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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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一个笔筒罢了;但是它的无缘无故消失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在家里面;这个书房只有我一个人进来;其他人从不再我不在的时候进入到这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太过于专注在企业的问题上;以至于让我过度的小心起来;而且我也清楚;那人一定会有所预感;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必要时刻他可能会做出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现在就是特殊且必要的时刻。
草木皆兵!
那一个瞬间我竟然有一种家里已经不是家里的感觉。危机四伏且就在我的身旁。
眼睁睁盯着原先摆放笔筒的位置;我攥紧了拳头;眼神我不知道;但是就我对自己的了解;那个时候一定冷的吓人。
我一步;一步;挪到书案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闪亮亮;镀金锻造的纪念版枪械;这是我从国外买回来的;虽然那个时候的名义是工艺品;但这却是一把实打实的真枪。
可能是因为电视看得太多了吧;拿起那把枪;我竟然做出了一系列只有军队才做得出的侦察动作。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或许我本就什么都没想吧。
总之;从一刻开始;这一把枪就一直别在我的后腰上;连睡觉我都不去到卧室;而是一个人;坐在一楼的大厅里;面对着入户门。
风声鹤唳。
那是我对院子中原本那些我极其喜欢的花草的感觉。透过窗户;由月光照耀近来的树影;摇动间;好像许许多多的魔鬼一样。
可能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如此不安;这并不奇怪;不理解的人;只是因为你们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他在我的手下帮我做事;一直很漂亮;虽然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家伙;但是在某些方面;确实称得上是一个艺术家。
暴力美学。
而且;他在不久前;还把这一项更晋升了一步;我称为不可言明的美学艺术。
他在安排计划实施在少市的那一场所谓以外;简直;称得上完美。我这个人很自信;却不自负;他筹划的那一场车祸远比我当年做的漂亮;而且;根本找不出任何与他的牵连。
不过;虽然如此;在我看来;他还是有不如我的地方;那就是担当。我承认我的投机;我回避了一些事情;我只是担当了一部分。但是仅此来说;至少我还是担当了。而他却不敢承认。
我很清楚我是一种自我欺骗的方式求一个心里安慰;宗教的信仰让我绝不敢不接受任何惩罚且不承担我所做过的任何事。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不知;非神不晓。
说几句题外话。
我在一处不知名的山里;一座道观中。曾与那观中的一位道长;聊过几句;我在这不妨说出来;我觉得;虽然我们之间的对话没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多少有一些用处的。
暂时称那位道长为灵虚子吧。这当然不是他的道号;只是不便于公布而暂用的一个代号罢了。
灵虚子道长年纪也不大;四十几岁而已;而且他还不是什么名山高庙的名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供奉香火的道人而已。
在那观中的后院里;石桌对坐;香茶两盏。
我闻灵虚子说:“你知道;什么是神;什么是仙吗?”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但是我心里有些不开心;他是道士;对于道学必定比我清楚透彻;他这么问我;有一种想要为难我的感觉。见我没有回答。灵虚子也不在问我;只是自己轻轻的;把茶杯的盖子拿起来不停的在茶碗的边缘敲打。
那种瓷器碰撞的声音很清脆;乍一听也很悦耳;不过他一直不停的敲击;时间稍长便让人不由的烦躁。
“道长。”终于;我实在听不了了;便开口打断他道:“道长;我愚钝;你能说说;什么是神;什么是仙吗?”
灵虚子一笑;好像毫不在意我的问话;只是还在那自顾自的敲着茶碗。
“道长?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这种声音很让人烦躁吗?”
灵虚子还是一笑;不过这一次;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盖;拿起茶杯;小口的品尝起来;待到他把一杯茶都喝尽之后;他突然抬起头问我道:“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神;什么是仙了吗?”
这是一个很有禅意的情境;而且他说的话;也很有禅理;我很意外这样有禅机的话怎么会从他一个道士嘴里说出来;不过我还是不清楚他话语中的意思。
“您这是什么意思?道长。”我不解的看着他。
而灵虚子则是一改之前的淡笑;板起面孔;拿过我的茶杯;把茶辙到他的杯子里;而后竟然毫无预兆的把我的茶杯掷在青砖地上。
啪啦。
短促的一声;原本一个完好的茶杯;碎成了许许多多的碎片。
还不等我反应;灵虚子又将他自己刚刚用过的茶杯;连带着从我杯子里辙过去的茶;一并推到我的面前;而后笑着对我道:“这就是神;这就是仙。我不知道施主你是做什么的;可我看得出你应该活的非常劳累。很多人操劳的是身体;也有人操劳心力;可是我看你;倒像是操劳自己的生命。你的生命如同大道;无中生有;有终成无。”
在离开那座小道观的时候;灵虚子送我出门;还给了我一封牛皮纸包着的小东西;说是作为我布施的回礼。
那是一小包茶叶;一小包泡过之后;晾到半干不干的茶叶。
那座道观离市区很远;而且一路上都是小山路;很崎岖。回去的路上;看着盘旋在身后若隐若现的小路;拿着手中这一封还未干燥的已经无味的茶叶。我的思绪很乱;但是我的心却很平静。
灵虚子有多高的道行已经不要紧;与他的一番交谈;竟然让我找到了昔日在五台山时与那位禅师请教后的感觉。
回到正文;那个时候;我真的毫无安全感。我生怕那个人伤害我;让我的妻女家人;因此而悲伤;害怕因此;而让我的家人陷入无尽的麻烦。
不过;好在;没有几天的时间;我的这个心结;解开了。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太过紧张了。而且;疑心生暗鬼。
那一只笔筒;我也是无意间;在书房的一个角落发现了它;不过;与之前不同;这只笔筒;已然破碎。
不过;找到了;也算是解开了我的心结。一种轻松让我觉得好像复活一样;我在那个时候觉得我可以把我的计划实施到最完美。
就结果来说;我的决定以及处置方式的最后结果;还是很好地;虽然没有达到我的预想;而且我也改变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环节;不过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好的。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那人的一份供词;让我再联想到那一只破碎的笔筒;我的后怕;依然不能用言语来表达;而且我的庆幸也简直可以让我疯癫。
第218章:我的禅()
清净修心;步入老年之后;我开始去体会恬静与宁逸。
少年时我边有一颗垂暮的心;而如今;看惯了江湖浮沉;经历了几十年沧海变迁;我却懂得了寻找快乐;试着不让自己就此衰老下去。
少年学老成;老来望少年。
虽然我不断的想要跟随上时代的脚步;让自己接触最好融入到年轻人的世界;这是个愿望;但也毕竟只是个愿望;年纪可以不是阻碍;但;思想、身体;却还是鸿沟一道。
也是那个时候;我多少次;站在春都我最熟悉的几处街道边;我发现它已经变得让我不再熟悉;一种被遗弃的失落让我有些心凉。
实在话;我确是和这个社会已经有了距离;昔年间我的那些做法;我的方式;怕是已经玩不转;不灵了。
人老事少。
我也不想过多的强行去贴合这个社会了;它以属于新一代的人;我这个老家伙没有必要再去拉他的后腿;再者说就算是我想要拉人家的后腿;也得先追上人家不是?
想开了这一点;我觉得生活变得轻松起来。
我把我的精力更多的转移到爱好和修养上面。养身不如养神。休心不如修心。
我在一本书上面看到这样一个故事;老僧有四个弟子;在一处长满杂草的荒院中休息;这时候;老僧睁开眼睛;看着满地的杂草;不由的叹息;这是;大徒弟上前问道:“师傅为什么叹息。”
老僧说:“好好地院子荒芜成这个样子;满地杂草丛生;还不值得叹息吗?生机;在这院中;野草的生机;不是带有一种死气的吗。”
大徒弟点点头;似懂非懂;这时候;其他的三个徒弟也来到老僧面前;小徒弟对老僧开口道:“师傅;既然杂草在这个院子中带有死气;何不如把他们都除去了那;这样;也好吧院子好好收拾收拾;咱怎住过;也可以留给以后的行脚僧啊。”
老僧点点头;很赞同小徒弟的话;四个弟子就要去除草;而这时;老僧突然问他们说:“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这院子;除草后再不生长荒草吗?”
大徒弟回答说:“用刀割。”
二徒弟回答说:“用火烧。”
三徒弟回答说:“撒石灰。”
小徒弟回答说:“连根挖。”
老僧看了看;对四个徒弟道:“这样吧;把院子分成五份;你们用自己说的办法除草;剩下一块我来做。”
老僧和四个弟子开始自顾自处理起杂草来;然后又把院子收拾了一遍;休息一夜后;便离开了院子。一年之后;老僧带着四个弟子又回到这个院子。
而院子里;又是和之前一样;长满了杂草;不过;在一个角落的一块土地上;却没有杂草;而是一片已经熟了的麦子。
四个徒弟见到此情此景;颇为不解;老僧对他们四个道:“你们看;一年前;你们除尽杂草的地方;还不是又长满了杂草吗。如此看来你们的办法不灵验。”
四个弟子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低下了头;老僧这个时候又开口对他们四个人道:“我来;给你们补上一课吧。”
老僧带着弟子走到那一片麦子前;指着麦子说:“这是为师收拾的那一块地方;曾经长满野草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可以充饥的麦子。你们昔日除草的办法其实都没有错;不过;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想要永久的去除杂草;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上面种满庄家。”
这时一个弟子对老僧问道:“师傅;那是不是种上粮食就真的再也不会长满杂草了那?”
老僧摇摇头;对着弟子叹了口气;道:“种上粮食还是会有杂草生长;不过;因为粮食的存在;杂草因为不能完全的汲取土地的滋润;还要同粮食争夺生存的空间;所以;虽然还会有杂草生长;只不过;会得到有效的抑制。”
弟子们似懂非懂;而老僧此时却是一笑;全身上下金光灿烂;原来;这老僧;就是佛陀。
四名弟子忙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佛陀一笑;让他们不必参拜;而后一一搀扶起四名弟子;对他们说:“我不能用要求自己的方式要求你们;所以;这一片荒地就算是有粮食也还有杂草;粮食就是你们所得到的道理与智慧;而杂草就是你们心中的杂念。”
“智慧越高;道理越多;杂念就会越少;总有一天;你们也能够真真正正的;不再有杂草布满你们自己的心中的院子。”
这个故事的真与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不过;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真正的故事。
我年轻开始就一直有佛前打坐的习惯。在佛前我希望放空自己;从罪孽;荣耀一切一切中暂时的超脱出来;让自己可以更有智慧;是大智慧而不是;常理上的那种智慧。
这种智慧;是一种道。一种禅。
几十年;我从不间断;就算是在那个笼子里;我也不会停歇;不过;那个时候却不是在佛前。因为佛不在我身前;可后来;我在一次同一位禅师品茶的时候;他点播我说:“施主;佛是不是在你身前;不在于佛;不在于佛在何处;而在于你在何方;你是不是与佛对坐。心中有佛;万物皆佛;万物皆佛;虚无既佛。虚无既佛;施主怎么说你有一段时间不是在佛前打坐那?”禅师的话让我感觉到一种宁静;看着面前的茶;那淡淡的茶色下;仿佛有一种金光。
高僧神秀曾做过一首偈语: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而六祖慧能听闻此偈后;也做了一首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两首偈语传世千年;均为大智慧之作;这里所说的大智慧;就是我所说的那种大智慧。
世人对于这两首偈语智慧的高低有着不同的见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个人是这么看待的;神秀禅师的偈语;更为通俗易懂;讲的应该是一种渐悟;而慧能六祖的偈语可能表达的是一种顿悟;这是两种不同的层次。
在佛学大师的眼中可能慧能六祖的偈语更高明一些;不过;我看来;还是神秀禅师的;给为通俗易懂一些;而且;渐悟是没有门槛的;而顿悟;需要的是境界。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顿悟;我却知道;我已经走在渐悟的道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