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0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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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给这个房间带来了怎样的破坏。
地面在几个呼吸间就彻底龟裂,向下坍塌,天板就如同豆腐做的一样,被撕扯成无数的碎片,四周的墙壁虽然有魔法阵的强化,却同样在防御性的波光中不断动摇。墙壁上的大脸浮现痛苦和恐惧,勉力撑了几下,就不得不退缩回去,即便如此,枪炮阵列十秒钟的饱和攻击,仍旧让整个房间濒临崩解。
我再一次浮出阴影,头顶上方已经彻底暴露出上一层的天板,在最后几秒钟里,被魔法阵强化的墙壁也开始剥裂,虽然看不见那张大脸,但是在房间的崩溃声和急剧的枪炮声中,让人可以清晰感觉到一种犹如幻听般的惨叫。
直到枪炮阵列熄火的一刻,整个房间已经六面通风,唯一可以立足的地板,也仅仅剩下枪炮阵列的固定基座。
网络球!我的耳边传来幻听般的咆哮,这个男人愤怒又凄厉的叫声,无疑就是这名陷阱大师的悲愤宣泄,正如我所想的一样,他没能逃离出去,亦或者,他此时的状态根本就无法逃离这个房间。在枪炮阵列的每一根发射管上,都有“nog”三个式字母微微绽放着光芒,仿佛在宣告着自身的来历和降临。这个陷阱大师显然十分清楚,这个“nog”的缩写,指的并非刚刚成立的nog组织,而仅仅是网络球。
这就是ky1999,可能是另一个末日幻境中ky3000的原型,虽然在许多细节方面都没能完善,但是,其威力已经不下于ky3000了。
房间被破坏成这副模样,对于融合房间以维持生命的陷阱大师来说,大概也算得上重伤吧。枪火停息之后,那幻听般的咆哮也逐渐远去,只剩下风一般的声音轻轻掠过耳边,房间再次安静下来,而通道内其它地方的战斗并没有停息。江川和左川的战斗都格外显得寂静,但是左江的战斗却相当张扬,除此之外,连锁判定还锁定了其他一些人的踪影,传来被人关注的感觉。我们的战斗,让一些“客人”不请而来,如此剧烈的战斗,想要彻底掩人耳目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他们不插手,我也同样没有攻击他们的*。
我站在枪炮阵列上,环视着周围的墙壁,墙上的魔法阵已经支离破碎,还在散发出的淡淡光芒,就如同即将熄灭一般,而墙壁的龟裂,也显得摇摇欲坠,只要再一次攻击,整个房间就会彻底解体。但是,这样的情状,也让我难以分辨这名逃逸者的状况。在失去*,没有动静的情况下,如何才能确定他是否死亡,亦或者已经离开了呢?我呆在房间中,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着更确切的消息,以及牵制任何想要插手进来的其他人。
按照如今nog给予的情报,逃逸者的人头可谓是僧多肉少,原本仅仅是为了竞争最高指挥官职位而开启的任务,却因为积分制度的提出,而变得诱人起来。不在乎最高指挥官职位的人,有可能为了夺取积分以兑换更强力的装备而在这场清理战中出手,甚至于夺取他人的猎物。这场战斗本没有规则,理论上,即便是清理者自己人,也是可以互为敌人而大打出手的,如果意图不在于最高指挥官职位,也不介意在拉斯维加斯战役中,其他人的援手,自信于即便只有自己,也能成为最终的存活者,那么,就算展现出自己不具备合作和可信任的一面,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不知道碰头会的二十多人中,是否有这样的家伙,不过,相信这样的家伙存在,并加以警惕,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的目光移向被连锁判定观测到,被感觉锁定的几个位置,呆在那个方向的隐藏者便在数秒内,一个接一个退场,最终,只剩下一人毫不介意地停留在原地,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变本加厉,似乎有点挑衅的意思。这时,一道熟悉气息深入我的警戒圈中,最先归来的竟然是左川。
当我看向她时,她就已经站在身边了,仍旧是那副忍者般的打扮,双手抱胸,短刀就插在腰间,不仅仅是没有受伤的迹象,更像是敌人连一根手指都没能碰到她。
“回来了,左川。”我说。
“是的,主君,是个超乎想象的弱鸡。”左川平静地说。
1015 凶()
左川谈起自己的对手,其口吻的轻蔑真叫人意外。被选拔参与拉斯维加斯战役的人都是有过人战绩和丰富经验的神秘专家,其战斗能力无疑要高出平均线上,而左川只是刚刚才获得神秘的新人,即便在神秘特性上出现相克,但身为神秘专家,能够活到现在,自然也有这方面的经验,无论如何,综合能力上的强大,在我看来仍旧是刚获得神秘的左川不能企及的。然而,这样一个预想中的神秘专家似乎连左川的皮毛都没伤到,还在战斗结束后被她称为弱鸡,这种情况的确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在打算详细询问时,江川也已经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女性的尸体,她的服饰可没左川那么工整,凌乱的发型也显得有些狼狈,显然对手并不是那么好拿下的,不过她的样子反而更符合我的预测。能够拿下一名神秘专家,不管其过程如何,都已经可以证明,江川已经开始习惯自身的神秘。在nog的最新情报中,这名中年女性的战斗力处于所有逃逸者的中等,原本就是雇佣兵,又是特别为战斗而生的人造人,我认为,江川应该会比其他新手更快踏入专家阶段,对于不久后就要展开的拉斯维加斯战役,无疑是一件好事。
放在过去和其他地方,想要有这么一次机会去磨合自身的神秘,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自从获得神秘之后,除了在网络球培训的几个月,我的成长一直都是在实际战场上完成,新手期更是直接面对末日真理教的献祭,其危险性可不是这种清理任务相提并论的。我也听说,在这个世界里,各个神秘组织也往往会组织新手和专家搭配,在毫无磨合的情况下,直接去开发高危性的统治局遗址。通过高强度的死亡筛选,让新人们迅速成长起来——这是相当残酷的做法,我没有去过统治局遗址,看是情报中对那个地方的形容。和我在上一个世界所经历的异空间“末日幻境”十分相似,充满了各种神秘兵器和恶魔,即便是专家也需要运气才能生还。
可以说,一个刚刚入行的新人,只要从统治局遗址中活着回来,都会接近甚至抵达专家的层次。和这种高相率对等的,就是高伤亡率,正常情况下,能够在这种地狱般的实战中生存下来的人数,往往不到当时进入统治局遗址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在那个地方。专家不会比新手更容易活下来,因为,那个地方的危险程度,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专家可以确保自身安全的标准线。而能够经常出入统治局遗址,每一次都能保住性命。甚至是带回有价值的东西的人,都是所属神秘组织的核心人物,而他们彼此之间也具备一定的交情。正如雇佣兵协会的锉刀,黑巢的席森神父,网络球的走火。甚至可以说,是否拥有这样的核心成员,才是神秘组织之间高下的区分。是无关乎组织大小的硬实力。
江川和左川的神秘各有特色,在其运用中看起来也相当强大,自身也是饱经战场的雇佣兵,但是,她们进入统治局遗址,亦或者在遭遇末日真理教的强攻下。是否可以抱住性命,我可没有太大的信心。她们两人是比一般的新手要强得多,但是,这样的优秀新人放在神秘圈的历史中,却并不显得多么突出。完美战士计划的人造人身份也好。经常在正常战争中活跃也好,这样的身份资历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的。
面对变化不定的“神秘”,必须随时做好出于劣势和困境的准备,能够多次在遭遇多次劣势和困境的情况下生存,这才是专家的标准。左川也好,江川也好,他们的对手就是这样的专家,拥有反败为胜的底牌,和在劣势困境中坚持的心智,可以在微妙中看透生死之机,搏取胜利亦或者逃出生天的家伙。
我所负责的这名陷阱大师,若非我依靠速度和强力装备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解决战斗的。虽然在神秘学的例子中,有过和他所使用的神秘类似的现象解说,但他到底是一名专家,不可能考虑过这些弱点。即便是现在,我也仍旧无法确定对方的生死。江川只是狼狈一些,但彻底消灭了这种强大的对手,足以证明自身,但是,左川的情况,也因此显得有些异常起来——她太顺利了,即便她是一个擅长潜入和暗杀的忍者,拥有的神秘强化了她的行动机能,却仍旧无法给人这种“轻而易举”的感觉。
“左川,你的对手的尸体呢?”我不由得问到。
“没有尸体。”左川看着江川手中的尸体,脸上浮现一丝沉闷,“那人在被我杀死之后,就化作灰烬消失了。”
“化作灰烬?”我沉吟着,“你是怎么解决的?那人没有反抗?”
“我潜入之后,趁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主君这边时进行偷袭,一刀割喉,确是没有遇到反抗。”左川说。
没有察觉到左川的存在,于是被一刀割喉?死后化为灰烬?这些情况都和我对专家的认知相悖,一名专家在开战的时候,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注意力被其他人的战斗分散,也不会化成灰烬。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更高的反而是,敌人金蝉脱壳,已经逃走或潜伏起来。而左川所杀死的那人,很可能并非对手的正体,而仅仅是某种我掩饰自身的傀儡罢了。
但是,如果敌人是有计划的脱离,连善于追索踪迹的左川也没能察觉,那就很难在确定他的位置。目前来说,真正确认杀死敌人的也就只有江川一人而已。而且,对付眼前这个不知生死的陷阱大师,也是江川的神秘更为保险。ky1999可以破坏这个房间,但在破坏了房间之后,是否一定意味着融入这个房间的敌人彻底死亡,却无法保证。江川那种可以融入环境中的固有结界,只要这名陷阱大师没有逃走,仅仅是潜藏在这里的某处,就必然会被拖入其中。
我一直的等待。就是为了确保一个更为妥当的机会。
“江川,展开固有结界。”我说到。
于是,已经摧毁得仅仅剩下残桓的房间,开始浮现异常的气息。只有这种气息,才能判断这个地方已经被江川的神秘侵蚀,除此之外,融入环境的固有结界,是很难被确认的。灰雾悄无声息地在地面上浮现,好似被风吹拂一般,钻入每一处缝隙中,不断向外扩散。
“感觉到了吗?敌人在什么地方。”我问。
“是的,我抓住他了。”江川的声音铿锵有力,之前的杀戮虽然让她有些狼狈。但却让她的气势高涨。我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应该要比战斗之前更强。她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一个人形被灰雾纠缠着,硬生生从房间角落里扯了出来。看样子正是那名陷阱大师。这些灰雾就好似枷锁般缠绕在他的身上,无论他如何挣扎嘶吼都没办法挣脱。这人在和我交战之后已经伤势惨重,不仅*被毁掉,意识也变得极为虚弱,甚至于连更细致的外型都无法凝聚出来了,我觉得他的嘶吼其实是在对我们说话,但是。正因为伤势的缘故,连具体的发音模糊成这种嘶吼声。
“干掉他。”我没有打算从他这里获取情报,直接对江川下令。
左川微微躬身,身体好似利箭一样飙车,眨眼间便掠过那人的身旁,兔起鹊落间。一道亮光划着优雅的弧线,将那人的身体斩断。这一次,人形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奔溃成一团灰雾,和周围的灰雾融在一起。江川深深的呼吸。就好似在吸食着什么,下一刻,房间就重新变回了正常的环境。
枪炮阵列开始裂解成无数的方块,这些方块以我的手掌为中心压缩重构,变回行李箱的形态,被我提在手中,然后一跃而出。江川和左川随我离开房间之后,残存的墙壁顿时瓦解成细碎的尘土,哗然一声坍塌下来。
战斗并没有结束,左江还没有归来,战斗的声音十分激烈,已经去到了五十米外,我们追寻着战斗的痕迹而去,原本被通道隔开的地方,被生生打裂的大洞连接起来,一路上没少见到彻底被摧毁的房间,地面和天板的空洞也到处都是,有一段地区完全被摧毁了,和上下两层构成一个庞大的空洞。
当我们三人抵达战场的时候,左江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敌人是一名五十岁的老男人,一脸蓬松的胡须,身上的毛皮猎装几乎都完蛋了,连上身都无法完全裹住,更是有大量的淤青和浮肿,好似身材膨胀了一圈,看起来极为骇人。他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一看到他的惨状,就不由得让人感同身受。他的动作也已经变形,再一次和江川接触后,好似呆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