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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半阕晴辞赋谁知-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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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晴眯了眯眼睛,忽略心头一闪而过的悸动,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怡然自得地抿了一口酒,又扫了一眼台面上的酒壶与另一只空的酒盏,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看这架势,仿佛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来。

    “这酒名为冷玉髓,是?u族的特产,酿制的方子早已经失传了,从祖上留下来的存货,天底下只剩最后三壶,这一壶可是?u族族长的宝贝尝尝?”君墨辞一开口,却是劝酒,泠泠的声线在酒液滴入酒盏的声音映衬下,竟是难得地显出几分温柔缱绻来。

    “嗯,的确是难得的佳酿只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北海白芒山的猴儿酿,”钟离晴盯着杯子里淡青色的酒液,压低了声音,近似喃喃自语,“若是能有机会再饮一杯,我定不会嫌那酒味寡淡了。”

    “哦?果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不知这北海白芒山在什么地方?你若想喝,遣人去取便是。”君墨辞执盏的手一顿,好似并未察觉到钟离晴话中深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只是声线骤然冷了下来什么温柔缱绻,果然都是她的错觉。

    高高在上的挽阕殿主,何必对她这个炉鼎小意温柔?

    钟离晴自嘲地笑了笑,仰脖饮尽了剩余的冷玉髓,也不在意是否会被责怪暴殄天物,将空了的酒盏倒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无边的寂静蔓延开来,气氛变得压抑,又有种僵持的紧张,似乎角力一般,谁都不愿先开口。

    好一会儿,脑门突突直跳,带了几分莫名的昏沉,钟离晴甩了甩头,忍不住问道:“既然寸心是?u霁的剑,为什么会落到谈家手里?而我又为什么能收服寸心?”

    “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等了片刻,却没等来回答,反倒是一句语重心长的告诫。

    钟离晴也不知怎的,好似有一把火陡地在心口烧起来,教她情不自禁地冷笑道:“也对,妾身不过一介炉鼎,有什么资格知道那么多呢?”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良久,君墨辞叹了口气,放下酒盏,似乎是想摸一摸钟离晴的脸,却教她躲过了。

    “冕下言重了,妾身怎么敢忤逆冕下?”故作亲昵地攀上了君墨辞的肩头,钟离晴捏着嗓子腻声调笑,眼中却一片冷意,“夜深了,冕下可要妾身侍寝?”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出发去姜族。”君墨辞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想要挣脱时,温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有些抽疼的额际钟离晴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竟是直挺挺地栽进那怀里,昏睡了过去。

    轻轻将陷入昏睡的钟离晴抱起,君墨辞的眸光软和下来,却又透着淡淡的悲哀,凝视了许久,才抱着她朝前踏了一步这一步,却踏进了一片混沌涟漪之中。

    下一刻,君墨辞便抱着她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正要将她放进床榻,柔和的神情蓦地一冷,凤眸微转,朝着隐在暗处的一抹身影看去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只是眸中闪过一道银色的辉芒。

    就听外头传来一道压抑至极的痛呼,淡淡的血腥味浮现开来。

    “滚。”她轻拂袖摆,驱走了那股血腥味,同时朝着院子里满头大汗跪倒在地的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人死死咬着嘴唇,惨白到褪尽血色的脸在月光下显现,竟是谈昕爵他望着紧闭的房门,痛苦中又带着几分绝望。

    恐怖到极致的威压陡然散去,他用力捂住被拧得变形了的手臂,狼狈地逃走了。

    一夜无梦,醒来以后,钟离晴却想不起昨夜去找君墨辞以后发生的事。

    心头郁郁,也不愿追究,钟离晴甚至没有在意?u族上下的暗涌,自顾自窝进了飞舟的一角,除了发现谈昕爵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后有些幸灾乐祸之外,便再提不起劲了。

    飞舟启动以后,放开了神识,却听到蔺云兮质问君墨辞:“师尊,缘何要废了谈昕爵一条胳膊?”

    嗯?

    钟离晴第一时间反应的却不是君墨辞废了谈昕爵的胳膊,而是自己的神识如何能穿透蔺云兮的结界?

    一边疑惑着,却不妨碍她偷听。

    “他犯了错,理当受罚本尊只废了他的左手,已是看在谈家的面子上了。”君墨辞淡淡地说道。

    “师尊,你可知,如今姜三还未醒来,谈昕爵又废了一臂到了姜族,要如何向姜族长老交代?姜三可是嫡支二房的血脉,地位不低,为了那钟离晴,您还要迁怒多少人?”蔺云兮又气冲冲地问道。

    “蔺云兮,不要插手本尊的事,这是最后一次提醒,再有一次,可就不止三十下噬魂鞭了。”君墨辞仍是淡淡地说道,却像是发现了钟离晴在偷听一般,一道柔和的灵力将她的神识顶了回来,两人后头的话,她便再探听不到了。

    钟离晴不耐烦地挪了个位置,强忍着不去看君墨辞的方向,心中又甜又酸,唇角禁不住上翘,眉峰却忍不住蹙起,不必照镜子也知道自个儿现在的模样有多怪异她不想教别人见着自己的窘态,就连自己都理不清此刻的思绪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剑君冕下了。

    罢了,既然理不清头绪,便姑且搁置着,彼此冷静一番,也未尝不可。

    马上就要见到阿娘了,合该高兴才是毕竟,在她心里,没有什么事比去姜族见阿娘更重要了。

第183章 姜族() 
飞舟慢下了速度;钟离晴从假寐中陡地惊醒过来;就要扑向窗边看个究竟;却被君墨辞一把按住了。

    “做甚么?”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阿娘,又兼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君墨辞,一开口便成了颇不耐烦的质问。

    君墨辞却没有生气;只是抵着她肩膀的手顿了顿;松了力道,却还是虚虚地拦着她的手臂;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温言软语的模样;就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飞舟才驶入姜族的??城,突破了外围结界;要抵达核心驻地还需半刻;你有伤在身,不可折腾;再歇一会儿;到了我自会唤你的”

    钟离晴也不知道这位冕下是何时转了性子;竟这么婆婆妈妈地叮嘱着换了从前;她必是感动不已,只恨不能投进她怀里;耳鬓厮磨,狎昵欢悦一番此刻,她却失了兴致,只是依言又坐了回去;兀自阖目养神。

    面上再怎么若无其事,心中却不可抑制地软化了三分,感受着那切切的凝视,羽睫轻颤,几乎克制不住睁开眼与她对视的冲动。

    抿了抿唇,又强自矜持了几息,钟离晴终于决定顺从自个儿的心意,搭理她些许,免得伤了堂堂剑君冕下的面子。

    巧的是,心中几经挣扎过后,睁眼开口之前,飞舟轻轻一震,却是停了下来,而君墨辞也已站起身,看向徐徐打开的舱门,沉声说道:“到了。”

    面上闪过一抹着恼的薄红,钟离晴很快收敛起神色,不再看她,而是随着诸人一道走下飞舟。

    姜族的驻地却与同为上古八姓的?u族不同,放眼望去,诸人身处一座宽阔的山谷之中,三面环山,一面邻水那邻水之处却是一道瀑布,接着一潭深不见底的碧色池水,水幕倾坠成一道天然的水帘,砸入水中溅起晶莹剔透的水花,隆隆声竟宛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而姜族的住所,便在这山谷之中偌大的平原上屋舍俨然,阡陌交通,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与衰颓难掩的?u族不同,姜族处处都显得生机勃发,气运绵长。

    不愧是阿娘的母族,果真非同凡响。

    钟离晴心中暗赞一声,跟着使团诸人走向村落屋舍前人头攒动的广场,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虽说早有预料并不能一下子就找到想见的人,到底还是有几分失落。

    “诸位使者远道而来,委实受累了,敝族简陋,还望诸位见谅。”当先迎上来的四人,三男一女,开口的却是那女子。

    循着那温煦中又带着三分爽利的声线望去,钟离晴眸光一定,却立即低下了头,生怕教人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那女子穿着一袭再简单不过的素白裙衫,身无缀饰却难掩气度,乌发如缎,眉目如画;仔细看去,那眼尾稍稍上挑,眼角的一颗泪痣匀出一丝妩媚风流,嫣红的薄唇又勾现几分凌厉果决,单论相貌,不纠神韵,竟与阿娘有些相似!

    “族长客气了,合该是我等打扰。”蔺云兮笑着与她见了礼,面上的神色倒是比见到前头几家的家主更真诚了些想来这位姜族的族长,可不简单。

    “姜族现任族长,姜令娆,性子狠戾,手段强硬,自她接任族长之位,??城的声势便扩大了七成,而姜族也稳压另外三族一头,更隐隐有问鼎八大家族之势,纵使三殿也对她颇有忌惮。”钟离晴正好奇那女子的身份,君墨辞的声音便在识海中响起。

    倏然转过头去,那人却似无所觉般负手侧立,眺望着远处的瀑布,好像传音于她的另有其人。

    钟离晴弯了弯唇,很快收回目光,凝神于识海,回忆着那直抵识海的声音传递的灵力波动,也学着那方法回了一道神识,装作不在意地问道:“现任族长?那之前呢?”

    其实钟离晴最想做的,却是扯着君墨辞的领子,逼问她有关姜令娴的一切,而非这般旁敲侧击,迂回曲折地试探。

    索性对方也顺了她的意,回答道:“姜族嫡支一脉,育有两女一子,长女姜令娴,次女姜令娆,幼子姜亦轲上古八姓,皆是以女为尊原该是由姜令娴继任族长之位,只是她接了星辰殿的殿主一职,便将族长之位交给了姜令娆。”

    星辰殿主,竟是阿娘?

    那照这么说,岑北卿口中的师尊,也就是阿娘了?

    这一下,许多巧合便能串上了。

    “那姜令娆身后的又是谁?”姜令娆身后最年轻的男子,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姜怀安,不知道他是否也教君墨辞消去了记忆,忘了自己的身份;而另外两个,她并没见过,只是随口一问。

    君墨辞也没多想,尽心解答道:“那三人,由左往右数,分别是姜亦轲,长老姜亦辙,旁支的子弟姜怀安。”

    “那姜怀昌是姜令娆的孩子么?”钟离晴又小心地打量了几眼姜令娆她与阿娘颇为相像,只是眉眼更美艳三分,而那气质却也更冷上数倍,与她炽艳如火的外表相差甚远,与阿娘的温润淡雅更是天差地别难以想象她的孩子是什么模样。

    “姜令娆至今未结道侣,不曾生育姜怀昌是姜亦轲的嫡子,若是姜令娆无后,姜族又没有旁的出息的女儿,姜怀昌便是最有资格继承族长之位的后辈。”君墨辞的声线中,竟能听出淡淡的嘲讽之意,可见她也对姜怀昌那厮颇有微词。

    “姜令娴呢?她也没有孩子么?”钟离晴忍不住问道,“她不是星辰殿主么?如今又身在何方?”

    “三十年前,姜令娴便消失了,杳无音讯传言她怀了身孕,只是,没人知道事实真相,姜族也讳莫如深,就连岑北卿也占不出她的下落有一点可以肯定,若是姜令娴真的诞有孩子,无论男女,都是姜怀昌最有力的竞争者,族长之位,怕是难说。”

    “原来如此”钟离晴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追问更多潜意识里,她并不想教君墨辞知道自己与姜族乃至?u族的关系;而反过来,她自己却想知道君墨辞的一切,更介意对方什么都不肯告诉她,不得不说是一件极为矛盾的事。

    “昌儿?这孩子怎么了?”这时,被仆从抬回来的姜三终于暴露在姜族诸人面前,有好奇的,有嗤笑的,自然也有震怒担忧的,只是从姜族族人不同的表现可知,姜族中对于姜三看不顺眼的人也不在少数。

    “昌儿!是谁伤了我的昌儿?”姜亦轲快步走到仍旧陷入昏迷的姜怀昌身边,指尖点在他眉心,似是要以灵力侵入识海,探察他的情况。

    钟离晴勾了勾唇,眼中划过一抹嘲讽姜三中的"miyao",极为稀有,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即便这姜亦轲神通广大,也不是那么好救的。

    姜亦轲的动作十分小心,只是逸散出微不可察的一丝灵力便收了回来若是有一点疏忽大意,便极有可能摧毁姜怀昌的识海,纵使侥幸留得一命,也会变成无知无觉的废物,只有那些为了刑讯逼问不择手段之辈才会不计后果,强行侵入别人的识海搜寻记忆。

    而在整个修真界,这种残忍的手段向来为人所唾弃,不到万不得已,或是当着旁人的面,甚少有修士会这么做,一是损耗修为,二是染了业报,于渡劫时又添一重心魔,得不偿失。

    看着姜亦轲憋屈的脸色便晓得他也束手无策,钟离晴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昌儿!”在姜亦轲慎重地查探时,又从人群中奔出一个美貌的妇人,梨花带泪地扑在姜怀昌身边,哀声哭号着,“我苦命的孩子”

    “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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