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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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丝闻过姑娘制作的‘香精’,气味芬芳,浓郁独特,就是本家最有天分的阿妲,也不过如此。何况姑娘手中没有‘香方’,是自己随性而制,用的也不是特制的调香工具!”
司南眉头一皱,“你知道我不是‘熏香道’的人!”
罗丝忙点头,“罗丝知道。罗丝就是想学这调香方子。”
“可你我不会什么‘调香’!我做的那些,也和熏香道五官,不过是用拧干了花瓣做的。”
“呵呵”罗丝笑了,“其实外人误解了。香熏的香,就是‘香’!不管‘香精’、‘香水’、‘香粉’、‘香汁’。如果不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做了迷惑人心的‘迷香’,熏香道又怎么会被列为魔道之一?毕竟是人没有谁不喜香,而喜欢臭的。”
“外人对熏香道的理解是,熏香会让人迷惑心智。其实真正的‘香’,只会让人心里愉快,就像姑娘做的那些。姑娘天资聪颖,无师自通,罗丝万万不如。罗丝的心愿只是希望能做出来,在本家的大比上,大放异彩,到时候,罗丝的家族就可以回归本家……”
罗丝眼中发光的憧憬道。
好一会儿,看见司南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连忙低下头,怯怯不语。
“月荷的舌头,是你的主意,送来讨好我的?”
“不是,不是”罗丝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罗丝和阿织说,要跟姑娘学香,阿织便让罗丝来了。罗丝说姑娘不好讨好,她就让罗丝带了月荷的……,来向姑娘请罪。”
司南皱着眉,想了一想,她无意敝帚自珍,何况罗丝诚心来求,便道,“我可以教你。”
罗丝一听,大喜,还未等笑容挂到脸上,就听到司南接下来说,“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说说。若有好处,我便同意。”
罗丝的笑容停顿在脸上,面色古怪的看着司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司南心安理得的等待着。“按劳所得”,“公平交换”,天经地义,她不会因为从自己名义上的丫鬟身上要好处,而有丝毫心里上的障碍,也不觉得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她和罗丝又不是好姐妹,如果小环想要,那她二话不说,就给了。罗丝么,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呢?
“这个……”罗丝颓丧着脸,犹豫了好{炫&书&网}久,“罗丝回去想想。”
接下来的一整天,罗丝都没有来。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和司南打交道,只觉得司南太怪了,太……难以形容了。
也是罗丝想的太多,不知道就算最俗的金银之物,或者某些普通的功法秘决,也足够打动司南了。
她还以为司南要什么罕见之物呢。
好容易罗丝下定决心,送了一块代表熏香世家的“双环红鲤碰珠”玉佩时,司南轻轻叹了口气,果真和姚依依送她的有些相似。
她暗暗吃惊,惊异的是十二姓的姚家,还是柳家,和熏香道有往来。
要知道,熏香道可是魔道,魔道中人有什么好名声?而熏香道最特别的,不是他们有多厉害,而是防不胜防,谁知道那个弟子掌握了一张有特殊功效的香方,然后制作出来,然后砰的一声,造成巨大混乱?他们门人弟子,心性介于正邪之间,一念在善恶之间,这样的人,就像定时炸弹,不经意什么时候就炸了。
司南觉得自己对东陈岛了解太少。一直以为的孤僻小岛,远离繁华大陆,有些“闭关锁国”的意思,看来是她孤陋寡闻。
大比第七天,司南翻开《水行诀》,试探着将再一次激发水行灵根,那股热热的急欲喷涌的暖流,总是流动到小臂就散了,根本无法凝聚,也不想火灵根一样,随时随地,只她想,就能打火机一样,从手指头冒出一点火苗。
院门一开,一道焦急的声音高声传来,
“司南,你哥哥出事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六十三、异能再显
六十三、异能再显
天玄山,青阳宗。七峰之翼舒峰。
巨大的山峰如雄鹰背脊,展翅欲飞,侧看怪石林立,有的如孤鹘盘空,俯冲直下,有的如奇鬼森立,狰狞吓人,山势雄浑,色泽斑驳。
山峰之中,山径曲折,矮小精悍的古松,密密疏疏,高高下下,其态各异。肋下生风,司南快速的奔跑在山间,视线所及,只有一连串的模糊,在眼底浅浅的留下一点残影。
站在偏远处,眺望山峰平坦山腰之处,中央摆成“品”字型的擂台。几根高木打成主席台,高坐着掌门青槐、龙首峰铁掌峰。翼舒峰远钟,以及神女峰樱玉、飞琼,莲花峰御岚等人。
天高云淡,风儿悠悠,不敢稍有动作,似乎也明了此刻的战况激烈。
“哥——”
司南不顾自己不平的喘息,手搭凉棚,焦急四望观察着,因为快跑,她的胸脯不停起伏,额头晶莹的汗滴湿润了鬓角的发丝。
“不能出事——”
连司南自己也没发现,惊闻噩耗的她,速度简直超越了自己的极限,骤然停下来,只觉得忽然一震,眼前的景象蓦然放大——就好像拿了一个望远镜,周围的景象霎时后退,只有她所关注的焦点,呈扩大状,纤毫必现的出现在视线之内。
耳朵也红润的如粉色珍珠,异常灵敏,三座擂台,锁定到最北面
“大东,打败他啊!打败他!”
“千万不要输啊!大东,你要给我们翼舒峰争点脸面!”
都是熟悉的声音,平日里一起的师兄弟们,在给司东加油。
司南眯着眼。眼前又一变幻,那个擂台,已经被暴烈的风元素包成一个巨大的茧子,灵气集中不外泄。近处的人,只能从偶尔风的缝隙,看到司东左支右挡,找不到还手的空隙,具体战况还不清楚。
可司南不同。
当她眯着眼,一切灵气轨迹无所遁形。她能看见青色的风属性灵气暴躁的呈跳跃状,围绕着擂台做高速运转的圆周运动。
这种状态的灵气分子,是十分危 3ǔωω。cōm险的,司南感觉随便碰一下,好比刀斧切割!
紧接着,瞳孔又一收缩!
她看见激荡的青色风属性灵气下,隐藏着一点黄色的土性灵气,闪闪烁烁、偷偷摸摸的,准备暗袭!
“耍诈!”
司南暗恨的叫。
随即一愣,站几百米外的距离,怎么听到的声音,看到的景象,好像在旁边不远?还能调节似的。说放大就放大?
这个问题刚刚浮上脑海,剧烈的疼痛就袭击了她,在,眼前一黑,只在倒地之前看到一片蔚蓝的天空,失去了意识。
“她怎么了?”玉雯提着裙角,在后面跑过来,问。
罗丝低下头,看着昏迷中仍然皱着眉头的司南,嘴角一撇,“跑得太快,一时喘不过气,昏了。”
玉雯听闻,又是好笑,又是气愤,“你快点带她过去。我不能离开那边太久。”
罗丝点点头,认命的背着司南,走向擂台。
东面的擂台,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火焰漫天,伴着水波滚滚,风声卷着土浪。有攻击,有防守,一板一眼,激烈的叫人目不暇接。始信峰弟子*轩夏,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他高超的战斗水平,和不流于俗的高贵教养,风度翩翩,不骄不躁,即使失败者。也对他心服口服,十分敬佩。
司南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的突然“黑屏”,昏迷了,是因为本身具有的“神通”,在外界强烈刺激下,升级了。这种升级是好处还是坏处,还很难说,毕竟,她不是在正规渠道“化形成妖”,而是一场意外。没有本族高手护法,再加上她的体质,中毒,过度瘦弱,还不能完好的切合这种“神通”。
当司南醒来,便觉得有些不同了,大半年引灵入体,积聚的能量被消耗一空,耳目更加通透,呼吸更加绵长,身体轻盈的能飞起来,似乎她原本的虚弱、怯懦、无奈、卑微,都是为了这一刻——脱胎换骨。
敏锐的洞察力,和清晰的判断思维。原本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司东出事,就马不停蹄的跑来,现在,变得透彻无比。
司东不能死!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在擂台上,在青色茧子中,被*的惨不忍睹的司东。
如果他死了,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待她还算不错的哥哥死了,那么她的未来。更像无根飘萍,无依无靠!
在这个茫茫大陆,一个弱女子想要闯出一番天地,难!司东并不是好的依靠对象,但是他是难得的,还有三分血性的男子,再加上日后他明白误解自己,必有几分愧意!
只不过眨眨眼的功夫,司南把事情前因后果,想得清清楚楚,并据此推断了大部分可能。她非“相门”中人,不能未卜先知,可却能判断自己的行为,会引发什么结果!
东陈岛不是一个真正孤立的小岛,能在海外孤悬百余年,富足安乐,它的底蕴不可小瞧。区区一个末姓的柳家,一个庶出子女,都能和神秘的熏香道有往来,光明正大的把玉佩送给已经加入天医门的女儿,更别提其他姓氏了。
就是司家,别的不说,只说那出自魔域的毒花,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吗?还有在暗处盯着她的人就赌一把。
司南抿抿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瞧了一眼在擂台的半空中,哈哈直笑、虐的过瘾的对手,用力一翻,直接跳进擂台!
她赌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人不敢杀她!
她赌的是,司东日后,在她“可能”和那神秘下毒者对上之时,司东不会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甚至,有那么几分希望,过来帮她!
这么多弯弯绕绕,诡异心思,即刻的事情。还有几年后的,只在眨眼之间就想清楚了。
这也是做妖的好处之一,她的大脑开发度可比以前强多了。
外人只看见司南子来后,就脸色涨红,气愤的咬着牙,不管不顾的跳上擂台。许是运气,居然没有被高速运转的风刃伤到。
他们哪里知道,司南是瞧准了风刃的间歇,才上台的。
司南的心中不安,但深思熟虑的判断,让她有八分把握!
就算人人都知道她违背的擂台规矩,那又怎样?还不许兄妹相见了吗?这个时候不会有把她赶下来。有的话,也不会允许某人耀武扬威了!
司南的灵气微薄,几乎没有可探测性。加上年仅十岁……谁会和她这样的小跳蚤一样见识?
同理,如果有人在擂台上,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她,必然名声大跌。
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是在意自己声誉。
司南判断。
“你个胆小鬼,就会趁人不备的偷袭,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司南跳上擂台,掐腰骂道。
擂台上被司东施法用土灵诀夯土墙,变得沟沟坎坎的,做成了一道道回廊型的迷宫。
她先“扫描”了一番,知道司东大致无碍,便瞪着衣袂飘飘,志得意满的某人,大声叫骂,“胆小鬼,有本事就就下来啊!”
“哪里来的小丫头?”李浮屠笑眯眯的弯着嘴角。
他年纪不大,长着一张青春不老的娃娃脸,脸上带着“恒久”的欠扁笑意。所谓笑里藏刀,就是说他这种人,因为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了。即使做着邪恶的事情,脸上的表情还是纯贞良善的,叫人难生恶感。
身体轻如落叶,飘飘浮浮,李浮屠手中夹着一道成型的风刃,激发的四散灵气以他为圆心,千万条风刃一挨到他,就散开了,听话的像他的玩具。
“你不敢吗?不敢你就认输吧!”
司南个子娇小,尖尖的瓜子脸,瞪得圆圆眼睛,扬着手臂叫喊着,挑衅着。那模样,就像一只螃蟹举着自己的双螯,对着巨鲸耀武扬威。
巨鲸哪里吃过这种嘲笑?脸一沉,刷地,就是一道风刃,带去一缕头发。
司南怒瞪!
她看见那个垒了十几道土强防御的司东,黑漉漉的眼睛顿时湿了,也不知是真的动情,还是入戏太深。
司东的脖子上,有七八道见血伤痕,幸甚都是小口子,不会危及生命。长及腰的黑发,被绞去一半,其中还是擦着头皮去的,秃了半个头,难看极了。脸上半是泥土,半是血迹,嘴唇青肿。衣裳破碎,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洞洞装。
在那道风刃带走司南一缕秀发的同时,司东刚好一个打滚,险之又险躲过冲着他来的风刃,擦着脖子过去,几乎晚一点脑袋就掉了。
这哪里是擂台友好比试?分明是要人命!
司南怒不可竭!
一个声音突然高叫传来,
“大东,认输吧,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是李浮屠!是红娘子的儿子!”
司南没有任何吃惊之处,因为红娘子的大名,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而司东,则是蓦然瞳孔收缩,鼻翼呼扇呼扇,牙根冒血,不肯低头的站起来,“我不认输!我司鼎,绝不认输!”
撕裂声带的呼喊,震天动地。
李浮屠高傲的漂浮在半空中,不屑的笑了笑,饶有趣味的看着司东、司南。在司南身上转了好几眼,似乎觉得挺有趣。
司南瑟瑟的抖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她分心二用,偷听到了主席台上的谈话。
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