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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色即是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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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嫌她说你坏话不够多么?告诉你,风铃可是老人了,在静梧院横行霸道惯了,吃罪了她,玉雯也不好出面保你。还是和我去药舍吧。”

“我……”

司南忸怩着,闭了嘴巴。心里怪怪的,明明说去静梧院的,为什么改了呢?枉费她做了一夜的准备,以为能见到神秘的玉雯了。

莫名的不安,加上一点点疑惑,让司南在心中思索不停,脚上还是跟紧了风铃。

药舍离风芜园不远,一样在神女、玉屏、莲华三峰交界处,地势平坦稍高,种植了不少珍贵药草。正房五间,一色黑瓦水磨强,雕梁画栋,结构前勾后搭,甚为精巧。分为专门的歇息室,针灸室,观察室,煎药、制药等等,按诊断的疗程划分房间。

这是司南第一次进入药舍地界。闻着熟悉至极的药草味,心中像打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庭院内乱遭糟的,墙脚搁着两张药筛子,药碾子里还有没有碾好的草药。一筐刚刚才来的草药就随手放在门槛边上。打眼一扫,叫得出名字的有二十多种,不少她还曾亲手栽种过。

现在想来,其实她的菊英院就是天医药弭的一个分药圃,成熟的时候,她会采摘完毕,送到天医那里。天医药弭表面淡淡的,其实挺信任倚重她……但那有什么用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想到擦身而过的好机缘,司南叹一口气,说不清心中恨多一点,还是感激多一点。

“待会进去,别多话。人家问你,你再说。当心言多必失,人家笑话,记住了?”

就在司南怔忡的时候,芳龄转过身,和眉善目的帮司南整理整理衣领,说话细声细语。

司南闻言,更发呆了。还有这么多规矩?医宗门人最厌虚礼了啊!心想芳龄怎么了?吃错药了?

事实证明,芳龄大咧咧的性子,却不是个傻瓜。傻瓜还在傻不愣登站着呢。

“哈哈哈,我们来晚了。来晚了。诸位师兄可要原谅我无心之过啊。小丫头,快过来见客!”

芳龄推开正厅大门,一进去,便看到或站或坐、神采气度皆不凡的七八个人。大门一开,十几只眼睛都聚集在门口中了。

被众人盯着的感觉可不好受。司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芳龄抓小鸡一样,拎着脖颈推出来。

“她叫司南,今年才十岁,年纪小,不懂事,多多包含啊!来,小南,叫人。这位身材高大,风姿俊朗的是始信峰的宫轩夏,宫师兄!这两位除了眉毛粗粗,其他一点也不相像的兄弟,是翼舒峰管谡、管稷两位管师兄,这位长得魁梧不凡,像只熊的,是熊锦良,熊师兄。这位你见过啦,玉屏峰的经琇皓,经师兄。他可是你的贵人呐!快行礼,叫人啊,你这傻孩子,愣着做什么?”

司南木头人似的,傻了,白着一张脸。好半天从昏头转脑中恢复过来,颤巍巍的鞠躬行礼道,“各位师兄好。”

芳龄呵呵笑了,松了掐在司南腰间软肋的手。拿眼看了一圈,没看见阿萝,依旧一副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问,“大熊,阿萝姐还没有来?”

“来了,来了。谁指名道姓,说我迟到呢?”

门外传来阿萝略带不满的说话声。

司南闻言,急忙一回头,正巧看见打着帘子,低头跨过门槛的邵亦雨。

两人视线相对。

司南发誓,自己的打扮根本不是奔着绝色佳人方向去的!她连俗而又俗的豆角花都插头上了,就是不想再有人对她起什么心思。

可她忘了,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榴莲那么臭,还有人痴迷呢。芥末那么辣,不也有人顿顿佐餐么?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常理推论。

只见邵亦雨眨了眨眼,忽然发现司南存在似的,紧接着脸红过耳,支支吾吾,话没有说一句,转身就跑了。

门外又传来阿萝的声音,这次带了些急切,

“亦雨,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事,热,有点热。”

经琇皓和宫轩夏对视一眼,管稷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六、可信可不信的命数

夕阳下,被规划成豆腐块似的田垄里,走来两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身影。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志得意满,一个默默无语。

远处的风芜园冷清孤单,并没有像以往,烟囱冒出如直线一样的轻烟,飘上许高,才被高处的风缓缓吹散。

芳龄无所谓的回回头,瞥见司南后脑勺微微泛黄的发丝,和衣领下一小圈嫩白的颈部肌肤,随手拔下已经蔫了的豆角花,丢在地上。

“就是狗尾巴花,福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好了,别一副垂头丧气模样,装给谁看呢!别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你倒当成驴肝肺了。亦雨怎的,哪里配不上你?你要是真不愿意,回家得了!省得在这浪费时间,浪费米粮,也浪费我的口水!”

“你!骗!我!”

司南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她的小辫子已经松了,发质在这样如火的夕阳下,呈现橙黄的颜色。两只晶晶闪亮的眼眸,发出比日火还盛的光芒。这种光芒,是出离忍耐限度的愤怒,是被出卖后的痛恨,也是无力改变自己命运的屈辱。

芳龄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的眸子,也没有想到,看似平凡的外表下,压抑着的瞬间即可爆发的情感力量,脱去了那层面具,没有一丝的怯懦和造作,温柔可人中混杂着惊人的桀骜不驯。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芳龄想,亦雨一眼看上她,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彷佛看到一只熊熊浴火的凤凰,在烈火中忍受煎熬,等待重生的一天。这种想法,让她又惊又讶。呵呵笑了笑,“我看出来了。你是个有野心的丫头。”

“所以,才要为自己打算呀。你以为光凭自己,有出头的一天么?你看山那边。看到哪个尖尖的山丘没有?告诉你,三年前,也有一个人得罪了风铃,不过,她可没你的好命,没人看上她!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喂猪。住的是猪圈、吃的是猪食!整整三年啦!你不想像她一样,放聪明点,给自己找个靠山。明白不?”

芳龄苦口婆心的劝说,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

“你和风铃有什么区别?”

芳龄一听,立刻炸了。

恨恨的吐了口唾沫,扑扇似的大手对着司南小脸,比划来,比划去,终是没有打下去。

司南眼角连眨也没眨一下。

“我和她区别大了!她能和我比吗?”芳龄真是气坏了,“她私下收人好处,出卖姐妹,人品坏透了,我呢,我可不是自愿的!你以为我想做这种三姑六婆的事?我不要脸啊!要不是你……你和亦雨的事,都捅到掌门那去了,铁掌峰说要见见你,碍于身份,才叫几个师兄弟打头阵,我哪会被逼跑这一趟啊!告诉你,我芳龄也是有尊严的!”

有尊严的……有尊严的

一连串的怒喝声,司南脸色变也未变。

芳龄一口气吊上来,轻轻的呼出来。终于见到一个比自己还倔强的人,想到究竟是自己出卖人家,瘪了气似的,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先回去吧。你肚子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风铃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好过。

她是收了陈晃张诚的好处,指了件小事,趁机把司南弄出去。可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是独独她一个人这么做。

说起来,那一次不是开始不情不愿,后来红光满面,甚至感激涕零的?女人家家的,求什么长生大道,蹉跎青春可划不来,嫁人生子才是正理!其他,都是虚的!

风铃咬着帕子,气愤啊!不想嫁人的,偏偏有人看上。为何她有心的,反而没有人看上呢。

迎面袅袅娜娜,彷佛带着一阵烟雨朦胧气息,来的不是玉雯,又是谁?

娇蝶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搂着玉雯的胳膊,先一步瞧见风铃,呵呵笑着,“呦,这不是风铃姐姐吗?出来玩耍啊?可惜现在各位姐姐们都不敢和你玩了,害怕被你牵连,无辜受难呢?”

风铃暗恨,“这不是娇蝶么?倒是生了一副好身材!”

娇蝶缩了缩胸,红了脸,被玉雯按住肩膀。

玉雯款款大方的福了一福,“风铃姐,过不了多久小南妹妹就要来了。听说亦雨师弟很是钟意她呢。你可是她们的大媒人,到时可要好好相处。”

风铃气得一口气上不得下不得。

她说了多少司南坏话,自己也记不清了。当时只以为事情泡了汤,才肆无忌惮。谁知道现在又翻出来?还闹的好大动静?可恨小丫头现在风头正盛,说不得那些讨好卖乖的人,添油加醋的告诉她了。不过,一个小丫头,能折腾多大的浪?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呢。一个小丫头,斗得过我?再过十年吧,哼哼!”

她仰着头,趾高气昂的走了。

娇蝶咬了咬唇,待要反击,被玉雯一拉。

“何必争一时之气?”

娇蝶想了想,担忧的说,“可是?”

玉雯摇头,笑了笑,“阿萝姐姐亲自吩咐她照顾小南,她却不听,让人绑走了小南。虽说阿萝的气最后消了,可日后小南天天在眼皮子低下转来转去,你说阿萝的心里,会怎么想?”

娇蝶眼睛一亮。没有阿萝撑腰,风铃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在小南那边下一把火,不怕她们两个斗个不亦乐乎。就是小南水准差了些,不有人帮着么?退一步说,小南吃了亏,就等于亦雨吃了亏,阿萝姐还能偏帮风铃?”

娇蝶抱着玉雯的手臂,“玉雯姐姐,你真厉害!”

玉雯笑了笑,心里却淡淡的想,那是我厉害呢?牵一发而动全身,看似一个弟子寻道侣,几个女子斗心眼,其实,是在为六个月后的大比做准备呢。

听说这次大比,关系着下一代的掌门人选?

玉雯折下一朵花儿,貌似漫不经心的仪态,和正在始信峰上的经琇皓一般无二。

经琇皓斜斜躺着,随手放下书卷,“磨好了墨?”

听风竹舍既富丽,又清爽,推窗可见数竿青竹,郁郁青青。内间一架八扇山水屏风隔开了内外,镶鸡翅木的大罗汉床上铺着玉箪,中间架设着桧木红油小几,上有珐琅掐丝水彩宝盒,装了几块水晶蜜饯。

宫轩夏这个临时书童,把一杆羊毫沾了不浓不淡的墨,待笔吸饱了墨汁,才唤道,“好了。请。”

经琇皓慵懒的从罗汉床上起来,在大书案上挥毫写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吹了吹纸上的墨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幸甚我在书法、相术的悟性,远超画术。”

宫轩夏不好意思,“当初你送了那两个听风瓶,又信誓旦旦说必寻到‘画仙’,我自然以为你要学朱道子——以画入道,再说你十年苦修,从未间断……”

他原想找个机会劝说好友,哪知好友先一步领会他的意思,反笑他轻看了自己。说不得,只好认罚——为他磨墨了。

经琇皓手持着毛笔,似乎想到了什么,怔忡的说,“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再画了。”

宫轩夏对经琇皓的心血来潮早就习惯,想到一件事,“你在铁掌峰面前,说那丫头神清如日东升、秋月悬镜,辉辉皎皎,自然可爱。三停平等,一生衣禄无亏,眉清高疏秀,聪明富贵。天府方圆明净,身带贵气,必然有旺夫气运。除了少有口舌,命数贵不可言。可是真的?”

“你认为我在说谎吗?”

宫轩夏在心里说,你不会,但少有隐瞒,是一定的。

果然,经琇皓淡淡叹气,“我不过少说了一些。”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十七、桃花朵朵开

你我有师徒之缘。

若拜我为师,须过两关——眼动心不动、心动手不动。做到了,再过来吧。

为相师者,最忌干人命数,涉人福厄。切记,切记。

经琇皓出了听风竹舍,身后是哗啦啦的竹叶轻晃,眼前是一片青绿混着着缤黄、淡红的枫树林。静谧的阳光照射在叶脉上,反射着点点耀眼的晴光。三彩眉下,一双清凉如水的瞳孔微微收缩——一条白线“嗖”的划过,落叶纷纷,掩盖了在空中拽出的线条。

充满韵味的叶片盘旋着飘落,混合惊心的刹那静止,有恍惚割离的错觉。

他想起刚刚在竹舍内,宫轩夏靠在藤椅上,笑着说:就猜到你隐瞒了什么!

当然,人无十全十美么!

其实修行人对旺夫旺家这一套,并不在乎。若不能抛下俗缘,全身心投入修行中,只怕一生的苦修,到头来尽皆付与流水——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连自己尚且顾不到,还顾的上别人?

所以说,道侣最好的选择,就是没有后顾之忧的人。若是本身有大福气,那就更好了。

经琇皓依靠在一棵梧桐树树,纤尘不染的衣袂飘飘。看电光火石间,刚刚还在树枝上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小麻雀,被白线一扫而过,已然落入蛇口。

小蛇不大,不过一尺多长,白色的体纹中有点点花斑。张开的小嘴,刚刚把麻雀的身体包裹住,留着一只小脑袋在外面转来转去。

几块斑驳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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