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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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轲的面前,会撑不下去。
“姑娘,主上,回来了。”付文渊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刻小声的开口。
池裳浑身一僵,“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睡了。”
池裳恍恍惚惚的,连蜡烛都忘了点上,摸着一边的桌子,直接的和衣,躺在了床上。
付文渊定眼看着,叹气。回神,恍惚之间,竟然是差点撞上了荣轲,赶忙认罪,“主上,奴婢知罪。”
“下去。”荣轲眉宇间藏着几分戾气。
他已经知晓,池裳出去过的事情,更加的是知道,方才在屋外,她的反常。
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起来。
“是。”付文渊不敢看荣轲,低着头,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将屋门给带上了。
神色慌张。
只是荣轲心神不定,居然也没有发现。
“方才,你出去过了?”荣轲搬了张凳子,直接的坐在床边,将池裳脸颊上的秀发轻轻的搁到了一边。
池裳闭着眼睛装睡,上下眼皮不停的抖动,身上的衣物都快要被她自己给揪烂了。
“发生了什么事。”荣轲语气轻柔,全然的就当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池裳心里翻江倒海,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声嘶力竭的质问他,他的心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为什么可以做到这般的神色如常!
这么装着,不累么?
可是她清楚,她不可以问,也不能问。
一旦问了,就连现在这般的虚情假意,都会没有了。
她不能继续的被荣轲关着,被他扣住,更加的不能被他限制自由。
池裳不想继续听他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荣轲,双眼睁开,掩饰不住的恨意蔓延。
她从未觉得,自己会这么的恨过一个人。
更恨,自己。
“池裳?”荣轲现在,根本没办法揣测池裳的心思。
他一贯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思,猜得透他们在想什么,就如同方才面对华书芹,他也很清楚,华书芹在意什么,想要什么,想听他说什么。
因为知道,因为了解,所以成竹在胸。
但是现在,或者说从前,他是可以猜得透池裳的心意的。
如今已经,越来的越失去掌控,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你今日,可是出去见了什么人么?”她没有否认自己出去过的事实,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尽量的是以平和的语气问出来。
荣轲抚摸着她秀发的手指一僵,看不到池裳的表情,却还是避开了她的问题,“那你又是去了哪里?”
顾左右而言其他?
池裳转身,换上一张笑脸,“是我先问你的,不是应该你先回答我么?怎么,你心虚?”
她在笑,可是眸中,却明显的是冰冷非常。
“荣轲,我问你,你是去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又为什么要点了我的睡穴,不让我跟着你?”池裳一字一句,几乎每一句,都是切中要害。
毫不避讳。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荣轲心里了然,大约的也是知道,她应该是知道了华书芹的事,所以才会如此的反常。
那个人,从来都是横隔在他们之间的死局。
“怎么,难道我不该生气?我是你的妻,却只能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你去见了你爱的人,我难道不可以生气一次么?”池裳句句带刺。
荣轲心里,却是些许的松了口气。
她只是听到,并未看见。
池裳却继续紧逼,似乎也是在逼着自己,“还是说,荣轲,你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妒妇,应该大度。是也不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池裳在心里问,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要完了()
这话题,怎又扯到这上面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你误会了,本王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不想要我知道,你见的人是谁?”她就是在逼着荣轲说出来,他刚才去见了华书芹。
她要知道,他当着她的面,是不是另外的一个模样,一番说辞。
荣轲心底叹气,伸手将池裳扶着坐了起来,余光看到她沾满污泥的鞋子,“你方才出去找我了,是不是?”
只怕刚才在他点穴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装睡了,有意的防备着,自己倒也没有得逞偿。
“是,只是可惜,没有看见你的人影,反倒是听见了不少风言风语。”若只是旁人的闲言碎语,她绝不会是现在的这幅模样,只是可惜,她的亲耳所闻,将她凉了心。
“华书芹冒夜前来,本王,去见她一下。”荣轲没想要继续的隐瞒。
其实方才,在华书芹面前的时候,他就想过,若是池裳知道了会怎样。
一时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
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打算隐瞒很久,只是没有想到,终归还是池裳先知道了。
“去见她,说了什么?”池裳垂下眼眸,轻描淡写的问道。
内心的翻江倒海,差一点的就是要将她给完全的淹没了。
她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用最平和的语气将之问出来。
“你当真想要知道?”荣轲没有回答,反而是先反问了池裳一句。
朝中的事情能够,他并不想要将她给卷进来,知道的越多,并不是好事,说不定还会将危险给引上身。
“我想知道。”池裳目光坚定。
荣轲将怀中的圣旨给掏了出来,搁到了池裳的面前,“她来给本王送这个。”
空白圣旨?
池裳眸中带着审问的情绪。
“工部尚书给皇帝提议,要增加边疆的赋税。之前在赈灾的事情上,因为有本王的插手,那些人没有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将目标放在了秋税上,有了这圣旨,本王做事会方便许多。”
这是华书芹无意间偷听到的消息,让他先行的有了准备,所以后面做起事来会方便上许多。
所以她才会将这个给偷出来。
“只是一道圣旨,我不相信,你还需要她帮你拿出来。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多。”池裳讽刺的将手中的圣旨放下,反驳道。
是。这一点他不否认,华书芹本就是借着送圣旨的名义,过来见他。
“她是过来,见本王。”荣轲言语有些枯燥,似乎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
这些都是事实,他否认不了。
他更加是没有办法和从前一般,只要池裳提起华书芹,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生气。
时至今日,似乎已经是反过来了。
现在提起这个心虚的,反而是他。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么?”池裳捏着圣旨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
她这是在做什么?指望荣轲会如实告知?
还有什么。
糖蒸酥酪的甜腻,似乎在残存在指尖。
还有她已经,终身不孕的身子,似乎已经是成了他心头,抹之不去的重石。
他在犹豫。
“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池裳突然的放松了下来,浑身上下的气息,也再没有半分的掩藏。
他的犹豫,已经是给了她答案了。
也是,是她傻了。
他机关算尽的迎娶自己,就只是为了解救华书芹的困境,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对她全盘托出?
她还真是,蠢得可怜。
荣轲,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要完了。
“池裳——”荣轲一把握住她的手心,想要张口解释。
池裳笑吟吟的将双手给收了回来,捂住了自己的双耳,“抱歉,我现在不想听了。”
“池——”荣轲还想要解释。
“不,我困了。荣轲,今日的事是我不对,你出去也好,不出去也罢,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今日这般,你请便。”池裳疏离有礼,却是足足的将荣轲,给推到了极远的地方。
他能够感觉的到。
清清楚楚。
池裳几乎是阻绝了他接下来要说的所有的话,“你出去,我困了,想睡觉。”
荣轲不动。
池裳终于是装不下去了。
几乎是咬碎了牙,“荣轲,你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的眸中,是真的恨。
毫不掩饰。
荣轲心底顿时有了计较,“你方才,是不是在河边。”
否则,何以解释她这般的失控。
池裳不愿多言,连看一眼他都不想要看。翻身而过。
好说也罢,恨言也罢。
她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希冀。
“嘭。”没有丝毫的犹豫,荣轲推门而出,一把将付文渊给唤了过来,声音急切,“方才,是出了什么事?”
付文渊没想到主上会这么快的就过来问,看他一脸着急的神色,差一点的就全盘托出,可想起对姑娘的承诺,终归还是将自己满腹的言语咽下,“主上,您忘了,奴婢是奉您的命令,连夜赶过来伺候姑娘明日回去的?”换言之,她不过是今夜刚到,怎么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轲一时心急,竟然是忘了这一点,迅速将守在一边的暗卫唤来,“去给本王查清楚。本王要事无巨细的知道夫人所有的行踪。”
“是,属下遵命。”暗卫领命而去,荣轲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轻松。
“在这里,好好照顾夫人。”荣轲看着紧闭的屋门,掌心捏着的东西,不由自主的用了几分力气。
总觉得,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中慢慢的消逝了一般,让他没有办法继续抓得住了。
“是,奴婢遵命。”付文渊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是被荣轲看出什么破绽。
她这些许的演技,在主上的面前,怕是瞒不了多久的。
只是现在的荣轲,神思完全和平时不一样,他没有办法去冷静的思考现在的处境。
若池裳,当真在河边,定会听到他与书芹的对话。
池裳听到了多少,他不得而知。
可那句,娶她的初衷,是不是为了解决华书芹的困境,他没有记错,自己回答的,是肯定的答案。
关于这个,他一直瞒着池裳,不敢让她知道,不过是因为,这的确是他的初衷,只是后来,发生的太多事,早让他将这个初衷忽略,他是真的想迎娶池裳为妻。
可一旦池裳介意这个,他深知,自己没有办法去解释。
说他后来是真心么?
他似乎解释过许多次,只是现在的池裳,根本不信。
一味的否认么?
他和池裳之间,应该是经不起他这样的蒙骗的。
他也没有想过,用谎言来掩盖他曾经的想法。
这注定会是不眠的一夜……
*
翌日。
马车疾驶,只池裳一人窝在车内,闭目养神,几乎是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联系。
一夜的时间,足够她想清楚所有的事,也足够,她的心境该如何抉择。
“姑娘,昨夜,主上派人去调查您的行踪,奴婢只怕……”付文渊靠近池裳的身侧,小声的提醒。
“嗯,猜到了。”
“那姑娘昨夜……”付文渊不明白了,既然主上可以查得到,昨夜又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告诉主上。
“不让你告诉他,是因为我不想他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在河边的消息,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不会想要任何人知道。
昨夜,她明确的给过荣轲机会,是他自己没有解释,机会只有一次,在她这里,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好了,我和他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好了。昨夜,你帮我,我很感谢你,也知道你是真心待我。所以你还是忘却昨夜的事好了。”池裳开口,明显的不愿意多谈下去。
回到诛圣阁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
荣夕月一早的知道池裳要回来,兴冲冲的拉着扶辰过来候着,却在池裳从马车出来的那一刻,明显的是感觉到了二人不一样的地方。
分明出去的时候很要好的样子,可是不过才几日的时间,池裳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大对。
夕月直接就感觉不好,急忙抛弃了扶辰,迎了上去,“嫂嫂,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的难看。
夕月下意识的冲着旁边的荣轲看了一眼,脸色一样难看。
这,这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马车坐的久了,有些累。”池裳闭口不言,不想再谈论这个。
甩开夕月的手,自己朝着房屋的方向走过去,身侧的人自然的是看出来了不对劲,可是没有人胆敢阻拦,只能任由着池裳过去。
“四哥,你是不是又惹嫂嫂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