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0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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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长大了嘴巴,直勾勾瞪着走火,好一会才放下果核,啪啪啪拍起手来,感叹到:“真不愧是正义的网络球,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们可以在和国家政府的合作中游鱼得水了。”说罢,将目光转向席森神父,“听听,这才是高端上档次的政客呀。老大,你得多学学。”
之前还感叹席森神父的“政客气质”的库拉,也不由得露出复杂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插入这样的谈话,虽然双方每一个字眼都是自己熟悉的,但拼接的艺术,让她每一次都感受到自己的幼稚——换做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走火所做的事情,也说不出他所说的这种话的。席森神父或许让人感到高深莫测,仿佛每一个破绽都有可能是陷阱,但是,面对走火的时候,明明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透明的,但是,却很难找到破绽,即便心中有各种抱怨和反抗,也难以宣泄出来。
面对走火时产生的无力感,比面对席森神父时那种必须绞尽脑子的压力,更让人感到窒息。
席森神父苦笑起来,他看着走火——对方在很早以前,就已经通过时间,证明了自己为什么是网络球的最高指挥官,也用事实证明了,自己比任何人都要胜任这个职位,即便时间的流逝,也没有让他失去这种可怕的能力。这个男人或许从来都不是网络球中最强的战士,但是,在网络球中,他的重要性远超任何一个拥有可怕能力的战士,他的力量,从来不在于他能杀死多少敌人,能够拯救多少自己人,而在于,他总能让网络球保持一种谁都能看到,却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活力和适应力。
活力和适应能力,是一个生命,一群组织化的生命,可以不断成长壮大的核心关键,一个无论怎样的环境下,都能保持强大活力和适应能力的东西,根本是无法限制的。如果说末日真理教就如同病原体,黑巢要做“良性肿瘤”,那么,在席森神父的眼中,网络球就像是癌细胞,当然,它和癌细胞最大的差别,恐怕就在于,它其实也力图自己是良性,有序的,拥有和心脏般的造血功能,以及脑细胞功能——对于一个人来说,这种所谓的良性癌细胞恐怕比任何病毒都要可怕吧。
对于其他神秘组织来说,这种可怕程度也是相似的。
“好吧,我承认,七席的确比五席更好。”席森神父说:“按照七席的规划,我们的竞争力也更大。”
“不,不是更大,而是已经没有人和你们竞争了。”雅克插话到:“七席的代表组织完全没可能出现变数,除非其中一个在会议期间被彻底剿灭,小型组织的代表可以用抽签轮换制解决,当然,是在其它六席的监管下进行。如此一来,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神秘组织的资源都可以在短时间内进行整合。我们在明面上的力量,会第一次超过末日真理教。”
其他人很快就意识到,事实的确如此,虽然末日真理教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大神秘组织。但是,它们活动的领域,不见得比整合后的联合机构更广阔和深入。在神秘的数量和质量,以及人力储备上,也已经呈现持平的势态。或许联合国并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影响力同样覆盖全世界的超级组织存在,但是,末日真理教的压迫迟早会让他们意识到,自己需要这么一个独立而强大的盟友。
网络球的动作无论会招来不列颠本国怎样的不满,也会在稳定又强大的联合机构的弹压下默认这样的结果。后退一步,成立七席的联合机构。其实并没有让网络球陷入困境。反而获得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和支持力量。网络球凭借自身的政治社交实力。要获得其它常任理事在决策上的认可和让步,也是游刃有余的事情,仅仅从结果来看,网络球的话语权。其实并不比一家独大的情况少多少,获得的支持力度却会更多。他们唯一的麻烦,就仅仅是不列颠的打压,以及其它国家政府的表面反对,但是,不列颠的打压也不可能强硬到让网络球鱼死网破的地步,其它国家政府的表面态度再差,也仅仅是一种表态,实际行动上。合作大概会更加紧密吧。
不列颠政府在外部环境的压力下,终究还是会回暖和网络球的关系,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网络球的收缩,也足以让他们抵抗住最初的压力,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回到正轨。那时,网络球将会在真正意义上,变得可以和末日真理教正面相抗。
当墙上的老式挂钟敲响七点整的钟声时,伦敦会议的进度和最终结果,在会议开始前,就已经行走在已经规划好的轨道上。网络球、火炬之光、逐日者、黑巢、耳语者和佣兵协会将会被公推为常任理事中的六个席位,其中逐日者一直都是网络球的盟友,耳语者和佣兵协会都与网络球有过深入的合作,黑巢在短时间内无法摆脱网络球的支持,火炬之光也已经通过参与桃乐丝计划,表明了自己的姿态,哪怕这种姿态也是短期的。
而最后一个席位,则会在民主自决的氛围中,在前六席常任理事的监管下,通过不记名投票或抽签的方式得出,当然,这最后的一个常任理事席位或许会在未来某个时间,演变成唯一一个拥有常任理事席位权限的非常任理事席位,成为非常任理事的代表,进而将非常任理事和常任理事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这个全球神秘组织联合机构或许还有许多细节有待完善,不过,大体上的组织结构,已经足以让它立刻投入高强度的运作中。
“对了,名字是什么?”s突然问到:“这个联合机构还没有正式名称吧?直接放在会议上,也许一年都得不出结果来。”
“n。o。g。”走火淡淡地说,“在名称上,我想我们还是有话语权的。”
其他人尽皆沉默。
“ofglobe?”h笑了笑,打破沉默说到。
“不,是ofgod。”走火相当认真地回答到。
席森神父玩味地垂头看了一眼从口袋中掏出的网络球名片,“n。o。g”的标志环绕在网格状球体上,色调和轮廓比球体更加地显眼。不可否认,走火的提议拥有更深刻的意义,每个人都能看清这一点,也都想争取过来,就算是公推和抽签,也可以接受。但是,正如走火所说的那样,网络球就算退了一步,冠名权也不会被撼动,他要发出的声音,就在这个名字上,而当今这个世界,联合机构中没有任何一个神秘组织,可以从这个方面对网络球挑事儿。
“好吧,就是n。o。g。”雅克无可无不可地说,之前的沉默,并不代表他会将反对宣之于口。在常任理事七席中,火炬之光的经营还需要更多社交努力,就连耳语者的处境,也比他们更好,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争夺命名权,根本是无法做到的。
q环视着众人,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时代感涌上心头,宛如自己正置身于那些让世界改变的历史瞬间。
951 邪恶()
乔尼站在大街上,清晨早起的人们渐渐填充空荡荡的街道,不少人朝他投了几眼,因为他的身边明明就有长椅,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长椅旁,就如同一尊雕像。不过诧异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就事不关己地移开了视线。就在昨晚,乔尼刚刚和网络球的特别行动部队发生了一次惨烈的正面碰撞,在网络球的战斗记录中,乔尼已经死亡。乔尼自己也认可这样的说法,虽然他仍旧拥有自我意识,但是,他真正的状态已经和过去的乔尼截然不同了,他宁愿自己已经完全意义上地死亡,然而,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末日真理教神父,自始至终都没有放过他。
他很痛苦,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人也好、物事也好,口鼻眼儿乃至于拂过肌肤的风,都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堕入炼狱之中。最可怕的是,他无法自杀,仿佛个人意识已经和这个*割裂开来。
在他的眼中,水泥路面到处都是肿瘤般的血肉,树枝上流淌着脓水,过往的行人就好似泡得肿胀的腐尸,喧闹的人声古怪又刺耳,简直无法形容,但若是自己凝神去听,似乎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这些声音实在让人没有聆听的*,不止是人声,机器发出的声音,轮胎碾过马路的声音,都变成了一种让人恶心又焦躁的声响,风吹过肌肤的时候,就好似被砍得稀烂的肉泥混合了最肮脏的污渍,一下又一下地涂抹在肌肤上,就连空气中漂浮的,也不再是工业化城市的浑浊,而更加变本加厉,无比的血腥、粗糙又带着硫磺的气息——视觉、听觉、嗅觉、感觉,所有用以认知物事的通道。就好似塞满了淤泥,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扭曲,彻底违反了人类的审美观感。而偏偏自己的自我认知基础,仍旧是“人类”。
对一个人类来说。最可怕最抗拒的世界,就是想象中的炼狱了吧,那是惩罚恶人的世界,但是,乔尼所感受到的世界,却比他想象中的炼狱更加可怕。他想逃离,但是。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呢?他十分清楚,其实错的不是世界,而是他自己。世界对其他人来说,仍旧是正常的。只是自己被扭曲了。除非整个世界如那个怪物神父所说的那般产生改变,那么,无论到什么地方,他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炼狱。
如果可以死掉就好了。这样的念头已经不止一次浮现在乔尼的脑海中,然而。他做不到,外界通过身体传达的信号可以传递到他的意识中,但是,他的意识却再也无法摆弄*,他真正的身体已经“死”了。存在于这里,保存他意识的,只是一个劣化的造物,外表看似和人类相同,但是内地里只是腐烂的肉块而已。
如果可以睡去,亦或者把自己关在黑暗之中,不去接触这恶心的世界,那也不错。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妄想,就如同现在,他并不是自愿站在这条街道上的,也不是自愿去打量这个已经在他的感官中变得扭曲的世界。的确,身旁就有椅子,但他宁愿不去坐下,因为在他的眼中,那些木条遍布肿瘤般的血肉,还充满生机地鼓动着,似乎时刻都在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这些血肉是假的吗?乔尼并不确定,因为,在昨晚,他亲身经历着这些血肉侵蚀无生命物质的一幕。
它们是可以成长的,就如同传染性病毒一样,一旦扩散开来,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们,它们自身对环境的强大适应能力,让冰冻和高温会在几十次接触后,就渐渐无效化。而正是这些传染性的血肉,让他在明明被网络球的人杀死后再一次复生。
乔尼心中的悔恨已经无法形容,他无数次责问自己为什么要闯入那个教堂,当时立刻离开的话,就算事件扩大,也有其它的可能性去解决那些错误。然而,将时间推倒重来,他又觉得自己会变成这样,几乎是必然的。当时无法抗拒的行动,即便再重现一次,也仍旧无法抗拒。乔尼的心中有许多疑惑,但是,没有人为他开解——例如,被那个怪物般的神父控制之后,他为什么要去找达芙。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他对达芙的情感,以及促使他对达芙做那些事情的动机,真是的属于自己的吗?
那名叫*德华的神父应该可以解开这些疑问,不过,对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行动中。如果网络球打败了爱德华神父,或许也可以明白这一切的根由,然而,网络球失败了,虽然出动了特殊行动部队,但仍旧无法杀死爱德华神父,唯一让乔尼感到庆幸的是,达芙被他们带走了。对达芙来说,也许会被严密地囚禁起来,但总比落在这个变态神父的手中更好。网络球有许多让乔尼感到不满的地方,让他无法说服自己去加入这个庞大的组织,去争取更好的生活方式和战斗支援,但是有一点,他是十分信任的,那就是网络球显露出来的那种堂堂正正的特点,即便那只是一种做作,一种伪装,一种掩饰,也比不屑于掩饰自身邪恶,总是将普世价值中的非正义当作个性的组织更值得信赖和依靠。
乔尼又想起了那名自称高川的少年,自从他引开爱德华神父的恶魔之后,双方就再也没有碰面过。少年最初的打算,乔尼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主动投入爱德华神父的陷阱中,打算依靠强大的力量一举捣毁末日真理教的图谋。如果说当时他觉得没戏,那么,这个时候就更加感到绝望,他认知到了爱德华神父的强大,这种认知让他确信,那名叫做高川的少年只会是羊入虎口。大概此时已经死掉了吧?
少年嘱托自己立刻带达芙离开,而自己却徘徊在教堂周边,还主动跳入了敌人的陷阱,以至于变成如今的模样,更成为了主动去残害达芙的凶手。乔尼第一次体会到如此深刻的来自命运的恶意,仅仅是一个选择,几个小时的差别。自己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样的转变,几乎比他第一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