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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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不可以。
唯有忆蛊,才可以让她回来。他会补偿她,会对她好,会让她重新的记起来自己。没有过往的记忆没有关系,他会重新来过,重新让她爱上自己,重新让她的脑中只有二人美好的记忆。
过往的伤痛统统的让它们消失不见。
三日,最多三日的时间。
池裳的身子,必会被忆蛊影响。
今日她所有需要服下的膳食,都被他用忆蛊的丹药浸泡过。
让她间接性的服下忆蛊。
唯有此法。
另一边。
江祁在荣轲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将手中的信鸽传回了京城。
顾清鸿收到来信的时候,已经是当晚夜半时分。
当即就从屋中起身,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自己的药房。
府中的人都被惊动,知道这是特殊的时候,纷纷的赶到了药房的外面。
扶辰更是直接的示意付文渊进去。
这个时候,顾清鸿的药房只怕只有付文渊能够出入,“清鸿,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皇上他已经将忆蛊给娘娘吃下了?”付文渊皱眉,知道这件事,和真的看到皇上做的时候,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是,比想象中的更快。”顾清鸿皱眉,如今也算不得真的吃下,但是至多两三日的时间,混在食物中的忆蛊也会有作用,开始让池裳神识不轻,届时荣轲接近,只怕池裳也不会太能分辨的出来。
到时候,荣轲定会直接将忆蛊给池裳喂下。
所以,他最多还有几日的时间。
这解药,纵然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可是他还需要段时间去观察服下忆蛊的女子的反应。
三日后,须得和池裳差不多时候服下忆蛊。
“清鸿。”付文渊突然心动,双手怀住顾清鸿,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顾清鸿的胸膛之间。声音喑哑。
顾清鸿浑身都僵硬住了,很少看见付文渊这么的主动,心里暗爽,面上却是不为所动,“怎么了?”
“没什么。”付文渊这几日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娘娘和皇帝之间的原因,还是那一日去了天牢以后,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不好的事情导致的。
总之,从天牢出来以后,她就总是惴惴不安,尤其是在面对顾清鸿的时候。
“怎么了?”顾清鸿皱眉,了解付文渊的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我们以后,会不会走到这般地步?”付文渊开口,心里却是陡然一沉,一股丝丝麻麻的疼痛传遍全身。
她和顾清鸿之间,当真可以这般好好的相处下去么?
会不会有一日,会变成娘娘和皇帝之间那样?
她是看着娘娘一路走过来的,太沉痛,也太可怜。
“说什么胡话!”顾清鸿冷斥,十分的不悦。
方才付文渊的语气,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的心情,可是,只要一想到,付文渊有可能离开他的生活,哪怕一刻,他都是绝对的不能忍受。
他是医者,都说他医者仁心,性情儒雅。
可是实际上,医者是见惯生死,看尽人间分离,一颗心比旁人要冷硬的多。不在乎的人,哪怕身死在他的眼前,都不会有半分触动。
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付文渊有丝毫离开他的可能性。
“嗯,是我胡说了。”付文渊压下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是抱紧了顾清鸿,死死的克制自己。
第两百二十七章 在下,粮商扶隐3()
三日后。
荣轲的易容术已然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过去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中生存,他更是早就练就了一身隐忍的本事,在外人的眼中,若是他想要伪装自己,完全可以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只是若是在池裳面前,他却没了这样的把握。
所以才会使出忆蛊的法子。
池裳了解他,远比他想的还要多。他更加是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在明知道她已经间接的服下了部分忆蛊的时候,还是侯了三日才敢现身。此时此刻的池裳,大约忆蛊已经在体内起到了些许的作用偿。
只是现在,需要想办法接近她。
“主上,骊山的入口却有机关。”荣轲正在苦恼之际,这份消息正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撄。
机关?
“自今日起,看守骊山的侍卫增倍。”他与池裳在骊山中的日子,应该不会长久,但也不会太短。他会想办法将池裳带出来。等她忘记一些事情,不再厌恶皇宫的时候就可以了。
“是,属下遵命。”
骊山外。
通往骊山内部的入口只有一个,当年为了训练池家军,池家的人封了所有的路口,只留下了这一个。
这里是靠近池裳的地方,荣轲踏进,心里没由来的紧张了一下,手腕微动,射出了一颗小石子,毫无例外触碰了机关,随即自己就站在了机关的中间,箭矢没入身体,荣轲闪身,避开要害的地方。
机关被触动,连着屋内的机关作响,池裳正在做饭之际,茫茫然的抬头,想了许久,才终于的想起来,这似乎是有人误闯骊山的讯号。
池裳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些蒙圈。
这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记性越来的越差,就好像大脑里面变得一块空白了一样,好些人,好些事都记不起来了。
甚至于在昨日的时候,她还想了许久,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一样。
今日早起,有那样一阵的时间,她除了知道自己是谁,其他的似乎什么也不清楚,想了许久才终于的想起来自己为何在这里。
可是除了这个,其余的,她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池裳郁闷的走到骊山入口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就看到了一个中箭的人站在入口。
陌生的面容,陌生的服饰,却直直的一下子撞击在池裳的心里,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荣轲只是让自己中了一箭,此刻尚还是站着的。看见池裳的那一刹那,他险些没有忍住自己的动作,想要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敢问公子,你是何人?”池裳见来人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的出声询问,“为何会误闯骊山?”
这里明明没有人住的。
荣轲敛去自己的心神,开口,“在下,粮商扶隐。”
扶隐是他在外,诛圣阁阁主的名字,虽不常用,但池裳却是知道的。如今他特意的报出这个名字,不过是想看看池裳的反应。
池裳茫然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没有任何的异样。
看来,忆蛊当真是有用了。
荣轲不再犹疑,几步到了池裳的面前,出手如电,点了她的睡穴,吩咐外面道,“将屋内的衣食用物全数换了,半月内,不得现身!”
“是,属下遵命!”
第两百二十八章 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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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傍晚时分,池裳醒过来的时候,愣神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骊山的屋中。其他的,翻了翻脑海,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醒了?”身侧,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将池裳给惊了一下撄。
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可是,这里是骊山,她大约还记得,这里只有一个入口,所以他是怎么进来的?
还有,他是谁?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池裳顿住,突然不大能够记得起来,她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池家的么?
“在下扶隐,误闯骊山,在入口被暗箭所伤,是你让我进来养伤的,你忘了?”荣轲知道是忆蛊的原因,池裳的记忆力已经开始慢慢的减弱,她会慢慢的忘记服下忆蛊之前的事情,只要不继续服用,服下忆蛊以后的记忆不会少,所以这个时候就堂而皇之的说瞎话。
她让人家进来的?
她怎么不记得?
池裳狐疑的看了荣轲一眼,近日里她虽然忘记了一些事情,可是这就是今日的事情,她应该也不至于没有印象才是偿。
“当真?可是我不记得。而且……”池裳上下打量了一下荣轲,“而且我觉得我很讨厌你,所以应该不会让你进来。”骊山是池家的禁地,她不会让自己讨厌的人进来。
荣轲手上的动作一顿,心脏狠狠的纠在一起,眸中受伤的情绪并没有掩饰,定定的看着池裳,“你记性不好,的确是你让我进来的。入睡前还让我提醒你的。”
被面前的人盯着有些发虚,池裳的心里猛地一阵难受,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他的眼神,默默的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力。
或许当真是她忘记了,毕竟知道骊山有人居住的人,不多。
罢了,左右他已经进来了,也算是伤者,便让他在这里好了。
池裳伸手,下意识的想要喝水,刚触碰到桌边的时候,荣轲已经递了一杯温热的水给她,“温度正好,可以喝了。”
池裳接过,心底有什么东西像是要炸开一样,却没办法寻到源头,就着荣轲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下去。
荣轲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到杯中的茶水喝完,一直绷紧的情绪才微微的有些松懈。
池裳抬头,“真的是我让你进来的?”
“自然。”
他说是就是吧。
这几日,明显感觉自己忘记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慢慢的在她脑中被去除了一般,怎么都想不起来。
此刻更是这般,方才还可以想起来的事情,现在好像越发的是记不得了。
池裳看着眼前的人,愣了愣,无意识的落到屋外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我去做饭。”她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的?
总觉得今日的一切都诡异的很,可是她当真不太记得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了,虽然没有缘由的就对眼前的人有些抵触和厌恶,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一样的安心,至少不会不安。
看着池裳疑惑的走出屋子,荣轲捏着手中的杯子,“嘭”的一声炸裂,碎屑混着伤口,潺潺的流出鲜血,可他却是毫不在意。
这杯水里被他搁了忆蛊,当真的看见池裳在他面前,彻底的会将自己忘记以后,他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反的,却有一种凌迟的感觉。
一片片的,在剜他的心。
荣轲的目光久久的落在屋外,看着池裳离开的方向,很想要上前帮着她,脚下的步子却是一步都挪不动。
分明已经寻到了她,已经哄着她进来,接近了她。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进行,可面对池裳的时候,他却……
“啪——”一声碎裂的响声,顺着厨房的方向传来。
荣轲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是到了厨房。
看着池裳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愣神摔坏了一个盘子。
荣轲进来的声响似乎是将她的神识拉回来了一些,蹲下身子,准备将地上的碎渣给拾起来,手指刚刚碰上,就被割得鲜血淋漓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冒失的毛病什么时候才有长进?”荣轲嘴里抱怨着,手上扯下了一块布条,先帮她止住了血。
这熟悉的训人的口吻,让池裳感觉,自己的脑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一样,却又被死死的拦住。
“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
轰——
荣轲手上的动作有片刻的迟疑,浑身都僵住了。
从方才到现在,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加之前几日被忆蛊的影响,她体内的忆蛊,应当是有了作用。
荣轲抿唇,不敢开口说话。只是静默的帮她包扎伤口。
池裳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面前的人。
方才还有些模糊的印象的事情,此刻在她的脑中似乎都不见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抹去了她脑中所有的事情。
无人可问,只有眼前的人。
“你看起来很关心我的样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她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面前的人不说话,池裳解释,“不好意思,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听到这句话从池裳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荣轲捏着池裳的手腕,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绷紧了。
“你当真,不认识我?”
池裳皱眉,嗔怪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轻一点,弄疼我了。”
荣轲如梦初醒,慌忙的将池裳的手腕放开,目光急切的看着她。
“不认识。”池裳撇撇嘴,她翻了翻脑中,好像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至于这里是哪里,好像连这些也不记得了。
荣轲苦笑,说不出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伸手一下子的将池裳给拥在了怀中,吻着她的发丝,语气笃定,“我叫荣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