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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烽·烟-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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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宗岗版的三国演义中,有这样一首词。也就是之后央视版三国演义中的丈夫歌。

    歌词是这样的: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这是我可以说,毛版三国中最喜欢的一首词了。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

    有其这一句,不知道让我为之垂泪多少次,也更为之羞愧。是啊,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应该碌碌无名吗?就应该不求上进而泛泛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我不知道我是多大的时候,看着或是书中,或是电视上那些王侯将相,那些富商巨贾,,我羡慕他们,虽然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不过是一种演绎,可我依旧羡慕他们。

    我玩过一款游戏,在初始的时候,创建人物之前,它会先让你做几个选择题,其中一个我记得是这样的:当你扫平天下之后,你希望自己如何?有三个选项;其一,坐拥万户,富甲一方。其二,深藏功名,归隐山野。其三,高居庙堂,唯吾独尊。

    这三个选择,看起来其实如果不是出现在游戏中的话,真的很可笑。可正是这样可笑的三个选择,却让我为难许久。

    其实说实话,这看似只是一个游戏无聊的选择,可是,换一个角度,这又怎么不是人生的选择那?

    每个人,都只有一个人生。

    人生却让每个人,有那么许许多多的选择。

    有些华而不实,有些简单安宁,有些浮华背后是无尽深渊,有些

    许许多多的选择,让人眼花缭乱。当你举棋不定的时候,人生却又会给你一个诺言,它会许诺给你说:无论你怎么选择,那都是一条绝不会让你后悔的道路。

    这是诱、惑,一种实实在在的诱、惑。

    有时候人生可能像一只饿狼,只不过,它却披着一只兔子的皮毛。

    人生的许诺,真的,就是一个许诺。没有错,确实是,无论你选择怎样的道路,都绝不会为之后悔。

    因为后悔根本无济于事。

    我不喜欢白白浪费心力,更不愿意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一种无果中。

    开启我自己的道路,充盈的噩梦,是我自己种下的果实。

    我后悔过,但,也只有那么几个小时。当我发现这种后悔是一种悲哀与无用功的时候,我决定,我这一生,绝不会再后悔,不单单是这一件事,而是,我做过的,将要做的,还未做的,每一件。

    开启一扇门,需要一把适合的钥匙。

    做成一件事,需要一个适合的契机。

    而,伤害一家人,破碎一份情,却只需要一个无意。

    无意尚且可以如此,那有意,又会怎样那。

    某年六月十三日:

    当我中午从妈妈手里接过那三千块钱的时候,我很畏惧,我害怕被妈妈看穿我的谎言。

    我害怕她的责骂,更害怕她的质问。

    虽然此时,在不远处,在这商店之外的一个角落,还有她,再等着我。

    我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从妈妈手里骗来三千块钱,也是最后一次。决不能重复着,一次又一次。

    家里的困难本就源于我,我不能再去加剧。

    只有这一次。

    我想让她快乐,我想满足她的愿望。我想让她知道,她所付出的一切,是值得的。

    妈妈对不起,相信儿子。原谅我,只有这一次。

    只有这一次。

    这是,那一本日记的第一篇。

    我永远忘不了当我写下最后一句时的那种信誓旦旦。

    我在睡前,还在不断的重复着告诉自己,只能有这一次。因为我长大了,我应该长大了。我也相信,我真的长大了。

    我记得,那天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三千块,不知道妈妈要付出多少努力,可我却知道,这三千块,在我手里不过是一餐午饭,不过是一场电影,不过是宾馆一个下午,不过是一张里面有我,有她的照片。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钱非常容易花出去。

    在那一天,准确说是那一个下午,我更加相信,也更加清楚了。

    到现在,我也忘不了,我那一夜辗转反侧,回到家之后的心虚与回避。

    我希望我有自制力,我相信我有自制力。

    我相信只会有那么一次,永远,一生,都只有那么一次。

    可是,我高看了自己,小看了欲、望。

    虽然,那不过是我的借口。有人说欲、望是罪恶的根源,可是却不能认同。

    放纵,才是噩梦的来源。

    若不是放纵,再可怕的欲、望,也只能胎死腹中。

    这绝不是天意,绝不是。

    这是我的选择,是我自己的选择。一步步,蚕食着情感的选择,蚕食着家庭的选择,蚕食着爱的选择。

    没错。

    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第347章:《残》【二】()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复杂的情感,复杂的思想,复杂的方式。

    可能非常简单的一件事,都会不知不觉的,被人,刻意或无意,亦或是习惯性的变得复杂。

    可能也许在人类的认知中,只有把事情变得复杂,难以找到头绪,才能彰显出最高等动物的地位吧。

    我非常不善于对待自己的情感,可我却非常能够左右别人的情感。

    我说男人如酒,女人如茶。

    男人就是美酒,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该让人为之沉醉,三国时期吴国名将程普曾言“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男人就该有这样的魅力,让他人为之沉醉。

    女人应该是一杯香茶,入口清纯,却不迷魅,提神清脑,久冲之后,虽香淡色落,却依旧叫人不忍弃之。

    我算是一坛酒,纵然不够香醇,却也有一番滋味。

    我遇到的女人,也是一盏香茶。可这茶却不够清纯。

    浮躁、喧哗、嘈乱。

    你来我往,来来去去。

    街上的人,未必相互熟识,可一定相互会留下一个身影。

    光是一种能量,是一种滋养,也是一种味道。

    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不绝对,也不完全。这只不过是一个片面,是一个节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什么是君子?什么是淑女那?

    可能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而我,也不知道我所理解的是否正确,可对于我来说,我的理解,是最适合我自己的。

    淑女,在我看来就是我所值得且想要保护的。

    君子,就是可以节制自己的前提下,付出却又不会牵连他人的。

    所有女人都是淑女吗?我不知道。

    那我是君子吗?肯定不是。

    我曾经认为爱是一种自私,是一种纵、情,是一种期待,是一种庇护,是一种温暖。

    所以,我为了那个时候的爱,付出了我的所有,家庭的所有,逝去者所留下的能够留下的所有。

    可是我错了,我承认了,我那个时候的幼稚。爱,至少对于我来说,绝不是那些东西。爱,现在对于我来说,是责任。

    仅此而已。

    如果说放手是一种抛弃,离开是另一种关爱的话,我想,我会发笑。

    离开,其实我觉得是一种消失。

    消失在你的视线,绝不消失在你的脑海。

    光的味道,不能品尝,只可以体会。而离开的消失,却不能看见,只能默念。

    沉积可能是一种洗涤,而过滤绝不是清洁。

    很多人,更多事,你无法过滤,所有发生的一切,忘记是假,尘封才是真。因为你的不愿,所以它被镇压在最角落。你不会再去触及,可如此,就算是忘记吗?如果说这算是忘记的话,我倒是乐意如此。

    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无聊吧,我很喜欢去体会每一个戏剧人物的情感,我喜欢设身处地的去感受被塑造出人物的感受。

    而后,我也乐意去关注这个人物的扮演者,我喜欢从扮演者的资料中得到他的情感,他所处的环境。

    每一个戏剧人物如果被扮演者成功塑造的话,我便会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把这样的一个人物诠释的如此极致。

    而后,我喜欢对比;当我完全的体会了人物与扮演者的情感后,我喜欢把两者相互比较。我希望可以从中得到我想要的结论。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毛病。

    可就算是毛病,我也不会选择治疗。哪怕这种治疗再简单不过。

    我可能随性,可能无聊,可能精神分、裂。但我绝不承认我有病。有人说我放荡不羁,有人说我头脑简单,有人说我假装坦然。

    我都不在乎;连最在乎我的人的话语、眼光我都不在乎了,那这些外人的眼光话语我又怎么会在乎那?

    生活是我的生活,我就是我。

    别人对你的是是非非,终究还是别人的。自己的是是非非,依旧是自己的。

    既然已经被自己的是是非非压得喘不过气,又何必,亦或是再有精力去在意别人对你的是是非非那?

    我有性格,可是在那个阶段,我却已经泯灭了人性。

    很长一段时间我夜不能寐。

    我甚至在自己的床上都不能感到舒适。

    我记得曾经与别人聊天的时候,无意中他说:无论现在享受的、放纵的还是未到来的,总会有你去偿还的一天。这就像一个天平,无论哪一边偏重,当一切砝码被拿去之后,还是要回归到一个平衡。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他这无意的一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就为之一沉。

    我这个人,从不喜怒形于色,我喜欢也擅长把自己隐藏在一幅又一幅厚厚的面具下面。

    我记得我有一次看到川剧的变脸,演员在台上潇洒的一幅又一幅变换着自己的面具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台上的,就是我自己。

    我的脸上,有着一幅又一幅面具,面对不同的人,我把不同的面具展现给他们。可是他们看到的,也只是我面具上描绘的样子,而在面具后面的我自己,却只有我自己知道。

    其实活着,真的就像是一场电影,每个人在卖力的演绎着自己的角色,试着想要成为主角。

    直到,最后,那个演员在台上露出自己的真容,他笑了。比之前的每一张脸谱面具,笑的,都灿烂,都美好,都快意。

    我何尝不想也摘去脸上的面具,坦坦荡荡的笑一次。

    可事实,我非但没能做到,反而,还在不断地,一层有一层的,在脸上叠加起更多的面具,越来越多的面具。

    现实生活中面具是轻盈的,没什么重量,可一旦多起来,非常多的时候,也会给你压迫;更何况,我所伪装的,面一张面具,都是那么沉重,一张其实就足以压得我喘不过气。又何况那数也数不过来的数量那?

    可,就是这样,我还活着,纵然活在自己的夹缝中,我依旧不要脸的,争取一切可以生存的力量。

    某年六月二十七日:

    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可是日记吗,每一天都不能落下。

    今天她对我说很谢谢我,她觉得我比她父亲对她更好。

    她满足了我的一个好奇,也让我体会到了私密时的另一种韵味。可是和她分开后,我却感觉到寂寞。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寂寞。

    我的脑海里还记得在粉色的时光中,她与我的摩擦。

    可是我觉得全身发冷,我的腿在打颤。

    回家的路上我试图通过和出租车司机的攀谈缓解那种寂寞,可是真倒霉,那个司机就好像一个哑巴一样。

    车子行进的路线我再熟悉不过,沿途的风景我甚至已经可以默画出来,可是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是一场陌生的梦。

    今天拿到手的三千块,还只剩几百罢了。

    手机上还有我发出去的短信,那是一条谎言。其实也不算是谎言吧,我说在做一件我觉得非常有用的事,我在做我的工作。

    工作是存在的,只不过,却不是我认为非常有用的。

    昨晚的噩梦还在我的脑海,潜意识里的恐惧让我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入睡。算了,不在乎了,困了也就睡了。

    我的好奇被满足了,以后,我绝不会再欺骗了。

    这是誓言。

    三

    被人可怜是一种态度。

    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博取他人可怜的话,那么被人可怜,是一种无奈。而要是发于主观的话,那就是一种令人恶心的状态。

    很不幸的是,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状态,虽然我现在也都为之恶心,可是实实在在的,曾经,我也那么做过。

    某年七月四号:

    男人流血不流泪。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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