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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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朱丹自然认识此人便是娄山道人道尽阁修为最为高深的修道者。虽然还未炼神却是曾经有过出色的战绩,那便是北漠荒原一战,斩杀掉一个荒人修魔者。化魔巅峰半步唤魔之境。与此时此刻的娄山道人境界相仿。
这些自然是朱丹听顽童文山道人说起的。
娄山道人微微一笑道:“睡得可好?”
朱丹点点头恭敬道:“很好,此处幽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修炼场所。”
“好就好啊!朱丹你且随我来。”娄山道人笑道随即转身而去。
看着娄山道人如此神秘或者是义正言辞朱丹丝毫没有推卸的理由,当下便草草的背上两柄飞剑紧随娄山道人的步伐而去。
越走路越熟悉,绕过羊肠小道,渐渐迈入登山巅的路途。
直到朱丹看到那头熟悉的老黄牛,那颗高大的胡杨树。这才知道娄山道人叫自己来干什么。
一曲未完,娄山道人玉箫不断,又是一曲跌宕。朱丹手指尖弹奏的音律已然越发纯熟,谁说朱丹不慎热衷音律。但是对着玉箫与焦尾琴的合奏,让朱丹渐渐的忘却修炼的繁琐,忘却了尘世的喧嚣,忘却了卫家那庞然大物的压力。久而久之竟然有些习惯这些音律的卖弄。
如此往复,不到十日的时间,朱丹的琴技竟然提升了一大境界。隐然有跟得上娄山道人的音律节奏。无论快慢或是低沉,朱丹丝毫不曾慌乱,秉承着一颗平淡的心渐渐的步入佳境。
在此间朱丹虽然屡次遭受到山巅对面一个不知名的老婆子辱骂琴技不佳也渐渐的得到了认可。到了高潮激动的时候也会随之合奏几个节拍。让这后山的旋律显得更加动人。
自然这十来天当中朱丹所接触的不单单是音律一门,还有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的棋道。每每到了胜负难分,吵得是不可开交的时候二人变会来寻找朱丹。
初始朱丹不懂棋局,对弈之事只能是白忙活。既帮不上二人的忙,一不小心说错了又要白挨一顿打。朱丹气不过,一横心,钻研起棋道。
随着修道的日渐深厚,朱丹过目不忘的本领越发显得难能可贵,在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如此庞大的压力之下竟然十天之内还对棋盘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对弈之道往往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将这个棋盘看做世界或者战场。步履之间处处是坑补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朱丹在几次和二人对弈之间感受到了棋局的可怕和无尽的杀意之后竟然有些佩服这二人的毅力。
要知道修道者下棋并非凡夫俗子那样一子落笔就了事的。渝水道人与川水道人下棋每每到了激烈的搏杀阶段的时候都是一个不小心便引动了全身的灵力狂涌,注入棋子当中。亏得这棋盘和棋子都是法宝否则再多的棋子棋盘都要碎裂。
意境沉入其中,往往发乎心,动乎意。棋盘是车无轮马无缰,一声将军就是提防提防。
随着朱丹在后山呆的时间越久学到的技能也就越多。除了音律和棋道也学会了种养花花草草之类的。
道尽阁后山一行七个长老,大长老娄山道人音律上的大家。
二长老崖山道人剑痴,整日间与剑为伴,甚至惜剑如命。即便不练剑也要抱着剑睡觉。
三长老金山道人,不折不扣的养花大家,院落之内的花花草草是铺天盖地的。朱丹去了无处落脚,深怕踩到某种名贵的花草而被暴打一顿。
四长老竹山道人不用说了自然是爱美的癖好,想法设法的保持自己的年轻,一心钻眼养生之术。朱丹曾想过拿出驻颜丹的丹方给四长老却被大长老阻止了。
五长老老顽童,每日里不见人,一见到文山道人便是被莫名其妙的捉弄一番。
还有渝水川水二位,棋道的大家。
转眼月余过去,朱丹所学到的东西已然是多种技能傍身。
琴棋之道以养身,剑道以护身,自赏爱美以养身,养花种树以养性,无事调皮以自娱自乐。
种种未尝不是一种修行。
初始朱丹还尚且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待一个月过去了,居然发现自己的修为在急速提高。本来刚刚突破的反虚中境,上位牢固,在月余之间竟然有到了中境圆满的趋势。而在接触剑道棋局,花草树木的时候,竟然触摸到了一直以来围城感悟到的木遁之术。
小五行遁术,在朱丹到了这里边搁浅,一直未曾修炼。不曾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竟然隐隐有所突破。
不得不说事事皆可修行。
第88章 我是无辜的()
“朱丹你站住。”陆道琪穷追不舍。
朱丹一边狂奔一边扭头讨饶道:“陆师姐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摸你胸部的。”
“啊!你还说,我要杀了你。”陆道琪本来就怒不可解,朱丹有提起顿时火冒三丈,面红耳赤,是白面粉嫩。好看至极,可惜无人欣赏。
无可辩解,朱丹扭头就跑。立身地面,朱丹手捏动一个法决,土遁之术立刻施展。
碰原地一抹烟尘飞扬,瞬息间便没了朱丹的身影。
陆道琪自然认得土遁之术,当下怒在心头,琅邪仙剑抬手就是一剑,只听见‘碰‘的一声,朱丹消失的原地被一剑砸出一个丈许深坑。
这一声的暴动虽然不大,却早已传至每个人的耳畔。
山巅,娄山道人正美滋滋的为老黄牛一边添加草料一边嘀咕道:“老伙计,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我伺候,你不会找吃的吗?”
老黄牛回头一声长啸‘眸’
砰突然娄山道人的身边出现一个大坑,只见朱丹拔地而起。浑身黄土好不狼狈。
朱丹抖掉浑身的土块,扭头一看娄山道人,立刻伸手求援道:“师祖啊,救救我啊。陆师姐要杀我啊。”
“你慢慢说怎么回事。”娄山道人一脸不解,缓缓说道。
“我她”朱丹比划来比划去也不知道如何说起。要知道这件事本来就难以启齿。良久吞吞吐吐。话还未说话,只听见后背生出一股凉风。
“朱丹哪里走。”不是陆道琪又是何人。路道但见朱丹和大长老在一起也顾不得其他,要知道女人的胸不是乱摸的。当下张手就是一剑飞来。
“大长老回头聊。我先撤了。”朱丹脚底抹油,一溜烟顺着树木展开生涩的木遁之术,消失在山林之内。
后山湖畔,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七天七夜未合眼,一局棋局是对弈得天昏地暗。彼此都小心翼翼的走下每一步棋子。仿若生死就在一颗棋子之上。
彼此早已是眉头紧锁,双眼四目,目不转睛的看着方圆三尺大小的棋盘。
在二人下棋的不远处,五长老文山道人偷偷摸摸的靠近这全部心神都融入了棋道之内的两个人,正准备捉弄一番。
“让一让快让一让。”恰逢此刻,朱丹从一个大树上面遁出,速度极快,看到文山道人和两个师伯对弈的场面已然收不住脚。
“谁敢暗算老夫。”文山道人惊骇大叫,还是一个淬不及防脑门子已经深深刻上一个脚印。
当时便呲牙咧嘴的大呼,:“朱丹你欺师灭祖,不肖之徒,看我逮住你怎么收拾你。”
“朱丹站住。”正值文山道人大骂朱丹的时候,陆道琪横空而来一剑落在朱丹方才跳出来的巨树之上。
只听见砰一声巨响。数目顿时四分五裂的砸来。无数木屑横飞,恰逢文山道人正好在巨树的下方。又是一个不小心淬不及防,但见数目的树梢径直倒下,笔直的砸在了文山道人的头顶。
“哎呀。”文山道人苦不堪言,此刻是肝肠寸断。与树林之内大呼道:“老夫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两个黄口小儿我饶不了你们。”
朱丹回眸一看,只见文山道人已然被大树压倒,不得不告罪道:“五长老,对不起啦,小子出于无奈。”
却说朱丹扭头告罪,未曾注意到前方沉思棋局中的渝水川水二人。正好回头一个大脚印落在棋盘之上。
哗啦啦一地棋子横飞,是扰乱了所有棋路。都市四分五裂。
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不可思议的对视一阵,扭头一看原来罪魁祸首是朱丹,已然飞至湖面之上。当先勃然大怒道:“朱丹你给我站住。”
“朱丹我要杀了你。”喊出这一句话的自然是陆道琪。陆道琪怒火攻心,哪里顾得上道尽阁的后山诸多长老。就连文山长老被埋在树下都不闻不问,依旧仗剑追了下棋。
面对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陆道琪更是置若罔闻,眼看朱丹越飞越远,当下不由多想,一脚揣在棋盘之上。朝着朱丹投掷而起。
“我的棋盘。”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同时大呼,声嘶力竭,是心痛无比。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湖水的对岸,一个白发老妇人真抚摸着一个古朴的檀木焦尾琴。慈眉善目,静静的等待,等待的自然是陆道琪。
湖水中央,朱丹脑后一个硕大的棋盘飞至,朱丹二话不说扭头就是一剑直接砍在棋盘之上。
铿锵棋盘大振。残留在棋盘上的无数棋子被震落水中。
“我的棋子。”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再次大呼。跌破眼镜。
朱丹眼看没了退路,仗剑而立急忙道:“陆师姐,我真不是有意非礼你的。我是无辜的。”
陆道琪怒在心头哪里听得下朱丹的话。
但是话一说出口,渝水川水二人立刻再一次高呼,:“非礼。谁非礼谁?”
这一次的近乎远超过刚才棋盘被砍,棋子丢失那般宏大,声音回荡在陆道琪的耳畔。
陆道琪更加面红耳赤,当下一跺脚道:“朱丹你再说我就和你没完。”
想来能够把道尽阁出了名的冰山美人给气的捶胸顿足,面红耳赤的恐怕也就只有朱丹一人而已。
朱丹眼看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的惊呼当下便后悔了刚才的话,这要是传到道尽阁内部拿自己还不得被人追着打。
“朱丹好你个小子,老子教你顽劣调皮,可没教你调息同门师姐。居然还暗算我。你这个小子莫不成春心汤漾了不成。”文山道人一听朱丹非礼陆道琪立刻从巨树枝桠之内挣脱而出,破口大骂道。
几个长老一个比一个的声音宏大,早已让湖对岸的老妇人听见,顿时面如茄子一般紫一块红一块。当下便朝着湖水中央走来。一步十丈,好不迅速。
“谁敢非礼我的琪儿?当老婆子我死了不成。”
“呀快跑。”文山道人一看老妇人怒气冲冲而来,扭头就走。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顿时对视一下,撒丫子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为何。
朱丹一头雾水,一看老妇人走来,立刻作揖道:“婆婆,小子有礼了,这是个误会。我是无辜的。”
老妇人哪里听得进去,单手一抓立刻禁锢了朱丹的修为,拎着朱丹就往湖中小山走来。
陆道琪见到老妇人走来,立刻作揖行礼道:“婆婆。”
“我是无辜的。”道尽阁后山山巅之上。朱丹面对娄山道人等五大长老还有渝水川水二人,陆道琪,一个老妇人,争辩道。
第89章 强势的老妪()
‘啪’一声清脆嘹亮的响声在整个后山山巅之上传开。
众人闻声玩去,只见陆道琪高举着一只冰晶玉洁的右手,久久未曾落下。
而朱丹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兀自发呆。
“淫贼。”叫嚣的不是陆道琪而是一直以来脾气诡异孤寡的老妇人。
“我不是!”朱丹委屈的辩解道。
“还说你不是。我琪儿也是你这个小屁孩可以染指的?你不是你你摸她干什么?”老妇人面色铁青说起话来直来直去。丝毫不委婉。
“婆婆。”陆道琪面色绯红,一想冰霜一般的性情到了这里大变,居然也会撒娇。
“咳咳”大长老娄山道人轻咳嗽两声,讪讪道:“诶,花婆婆。我看这件事咱们还是弄清楚孰是孰非在下结论吧。”
“对对对,别弄得大家都难堪。”文山道人一脸惊恐的附和道。
其余的长老各自推到一边实在是畏惧这个老妇人的手段,纷纷噤若寒蝉。
“哦?这么说还是我家琪儿的错了?莫不成要我这个老婆道歉咯?”花婆婆一句一个重口吻,步步逼近。
文山道人见势不妙立刻缩头到娄山道人的背后,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敢不敢,小弟哪有这个想法,只是猜测猜测而已。”
朱丹顿时诧异,诧异的不是老婆子那一耳光,无论在哪里有心或者无意只要触碰了女人的禁区别说一耳光就是再来一耳光也是无话可说。朱丹诧异的是一向高傲的文山道人在这个老妪面前居然低头。
这个老妇人究竟何等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