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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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忍着痛,将身体翻过来,他隐约的看到攒动的人影,他开枪了,三枪,连带着三声痛苦的哀嚎,三名杀手在他的枪下丢掉了性命,但是这样的袭击只能暂时性的影响到杀手的脚步,但是却不能使他们不在追杀,就在燕寒刚刚依靠着树木站起身的一刻,一颗子弹再次击中了他,他的胸前开起一朵血花,燕寒感觉到,就像一列三十节的蒸汽列车撞击在他的身上一样,燕寒再次摔到了,而且这一枪之后,他觉得视线变得模糊了,他的四肢感到无力,甚至自己的手指已经不能再扣动扳机。
但是人就是这样,一种顽强的,富有超越性的生命体,他奋力的使自己清醒,并且逼迫自己拥有逃生的力量,他紧贴着地面,用自己的身体蠕动着,向自己的已经忘却的目标逃离。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后距离那些杀手已经很近了,这时他做了一个直到现在他的觉得庆幸且机智的决定。
燕寒放弃了蠕动,他默默地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做出一种失血过多而昏厥的状态度,但是他却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紧扣扳机的手指上,他这是在赌命,要是那群杀手什么都不说的,就对他的身体一阵射击,那他就要交代在这了,但是,严寒是幸运的,那群杀手在到达他身边的时候没有直接开枪,而是相互调侃起来,从他们的对话中燕寒根据声音的不同,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现在所剩的,在他身边的杀手应该只有三个人了。
这样的数字,是他可以对付的,虽然可能他会先死,但是他的性格却决定了,即使是死,他也要多带走几个人同他作伴。
那三名杀手,围着严寒的“尸体”,辱骂着趴在地上的这堆东西,而就在其中一人蹲下身体想要从他的胸前拾起那把因为摔倒而跌落出来的奇形怪状的匕首的时候,燕寒猛得睁开了眼睛,他一枪就打穿了那人的脖子,血喷了他一脸,严寒这样的动作使得另外两人大为震惊,但是正当他们要开枪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趴在地上,满脸血污的“魔鬼”,已经击发出两颗穿过他们脑袋的子弹。
颅骨的碎片带着白色的脑液洒了一地,看着那两个人倒下去的身体,燕寒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当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间医院了,通过医生对话他得知,自己是被调查现场的警察发现的,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就被送到这间医院他已经猜到了,这一定是楚先生在警署的后门安排的。
燕寒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但是他的心里此时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次袭击的幕后主使用他自己最为欣赏的方式,一种来自他家乡的古老的残酷的方式,一刀一刀的割碎,最后再刺穿他的心脏。
就在这个时候,楚啸峥同陈中华已经打开了他病房的大门,燕寒费力的转头去看,而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一种复杂的神情在他还不能多做活动的脸上呈现。
第271章:落幕的故事【二十三】()
小龙的再次遇袭可以算得上一场闹剧,原就受伤未愈,只是恢复的还算不错,他已经可以在旁人的帮助下进行短时间的轻运动了,他再次被枪击的当天,他是正在保镖的陪同与护士的搀扶下在医院的走廊里散步结束的时候。
人有三急,小龙也不例外,因为午饭后大量的饮水,使得他在回病房的途中需要上个厕所来方便一下,也正是他方便的时候,再次遇到了不幸。
当时,他的保镖原本要与他共同进入厕所,但是却被他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我不习惯被别人监视着上厕所,而且我不相信有人会在你们这群‘狼’在我身边的时候来袭击我,除非他活够了,只要有一点行刺的企图都是会被你们毫不犹豫的撕碎。”
小龙上厕所的速度非常快,但是他却喜欢上完厕所后在镜子前整理自己头发和衣物,这是他很多年以来的习惯了,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仪表,是他这个“体面人”所必须的一种习惯。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衣着也是很普通的病人的装束。就是他这样的习惯提供给了给了枪手得以行刺的机会,这可以看得出,枪手对于小龙的习惯是了如指掌的。
正当小龙在镜子前用水梳理自己头发的时候,从厕所的一处槅门的后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憨厚笑容的人,看样子这应该是个意大利男人,他也来到洗手池的前面,然后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洗手,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小龙全然未放在心上,同时那个意大利男人还自然的对小龙报以微笑,而小龙则是礼貌性还之。
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意大利男人洗手的时间很长,哗哗的水流声使得小龙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他却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在医院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同他人发生争执的,小龙选择了转身离开,而就在他刚刚转身的一刻,一种来自本能反应的预感使他感到不安,下一秒他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捕捉到轻轻一个金属开关的被打开的声音,经他多年与保镖枪手们生活共事的经验,他知道这是手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他意识到不好,身后这个人一定是一名枪手,很显然,他来这间医院的目的一定是刺杀自己,小龙猛地转过身与此同时他的右拳重重的挥出。
意大利男子被小龙击中了,他的眼角被打得开裂,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但是他显然是职业的杀手,他并没有喊叫,也没有做任何准备起身的动作,他手中的短小的左轮手枪的扳机被他叩响,小龙在抢声中摔倒在地,这一枪因为意大利男子的模糊的视线与慌乱,而打在小龙的大腿的位置,小龙虽然摔倒,但是他却爆发出一种野兽的力量。
他不顾腿上的伤痛,好像也忘记了自己背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他扑向意大利男子,将他压在身下,并试图夺取他手中的枪支。小龙与意大利男子的搏斗持续不过半分钟,原本守在厕所门口的保镖被枪声吸引了进来,他们用手将那名意大利男子牢牢按住,并夺下他手中的枪。
保镖们要将小龙搀扶会病房,然后马上进行手术,但却被小龙拒绝了,他从保镖的手里拿过刚刚击伤他的那把短小手枪,指着被按在地上的意大利男子说:“杂种,谁是你的老板?”
意大利男子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了,所以也不再挣扎,但是他对于小龙的提问却报以轻蔑的一笑,嘴里说:“小杂种,来啊,打死我,打死我我就告诉你。”
这时一名按住他的保镖挥舞着拳头开始对他进行殴打,三五拳后,这名意大利男子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深深凹陷的鼻梁使他此时的面目有些恐怖,红红的血液伴随着鼻涕与唾液从他的抠鼻喷出,小龙冷着脸再次发问:“谁是你的老板,杂种。”
意大利男子依旧是那种态度,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说些什么,不知道是因为被打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回答,小龙没有第三次发问,他勾动扳机,那名意大利男子的脑袋被子弹打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小龙将那把手枪很随意的扔在地上,然后做出一种很无辜的表情对周围的保镖说:“这混蛋;我爸爸说过,对混蛋发问,永远不要超过三次,第一次是正常的,第二次是有意为之,第三次的话,那发问的人就是同混蛋一样的人。”
小龙示意保镖们可以将他扶出去了,而此时在厕所的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的医护人员,和一些外来就医的伤病者,他们都是被刚刚枪声吸引过来的。但是他们都被厕所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东方男人死死的挡在门外,不曾得见刚刚那样的场景,小龙并不在意自己刚刚所为,因为他知道,即使这一次他父亲不帮助他解决这一切后顾之忧也没关系,因为他刚刚的行为是“自身防卫”的,即使警察来了,他也只需要去警局喝喝茶,就可以安然离开。
小龙的腿上的并不严重,虽然子弹将他的大腿贯穿,但是因为没有伤到骨头所以只需要敷上点药,消消毒就可以了,但是这样的腿伤却使他又要在病床上静养一个阶段,这才是他最为郁闷的。
陈中华,与楚啸峥坐在小龙的病房里,他们已经看望过燕寒了,现在要同他们的弟弟谈一谈了,小龙靠着床头半坐在床上,他从楚啸峥的手里结果一个刚刚削好皮的苹果咬了一口:“哥,你这次回来一定是因为家里的‘生意’,父亲的事我不管,但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你看看中华,他就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做什么。”
陈中华晓得小龙的画外音,但是他却不想解释,反而他很巧妙的对小龙申斥说:“是啊,我的弟弟,要是我做的太多了,那你做的一切不都白白浪费了吗?”
小龙对于陈中华的话感到不快,他不再说话,只是大口的咬着手里的苹果,楚啸峥看着两个人这样一唱一和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却不能任由这样的气氛继续下去:“好了,我这次回来可不是想看到我的弟弟们这样的;小龙,你为什么不会到家里去?你在里遭到袭击,谁能保证下一次的袭击不会再同样的地方发生那?”
“还不是咱老子吗,他叫我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他说家里更危险,我想不出家里有什么地方会比这里危险。”小龙的语气满不在乎,虽然他对自己父亲这样的命令感到不解,但是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他知道父亲是不会害他的。
楚啸峥耸了耸肩,然后点起一支香烟:“我不能在这呆很久;等你回家的那一天,咱们再一起唱唱歌吃吃饭喝喝酒。现在我要你好好地休息。”说罢,楚啸峥在于小龙拥抱后就离开了,而陈中华也是如此,先与小龙拥抱,然后推门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楚啸峥与陈中华两人一路无话,但是他们两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想法,虽然不相同,但是也相差无几,楚啸峥并没有对陈没有为自己的弟弟做点什么而感到不满,因为他知道,陈做与不做,都是要被自己父亲授意的;陈中华也是这样,他并没有觉得小龙的话说的有什么不对,但是他也知道楚啸峥,能够理解自己。但是陈中华有一种预感,今后他与小龙相处,将会变得不像原来那融洽了。
第272章:落幕的故事【二十四】()
第二日的凌晨时刻,天色未亮,而楚先生却已经同陶不言在他的办公室里了,并不是因为在战时他们这样地首脑需要如此废寝忘食,而是他刚刚接到了一个使他感到意外的电话,打来电话的人是拉朋科尔,他在电话里说他已经知道了是谁袭击了燕寒,同时他能提供给楚先生确凿的证据,在得到陶不言的允许后,拉朋即刻派人将一个牛皮纸做的信封送到了楚先生的房子。
楚先生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来回把玩这自己的手钏,闭目不语,陶不言则是摇着自己的扇子,坐在楚先生的对面,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摆满桌面的照片,这是一组青年男女恩爱的风景照,但是其中的几张照片却有些不同,因为照片的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有几个男人正快速的奔跑着,他们的手里持有东西,但是却看不清,不过从轮廓看应该是手枪一类的武器,而这些照片拍摄的地方,正好就是阿拉塔的房子后面的另一座小山坡上。
许久,陶不言合起自己的折扇拿起一张照片说:“楚,要是没有问题的话,这些人就是要杀燕子的那群杂种,同时很可能他们和袭击你我,并且枪击小龙的是同一伙人。”
楚先生依旧闭着眼睛,他声音并不大的说:“陶,你觉得这件事,和拉朋有什么关系。”陶不言其实已经想到楚先生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他并不感到意外:“拉朋是一只豺狼,但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却是猎人;事情总是叫人难以捉摸,有些时候,可信与不可信,都是相对的。”
楚先生点点头,又说:“这次的战争,变得更有趣了,燕寒受伤其实是消减了咱们的实力的,因为他的‘和平使者’远比东方的那群‘鹰隼’更能使人胆寒。”
“可是,咱们不是多出一支奇兵吗?楚,我隐约的感觉这次的战争我们一直是在别人的安排下进行的,我有一种在舞台上按照他人意志表演的感觉。”陶不言说话的时候,面色很严肃,他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是要缓解自己紧张压抑的神经。
听到他这样讲楚先生猛地睁开了眼睛,将自己的手钏一把扔在桌子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们不能说出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幕后的混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楚先生的神情很是严肃,眉间的川字纹与眼中的神采表明他此时下定的决心,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