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命定新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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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久,你定对我刮目相看,我还是你的墨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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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夜族大捷,却并没有班师回朝,而是连番进击,直捣苍狼京城。
郝梦也一直为此而疑惑重重。
直到这日,已经日上三竿,因一夜欢愉赖床的她,隔着屏风,听到了呼延擎与呼延尊楼的低语
“独孤墨轩攻打舜康,正是攻下苍狼京城的最佳时机,只有将苍狼族收入暝夜族,才可永绝后患。”
“没有了邪诺,那些狼人虽是一盘散沙,却也并不好对付。擎儿,你既如此说,便是有了万全之策吧。”
“一个时辰前,我已颁下圣旨,昭告苍狼族人,只杀兵,不扰民,苍狼族若归于暝夜族,两族共处,不分贵贱,共存共荣。”
“如此甚好,不过,暝夜族统管苍狼族,恐怕那群狼人不服。”
“您放心,当年我驯服妖怪森林之时,那群妖魔亦满心不服。”
呼延尊楼并未再多言,对呼延擎如此打算,颇为赞赏,如此也能斩断苍狼族的后路,断绝他们再危害暝夜族。
“不过,擎儿,独孤墨轩此人,野心昭著,不容小觑。如今他手上还有狼族精兵,恐怕不只复仇那么简单。”
“花狸有法子。”
“哦?那只花狸能有什么法子?”
“请原谅,此时,不方便告知。”
“看样子,你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是。”
“若独孤墨轩攻打舜康,你要如何做?”
“静观其变。”
“嗯,如此最好。”
呼延擎听到屏风后倒抽冷气的声音,转头睨了眼金纱屏风,“梦儿,醒了也不吭声,偷听有趣么?”
屏风这边,郝梦羞赧地双颊绯红,忙拉高被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只是她心里,却并不赞成继续攻打苍狼族,更不赞成呼延擎静观舜康被打。
呼延尊楼适时起身,离开寝帐,让他们夫妻独处。
他也忍不住期盼,独孤珞能在此时出现,战争继续,回宫延迟,怕是要分别许久呢,可真是度日如年。
呼延擎一袭黑色龙袍,优雅绕过屏风,袭入一股幽冷威严的气势,被子里的郝梦明显一缩。
修长白皙的手扯住丝被一角,“梦儿,昨晚我又吓到你了吗?”思及情浓之时的旖旎,他抑制不住地,唇角勾起,眼底光氲灼灼。
鼓鼓的小包下,传来一阵哀鸣似地悲吟。
他竟然还提昨晚的事?
自从邪诺口中得知,自己不过是父王报复独孤珞和呼延尊楼的一枚棋子,她一直郁郁不解。
擎想尽法子的开导她,昨儿带她出去骑马赏景,她玩得高兴,晚宴时,忍不住提议小酌,却反害自己酒醉失态,又哭又笑,小酌成了大醉,她又借酒发疯,怒骂郝善仁道貌岸然,不配做她的父亲,怒骂哥哥姐姐狼心狗肺,竟然连当初六岁的她都欺骗。
擎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安慰,她却不知怎么的,对他又抱又吻,还骑上他的身
昨晚的糗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旋,她闷在被子里火烧般羞窘无奈,尤其,擎被她惹得失控,挥掉桌上的美酒佳肴,将她压在桌案上哦!老天,她干脆就让她这样闷死在被子里好了,她一辈子不要出去见人。
“梦儿,你这样都不能呼吸了。”昨晚连番几次,她极可能会有孕,这样闷着,对胎儿不利。
他在矮榻边坐下,柔软的兽皮床褥凹陷大片,也害她朝那凹陷处重心不稳地倾斜,正滚入他怀中。
被褥被成功拉走,软馥白腻的娇躯如昨晚,在他清凉的指腹下敏感轻颤。
于他闪烁着灼热光芒的眸光下,她如被锁定,在他怀中无法动弹,紧张地睫羽轻闪,“擎”
他唇角一勾,令人目眩得漾出温柔一笑,又拉过被子,温柔盖住她,“你应该好好休息,昨晚醉成那个样子,头痛不痛?”
她摇头,因他的体贴心中甜暖。“擎,我想求你一件事。”
“一个求字,可是折煞为夫了!”他宠溺点了下她的鼻尖,“你若求我去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我也定能做到。”
她失笑,“谁稀罕月亮,我只是希望你阻止独孤墨轩攻打舜康。”
他唇角眉梢的温度褪去,笑瞬间消失。
郝梦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擎,你你是在生气吗?”
“是,我是在生气。”他不避讳承认。
“为什么?”她说错什么了吗?
“气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忘了疼?”她可是最怕疼的。
额头一记暴力弹,郝梦忍痛抿唇,却无法怪他下手太狠。
她的确是容易忘了疼,因为她关心的人太多,皇外婆,还有年幼时,总抱着她批阅折子的皇舅父,以及舜康王朝的无辜子民——那些没有神功与强大力量护体的普通人类,经不起凶残的狼人攻击。
自从独孤墨轩开始训兵,她便一直为此事忧心忡忡。
不过,皇外婆绝情在先,也难怪擎如此。
皇外婆当初将她和独孤珞押上刑场,逼擎立下誓言,永生不得攻打舜康,更不能对舜康袖手旁观。
皇外婆那样做,于舜康来说,是太后,是国母,她为守护舜康,若不利用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如此,将来有一日,暝夜族成为天下霸主,定容不下强盛的舜康王朝存在。
郝梦曾经为此怨恨过,还曾绝情斩断亲情,可事后,她却还是想念对她疼宠爱怜的皇外婆。
如今,身为暝夜族王后,她更懂得,皇族女子,一国之母,所肩负的责任。
擎如今借故寻苍狼族复仇,以证自己没有对舜康袖手旁观,不过是置身事外,他没有在舜康最为难之时,落井下石,也是格外开恩。
她,身为暝夜族皇后,也实在不该为他国之事烦忧。
可皇外婆对她的疼宠,不是虚情,不是假意。
“擎,我的亲人不多了,真正曾经疼爱我的人我不想让他们死。”
“梦儿,若你指的是舜康太后和独孤皇帝的话,大可不必。他们和郝善仁早就收了我给的亿万珍宝,足够养活舜康十几代子民!他们把你像出售货品般卖给了我,你和他们再无瓜葛!”
“擎”
“那些百姓,更是不会记得你,在他们心里、眼里,你只是一个依附于我这恶魔的蠢女人罢了!”说完,他转身挥开帐帘不见了踪影。
“擎”她的声音散在午时狂躁的风里,无奈而无力。
对于舜康来说,她不过是个极渺小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分量,可是她不能坐视不理!
帐帘轻晃,隔着屏风,她双眸怔怔,滚下两行晶莹的泪。
“为什么我帮你复仇,你就不能帮我一次?你当我是忘了疼也好,蠢也罢,舜康不能就此消亡。独孤墨轩仇火狂炽,会杀光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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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于暝夜族军营中逃离,实非明智之举,尤其,到了该就寝的时间,巡逻的士兵愈加戒备森严。
不过,郝梦已经等不及,此去舜康,少则七天,多则十几日,她必须赶在独孤墨轩进攻之前赶到舜康皇城。
她在帐内收拾好小包袱,往披风下一藏,掀了帐帘,便径直走向军营大门。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边走边回头,凤眸幽怨瞅着中军大帐,脖子就快拧断,却还是舍不得收回视线。
哼!需要她时,那恶魔对她千依百顺,驴肉都能端来她面前。相拥枕畔时,耳鬓厮磨,她要星星要月亮,他都会双手奉上。
今儿不过就是因为她一句话,他晚膳竟然也不来陪她?!
呼延擎,当真是多变的冷血魔鬼!如今苍狼族已然在手,大仇得报,他就看也不看她了,没良心的臭男人!
心里正嘀咕咒骂,砰——她可怜的脑袋撞在一堵肉墙上。
“谁呀?不长眼的家伙,敢当本宫的路?”
“朕!”
肉墙声音低哑清凉,刺得人脚底一股寒气直窜上头顶。
“呃原来是夫君!”郝梦一抬眸,正对上那张清寒的俊颜。她忙收起心底的咒骂,堆上笑来,小手伸进披风里,不着痕迹地把包袱按住,心里一阵发虚。“好巧,夫君怎么在这儿?”
“等你。”
“等我?”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心里却喜忧参半,慌乱不已,“呃我可是一直在等夫君你用晚膳来着。”她温柔客气地关切问道,“夫君可用过晚膳了?”
她笑得阳光灿烂,他却脸色越是煞白无血,冷厉如冰,“王后这是要去哪?”
“散步而已,我晚膳吃太多,胃里积了食,浑身不舒服。”
“散步需要带包袱吗?”
“包袱?哪有?”
“披风下。”
“呵呵呵没有。”她皮笑肉不笑。
他逼上前来,大手探入她披风下,轻而易举,把沉甸甸的小包袱抢到手。
“呼延擎,你还给我!”
“跟我回去。”
“我还没有散步呢!”
“既然如此,为夫就陪你散步。”
“不用,你还是去用膳吧,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她绞尽脑汁地寻找借口,“对啦,你明儿不是要”
他打断她,“什么都比不上王后散步重要!”他说了多少次,任何事都不及她重要!她是要逼他每天都贴在她耳朵上,念经似地,唠叨十万八千遍,她才能记住吗?
“其实,我遛一会儿就回去了,真的不用陪。”
“真的需要。”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着吧。”大不了,她明儿一早再逃就是了。
军营内岑寂无声,夜虫也胆颤地不敢有丝毫声响。
郝梦只听到自己披风裙摆曳地悉索,她状似娴雅轻松地前行,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一旁的“冰山”一眼。
夜色下,他肌肤光氲莹莹,美得神秘灵幻,气韵清绝的他,愈加妖艳,愈加出尘,让她愈加移不开视线。她心中无数次呐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却又苦无计策可用。
擎,等了十年,终于复仇,等了十年,待她成长,如今他们幸福在即,她离去,也不过是让他们的未来少些遗憾罢了。
这些话,她好想细细说于他听,张口,却又怕与他争吵。
约莫转了半个时辰,她几番犹豫,疲惫不堪,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擎,我想睡了,我们去休息吧。”只有枕边风,才能融化他的冰冷,这一点,她可最清楚了!
“嗯。”他的怒火这才压下去。
与平时一样,几乎一黏上枕头,她便主动拉过他的手臂,垫在脖子下,婀娜娇躯水蛇般蠕动,亲昵依贴入他怀中,修长白腻的腿不安分,霸道横过他坚实的腰腹。
“梦儿”他隐忍地声音低哑,泄露了暗藏的情*欲。
“干嘛?”她佯装不知,声音依旧冷冷,心底却在冷笑。
“你这是在干嘛?”他手指选在被子上方,指了指她的腿。
“睡觉嘛,当然是有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才舒服呀。”
“”他一阵困窘,却又发现,自己实在愚蠢。她难得主动求和,他竟然还看不出这是一个台阶?
等不到他的话,她反而愈加精神抖擞,今儿晌午才起床,她可是精力充沛。“擎”
软绵绵地声音,伴着暖热馨香的气息,呵在他的颈窝,害他他身躯紧绷着,欲望高涨,隐隐作痛。他紧闭着眼睛,冷绷着唇,强自按奈,不想今晚碰她。
他倒也不是不想,而是怕,自己一旦克制不住,会上了她的当。这丫头向来鬼灵精怪,又在妖怪森林被那些妖精带坏了,难保他忘情之时,不会被算计。
“擎——”她小手在他坚实的胸肌上游弋。
“嗯?”他再也无法装睡,大手精准扣住她邪恶的柔夷,“别乱摸,小心玩火自焚。”
“不自焚,不自焚,咱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他气结无语。这鬼丫头,压根儿就是吃定他了!他现在欲火焚身,哪有聊天的心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乐意和我说话喽。”
“你的脸皮,一向比城墙还厚。”自打她年幼时爬狗洞偷窥他,他便该记住她这无人能及的一点。
“嘿嘿”她又往他怀中靠了靠,半个身体几乎压在他身上,口气也更加亲昵,“你知道吗?自打从邪诺口中得知父王利用我之后,我并没有太生气,因为,我身边有你,我之所以郁郁寡欢,是想让你多陪我些日子。”
他岂会听不出这是她的甜蜜谎言?不过是想让他卸除戒心,放松心情罢了。但是,被她这样依恋,需要,他还是满心幸福,无以言表。
抑制不住地,薄唇轻扬,亲昵斥她一句,“小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