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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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已经做出去了,想要收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倒还不如,直接的将这假的,给变成真的,然后就是想推脱就推脱不了。
天子犯法尚还与庶民同罪。
这人已经被他给关起来了。
要是随便的将罪名给坐实了,就算他不是普通人,自己的损伤,怕也是小些。
他不能冒这个险。
这事,必须的要速战速决。
“来人,先带下去,若罪名属实,本官自会严惩不贷!”知县一拍惊堂木,直接的退堂。
剩下的衙役,不由的都是有些面面相觑,想要上前将他给押下去,可是又实在的不敢,踌躇之间,竟然是愣在了当地。
公堂上,安静的可以。
“哒——”一个小物什直接的朝着荣轲飞过来。
荣轲一接,是一颗蜡丸。
轻轻的碾碎,露出了里面藏着的字条。
是朝中的讯息。
嗯。速度还挺快。
看来这大牢,他是没必要再过去了。
不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荣轲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就坐在了公堂之上,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慢条斯理的道,“一个时辰以后,把你们知县,给我请出来。”
衙役们彻底懵逼。
这,这一个要坐牢的人,怎么就这么大的架子?
还,还偏生的,让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荣轲没再可以的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这下子,屋内的人,几乎都猜的出来,这眼前的人,可绝对的,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还是,躲远些的好。
几个衙役纷纷后退,一个接一个的跑了出去,就好似这屋内有着洪水猛兽一般。
荣轲轻笑,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将人接过来。”
“是。”空气中,沉稳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算算时间,池裳也应该的是用完膳了才是。
倒是比他想的更快。
既然敢随随便便的觊觎他的人,就要相对的付出代价才好。
更何况,他走的时候,明显的察觉到,池裳对他有些不一样了,这是个好现象,他必须的要趁着这个时候,趁热打铁的好。
到时候,万一过了这村没这店,可就得不偿失了。
转动着扳指的手顿时停下,公堂外面,缓缓走近的人,让荣轲的脸色,瞬间的阴沉了下去。
“四弟,好久不见。”荣衍还是一脸公式化的笑容,对着荣轲轻声。
公堂外的衙役,很明显的已经被全部的清场,因而没有人能够听到二人的对话。
“你来做什么?”荣轲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
倒是忽略了这一点,派回去的人,只怕是没有能够避开荣衍的视线。
自从池裳走了以后,除却他以外,还有一波人马也在不停的寻人。
他知道,那是荣衍的人马。
“你来做什么,本王就来做什么。”荣衍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他对池裳,从未有过半分的掩饰。
荣轲既然能将人给逼走,那么他日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退缩。
他了解池裳的性子,这么多年,在荣轲的身边留了这么久,她都从来没有动过离开的念头,这一回倒好,筹谋那么久,不惜跟着荣轲上了战场,就只是为了离开。
可见,荣轲是将她伤的有多深。
他虽然查不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很清楚,那一定是他不会想要知道的真相。
荣轲多日来的好性子,在这一刻,被荣衍彻底的打败。
先来一个李坚,又来一个荣衍。
这些人,当真是当他是死的么!
李坚,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可眼前的人,终究,只会让他满腹危机。
满心满腹的怒火,终归只化成了一句话。
“荣衍,她是本王的女人!”
第一百零四章 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你是在提醒你自己,还是在提醒本王?”荣衍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三哥,你这是何意?”荣轲双眸微微眯起,单手扣住荣衍的肩膀,暗中较着内力。
何意撄?
荣衍后退,想要挣脱开来荣轲的钳制,却发现是徒劳,暗暗忍下,只微微的皱眉。
荣轲的武功一向霸道,当真不是他可以招架的住的,方才的那句话,他明显的是听出来,荣轲是真的生气了。
可今日,他绝不会再一次的放手。
“本王是什么意思,四弟你最清楚。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将池裳逼走,本王无从知晓,但是这一次,本王绝不放手!”
“三哥,记住你的身份!”
“怎么,你是想要提醒本王,她是本王的弟妹?”荣衍轻笑,肩膀上传来的痛楚,微微的皱眉偿。
这里是湖州衙门。
荣轲收手。
眉宇间松快了几分。
是,池裳是他的弟妹。
“四弟,她嫁给你多年,可本王的心从未变过,你以为本王还会介意这个?”这是荣衍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的抢人。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成功。
隐忍着的杀气,瞬间四起,将他整个人都全数的裹在其中。
“四弟,今日,不会是最后一次。”荣衍意有所指。
但是他听得明白。
“四弟,你好自为之。”荣衍警告。
心底却是涩然。
他了解池裳的性子,更是明白荣轲的性子,自己不会成功,可是这一回,池裳的出走,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在激怒荣轲。更是让他明白,危机感。
他不愿一直看着池裳这般耳朵委屈下去。她不愿跟着自己离开,自己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主上,属下已经将东西带来了。”江祁从暗处现身,朝着荣轲禀告。
方才主上和三王爷之间暗潮汹涌,他实在是不敢现身。
荣轲回神,阴鸷的目光下落。
是朝中下发的,更替湖州官员的文书。
湖州上下的官员众多,唯有朝中下发的文书,才可名正言顺,他今日过来,不过也是查探一下。
“以朝廷的名义,知会各处。”
“是。”
荣轲从怀中取出一本很小的册子,扔到了江祁的手上,“这是各处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你知道该怎么做。”
江祁接过,点头称是,却也是暗暗心惊。
主上是何时,取到的这些证据?
那今日过来衙门,是为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荣轲就取出了湖州知县上任时候的文书和官印,全部的丢给了江祁,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衙门。
江祁愣在当场,很快的明白了荣轲的意思,着手操办起来。
从今日起,这湖州官员,势必要换成他们的人。
官员的事有手下的人去操办,荣轲心里着急,急冲冲的就回去了。
屋门大开。
没见到池裳的身影。
荣轲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股强烈的不安从脚底升起,难道,荣衍已经来过?
不可以!
池裳是他的,绝不能离开他!
“嘭。”掌风扬起,一把将屋门给掀开。
池裳在屋内,猛地吓得一跳起来,一回头,就见到了院中的荣轲。
“荣轲,你干什么,你……”话音未落,眼前就是一团黑影拂过,她就被人死死的扣在了怀中。
头顶,是荣轲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你没走,没有离开……”
语气中的庆幸,让池裳心里一震。
荣轲他……
不由自主的伸手,怀住了荣轲的后背,额头埋在荣轲的怀中,声音闷闷的,“荣轲,你这是怎么了?”
他浑身紧绷,从未见过他恐惧的样子。
但是这一刻,池裳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的。
“无事。”荣轲将额头埋在池裳的脖颈,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心境。
过了半晌,才终于的将池裳从自己的怀中放开,盯着她的眼睛,“方才,可有什么人过来?”
眸中平静异常,看不出任何的不适。
池裳心里知道,他是隐藏了自己的不安。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害怕。他不愿意说,池裳也不打算问。
老老实实的开口,“没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一时间,将李坚来过的事给忘记了。
荣轲抑制住自己的恐惧,惴惴不安的开口,“当真无人来过?”
“哦,不是,有人来过。”池裳想起了李坚。
荣轲一紧张,握着池裳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谁?”
还有谁来过。
“疼,你轻点。”池裳微微的皱眉,看着荣轲。
荣轲猛然间松手,后退了几步,平复着自己的心绪,“方才,谁来过?”
“李坚来过,不过被你的人打走了。”池裳揉了揉手背,开口。
听到李坚的名字,荣轲明显的是松了口气,眉宇间的戾气都消散了几分,“他来做什么?”
还好,不是荣衍。
荣轲没有忽略掉自己心中的那点庆幸,更是心惊,却不敢表露出来半分。
“就是过来威胁我。认为你被抓走了,我会担心,会想着去求他。”池裳开口,明显的是察觉到了荣轲的情绪好了几分。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荣轲,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刚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是他找到自己的那日,都未曾这么的失态过。
“不用担心,本王会派人将他带走。”荣轲避开了池裳的问题,转而吩咐道,“来人。”
暗中,有人突然的出现,在荣轲的面前跪下,“属下在。”
“带着湖州的县衙,将李坚收押。”敢觊觎他的女人,这些人统统都该死。
收押?
这么快?
她还以为,他换上这身衣物以后,还要在衙门都逗留几日的,怎么就几个时辰的功夫,人就已经回来了?
“回京都的人比较快,因而处理的也比较快。”荣轲看出了池裳的疑惑,开口回答。
其实,是他的人露了马脚,被荣衍察觉。
荣衍孤身赶来湖州的时候,江祁担心事情有变,只能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原本,荣轲的意思是不需要那么快,多留一些时间给他在这里。
这件事刚好是个契机,说不定可以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事情有变,只能提前过来。
“嗯,那就好。”池裳不疑有他,只当他不用留在县衙,是个好事。
只不过——
一想到李大娘。
池裳心里就不大好受。
“荣轲,李大娘那边……”
“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了人给她医治。李坚纵然狠毒,却也不至于真的伤害自家人的性命,所以这毒,还是可以解。”荣轲宽慰道。
池裳却是摇头,“嗯,我知道的。可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是担心李大娘醒过来以后,知道了这些事,会不会……”
原本不过是好心,但是却因为自己,害了自己的侄子,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打击,她不希望看着李大娘也变成那副模样。
“李坚是罪有应得。你放心,她不会知道是因为你的事情。在外,只会宣称,是湖州官员全部落网。”
他绝不会让池裳暴露于人前,供人评判。
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什么,他都不会允许她在旁人的口中落了口实。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无论对错,永远都只会是女子吃亏。
他绝不会允许旁人坏了她的声誉。
“嗯,我知道,可是李大娘不笨,肯定会猜到的,主要是,她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可怜了,就这么一个侄子,我有点不忍心。”许是因为现在的荣轲,较之从前,让她感觉完全的都不一样,她忍不住的也是将心里的话全部的说了出来。
“本王知道。”荣轲满足的喟叹,将池裳拉入怀中,“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与他说心里话,是不是意味着,她从心里上,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自己了呢?
荣轲忍不住的多想了一些,却再下一刻,被池裳给生生的拉回了现实之中。
“荣轲,你今天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否则,他不会这么的反常。
“池裳,别问好不好?”满满的,都是无奈的语气,甚至于,还带上了一丝乞求的意味。
池裳心里一软,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下去,只能答应道,“好,那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心底,却是满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