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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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靖对着面前的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主子,您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希望您不要食言,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上座的人脸上带着斗笠,将自己的面容遮住了,什么也看不见,“自然不会忘,我从荣轲的手里将你救出来,就是给你的一颗定心丸。你以为从他手里救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偿”
若不是那晚荣轲在暴怒的边缘,凭借他的本事,想要救出来华靖,当真是太难了。
华靖重重的磕头,要不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自己这个时候恐怕也不会这般的毕恭毕敬撄。
“不过我说,华大人还真是狠心,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将华府那么多人,统统的送上黄泉。”上座的人嗤笑。
这个计划,本来就是非常危险的计划,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荣轲会直接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将华府杀了个血流成河。
华府因此而被连累,华靖当时,却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没有去管华府中任何的一个人的生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华靖毫不在乎。若是华府死的那些人,可以帮着自己走上权利的巅峰位置,那么,那些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他本来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除了眼前的人,就是荣轲。
在荣轲的手下,他永远都是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机会的。
他想维护曾经的辉煌和荣耀,就必须,择木而栖。
“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只要华大人帮我达成目的,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上座的人语气中倒是满满的赞赏,只是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
翌日。
早朝十分。
夕月一同以往一样的,在荣轲去上早朝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跑过来看看池裳。
嫂嫂已经睡了整整十日的时间了。就连顾清鸿都说,身上的伤势差不多都是已经好了的,只是就是不见到人有醒过来的样子。
皇兄这几日也是可怕的很,伴随着嫂嫂入睡的时间越久,皇兄身上的戾气就越是严重。
没有人敢靠近皇兄,更加的是没有人敢在皇兄的面前出现。
皇兄没有发泄的地方,因而,这几日,当真的是苦了上朝的那些臣子们。
几乎个个都会被皇兄鸡蛋里挑骨头,找出一些不大不小的错处来,然后在早朝上狠狠的训斥。朝中大臣皆是当年,荣轲一一安插在朝中的人,自然都是荣轲的心腹,更是知道缘由的。
因而,众人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受着,不敢反驳,更加的不敢有什么怨言。
众人心知肚明,皇帝是在撒气。
夕月推进屋门,手上惯例端着一些膳食,这是她这几日来养成的习惯,就希望哪天,嫂嫂真的醒过来了,可以用些早膳。
如今,嫂嫂的身子,都是靠着顾清鸿配出来的汤药维持着,虽没有生命危险,却终究,还是消瘦了下去。
“嫂嫂。”夕月惯性的喊了一句,然后下意识的抬头就看了池裳一眼。
此刻的池裳,正睁着眼睛,毫无生气的看着屋顶。
时不时的眨了下眼睛。
“啪”的一声,夕月手中的托盘应声而下,瞬间的跑到了池裳的床边,声音都颤抖了,“嫂,嫂嫂?你醒了?”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静默的看着屋顶。时不时的眨了一下眼睛。
夕月惊喜的跑了出去,脑子一热,什么也没有想,直接的到了正殿。
此时,恰好赶上荣轲发怒的时候,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掷在地上,正要开口训斥,就看到了荣夕月。
这股子邪火,直接的就冲到了荣夕月的身上,“荣夕月!注意你的分寸!”这是什么地方,也是随便可以过来的?
夕月在正殿的门外,被荣轲的训斥吓得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可是还是奈何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皇兄,嫂嫂她,嫂嫂……”
荣夕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荣轲整个人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以为是池裳出了什么事情,一把握住夕月,“池裳她如何了?”
“嫂嫂醒了!”荣夕月言简意赅,直接的说出了重点。
荣轲脸上的神情顿时的僵住,半晌整个人才反应过来,瞬间的离开众人的视线,只草草的留下了一句,“退朝。”
朝中的诸位大臣倒没有觉得皇帝太不负责的,反倒是都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的日子,他们真的是过得太小心翼翼了,只怕如今这朝中,没有人不希望皇后快些醒过来的。
皇后醒了,皇帝恢复了些许的正常,这以后的日子,怕也是好过一些了。
方才,被皇帝训斥到一半的大人,被其他人给搀扶了起来,“好了,不过是一些笔误而已,更改过来也就罢了。”
跪在地上的大人茫然的点点头,末后却是带着庆幸,“这皇后娘娘,醒的还当真是及时。”
“可不是。”
荣轲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很快的就到了寝宫的屋外。心里着急的,恨不得就是立刻的见到池裳才好。
可是真的到了门外的时候,荣轲却直直的停下了脚步,再也的不敢上前一步了。
过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夕月才匆匆的赶过来,还顺便的是将扶辰和顾清鸿一起请过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过来的时候,发现荣轲,居然还站在门外没有进去,身上,还穿着上朝时候的龙袍。
“皇兄,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夕月直接的开口,也算是将荣轲的思绪全部的给拉了回来。
“顾清鸿,她……”荣轲没有回答夕月的言语,直接的转向了顾清鸿。
顾清鸿明白他的意思,“她既然已经醒了,就说明没有什么事了。之前她虽然的是在昏迷,可是这身上的伤势,其实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至于醒过来以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这个医者,可以控制的了的。
他的职责就只是治病救人,不是帮着她们解决心里的矛盾。
所以,她身子快好了。
荣轲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荣夕月看不下去了,“皇兄,你为什么还不进去?嫂嫂刚醒过来,一定会很伤心的,你还这么逃避。”
伤心?
“看到朕,她会不会生气?”荣轲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这语气,和方才在朝堂上狠戾的态度,完全的就是判若两人。
肯定会。
荣夕月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了一句,但是嘴上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她看着皇兄这个样子,心里也是一样的不好受,“皇兄,这一回,你好好的哄一哄嫂嫂,你要是一直躲着嫂嫂,嫂嫂肯定不会原谅你的。”
哄她?
哄她便能原谅自己了?
荣轲茫然的看了扶辰一眼,扶辰这一回倒是对夕月的言辞十分的赞同,对着荣轲郑重的点头。
只要她愿意原谅,他做什么都可以。
荣轲不再犹豫,将自己身上的戾气收回,轻轻的推开屋门进去。
“难得你也有这么赞同本公主意见的时候。”荣夕月看到了刚才扶辰的动作,嘻嘻一笑。
“不是赞同。”扶辰的脸色倒不是很好,“是他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真不是他打击荣轲。事情到了如今的局面,已经是个死局了。
成败与否,原谅与否,都是全看池裳的态度。
可是池裳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人控制的了,也没有人知道。
荣轲走进,在门口的地方站了许久,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慢慢的缓过来了,才敢靠近池裳。
她醒了,却又和没有醒的时候是一样的。
除了眼睛是睁开的,其他的,没有半点的反应。
想要开口的话,突然的就全部的堵在了喉间,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荣轲慢慢的靠近,可是池裳,就连一点的反应都没有,连一个余光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醒了?想不想用膳,或者,出去透透气?”荣轲也无所谓,轻轻的靠上去,触碰着池裳的脸颊。
本以为她会躲开的,可是她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荣轲心底酸涩,他倒是宁愿,池裳躲开他。
“我……”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发现,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
荣轲十分挫败,看着池裳干涸的嘴唇,脑子一热,想也不想的凑了上去,不敢用力,轻轻的在她的唇瓣上攻池掠地。
做好了被她讽刺,被她推开的心理准备。
可是终究,池裳只是默默的承受,还是和方才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反应,就好像自己吻上的,不是她一样。
荣轲恼怒的离开,却又不敢对着眼前的人发出半分。
鼻尖抵着池裳的鼻尖,她所有的模样,全部的落在了荣轲的眸中。
声音沉痛,“朕求你,说句话好不好?”
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说句话好不好?
第一百九十八章 她不会再谅朕了,永远都不会。()
池裳愣愣的看着距离自己这么近的荣轲,瞳孔微微的缩了一下,突然有些撑不下去了,随即将眼睛给闭上了。再不给他半点的反应。
荣轲却是顿时的慌张了起来,以为池裳又是昏睡了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池裳的脸颊,“池裳,别睡,朕,朕去给你找太医。”荣轲整个人都是慌不择路,急忙的从池裳的身上起身,差一点的绊倒了自己。
池裳听到动静,动了动唇瓣,声音很小,“我没睡。”
她不过是,受不了荣轲那样目光切切的看着自己,那样的姿势,让她突然的有些害怕撄。
荣轲即将迈出去的脚步,这时候,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回头,眸中洋溢着的,都是惊喜,“饿不饿,想不想要用膳?”
池裳偏头,看着荣轲的模样,倒是冷静的很,“这屋子里面太暗沉了,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黑乎乎的地方,总让她想起来,那个黑乎乎的夜晚。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场景,她只是很累,很想要睡觉,什么都不想管,所以才会睡了那样久的时间偿。
“好,朕让他们立刻换下明纸。”荣轲即刻应声,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池裳的面前,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躺了这么久的时间,身子多少的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今日,什么日子了。”池裳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的寻常,完全的听不出来半点的情绪。
“十二月,初十。”她已经整整昏睡了十日了。
十二月初十啊?
“很快到新年了。”池裳突然的感叹了一句。
荣轲不明白池裳现在的意思,更加的是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又是想要做些什么,只好下意识的应和道,“是,快要年下了。”
又是一年过去了呢。
“荣轲,我们,认识多久了?”池裳突然的偏头问了一遍。
认识多久了?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不好回答,从小时候开始,她似乎,喜欢跟在自己的身边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真要是细细盘算起来的话,还真的是不知道是多久的时间。
见荣轲不回答,池裳大约是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刁钻,“没事,这个我也不记得了,换个问题,我嫁给你,多久了?”
荣轲左边胸腔的地方,顿时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多久了?
在王府两年多,陪着他在诛圣阁,在夺位,眼下,又是两年多。
到了如今,快要年下。
“大约,五年。”荣轲迟疑的回答了一下。
“是五年零七个月。”池裳纠正。
荣轲的心,顿时骇痛,“池裳……”
“其实好像,也没有很久的时间,才五年而已。”池裳默默的算着时间,突然的感慨了一句,“可是我怎么觉得,好像过去了一辈子那么久。”
这五年多的时间里面,她用尽了心力,用尽了努力,都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
“也不是。”池裳自言自语,“对你来说,五年而已,可是对我而言,已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
从幼时开始见到荣轲,她开始了这条看着艰辛无比的道路,终究,还是她输了,她不管任何人,一头扎进来,最终还是撞得自己头破血流。落得了如今的这个下场。
其实也怨不得任何人的。
“你想要,说什么?”荣轲浑身的不安,都在这一刻,统统的聚集。
这种感觉,比当时他去营救池裳的时候,更加的严重。但是却又没有办法控制的住。
池裳正准备开口,突然的被荣轲截断了话头,“不,别说话了。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