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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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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目光都不曾瞥过钟离晴这里半分。

    等她的身影消失了多时,钟离晴才放任自己长长地吐了口气。

    却忍不住想到:莫非她的心里,也有个求之不得的念想么?

    钟离晴低头看向水面,倒影里的女子有着一张清妩绝色的脸,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完美,若是陆纤柔见了,又会不会动摇呢?

    意志坚定如自己,也总是被这副皮相所惑,只觉得百看不厌,愈发喜爱可是,她生得再标致,倘若陆纤柔早就有了心仪之人,又能如何呢?

    恨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钟离晴正作西子捧心状对着自己的倒影浮想联翩,却不防一个冷淡的女声轻嘲道:“啧,平平无奇,有什么看头?亏得你还自顾自陶醉了半晌。”

    “慕、慕叶前辈”钟离晴连忙背过身,又羞又恼地说道,“弟子衣衫不整,请您”

    话音未落,却听那人冷哼一声,声音由远及近,却是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居高临下地笑道:“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钟离晴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该因为这种事与慕叶前辈置气,对方与自己一样,同为女子,且又帮助她许多默念了几遍清心的咒语,钟离晴总算镇定了下来,一改方才的窘迫,淡定地与她对视,“前辈,可否容弟子先穿上衣服?”

    “你的意思,是要我背过去么?”紫袍人抱着手臂,饶有兴味地盯着钟离晴。

    “不错。”迎着那双戏谑的眸子,钟离晴只觉得自己的涵养在一点一滴地告罄。

    “也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琥珀的瞳忽而闪过一抹狡色,紫袍人朝前踏了一步,弯身凑近,那逼人的气势,给钟离晴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条件?”

    “很简单,这个月的挑战赛,我要你连胜百场。”她抚掌笑道。

    “好。”不管是为了那点可笑的羞耻心,还是那点好胜心,钟离晴沉吟片刻,却是咬牙答应了。

    ——不就是连胜百场么?未尝不可。

    况且,她也很想知道,如今自己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只有试探出自己的极限,才能挑战极限,突破自我。

    她不会忘记自己来崇华的初衷,是要变强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注:出自纳兰性德长相思山一程

    钟离晴:天哪我怎么这么好看!都忍不住爱上我寄几了!

    陆纤柔:今晚的月色真美,而我思念的人呐,你在何方?

    紫袍人:一个笨一个瞎,一个自恋一个憨傻,真是够了。

    钟离晴:你转过去!再看我就叫非礼了!

    紫袍人:老娘可是36d,稀罕看你的?你有本事站起来,多看你一眼都算我强了你!

    钟离晴:气哭tvt

    以上都是导演乱加的戏,与人设无关,请勿当真。

    嗯,最后祝陌上花开宝宝生日快乐,么么扎

第64章 百人斩() 
既然答应了慕叶前辈,钟离晴自然不会食言;只是与她商量了一番;好歹是将参加时间推迟到下个月;留出足够的空余做准备。

    又是一月挑战赛的日子;这次钟离晴去的是位于主峰之一铁林峰山脚的磨剑台;也是青衣弟子们比斗的试炼之地。

    这一次;她没有看见敖家兄妹和淳于秀,倒是见到了罗仲伦并另一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青年,两人身边各自簇拥了几个跟班;貌合神离的样子;就算是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弟子也看得出来。

    那时候刚脱离了丹阳郡王府的势力范围;钟离晴便从各处不着痕迹地搜集着他们的信息,也对这王府的情况了解了大概。

    丹阳郡王有一正妻一宠妾,其余姬妾自是不提;这正妻有一子名曰罗志光;乃是名正言顺的世子,郡王爵位的继承人;而那宠妾则育有两子;长子正是她此前见到的罗仲伦;幼子便是她送去地府报道的罗孟杰。

    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那丹阳郡王对罗仲伦这庶子极为疼爱;甚至隐隐有让他继承爵位的意思;是以这两个郡王家的公子虽然同样出自罗家,却势同水火,连带着他们身后的支持者也两看相厌。

    这二人年纪相近;修为相仿,每次挑战赛都是互别苗头的战场,若是能将对方压下一头,便能耀武扬威一段时日。

    以往都是派遣跟班随从互斗,这次,因着矛盾升级,看来两个正主也忍不住下场了。

    当钟离晴不紧不慢地御剑到达磨剑台外的广场时,见到的就是两方剑拔弩张,谁都不肯相让的对峙之景。

    偏偏这两拨人马将唯一一条道儿堵得严严实实的,若是要进去报名参赛,非得要通过不可。

    钟离晴蹙了蹙眉头,正想着要怎么从两方人马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潜进去,却不料那罗仲伦是个眼尖的,一下子认出了她来,当即轻笑一声,招呼道:“秦姑娘,经月不见,竟已是吾辈青衣一员,实在是进境奇快,某佩服得紧。”

    “过奖。”钟离晴不欲与他对言,既然已经被指名道姓地认出了她,那她也懒得再躲,索性与他颔首见了礼,就要越过两人走到中间的道上,走进院门。

    不料那罗仲伦还不曾开口,他对面的罗志光却出声道:“姑娘且慢。”

    钟离晴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向这个本该顺理成章继承爵位,却因为父亲的偏心昏聩,而不得不与庶弟争抢的青年——说实话,单从相貌上来说,罗志光生得过于普通,的确是不如俊美的罗仲伦出色,不过他的气质沉稳如磐石,目光不如罗仲伦那样轻佻无状,论起涵养,自然是这位世子更甚一筹。

    只是,钟离晴却极为不耐这两兄弟将战火蔓延到她这个旁人身上,因而也对那世子没什么好脸色,只装作不认识两人的身份,淡淡地问道:“前辈有何指教?”

    “听二弟对姑娘极为赞赏,某也有结交之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罗志光温和地说道。

    “此事倒不急,烦请两位让我先去报个名,如何?”钟离晴虽是彬彬有礼地与他回道,神色却极是清冷。

    “是某心急了,姑娘请。”那罗志光心里一突,也不再强求,故作风度地让开一些。

    点点头,钟离晴迅速离开了门前的是非之地,而那两拨人又开始了对阵叫骂,只怕没个小半时辰,是不会有结果的。

    铁林峰作为崇华的五大峰之一,别称武峰,可见其尚武风气,而将筑基期的磨剑台安排在这里,也是别有用意。

    去柜台报了名,再次将全部积分压在自己身上,这次的值守弟子倒是二话没说,直接替她办妥,可见比那炼气期的磨剑台值守经历得多,也老练得多。

    钟离晴把玩着编号贰拾贰的号码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趁着比赛还未开始,打算先观察一下各选手的实力,做个参照,拟定一个合理的作战表。

    她目前只是筑基初期水准,不过因为近几个月来坚持不懈的修炼,加上日日不辍的药浴,修为已经逼近筑基中期,而灵力的储备和全力爆发的攻击强度甚至可以媲美筑基后期,这也是她有底气答应慕叶前辈来参加挑战赛,争取一百连胜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则是那次旁观了淳于秀的比斗之后,她的内心委实深受触动,总是裹挟着一股子意气,教她跃跃欲试地想要如她一般做个尝试——或许潜意识里,是她不愿轻易服输,也想证明自己绝不是个懦夫罢。

    最先上场的人是个筑基初期的秀气少年,对于第一个被抽中上场也是十分怨念,不过他心态也是平和,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连胜无望,在与第二个上场的修士酣斗一场后便主动下了场,之后几个修士也都差不多走了个过场,并不恋战。

    看他们脸上享受战意的欢畅,钟离晴也不由大受鼓舞。

    不多时,演武台上已经进行到拾叁号与拾柒号的比斗,而钟离晴也开始不动声色地活动起了手腕。

    这时,就听她身边一个明显是罗仲伦狗腿子的青衣弟子叫阵道:“二少天资卓绝,剑法超群,若是上场定能力克群雄!”

    另一边所属罗志光阵营的弟子也不甘示弱,立即反驳道:“世子爷神功盖世,术法精妙,只要往场上一站,立马叫对手吓得五体投地。”

    ——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吹。

    如此恐怖,你们家世子莫不是妖怪变的?

    钟离晴好笑地摇了摇头,也不管那两拨你来我往互相掐架的人,径自穿过人群,在那些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未曾察觉的时候,踏上了演武台。

    两边对骂的人,以及罗志光、罗仲伦两兄弟,愣愣地望着那个站在台上泰然自若看来的少女,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钟离晴并不理会他们的尴尬与恼怒,反手一抖木剑,直指罗仲伦,在他脸色一变时,剑尖一扫,又平平移向对面那个守擂的修士,轻笑道:“请指教。”

    双方摆开架势,等那裁判一声令下,便战在了一起。

    现在守擂的那修士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招式很是规矩,走的是稳扎稳打的路子,刺即是刺,削即是削,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虽然干净利落,却也流于刻板,落了下乘。

    钟离晴见识过这套剑法,自然知道下一招对手的动作,反手挡住那直逼面门的剑,钟离晴甚至不需要使别的手段,按照记忆封住了他下一手的剑招,剑尖一斜,轻飘飘地越过大开的空门,搭上了他的脖颈。

    “承让了。”从她上场到两人开始战斗,到最后她锁住了对方的行动赢下了比试,只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那修士甚至没来得及使出第三招。

    钟离晴看着他脸色一僵,却没有多说什么,与她相互行了一礼便下了台,心里倒也不觉得如何得意:这修士并非不曾努力,招式都颇有筋骨,力道也不差,假以时日,未必不成气候,唯有一点,便是太过拘泥于招式,也太过古板不知变通,不幸遇上她这种精通招式的,提前便预料到他下一步,早早地封住他的招式,又怎么可能赢得过?

    因为这修士的弱点太过明显,钟离晴这一场胜得轻而易举,旁人也是不服气,等那修士才刚下台,下一人便忍不住跃将上来,打算挑战她。

    钟离晴也不在意,剑尖斜撩,后退半步,左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等着对方出手。

    裁判示意以后,那人也不推却,起手先掷了一支火焰化作的短箭,直击她面门,而后紧紧跟随在那支火箭后,举剑便刺,打算攻一个出其不意。

    那火箭鸣啸而来,若真的教那修士得逞,只怕钟离晴这张脸就保不住了。

    早在他上台后,手中灵力一动时便有所察觉,暗地警惕起来,当那火箭直射眼前时,她也不慌乱,侧身一闪,脖颈后仰避过那擦过的暗器,而后木剑一送,架住那紧随而来的剑锋,使力往前一顶。

    空着的左手同样凝出一团火焰,却并不是用作偷袭,而是化作一条又长又细的火绳,绕上那修士的剑柄,施力后拉。

    那火绳虽然细长,温度却极高,而且灵活如蛇,竟是从搭上剑柄的那一刻便迅速地缠绕攀抵那修士握剑的手,在他只顾着对峙拉扯那剑时,迅速舔上了他的手背。

    “嘶——”教那火焰燎着了手背,那修士痛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松了手,钟离晴便趁着这个机会,操控着那条火绳缠住剑柄,反向一甩,便将那柄剑扔到了台下。

    被除了武器的修士本还想靠着术法与她一搏,却在见到她掌心那团“呼啦”一下迎风就涨,气势汹汹的火焰时熄了念头——同样是火系的灵根,钟离晴的火法却比他高明得多,在失去武器的情况下,他决计不是对手。

    虽然不甘心,那修士也只能捂着焦红一片的手背,不甘地下了台。

    ——若不是这厮上手便直逼面门,钟离晴也不会故意燎伤他的手背。

    这火法习自慕叶前辈的手札,自然不是凡品,被这火焰伤到,除非是珍惜的灵药,否则,没有数月的将养,那伤口绝不会愈合。

    钟离晴自认已是手下留情,若是没有旁人,她可就不止伤他一只右手那么简单了。

    对一个容貌姣好又爱美重貌的女子来说——尽管在这些弟子眼中她只是普通——意图伤害到她的皮相,比要取她性命更不可饶恕。

    方才下场的修士是贰拾号,而自他之后,连着跳过了三个号码,才有修士再次跳上台来挑战钟离晴——她方才展露的一手火系术法着实震慑到了不少人——至少才筑基初期修为的修士们都不再敢轻易上台了。

    等了片刻,看着那漫步上台的美貌女修,扫了一眼台下为她摇旗呐喊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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