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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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袁世凯到底卖国还是不卖国,到现在谁其实都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已经明确了的,那就是袁世凯的称帝行为,已经引起了公愤,虽然袁世凯还没有正式的登基坐殿,可是说起来,其实就是这样的念头,都是不应该出现的。
更何况他还通电亲自承认了这件事那?其实现在的情况我觉得袁世凯的是预计到的,但是只不过他可能没有想到,各省对于这件事的反应会如此的迅速,其实要是让我来看的话,之所以全国上下的反应会这么快。
这与冯国璋的通电是存在一定关系的,有句话说得好,就跟风容易打头难,什么事其实都不能算是非常困难,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吗;但是就是这个有心人真的是太难寻找了,想要找到一个开头的领航者,这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只要有了一个愿意打第一枪的人,那么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山呼海啸一般。显然的冯国璋就做了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而然的后面跟风的也好亦或者是有这样打算却又不想要出头的人,也就都冒出来了。
说句实话,袁世凯确实是被这样的事给弄得焦头烂额了,不过虽然这些事非常的麻烦,但是好在至少现在还处于一个冷战的状态下,只要不是热武器交战,硬碰硬打起来,那么一切也许就还有缓和的余地,而袁世凯现在显然的正是为了这个缓和做着准备。
其实这样的状态也好,至少这样的状态下我能够浑水摸鱼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多了;我的病情自然是越来越严重,其实我知道,虽然我的病情有一部分是我装的,但是实际上也是我的身体确确实实的在发生变化。
假如要不是小凤仙这一段时间的对我的照顾,我估计我早就成了一堆烂肉了,但是其实也正是因为小凤仙对我照顾,也让我再一次的变得清醒起来,我到底是谁?或许这就是一个废话一样的问题吧。
我是谁?至少我现在还是蔡锷,或许我在我的心底早就忘记了我的另外一个身份,但是这不要紧,现在我又想起来了,小凤仙给我的缠、绵也好,亦或者是这么长时间的勾心斗角,已然让我的感官上有了麻痹。
而且在我的内心底,我也乐得承认或许是说,我也愿意真真正正的成为蔡锷,可是,清醒还是终于清醒的刹那,哪怕是一个刹那,可至少这样的刹那还是能够让我清醒过来的。我终于想起了我到底是谁。
也许这就是一种磨砺吧,在另外的一个世界或者说在这样一场似梦似幻的场景外,我的另一个身份恐怕一辈子也无法享受到现在的这些东西,同样的,我的另一个身份即便是再过几百年,即便是再死去活来的几十次。
我也无法得到现在我拥有的,虽然这一切我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咽喉的毛病是在对人的一种折磨,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总而言之,时不时的咳血,时不时的气喘这让我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痛苦。
而且还是那种苦不堪言的感觉,小凤仙对我的照顾,让我朦胧也让我清醒,她的无微不至仿佛是对我的一种提醒,也更像是一种对于世事无常的诉说,总而言之我不再想记得我曾经是谁,我只要记住现在自己是谁,就可以了。
我的毛病或许在之前还能够得到一些人的关注,可是现在,情况却变了,无论是袁世凯还是杨度亦或者是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太子袁克定。自从冯国璋通电后,电文接踵而至的那一天之后,再没有人来看过我。
但是我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现在的处境才更危险,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的毫无价值。我承认在一些时候我确实非常的卑鄙,我利用女人来达到我的目的,同样的我也用自己的病患来增加且完善自己的伪装。
这就好像是一场大戏,而现在正是这场大戏至高点的最后奠基的时刻,所以我必然还要把戏唱下去,而且还要唱好。虽然我明确地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但是没有办法,我能做的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等候结局之外,我也就只能够尽可能的把这戏唱的更完整,同样的最好的情况就是我不但能够把戏唱的更好,或许我还能演的比之早已决定好的结局更为圆满,当然了,这不过就是我的希望,但是我的希望,我想还是有可能变为现实的。
不过,首先得一条,就是我必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其实说起来,要是提前一段是时间的话,我想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虽然会费一番力气,但是总不至于会比现在更为艰难。袁世凯大众公开了称帝的意图之后。
南方方面的孙文同样的也在最快的时间内发出了呼吁,同时以电文的方式通告了全国,他亲手所书的一份“讨贼檄文”。当然了,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他这样的做法却是正确的。
此时此刻已不再是追寻什么对与错的时候了,现在真正重要的,还是推进国家的进程,保证在最小的国力消耗下,改变现在的局面。其实我知道,现在监视我的人比之从前还会更多,虽然他们现在无力把部分经历投入到我这里。
但是正是因为孙文的关系,所以他们才更不愿意我在此时此刻离开这个地方!
第110章:逃离前夕()
我想要离开北、京,最好的办法,也是我最好的借口正是我的病症,现在局势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不单单是北、京的政、治局势,就是全国的政、治局势也全都因为袁世凯的一个宣布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要去做点什么,对于我的这样的决定,其实所有人都是有心理准备的,陈敏麟自然是信誓旦旦的要和我去闯出一番大事业,小凤仙则是整天的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真实感受的,可是没有办法,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她终究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即便是再有能耐,再有本事,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浪,她依旧还只是一个女人。
不是女人脆弱,也不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如何如何,其实这很好理解,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女人与男人的却别其实绝不仅仅是一个性别的关系,这其中包含了很多哲学性的东西。
这不是要讨论的重点,还是说一说小凤仙吧,自从袁世凯公开宣布的那一天开始,她对我的态度就产生了转变,不是变坏了,反而是比之从前更好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贴心的侍奉。
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她表示我的感谢,当然了,仅仅是言语上感谢是大可不必的,而且我也相信她是理解我的心思的,可正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我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与亏欠。
小凤仙这一段时间之所以对待我比之从前更好,其实我知道她是在珍惜,珍惜我与她的每分每秒,或许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每一天每一刻我们两个人的相处都是在消耗,消耗的不单单是时间,更是情感。
我们两个人的时间肯定是越来越少的,我曾经侧面的透露过我回到云南之后到底要做些什么,我本以为这样能让她改变一些对我的态度,可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改变对我的态度,反而还对我更为亲近了。
尤其是这几天,她对我实在是让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其实我知道她这样做绝不是为了留住我,而且她也清楚她是绝对留不住我的,她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只不过就是想要给我或者是给她自己能够多留下一些回忆罢了。
也许我这一去,再也无法与她见面,也许我会因为我的疾病而郁郁而终,也许我会在战场上命丧黄泉,也许我会因为自己的逃窜上的失误,而被人诛杀,路死街头。也许,有太多的也许了
袁世凯这几天好像比之前更为忙碌了,而且他的方式好像也变得不同了,虽然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这个“帝国的皇帝”,但是他的排产却已然和皇帝老子差不多了,而且我得到通知。
过几天袁世凯还要在天坛举行祭天仪式,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亦或者是说山东的局势能够完全受他掌握的话,他还想要效仿历代帝王,在泰山之巅举行盛大的天子祭天仪式,向天地通告自己已然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最高掌权者。
也许这就是一种机遇吧,本来我还为如何与忙得焦头烂额,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世凯取得联系而感到烦恼,恰好他这一封通告正好给了我这个机会。在得到通告的第二天我就在陈敏麟的陪护下。
拖着自己的“病体”去找到了袁世凯,当然了,此时的袁世凯还是在他的大总统府办公的,虽然他要成为帝国的皇帝,但是他还没有自己的宫闱。我见到袁世凯的地方是在大总统府的第二会议室内。
显然的,此时的袁世凯才刚刚开完一场不知道什么目的的会议,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但是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兴致与激、情。看来这个老头子对于权力的渴望还是那么高涨的。
袁世凯对于我的到访显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了我的病情,而后才问我到此一行的目的。我其实觉得我当时的表现并不怎么好,如果我能够把那一番话说的更婉转一些。
亦或者是我能够表演的更好的话,我想我此时已经已经就在东渡日本的轮船上了。袁世凯问我说:“松坡啊,你这是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我回答他说:“大总统,蔡锷这一次来是想要和您请个假的。”
袁世凯笑了笑,而后对我问道:“怎么?请假?什么事?”虽然他此时的态度看起来很轻松,但是我知道他心底是非常提防我的,至少他的眼神中此时若隐若现的杀机,让我觉得他已然对我动了杀心。
而他之所以没有动手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他此时还尚不能确定我到底是在哪一个队伍站定的。我向袁世凯解释说我的病情日益加重了,而且因为袁世凯也曾几次派人来医治我的病,所以对于我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
这其间袁世凯问我是不是需要再派人去云南寻找那种草药,我婉拒他说,那些草药已经无法缓解我的病情了,继而借此我又说出了我来请假的目的,我对袁世凯说我的病情日益严重了。
而且不单单是因为我的毛病,就是我的整个身体被此牵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么并发症一样,我说我现在的状态就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凯可以应允我不必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
当我提出了不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的时候,袁世凯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问道:“怎么?蔡将军这是不想和我亲近吗?还是你松坡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你不乐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袁世凯这么问我,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然不重要了,他的话中满满透着杀机,可是这样的杀机同样的也是我的另外的一个机会,此时会议室内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是我知道会议室的门外,可是人多耳杂的。
我故意的提高了音量,以能让外面那些耳朵听得清的音量对袁世凯解释且保证,说我绝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的,我之所以不去参加祭天大典确确实实是因为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了,而且我还在他的耳边透露出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也绝不是一个男人轻易能够说出口的,其实这是一个手段,虽然有些卑劣,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大计我也只能如此诋毁自己了,我对袁世凯说近来的一段时间,我的身体确实已经非常的虚弱了。
至于具体虚弱到什么程度,我举了一个例子,一个非常有辱我男人尊严的例子,我对袁世凯说,我的身体现在虚弱到已经无法完完整整的去爱一次女人了。因为我的肺部已经无法承担快速呼吸的压力了。
虽然袁世凯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眼中有一些同情之意,但是更多的我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可能这是一种嘲笑,也可能是袁世凯因为我的身体变成了这样,而在对于云南的问题而感到开心吧。
可是无论如何,当我说完这样的话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直接的发生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他眼中的杀机没有了,仅此一点我就知道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计划是可行的。而且能够得到他允许的几率也变大了许多。
我其实设想中最好的就结果就是由他开口,提议让我去日本或者是其他的国家治病的,但是没有办法,就是可能是我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吧,也可能是因为他另有打算,总而言之他还是没有主动的提及让我去其他国家治病的这个观点。
所以他不提到最后也只好我来提起此事了,当然了我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