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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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拦住了今日,即可。
荣衍负手而立,深深的看了院落一眼。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池裳。
说好的一直陪在她的身侧,其实自己一样的没有做到。
所以即便是暗中的守候,他也一样的是不称职。
让她离开的事情,只此一次。
他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孤零零的逃避所有人。
她应该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过得,不该是这种日子。
荣衍说到做到,闯不过去的,他不会硬闯,浪费自己的实力。
只是愣了会儿,就已经离开。
人刚刚的转到巷子口,却被人拦下。
是他的人。
“王爷,方才,有诛圣阁的信鸽从屋中飞出。”来人小心翼翼的禀告。
王爷说的,只要是异常的情况,都要来报。
他在诛圣阁逗留的日子不短,认得那里的鸽子。
诛圣阁的信鸽?
“当真?你没有看错?”荣衍疑惑。
诛圣阁的鸽子,无事绝不会轻易的出现。
“不会,属下跟着王爷您在诛圣阁多日,不过连他们的信鸽都不认识。”若真的是那样的话,他这样的属下,也就太失职了一些。
“信鸽,是给谁的?”荣衍不确定的问道。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方才,荣轲也是刚刚的回去。
按照诛圣阁信鸽的习惯来看。
那就只能是给池裳的消息。
“是给池姑娘的消息。”这个,他更加的不会看错。
因为当时,屋中只有池姑娘一个人,但是鸽子却并没有离开。
所以他确定,信鸽上的内容,一定的是落到了池姑娘的手中的。
果不其然。
信上,是写了什么?
这句话,荣衍倒是没有问,他知道,要是他的手下可以看到,早会直接的说出来了。
等一下,诛圣阁中,和池裳牵绊最深的,莫过于眼前的荣轲。
除却荣轲以外,还会有人给池裳发消息?
更何况,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池裳在这里的?
就连他,也是跟踪了荣轲的人多日,才终于的在这次整顿中发现了端倪,跟着来了湖州。否则不会有人知道,池裳是在湖州,还是这么精准的位置。
除非,这信鸽,是荣轲授意放的。
故意的给池裳的消息。
荣衍拧眉。莫名的是明白了什么。
荣轲过来这里的目的,他知道,更加的知道想要池裳回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现在诛圣阁中有消息传来,必然的是池裳感兴趣的消息,更是可以打动池裳的消息。
否则,他不会动手。
“备马,今日回府。”荣衍当机立断。
当即是有些明白了,方才荣轲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消息是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只怕是,这池裳,很快的就要回去了。
这一次,说什么他都要跟着池裳,绝不会离开半步。
第一百零七章 补给你一个成亲仪式()
诛圣阁。
屋中。
池裳一直的守在池暝的身边,久久的不愿离开。
直到夜深,顾清鸿实在看不下去,才将池裳给赶了出去,“他现在刚醒过来,不能这么长时间的劳累,你要是真的为他好,就给我出去。”
池裳虽舍不得,却也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偿。
只小心翼翼的将锦被给池暝盖好,“爹,你好好休息,明日女儿再过来看你。”
纵然是识人不清,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比她想的好太多撄。
池裳起身,在顾清鸿的面前屈身,行了一个大礼。
顾清鸿一怔。
池裳是世家大族的小姐,似乎只有面见皇上的时候才会行此大礼。
僵硬的伸出手,想要将池裳扶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又收了回去。
因为付文渊的事,他对池裳的芥蒂,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
生硬的问了一句,“在下承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这里虽然是诛圣阁,但是在外的话,他终究是没有池裳的身份尊贵。
池裳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大约三秒,才终于的直起身子,“不,你受的起。池家早就已经落败,我早已不是池家的小姐。你救了我父亲,这个礼,你受的起。”
顾清鸿虽然对她不喜,却也能尽心尽力的救治她的父亲。
她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顾清鸿背脊发凉,心里有些心虚。
他救治池暝的初衷,其实并没有这么伟大。若不是荣轲下了死命令,他或许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制的出来解药。
而荣轲的目的,更是路人皆知。
他要的,就是将池裳带回来。
“不用,在下既然担了神医的名头,自然不能毁了自己的招牌。”至于真相,他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荣轲不会想池裳知道。
“姑娘,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了。”屋外,是付文渊的声音。
回来以后,生怕之前的事情再发生,因而,荣轲几乎是吩咐了付文渊寸步不离。
听到付文渊的声音,顾清鸿的眸中明显一亮,下意识的就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池裳轻笑着走出去,“文渊,我自己回去,你在这里照顾一下父亲。”
荣轲吩咐她的,必须要回去。
至于将付文渊留下,她相信顾清鸿会懂。
“可是姑娘……”付文渊有些后怕。
知道是自己离开的事情给她有了心理阴影,随即招来了暗卫,“让他们陪着我回去。我就是插翅,也跑不了的。”
看着池裳身侧的人,的确是荣轲的人,纠结的目光才终于的软和了几分。
却还是绷着身子不动。
池裳一看,当即给顾清鸿使了个眼色。
顾清鸿当即会意,一把将付文渊拉开,“放心,她走不了。别忘了,她父亲的小命还在我手里。”
这话,怎么就听着这么别扭呢?
池裳皱皱眉,到底也没管,将地方留给了他们二人。
这么多年,因为付文渊暗卫的身份,两人独处的时间其实很短,付文渊是个慢性子的人,顾清鸿追着她这么些年,也没个结果。
就是她看的都着急了。
或者说,有些不忍。
毕竟顾清鸿和她不一样,付文渊对他其实有心,何必互相折磨?
身侧刮来徐徐的微风,让她浑身舒爽了不少。
却也一样的带走了她的好心情。
这里,是诛圣阁。
是有着华书芹存在的地方。
烦得很。
不由的苦笑。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了这里么?
“姑娘,到了。”身侧有声音想起来,回头时,已经无人。
暗卫的存在,从来的都是让人察觉不到。尤其是在这诛圣阁中。
屋中的烛火慢慢的摇曳着,将荣轲的身影拉的有些长,池裳呆愣愣的看着。
下意识的萌生了退意。
这段时间,荣轲转变的太大。或者说,她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荣轲,从前那个让她着迷,让她一直跟随的荣轲。
待人温和,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
只是后来,那样的荣轲,消失不见。
当然,只是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不见,因为他厌她。
承受了这么多年的辛酸苦楚,她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虽然难受,却不会立刻的断掉。
然而在湖州的日子,只有他们两个,她那根弦,因为荣轲的温柔,突然的放松了下来。
若是继续回到从前,她只怕,突然的松懈以后,会瞬间的断开。
经历过温和阳光以后,她会更加恐惧从前的黑暗。
双脚停在门外,盯着烛火开始脚步凌乱,猛地退后了一步。
“嘭”的一下,撞上了一堵肉墙。
“你果然回来了。”身后,是一道十分庆幸的声音。
池裳回头,是许久未见的荣衍。
下意识的僵硬了一下笑容,“嗯,我回来了。”对着荣衍,她实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她的拒绝,在荣衍这边,从来都不管用。
荣衍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抗拒,眸中毫不掩饰的是受伤的神色,“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没有!”池裳立刻否定。
只是荣衍这样的人,应该值得更好的女子,而不是她这个已经,嫁过人的。
眸中的伤痛收敛了几分,温和的笑了下,“既然不讨厌我,你不需要这么抗拒我,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强迫她做过什么。
“荣衍,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我是你弟媳。”她想开口叫他三哥,可从前改口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他总是那样卑微的求她一些很小的事情。
有些话,她说不出口。
弟媳。
两个字几乎是将荣衍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给吞噬了。
这两个字听荣轲说过太多遍,却从来没有哪一刻,会让他这么的心痛。
池裳的一句话,抵得上旁人千万句。
他这辈子,算是栽倒她的身上了。
逃不开,避不掉的。
“池裳,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一直拒绝我,只是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荣衍心里顿顿的疼,伸手想要将池裳抱过来。
下一刻,人已经到了他的怀中。
他想随着自己的心走一次,就这一次。
“求你,别推开我。”荣衍的语气低沉。
池裳心神一拧,不行,她是荣轲的妻。
一咬牙,一狠心,终究还是将荣衍一把推开,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终于站定,“荣衍,你真的不用将心思花费在我的身上。”不会有结果的。
一股强烈的低气压袭来。
荣衍皱眉,抬头,果然是看见了倚在门边的荣轲。
正死死的盯着这边。
苦笑一声,没有再往前,“池裳,若是我自己控制的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要是自己说不花心思就可以不花心思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多年就走不出来了。
很想要伸手再抱一抱她。
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是因为惧怕荣轲,而是害怕池裳。
他担心池裳会因为自己,又受到荣轲的误会。
哎。微微的叹了口气,抬脚走到一边,开口的话,却是对着荣轲的,“你有气,可以冲我来。我不希望明天看见她有什么闪失。”他知道自己这么说其实不妥,可是到了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
在湖州的时候,他和荣轲就已经是挑明了。
现在在这里,虽然池裳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他清楚的明白,荣轲的占有欲,有多强。
他是解释,也是威胁。
池裳背脊一僵,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脑中浮现着的,却是满满的过往,让她恐惧的过往。
荣轲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被荣轲好言好语的对待了这么久,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承受能力,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都是一样的道理。
“荣衍,这里不是你该留着的地方。”荣轲上前,轻轻一扯,将池裳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下起了逐客令。
荣衍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要他离开诛圣阁。
“若是我不应呢?”看了一眼怀中的池裳,荣衍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荣轲眉宇一拧,“别逼着本王请你离开。”
就算是他三哥,那又如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荣轲,你听着,你怀揣目的的对她好,将她带回来,我阻止不了。但是这一回,我绝不会给你机会伤害她!”荣衍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真的不希望看着池裳受伤。
可是他带不走池裳。
他没有办法。
池裳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打入了冰窖一般,在这六月里的天气,冻得浑身发抖。
荣轲对她好,将她带回来,还有别的目的?
禁锢在自己腰际上的手,一下子的让她极为的抗拒。
强硬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一张脸惨白。
荣轲脸色大变,手中银光乍现,竟然是对荣衍起了动手的心思。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当真以为,你瞒得住所有人么?”就算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人,也未必不会怀疑!
“荣衍,闭嘴!”荣轲的脸色,已经铁青。
池裳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荣衍心惊,一急之下,他知道自己已经失言。
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没有办法收的回来。
在荣轲的注视之下,踌躇片刻,瞬间离开。
荣衍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