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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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也好,保持距离也好,现在的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找到自己服用过的毒药。因为只有知道药性,才能针对药性,制作出解药。
外人皆以为司南打着拜师天医门的念头,日日往药舍跑,谁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意思呢?她深刻了然。只有真正的实力,才有说话的权利!
药舍的药材也不过近千种,而能害她灵根半废的药物,必定罕见。在药舍探寻,其实是个漫长而见不到曙光的方法,不过,女人的第六感无法言说。
她确信只要她坚持,一定能找到陷害自己的毒药。就像现在莫名出现的朱探,她的感觉是,朱探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自己究竟什么原因,无法深究,她也不想深究。有太多事情,说开了,就没意思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七、第一次亲密接触(3)
三十七、第一次亲密接触(3)
波光粼洵,闪着亮光的青石板反衬着天高云淡。倒映着摸鱼儿的瘦小人影。绿葛藤萝经过一次风吹雪打,不仅没有断绝生机,反而脱了旧日的厚厚墨绿大衣,就像到了春天似的,重新焕发了生机,小指甲大小的嫩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抖动着。
司南的鬓角发丝也被微风吹拂着。清溪水中,她的衣衫皱巴巴的,明显没有经过熨烫,卷着衣袖、裤脚,脱了鞋袜,两只粉光致致的小腿露在外面,一点淑女样子也没有。
如果这不是没有第三双眼睛看着的地方,如果身边这人不是朱探,她不会放松警惕,脸色大变的直接跳下水。额角滴了一滴汗,只顾在溪水中忙碌,头也不转一下的说,“呃,再等我一会儿!一下就好!”
朱探没说话,负手站在旁边。看见清溪波光中,司南的倒影。
她长大了。
才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好像高了不少。曾经像豆芽菜的身体,如今舒展开芽孢,变得挺直秀丽起来。她的眼睛,许是水中倒影的关系,闪烁着惊人的粲然光辉,唇角微抿,神情说不出的认真执着。
朱探微微眯着眼,深呼吸风儿荡过她的身体带来的香气,是刚刚和花灵在一起沾染上的吗?沁人心肺,真是好闻的气味呢!
分别的日子有四十多天了,可是一见面,就像他想象的那样,没有丝毫生疏感觉。就好像还在正大光明境,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相互依靠,相互支持,彼此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朱探还不知,很多人追寻一辈子的,也就是这么一种相知、一种默契,现在的他,只是喜欢和司南在一起的感觉,舒服,和她的气息一样,轻盈的。流动的,惬意的。
至于司南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他只是想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不会干涉,更不会质疑。
司南紧张的气息都不匀了,刚从溪水中出来,为什么又跳下来呢。她可不是因为玩耍摸鱼玩,而是她刚刚落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水下的青石板上有字!
汉字!
横平竖直,她学了二十年,用来二十年,说了二十年,不能忘记,也不敢忘的汉字!
所以,忽然就失态的跳下水了。
光着脚站在小溪里,感受清澈的流水凉凉的冲过脚踝,五根白白嫩嫩的脚趾头好像被水放大了一样。弯着腰,她细细的用手指在石板上一寸一寸的摸。
如果旁边种下几颗松树。而不是藤萝,那不成了古诗中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景色吗?心中惊喜不定的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小脚丫被看到,满心里都是“石板上会写着什么?”
那个穿越前辈会留下什么呢?
一横……一竖……这是一个点?
毕竟时间久远,又经过流水冲刷,字迹已经难以分明,只能半蒙半猜的,好容易摸出一个字,应该是“运”吧。
走之旁已经很淡不清晰了,司南经过多次判断,才能断定。
接着,她细看溪水周围,希望在找到同样的青石板。很快,在下游处找到第二块。光滑如镜的青石板,表面无一丝污垢,这一块很好认,是个“奉”字。
第三块就难辨认了,因为字过于简单,加上不知是划痕还是什么,干扰太多,一时无法断定是“大”“太”,还是“夭”“天”?
司南直起腰来,白皙的手上滴落几滴水珠儿。她皱眉思索,是奉运太?大运奉?夭奉运?
都不通啊!
这些青石板并不是什么贵重石料,但是明显是同一块石头切割的,应该有联系。司南在沉思中,无意略扫过树林中那高高的山峰——龙首峰!
龙首峰上“奉天殿”!
奉、天、运!
奉天承运!
司南脑中划过这个词语。一时惊呆了。
这不是古代皇帝下诏书常用的四个字吗?怎么会……到了仙门里?还被人当做垫底引泉的石板了呢?
难道说,那个前辈,曾经建立一个王朝,当了皇帝?想到曾经看过了书本YY小说,这种可能性,嗯,应该有七八成吧?
再想自己
自穿越以来,事事不顺心,想要讨好父母,父母都不在乎她;她离开司家,险些落进东祁的魔爪;逃出来,拜师仙门,又发现自己是废灵!好容易和大哥相认,又有许多人看不顺眼,制造谣言。穿越人士的百无禁忌呢?顺风顺水呢?运气都不站在她这一边吗?
司南咬牙切齿,一时愤恨羞怒,一时又怨叹自怜。
她本不是容易受外界影响的人,不过心思诡谲,常年压制自己的本心,所以变得有些扭曲,需要一个释放的时机。穿越前辈曾经的足迹,曾经的手稿,让她好像遇到这个缺口。得到一个释放、一个减压、一个思考的机会。
接着,她陷入了迷惑中。不对!皇帝用的东西,当然是上好大理石、汉白玉之类,怎么会用普通常见的青石呢?还垫到溪水中,任流水冲刷?没道理啊!再说,这个世界应该是仙道世界吧,有少数妖怪,可没听说什么封建王朝。
司南心中翻腾起无数个疑惑,压制下东陈小岛上“三纲五常”的lun理观念,念叨了五十遍“巧合、巧合”才上岸。
朱探看着司南不断表换的表情,笑了笑。伸着手,“还不上来,我以为你喜欢站在下面呢!”
司南皱了皱小鼻子,翘着嘴,无意中的撒娇小女儿态度,看得朱探呵呵一笑。
以前司南总是矜持、含蓄的笑,像一朵含羞带涩的迎春花,在风中微微抖动花瓣。那时朱探以为她想要保持自己女子飞身份呢,也不拆穿,最后还是司南主动说出。
现在司南面神经已经治好,当然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表情。
朱探却不知道,以为司南多日不见,心情大好的缘故,比以前开朗了,心中还对两人再见不仅没有生疏,反而更近了而暗自欢喜。
他伸手拉着司南,感受着司南雪白小手的柔软,一时不愿松开。
近距离看司南,果然,五官好像长开了些,虽然说不出漂亮在哪里,不过,显然更让人喜欢了。细看司南,朱探便有些脸上发热
因为司南也在看他。
还紧紧盯着他的衣领下露出的锁骨!
看得目不转睛,眼冒精光。露骨的眼神,让自认厚脸皮的朱探也承受不住了。
他咳嗽了一声,松开了司南的小手,“咳!”
司南没有反应,仍旧盯着。
“这个……”
司南着迷的说,“可以给我摸摸吗?”
“啊!”
朱探险些原地站不稳,顺着自己衣领,看见松松垮垮的衣衫中,依稀能够看见两块胸大肌。胸大肌上还有两个突起的殷红小点这个要求,答应,还是不答应?
朱探觉得自己难以拒绝司南的要求。但是就这么给她看了,摸了,不是亏了?可自己是男的。怕什么呢?一番纠结下,他想了想,准备说“好吧,不过你也要给我看一眼……”
“好漂亮啊!”
司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根本移不开眼睛。不待朱探回答,就把手摸到朱探衣襟处——然后自他脖颈两块锁骨中间拿出一块美玉来。
这是一块紫色的软玉,花瓣形状,通体都是紫色,无一丝瑕疵。司南能注意到,是因为刚刚朱探弯腰的时候,那紫玉一闪而过的灿若烟华光芒,吸引了她的眼球。
手指一触到紫玉,司南身躯微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感觉占据了她的心扉。
一定要得到它!
得不到,就毁了它,不能让别人得到它!
被这种欲望支配的司南根本顾及不到其他,死死捏着不放手,也不管紫玉是用红线挂在朱探脖子上的,目光露出恳求之色
“我好喜欢,真的好喜欢。朱探,这块紫玉,能不能送给我?”
“我真的好喜欢!”
“呃”。
朱探没有惊诧司南“识货”,因为在他心里,司南做什么他都不会惊奇。
但是只一眼就看出这东西的神奇之处,朱探还是略微有点惊讶。
这块花瓣形状的紫玉,不是别的,正是彩翼送给他的,用来向他道歉,在正大光明宝境发脾气离开。
奇花“水中花”,花有七色,红橙黄绿青靛紫,传说有肉白骨、活死人的神奇效果。这紫色花瓣,是最末一瓣,能不能肉白骨不得而知,但是一定有些神奇效果。看看司南脸上的占有欲望就知道了。
“这个……”
如果朱探能够拒绝,那他也不是朱探了。更不可能与司南十年爱情长跑,最后为她上天入地。
“噢!”
司南雀跃的跳起来,紧紧把紫玉贴在心口。她觉得自己握住了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就像一个转运石,会给未来的生活,增添无数希望!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八、新鲜出炉的训狮少女(1)
三十八、新鲜出炉的训狮少女(1)
一个月后。
一汪沉静的湖面。宛如一面闪着青光的镜子,倒映着青山绿树,山间稀薄的云汽在极高的山峰中萦绕回转,如云似雾。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笼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一道清亮婉转的声音,如乳燕初啼,既稚嫩天真,又纯净甘醇,在群山中逶迤扑面而来,透着无忧无虑、怡然自得的快乐。
婉转动人的曲调,似长长细细的甜丝,蛛网般把听见的耳朵紧紧抓住了,情不自禁的都放下手中的物事,侧耳倾听起来。
管稷手肘枕着栏杆,闭目面露微笑,“大东,你妹妹可以去‘天音门’了。就凭这得天独厚的声音,任谁听了都觉得洗涤心尘,好像喝了‘宁神茶’一样,全身毛孔无一不舒服。”
“你别乱夸。天音门是什么地方,哪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同为翼舒峰弟子的大熊,抓抓头。也道,“我觉得小南唱的好听。”
“好听,有什么用?她的灵根……”
司东皱着眉,远远看见司南手中晃着一根狗尾巴草走来,穿着一件单薄的杏黄春衫,手肘间的丝带随着微风一摇一晃,独有的天真少女的气息,似乎与人世间纷纷乱乱毫不关联,一时收了口,沉默着不在多言。
“以后……不要在外面唱歌。”
待司南走进后,司东硬邦邦的说了这句话。
司南不解。只是唱唱小曲,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没有表示反对,身边包括大熊在内的一干人等激烈反对,对司东表达了谴责之意。
“凭什么呀!”
“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不准妹妹做这个,不准做那个!你呀,过分!”
“是啊,太霸道了!”
司南抿嘴一笑。
现在她知道怎么对待这个哥哥了。
司东好面子,也许是身为东陈岛人的特征吧,对身为男子的尊严,看得比天还大。对于女人,理所当然的看成是弱者。弱者需要强者的保护,弱者同时也要顺从强者。自从认了这个哥哥,她的生活有几大改善,最要紧的是有底气了——谁欺负我,告我哥哥去!
进了仙门之后那种处处紧逼的紧迫感,在哥哥的支撑下,有了喘息余地。通过一个月来的相处。她知道了司东仗义豪爽,有些封建古板,不过不是那种阴沉有城府的人。在她有心讨好下,两人的关系和刚刚相认之时,有了质的飞跃。
“我知道哥哥是怕我唱的不好,丢了脸面是小,污染了别人的耳朵。那我回去多练习、练习,争取唱的好听,人人听了都喜欢,好不好?”
她调皮的偏着头,笑容灿烂甜美,话题轻轻一转,“哥,我刚刚听见你们说‘天音门’,那是什么门派啊,教人唱歌吗?”
关玖扑哧一笑。他和司东、管稷、大熊等人一样,都是翼舒峰的人,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脸上稚气未脱,奈何偏偏喜欢负手仰首,故意装成大人的样子。
“天音门是九阳仙门之一。和天医门一样。没人告诉你?不过也对。天音门门人上数五百年,加起来也不过百名门人,现在更是只有菊忆酒、周比弦、花弄音三位,名气不大。何况,天音门弟子,须得精通音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此外,还得人样貌出众,举止翩翩若仙,谈吐高雅,品味不凡。唱歌只是基础,跳舞也平平,音门最厉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