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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ㄍ参薹ú蹲侥呐率且凰抗赜诟唤闹胨柯砑#拖袷撬沟状诱飧鍪澜缟舷Я艘谎遥铱甲⒁獾剑徊糠衷栏唤娜耍舱诮ソナス赜谒募且洹5蔽易⒁獾秸庖坏愕氖焙颍憧疾炀醯剑诤蛦D夜、八景两人谈论富江的时候,她们的态度有一些奇怪。当然,并不是指她们抗拒这个话题,或者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她们并不介意谈论富江,也不介意我时常提起富江,只是,她们更多的时候都在聆听,有时会说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关于富江的事情,当我表示自己不太清楚的时候,她们会露出经过掩饰的意外的目光。
最近一段时间,她们总是提醒我,将我写下的日记——就是给阮黎医生看的那些——也给她们看看。
她们说自己喜欢看那些故事——我总是将日记写成故事,关于我的那些冒险,和在普通人看来荒谬怪异的想法。
我总是努力将这些故事写得条理通顺,但往往因为夹杂着太多的想法和猜测,而显得无比晦涩。即便如此,阮黎医生也从来不会就故事写得如何,给我半点建议,表扬或斥责我,在她看来,这些原汁原味,没有经过太多修饰的故事,才真正反映出我的心理变化吧。我知道。她将这个当作研究疗法的参考素材。
和阮黎医生有明显的职业需求相比,我倒是觉得,咲夜和八景喜欢看这些日记。其实是很奇怪的。我知道,她们都不怎么阅读“小众”的书籍,或者说,她们的喜好十分大众化,像是当下最流行的音乐,人人称道的古典名著,以及大规模宣传的电影等等。我不认为。一个精神病人写的第一人称荒谬故事,会是她们的菜。虽然,这样的故事,哪怕不经过修饰,也已经足够离奇。
是的。我感受到一种变化,正悄然在自己日常的生活中,和日常与所爱之人的接触中产生,如同渐渐腐烂一样,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味道。我觉得,那是关于“江”的变化,但是,又不会让我觉得,那仅仅是关于“江”的变化。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种变化。和当前的神秘扩散并没有直接关联,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不局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的,一种甚至囊括了所有末日症候群患者,而不仅仅局限于这个末日幻境的变化。
从自我感觉的规模和深度来说,这种变化。大概会影响到“病院现实”吧。可我无法从末日幻境中醒来,所以无法用自己的眼睛观测。
然而。尽管我感受到的变化,是如此深层,而不仅仅局限于这个中继器世界,但是,它的开始,却应该就是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触发的。有一种感觉告诉我,种种因果交汇在一起,推动了过去的发展,直到富江离开,成为事实的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征兆。最初,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富江的离开,虽然涉及到“江”和“病毒”的变化,但是,还谈不上是某一种征兆。然而,当我开始隐隐有所察觉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展开好一阵子了。
我无法接触到,这一切变化的清晰条纲。可是,对这种变化的感觉,却越来越敏感,就像是平时没什么感觉,可偶尔某个时刻,就会嗅到一种古怪的味道,而问起其他人,其他人却没有闻到,仿佛只有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亦或者,是其他人的鼻子集体失灵了。
咲夜和八景的变化,或许只是这种深沉的一系列变化中,一种表面的表现。我甚至连她们两人的变化,都说不清楚,又谈何去解析更具备深度的事情呢?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形成,在它达到一个强度时,人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以为它还是无稽之谈,但是,起因已经具备了,于不为人所知的黑暗处,流动正在规律性地,协调性地,以某种复杂的机理,拧成一股。
对此,咲夜、八景、左川、约翰牛,乃至于nog队伍中更多的神秘专家,似乎都尚未有所感觉。我向约翰牛提出过一些问题,这些为了验证自己感觉而提出的问题,本身就是古怪的,我相信,约翰牛一定可以嗅到那古怪的味道,然而,她也未曾给出过线索,或许,她也没有找到,尽管,以我的身份所暗示的情况,她也许同样在意。
和耳语者本部联络之后,我彻底将自己摘出耳语者的决策层,也暂时不将自己列入行动人员中。我在噩梦中醒来,就像是一个特别敏感的精神病人,在一种朦胧的,微弱的,但又无法不在意的感觉中,产生了“这一趟前往研讨会的行程会出现棘手的情况”这样的想法。当然,即便没有这样的想法,将要和阮黎医生一起前往的地方,也处处都是危机的征兆——研讨会的召开者之一,和阮黎医生合作的医药业大商人,就是一名拥有固有结界的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我前往欧洲,本是为了追查末日真理教的动静,但是,nog的引导,却绝对不会仅仅是让我得到一个离开自己加的借口,nog同样是这次研讨会的召开者和赞助者之一,若说他们在这种时候,召开这次会议,再加上充满嫌疑的参与者,都仅仅是偶然,我是全然不会相信的。
这次私人举办的心理学研讨会,无论是与会地点、与会时机还是与会成员,在神秘专家,尤其是我这个极为敏感又得知诸多秘密的人看来,都充满了某种目的性。简单来说,这次研讨会。所需得到的结果,不是心理学家们获得多少灵感,联络了友谊亦或者完成了交易。而应该是促进某种充满神秘性的变化。很巧,富江的无音讯,我从咲夜、八景她们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深沉的变化,都是促成我这个判断的缘由,反过来,也认为。研讨会将会促成的变化,也是这一系列变化的延续。
这些听不到。看不见,只存在于我个人的感觉中,暗藏于日常和非日常中的种种事件,都绝非是偶然的集合。而是被丝线彼此串联在一起,彼此影响着的。
正因为,这个变化涉及的层面太过广阔,所以,才让人感觉到晦涩浑浊,让我不得不将范围局限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单独就中继器世界中的情况,去判断对自己的计划的影响。不过,这么做之后。所得到的结论,却不具备主动性,而让人有些不安。
首先。我认为,过去所做的,关于在亚洲范围排斥其他入侵者势力,避免神秘扩散的第一时间影响,以及成立耳语者等等事情,尽管于现在看来。并非尽善尽美,但大体上。不算是错误的选择。即便是最糟糕的情况,也仅仅是“无用的事情”,而非是“让情况变得糟糕的事情”。而这种程度,其实已经满足了我最初这么做的心理。
其次,我和阮黎医生关系,以及彼此之间的态度,的确让我在一定程度上,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这个判断的前提,建立在阮黎医生和这个中继器世界的控制核心有关系的基础上。虽然,八景的暗示,让我觉得,阮黎医生的特殊性,就应该在“神秘抑制力”上表现出来。可是,八景所知道的情况,是我掩饰了入侵者和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真实性之后提供的,并不完整,很多地方,都会对八景产生误导。我承认,自己会受到八景的想法的影响,但是,自己思考的基础,只会将这些影响作为参考,而不是作为基础。
即便如此,出于对“病院现实”的认知,我仍旧孤注一掷地,打算将筹码压在阮黎医生身上。
如此一来,这次研讨会之行,不管其他人想要得到怎样的结果,于我而言,确保阮黎医生可以安全返回家里,就是最基础的胜利。
我之前对神秘扩散现象有过进一步的猜测,认为那是一种“过滤”出中继器控制核心的方法,那么,即便神秘扩散还没有遍及全球,也没有波及每一个人,但在这个过程中,所发生的任何神秘事件,也都是和“过滤”有关。如此一来,既然研讨会必然涉及到神秘事件,那么,也无法排除,有人已经意识到阮黎医生的特殊,亦或者,在研讨会之后,察觉到阮黎医生的特殊。
如果阮黎医生一直都表现出,无法察觉到神秘,也无法被神秘影响的一面——在巴黎的私人会议中,她已经表现出了这一面,只是不知道,是否被有心人注意到——那么,不管她的秘密,是否被察觉,被关注的程度,都将大幅度提升。
往坏的情况想,甚至可以将这次研讨会一行,当作是一种复杂运作下的“关注”,有什么东西——人、非人或组织,亦或者某些必然变化的趋势——促成了这个命运一样的行程。
我无法判断,这次将在研讨会地点展开的神秘事件,会产生怎样的烈度和神秘性,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我有八成的可能性,会和“最终兵器”等级的敌人展开较量。因此,我必须从心理和事务上,放下耳语者的事情,全心全意投入到研讨会行程当中。
在巴黎停留的这一天,大概会是我和耳语者保持联系的最后一天吧。一旦抵达研讨会地点,在神秘的作用下,无法和外界联络,也只能算是最寻常的情况。
我从噩梦中醒来后,就没有再入睡。直到第二天早晨,阮黎医生告诉我,前往研讨会的行程再一次修改,不再自己乘坐交通工具前往,而是由专人负责接送,因为,已经有不少与会者在这个时间段抵达了巴黎,所以,研讨会的负责人,特意安排了一次大巴旅行。大家依次乘坐大巴和渡轮,抵达研讨会所在城市近郊的一处别墅区。同时。也因为种种原因,所以,住宿不安排在城内。就在那个别墅区,而研讨会也将推迟一天,将与会地点,改在当地一家精神病院中,通过报告、演示、探讨和实践等环节,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当然,这些具体行程和会议内容上的变动。都将是得到所有与会者的许可后,才进行的。不过。我不怎么相信,这会是一种善意的改变。而精神病院这样的地点,也往往是恶性神秘的严重灾区。那家当地的精神病院,自然就是阮黎医生的合作者。那个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大商人,曾经在“病院现实”中的关系人,同名的“达拉斯”的私人财产。这种种变化,因为事先都有过明确的线索,所以,在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后,也不觉得有多么诧异。
我没有多说什么。阮黎医生精神奕奕,就像是在期待什么,我觉得。她是那位大商人达拉斯邀请的合作者中,心思最纯粹的心理学专家。并不是说阮黎医生单纯,单纯和纯粹。是不一样的。在当时的会议监视中,除了阮黎医生之外,其他的心理学家都或多或少产生过动摇,这种动摇,是一种自身利益和危机预感的取舍,并不是单纯用好和不好所能形容的。但是,无疑是一种“普通人”的普通反应。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无动于衷的阮黎医生,自然显得特殊,这种特殊,来自于一种,对自己追求的事业的纯粹感——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自身作为心理学专家的生活方式和研究态度。
阮黎医生是当时与会的心理学专家中最年轻的,让人觉得,这种不因为环境好坏和不可预测的未来而动摇的纯粹,就是她可以在如此年龄就和其他老专家并列的原因。
阮黎医生一直在研究我的病情,对她而言,我就是她的一大课题,纠缠了她很多年的时间,都没能找到治疗的办法。我想,这次她的期待,当然和我的病情,有很深的关联。除了这一点,阮黎医生对如何前往研讨会,没有什么异议。她的精神劲头十足,却不会因为这次行程的改变,所需要费的时间而焦躁。
正如平时一样,阮黎医生在抵达了大巴始发地后,就坐在行李箱上,平心静气地翻看专业书籍,一边等待其他人的集合。
半个小时过去,随着抵达的人越来越多,和阮黎医生一起参与了达拉斯的私人会议的心理学专家也有部分到场。和我所想的不一样,将前往参与研讨会的专家学者中,并不全都是心理学界的人士,一部分专家更擅长别的学科,例如医学、数学、物理学乃至于哲学,当然,每个人都对心理学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将心理学当作第二专业。因为阮黎医生的职业,我多少也清楚在心理学界有名气的一些专家,不过,聚集在这里的专家学者中,名字为我熟悉的却不多。大部分人就像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让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都是伪专家。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想想,这次研讨会有很深的内幕,达拉斯提起的私人研究,也定然需要真正有一技之长的人,像他这样在学术界和商业界都取得优秀成绩的英才,自然不可能在自己支持的研讨会中,塞入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这也意味着,虽然这里的大部分人,我都不熟悉,但是,却在专业能力上,得到了研讨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