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命定新娘-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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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梦羞愤不已,俏脸涨红地似能滴出血来。“你再说,我就和你绝交。”
“我可不怕威胁。”九尾嘿嘿一笑,跳到她身边,故意把鼻尖凑到她身上嗅来嗅去,“都是王兄的味道呢!哈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郝梦端起洗野菜的脏水泼他,两人就这样围着火堆打打闹闹起来。
而营帐里却忽然传来一阵恼怒的咆哮,“我的确让你帮忙复仇,可没让你害梦儿!你若再想利用她对我的在乎,借以修复您们的父女之情,休怪我不尊重你!请你马上离开,我的仇,我自己报!”
呼延尊楼的声音倒是冷静,“她一心为你,多学一点没什么不好。”
“她受的罪你没看到吗?”
“擎,不让她多学武功,就可以保护她了吗?”
“她没有杀邪诺的能力,自然不会去做傻事。”
呼延尊楼迟疑良久,终于还是妥协,“好吧,既然你这样决定,以后我不会再教她武功。”
郝梦在帐外听得纠结,原来,擎早就看出她的意图了。可是,邪诺不杀,她与他,何来的幸福?
呼延尊楼在乎的是独孤珞,他一个世外之人,怎么可能会专心帮呼延皇族复仇?只有她才是全心全意帮擎复仇的人呀,为什么擎非要拒绝她呢?
她忍不住走去那个营帐,手肘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她一回头,正对上九尾那张妖邪含笑的脸。
“别去,王兄所有关于你的决定,都是为你好,你只要服从他就可以了。”
“我知道。”
“也包括,他当初想让你的父王来暝夜族。”
“什么意思?”郝梦心里一动,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还迷糊着,心头如笼罩了一层迷雾,走不出,也看不透。
九尾环住她的肩,脸上摆出一副无限惋惜地神情,“王兄知道你想家,所以,只要你的父王也成为暝夜族人,你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只是,这个痴情的愿望遇上心性忠烈的御黎王,就化为泡影了,反倒是御黎王,并没有我们所有人想象中那样疼爱你。”
“”
“你听明白了吗?”
“是的,我听明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搁在我肩上的手,为什么要落在我的臀部?”
色兮兮的九尾忙把狐狸爪从她又挺又翘的屁股上移开手,“呵呵,人家都是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郝梦不客气地大叫,“擎,快来呀!九尾非礼我,还骂我是老虎!”
某个刚刚在营帐里平息怒火的阴厉男人闻声,喷着三丈怒火冲出来,猛鬼突袭似地,一把拎住了要逃跑的九尾,就像是老鹰拎住一只小鸡般轻易。
“王兄,我没,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呀!冤枉!冤枉啊!”
“断手,还是断脚?你自己选一个。”
呼延擎说的就像是站与坐得抉择。
郝梦见他英俊的脸冷酷如冰,不禁后悔刚才的大叫,“擎,算啦,算啦”
呼延擎心意已决,事实上,他也早就想惩处九尾。“如果不选,就断头吧!”
九尾忙大叫,“断手,断手,断手”
呼延擎握住九尾手腕的一瞬,郝梦忙捂住眼睛,咔——一声脆响,九尾惨叫,她则胆战心惊地缩了下脖子。
“以后见到郝梦叫王嫂或王后,小梦梦这种称呼,以后我若再听到,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臣弟记住了。”九尾痛得快要哭出来。
见呼延擎转身又走向营帐,郝梦歉然对九尾一笑,“九尾,你还好吧?”
九尾气急败坏的咆哮,“你断手试试!”
郝梦忙往后跳,“对不起啦,我没想到擎会这样。”
“呜呜呜好痛!”他抱着自己的左手,好不伤心难过。
“好啦,别哭了。”郝梦又是一阵愧疚。
九尾这就要趴到郝梦的肩膀上大哭一场,见呼延擎转头看过来,他忙收敛色魔气焰。
“梦儿,过来陪我。”呼延擎冷声命令。
郝梦脊背发凉,这个可怕的男人,不会是在树林中尝到了甜头,还不知餍足吧。“我还没有做晚餐呢!还有煎药。”
“九尾会替你做好的。”
“可是,他手断了呀。”
“只是骨头断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还有另一只手可用呢。”
郝梦只得哪了两个果子跟过去,一步一回头,“九尾,麻烦你喽!不过,别用妖术做饭哦,会吃坏肚子的。”
九尾泫然欲泣,小梦梦三个字就在嘴边上,手上的痛却又让他不敢造次,他只能强硬地转开头,把视线从她娇俏窈窕的背影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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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一早,一行人启程赶路时,气氛明显转变。
刚从舜康京城启程时,呼延擎在最前面一路狂奔,九尾垫后,精通医术的朗斯策马跟随在马车旁,随时照顾身体虚弱的独孤珞。
而现在,截然相反。
走在最前面的是九尾,他正郁郁不解地生闷气,虽然断掉的手已经一夜痊愈,那痛却还留在心里。呼延擎折断的不只是他的手,还有他对郝梦的那份暗恋和牵念。
呼延擎则惬意地骑着黑云,怀中拥着他美丽的王后郝梦,慢吞吞的悠然前行,摆明了,是要让某些人羡慕嫉妒恨,这条路,恨不能越走越长才好。
朗斯虽然还跟在马车旁,却一脸落寞,并不时回头去看落在后面一大截的郝梦和呼延擎。
独孤珞一掀开车帘,就见他视线还盯在郝梦身上没有收回。
“朗斯?”
朗斯这才从郝梦身上收回视线,“珞长公主可是又觉不适了?”
第192章再也回不去的美好()
独孤珞浅笑温和,眉眼却偏偏如烟雾笼罩的寒水,叫人难辨悲喜。
“你还是叫我珞夫人吧。我已经不是长公主,也不再姓独孤,我与舜康皇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是,珞夫人。”
朗斯从车窗外,看到里面正翻看古老书简的呼延尊楼,他神情若有所思,显然正在听独孤珞与他的谈话。
“听说,你陪在梦儿身边的时间,比呼延擎还长,当初御黎王曾经选中你做梦儿的郡马。”
“有缘无分,有份无缘,都是上天对我们开得善意的玩笑。”朗斯好不避讳地说,“我和呼延擎一样,是伤害她最深的人,呼延擎不曾伤害过她的身体,我却将她伤得彻底,还差点害死她。”
“但是,看得出,梦儿并不恨你。”
朗斯苦笑摇头,“因为她根本不爱我。当我们不爱一个人,才会无惧无恨此人带来的伤害。”
“”独孤珞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因为她身边有呼延尊楼。
朗斯说中了,如果她不爱呼延尊楼,也就没有必要在意呼延尊楼的出现,没有必要在意当初的一切。
“珞夫人是想听我说一些关于梦儿小时候的事吗?”
“不知朗斯先生愿不愿意说给我听。”她知道,呼延尊楼一定也想听。
“当然愿意,那都是一些很美好的事。可不幸的是,那却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美好。”
“至少,你还有关于梦儿的回忆,而我的回忆里,连美好都变得尴尬地不敢去回忆。”独孤珞眼眶微湿,那滴泪在眼眶回旋荡漾,终于还是落下来,她忙抬手用帕子按住。
“梦儿小时候,是个喜欢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的丫头,她表面看上去率真,开朗,活泼,当一个人的时候,却总是忧郁发呆。尤其,当她看到舜康皇宫里那些有母亲疼爱的公主和皇子时,就远远地逃开。”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独孤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怎么都止不住。
回忆起过往,朗斯笑了笑,继续说下去,“她在皇宫里是个出了名的大善人,她总是为那些受罚的宫人和妃嫔出头,也因此在宫里树敌不少,有时候,就连疼爱她的舜康皇帝和太后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她6岁之前,曾经很喜欢独孤墨轩,那种喜欢,简单地不带丝毫杂质,只要有别的女孩子和独孤墨轩玩,她就很不开心。”
呼延尊楼忍不住问,“后来,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喜欢墨轩?”
“因为呼延擎吧?”独孤珞猜测。
“呼延擎还没有大的魅力,而郝梦的心思与一般女孩的不同,她绝不会因为一个呼延擎就改变对一个人的感情。”
相应的,郝梦也不会因为一个朗斯,一个九尾,或任何一个绝美男子,而改变对呼延擎的感情。
偏偏呼延擎对她那么专情,痴情,与独孤墨轩完全不同,叫人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寻不到。
朗斯怅惘感慨着,从郝梦的6岁,讲到了郝梦16岁,从郝梦的游泳、爬墙、练轻功,讲到了郝梦的撒泼、耍赖、偷东西。
独孤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忍不住搭一句,或唏嘘,或赞叹,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都在不知不觉间释放。
呼延尊楼千年无喜无怒的脸,也有了波澜,并不时疑惑问几句。
就连前面一直偷听的九尾,也不由放慢了速度。
这漫长的路途,忽然变得不再那么难熬。
而队伍后面的呼延擎和郝梦则被落下很远很远,远到别人看不出他们是在谈笑,还是在拥吻。
呼延擎也不催促黑云前行,任由它一会儿吃草,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和半空里翱翔的突子怄气。
一男,一女,一鹰,一马,一汪碧空,一片草地,惬意自在,如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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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遥远的后方,躺在一处无辜民宅院落中的落魄男子,被一盆冷水泼醒,他英俊的脸上有几抹血痕被冷水冲刷干净,睁开眼睛时展露的墨绿色瞳仁诡异一闪,卸除了警觉之后,又幽幽转变成黑色。
他健硕结实的身躯上只剩了几缕布条,麦色的肌肤紧绷着,在阳光下迸射出创伤之后不寻常的光泽。
“独孤墨轩,你的食量可真是不可思议,我帮你数了数,这座府邸上下一共五十条人命,都被你啃得骨头不剩呢!”
说话的正是泼他冷水的金铜狼,他一脸地不羁,仿佛自己刚刚数过不是尸体,而是糕点。
这会儿他左手上啃着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右手拥着一个被吓得神色失常目光呆滞的丫鬟,好不快活。
独孤墨轩没有吭声,一夜变身已经让他筋骨酸痛,他还是无法适应身为狼人的生活,总是觉得好饿,好渴,好空虚,心脏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他难受地恨不能撕碎自己。
思及此,他的手臂又传来剧痛,该死的是,他竟然连变身都克制不住。
骨骼咔咔作响,他的手瞬间便成了狼爪,偏偏他的身体还保持着人形。
诡异丑陋的狼爪长在他俊美英挺的身躯上,显得那么突兀,那么格格不入,却就是这样讽刺,这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
一想起独孤晟炎将他驱赶出京城的那个月圆之夜,他胸腔里的积压的怒火化为一声粗犷的长啸爆发出来。
离开京城之后,他才知道,独孤启康,他的父皇,对他还有慈爱之心的父亲,已经下旨,将他释放出来,将他贬为庶民,让他和母后出宫生活。
可偏偏,独孤晟炎毁掉了他回去谢恩的机会,还杀了母后。如果父皇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恐怕会宁愿没有他这个儿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还难受着。”金铜狼把怀里地丫鬟推给他,“呐,这个给你,好好享用她的美好,处子之身,会填补你的空虚。”
独孤墨轩厌恶推开落在怀中的女人,怒声对金铜狼咆哮,“滚开,不要跟着我!”
“很不幸,严格意义来讲,你是我的同伴,你是我的子嗣,我必须要教导你!其实,做狼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不滚,我滚!”
“我以你转变者的身份命令,你必须跟在我身边。”
独孤墨轩被念了咒语似地,抬起的双脚定在了地上,脚腕仿佛被什么拉住,怎么走也走不动。
“不想继续去残杀无辜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顺从和被迫服从的差距其实并不大。”金铜狼本想拍他的肩安抚他的情绪,被他阴冷一瞪,他手在半空一僵,值得收回。“好吧,那我说一件让你心情好一点的事。”
“”
“想不想见郝梦?”
“郝梦?”一说起这个名字,独孤墨轩满身的戾气荡然无存。“你说郝梦?我的梦儿?”
“那个女人是我的仇人,而且,也不是你的梦儿,她是呼延擎的梦儿,这会儿,她可是正在呼延擎的怀里呢!”
“你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我能告诉你吗?”
“我要去找她。”哪怕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好,那你要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