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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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的热络,又了谈了会狄府和武元爽的事情,却见旁边转来一小厮弯腰行礼,对歌夜说道:“歌将军,老爷吩咐了,三天后正午老夫人的六十大寿,还请欧阳宇公子务必赏光。”
歌夜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那小厮退了下去。
歌夜转身笑道:“小兄弟,你可真是福气,也是你本事。你现在想不被都督关注都难了,还记得上次那劫匪的事情么,后来都督府中多方调查,虽然没能查出线索,却也摸到了些不寻常的味道,那些人怕是来路不一般,与东突厥那边有些关联。”
歌夜不提,欧阳宇也差点忘了,如果照歌夜所言,结合自己那夜所听到的信息,这晋阳城要出些乱子怕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自己犹豫着,是不是把自己那夜偷听到的事情告诉歌夜,可那事情关联这狄府大管家,还是需要小心处理,不如放放在提。
“大哥,你可知道这晋阳城的粮价涨的不像个样子么?”欧阳宇虽是不能明说,却能敲敲边鼓。
“粮价?粮价怎么的了,我又不负责那买米买菜之事,况且都督府中也不缺粮,府中存粮够整个府里吃一年的,只是时间长了才拿旧的卖去,添些新米进来。”歌夜听到此话,心中想着欧阳宇有事要说,否则单单一个粮食欧阳宇不至于和他提起。
“晋阳城粮价已经60文一斗甚至更高了!”欧阳宇叹道。
“什么!”欧阳宇这一说把歌夜吓了一跳,他虽只管吃不管买,却知道大概的价格,这60文一斗任谁听起来都吓人。
“大哥果然不知道?满街的粮店怕是60文都买不到,你近日没去那酒店?出云楼因为这粮价,生意也是差的很。”欧阳宇稍稍解释一下。
“自你我分别,我在几日内连去了两次却寻不到你,后来府中调查那劫匪的事情,也没时间去酒楼,到是在城外的时候要多些。这粮价怎高成这样?前些月份刚闹了大旱又是蝗灾,这么高的粮价可叫老百姓怎么活?”歌夜是穷苦人家出身,虽说后来有些机遇,怎也忘不了那段苦日子。
“还请大哥找个机会告之都督一二,我怕这中间有些猫腻,小心耽误了都督前程。”欧阳宇话不多说,该提的都提了,其它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了。
两人又说了会子的闲话,各自散去。
【067】她的回忆(一)(爆2)()
晋阳城东城区,一处民宅内。
大厅内摆设很是奢华,整个大厅被一张硕大的番外地毯遮了一半,厅内桌椅柜箱皆是红木所制,就连那点蜡的蜡台也是纯银打造。
烛影摇曳,一人坐在主位,一人垂手立在一旁。那坐着的人看上去四十有余,身穿一套紫貂皮袍,手中拿着香茗正在轻吹慢饮。
仔细看去他皮肤保养的确是甚好,白白滑滑,比一般女儿家的皮肤都要水嫩。此人眉眼一般,只是一只鹰钩鼻却是显眼,就像安上去的一般,极为突兀。
旁边立着那人年龄近五十,略低着头,两手自然下垂,体型矮胖,穿着也是富贵,时不时转弄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偷偷看向主位的中年人。
他见主位上的人饮完一口茶,轻声问道:“主上,三日后是都督母亲寿宴,我们可要去?”,他说话声音低哑,正是那夜在狄府后门和大管家狄用夜谈之人!
主位上的那人轻轻摇头道:“你不用去了,上次办事都被人追了几条街,要不是折了几个人才让你脱身,恐怕你现在已经。。。。。。”,话未说完,只是慢慢转头向那声音嘶哑之人看去,眼光中带着嘲弄的意味。
旁边那人一听脸色急变,额头冷汗从花白头发间渗出,口中急忙道:“卑职失责,请主上惩罚。”
主位上的人看到这幅样子却是笑了起来,很是享受一般。点了点桌面道:“你不用去了。城中不是有些官员已收了银子么?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把咱们安排好的文人雅士带上就可以,今次的目标一是迷惑那个徐世绩,二是看看有没有可以拉拢的关键人物,其它的都可以放一放。”
那声音嘶哑之人听到主人没有说惩罚自己,脸色回转,赶紧回到道:“是,主人。我立即安排”然后垂手站立不动,又如泥塑一般。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欧阳宇今天心情不错,哼着黄梅戏晃晃悠悠回到狄府,怀里还抱着一个箱子,装了他的百两黄金赏赐。自打他狂殴了武元爽、又挨了三十板子,在狄府中的名声是不降反升,连许多护院家丁都对他刮目相看,尊敬了很多。
“哎,这不是欧阳兄弟,回来了?”今夜守门的家丁看到欧阳宇从远处走来,远远的就打起了招呼。
欧阳宇心中想笑:这些人平日里怎不见这么热情,懒懒的招呼一声:“恩,回来了,辛苦了大哥,我先回去了!”
“这都夜了,路黑你慢点儿走,身子还没好利索,小心摔着。”那家丁又喊了一句,倒关心起欧阳宇来。
欧阳宇听着好笑,想起那天挨板子时自己和瘟疫一般,人见人躲,现在却又被‘关心’到如此地步,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欧阳宇接着哼起黄梅戏的小调,向自己院中走去。
“哼!还夫妻双双吧家还,你倒给我说说,你和谁夫妻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旁的夜色中闪了出来,语气不善。
“哎~哎~,这不是夏荷嘛,你吓我干嘛?”欧阳宇与看到夏荷一脸生气样儿,假装抚着心脏装作被吓到。
“知道你在装呢,臭欧阳哥!拜托你下次换一招!说话不算数的坏人,恨死你了!”夏荷看到欧阳宇的赖皮样儿,想笑又憋了回去,恨恨的把手中的食盒推给欧阳宇,转身就走。
欧阳宇看着怀里的食盒,才明白过来这是生的哪门子气。自己本是答应回来吃晚饭,却因都督府摆席相庆得回虎儿给忘了。
“看这闹的,哎~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大气啊?”欧阳宇摇头苦笑,这个小丫头,在熟悉以后少不了给自己苦吃。
“夏荷,我可给你带好东西了,你不想要就算了,我去睡觉啦!”欧阳宇笑着喊道,这招是百试百灵的,那丫头一听自己给他带东西,次次笑的合不拢嘴。
“啊~!坏人!不早说。”夏荷本来正提着冬裙要回小姐那里,一听欧阳宇的话就像着了魔鬼似的,急急转身小跑回来。
欧阳宇一只手搂了两个箱子,辛苦的从怀中掏出一串纸包的冰糖葫芦,拿在手中晃来晃去,然后一口就咬了一颗下来,在嘴里吃的嘎嘣嘎嘣直响。
“你,你讨厌!你吃我的糖葫芦,谁让你吃了!还我!”夏荷就像一头小老虎般扑了上来,直抢欧阳宇手中的糖葫芦,直可惜欧阳宇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再把手向上一伸,她哪里够得到?围着那只拿糖葫芦的手转起了圈圈。
“好了好了,今日是我不对,买个糖葫芦给你赔罪,今日在朋友那里有事,给忘了,莫气莫气。”欧阳宇一手搂着食盒,转圈怪辛苦的。只得停下来说好话。
“算你有良心,不过一串糖葫芦哪里够?这就想赔罪?没那么容易!明天我要十串。”夏荷将糖葫芦放到口中,也不管欧阳宇咬过一口,就那么嘎嘣的吃了起来,还含糊的说着话。
“莫说十串,明日我给你买百串都成。姑奶奶,快回去吧,不早了,小心大小姐找不到你跑我这里来要人!”欧阳宇半开着玩笑,半认真道,毕竟是狄府,这黑灯瞎火的,被人说了闲话对夏荷就不好了。
“你。。。。。。”夏荷误解了欧阳宇的意思,也不知道脸红了没,急急跑去了。
欧阳宇搂着食盒笑嘻嘻的回屋子去了。
“哼,口花花!就知道调戏小姑娘!”在欧阳宇小院中的树顶,一个黑衣人出声娇斥道。看到刚才下面的一幕,心中不由对欧阳宇厌恶了几分。骂完之后,不由想起了几天来的经历,竟然和这个口花花的小子碰了两次。
第一次碰面,同样是在狄府,同样的夜,冰凉刺骨,寒风习习。
她静静的伏在屋顶上,努力倾听这不远处狄府后门二人的对话。门内那人自己看不清楚,而门外处,凭着昏暗摇曳的两盏风灯,她也只能勉强看清那人的轮廓。
矮胖、声音嘶哑、狡猾、一身不俗的功夫,这便是她对这个追踪半日之人的全部映像。
她隐伏的地方有些远,在狄府后门街对面的屋顶上,这显然不是一个听人说话的好地方,即使对功夫高强的她来说,也仅仅是勉力听到一些词语。她不可能换去更好的位置而让这样的机会一闪而逝。
一阵风起,掀起了她的黑纱,那动人心魄的面容显了出来。风顺着脖子灌入衣内,她却未用内力去抵抗,就像一片落叶般,融入了夜色,静静的伏在那里,动也不动。
风声带来了几个词语,让她精神一震:主上,粮价,十年。
她正想努力去听,却发现一个身影闪入视线。
【068】她的回忆(二)(爆3)()
那人像是狄府的护院,也不打灯笼,只是手里掂着棍子徐徐而行。借着月光看去,仅能辨清那人高大的身量和容貌的轮廓。
正行间,他好像发现了狄府后门的异常,远远的就压了脚步,半蹲着身子,如同狸猫般轻巧无声的靠近,藏身在后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那人脚掌落地极慢,但速度不减,每一步都慢慢的贴合地面,一点声音也未发出。
这短短的距离让她印象深刻,这个护院应该不会内功,否则不是这种走法。只是这人动作灵巧,极像训练有素的人,倒不像一个狄府普通的家丁护院。
她收回目光,继续努力的去听那门内外二人的交谈,只是大部分时间却是徒劳无功,只有不断的风声呜咽。
“让李世民。。。。。。。”三个敏感的字眼飘进了她的耳朵,惊诧间习惯性的紧握了下摊开的手掌,却不想刚巧弄松了一块瓦片,当啷一声响起。
只见那狄府后门外矮胖之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反应无比迅速,也不回头去看哪里传来的声音,只是急急嘱咐了两句,转身便向远处跃去。
她这一犹豫的瞬间,那矮胖之人已拉开一段距离,她飞身而起,脚点屋檐急追而去。这个人万万不能跑掉,只因他口中吐出的“李世民”三字,想必他有更多的价值。
却不想此人刚奔出一段距离,竟突然折返而来,从袖中抽出一刀,迎身搏命,一柄寒刀在夜光下愈发显眼,不时如毒蛇般探出向她袭来。
只是几个回合,那矮胖之人终因兵器太短吃了大亏,又技不如人,被黑衣女子一剑挑飞了寒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那矮胖之人也不缠斗,肥胖的身体如燕子般飞起,向远处逃去。
她起身疾赶,堪堪就要追到,几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从旁边斜刺刺的杀了过来,将她拦住。她远远看向那矮胖之人,只见他回头一笑,渐渐远去。
虽是杀了这几个黑衣人,却没搜索到一点有用的线索,那日的任务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碰面,却是哭笑不得的回忆。
说起来真是机缘巧合,她本是在街边酒楼房顶跟踪一人,探听消息。正思量间,却听到楼下街道起了鼓噪声。
探头一看,一群人围着两人议论不已。
其中一妇人,怀抱幼儿面色难看。另外一人定睛看去竟然是那夜间的狄府护院!这反倒勾起了她的一丝兴趣。
这次见面却是在白日间,她细细看去,那护院少年约莫只比自己小一两岁,却是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伏在房顶静静观看起来。
片刻之后,情形已分,那护院少年的言辞分析无不鞭辟入里。“细心、大胆、能言善辩、身手灵活”这四个词便是她心中对这少年的评价。
及至后来,那妇人面目被揭破,转身欲逃,少年护院却出手如电,将那妇人击晕了过去。
这边抛起的幼儿他却没在第一时间去救起,看那幼儿尚自不知危险,只是愣愣的望着空中同样飞舞的糖葫芦呵呵傻笑。她柳眉微蹙,心中焦急。
要是有个万一,这柔软的幼儿摔着了,那却不妙。
虽是看到那护院少年正要跳起去接,自己却纵身从酒楼楼顶飞了出去。将幼儿从空中救下,毫不费力。
待走到那少年面前,心中不免想起他刚才的行径,一个“笨”字脱口而出。
那少年只是定定的盯着自己,好像中了魔一般,目光不曾挪动半分。她自出生以来何曾被人这般轻薄,心中又羞又气,将幼儿推入他的怀中,天足轻点,飞也似的去了。
身在半空,却听到了那少年口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