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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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寅却看也不看她,径直朝殿外而去。
以往遭他这般冷遇,颜云歌只觉尴尬愤怒异常。然而今日,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他没有问自己刚才是否偷听到了他的话,否则,她真不知当如何回答才好。
正暗自庆幸着,已走出一段距离的男子却戛然止步,并不回头,只用清冷的背影对着她,森凉道:“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与你是不可能的。”
颜云歌咬咬唇,不语。她素来性子高傲,从来都是她拒绝别人,几时被旁人这般毫不留情地拒绝过?猛然间,她想起了六皇子,想起自己当时也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求亲,甚至在圣旨颁下的时候她抵死不从,才换得昔日颜绯雪代嫁的局面。同样遭到拒绝的六皇子,未知是否也与她这般心情郁愤难当?
第377章 我即是你()
再说宇文寅,跨出萧贵妃行宫,他直接去了苏昭仪处。不,如今该称之为苏妃了。除夕夜宴这位受了极大的委屈,父皇为了安抚,抬其身份为妃,此举在后宫中颇为轰动。毕竟苏浅离的出身摆在那儿,区区一介婢奴,成了昭仪已叫人瞠目结舌,如今身份更是被高抬为妃,这叫后宫中那些十几年来汲汲争取仍难及此位的嫔妃情何以堪?
太监传来通禀声的时候,苏浅离正在抚琴。一听说三皇子来了,她只略微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看似对三皇子的出现早有预料。
宫女迎了宇文寅进来时,苏浅离已盈盈起身,冲着来人轻柔一笑,“你还是来了!”
宇文寅微怔,“你早知道我会来?”
苏浅离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若我猜得不错,三殿下应该已寻了过去服侍过萧贵妃的人询问过,而得到的答案与我说得分毫没差,对吗?”
“你到底是谁?”宇文寅俊容微微阴黑着。
“我,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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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方才有一太监送来这个。”
隐月走到绯雪身旁,此时她正倚在廊间立柱上百无聊赖看着院子里一簇梅花清影,听隐月如此说,方才收回远望的目光,略显不解地看着隐月手中之物,是一封信。
日前,她已将隐月和冥月做了调换。虽说冥月也是极好的,可她不会讲话,到底在沟通上形成了一定的障碍。无奈,绯雪只好将隐月调进宫中陪侍她左右。而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隐月不但有着作为杀人异于常人的敏锐触感,更细心周到。有她在身边,倒省去绯雪许多要操心的工夫。
与隐月交换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
绯雪将信接过,拆开信封,取出黑字白底的宣纸,先看了最底端的署名,居然写着‘闻仲’两个字。显然,这封信正是闻仲偷偷委托太监送来与她。
绯雪心底陡然生出一股不安,尚未看信的内容已有了几分猜想。会让闻仲如此焦急地传信与她,不外乎攸关两个人。一个是夏侯容止,另一个则是镇南王妃。此时夏侯容止正在关外浴血奋战,归来遥遥无期,闻仲自然不会为了他的事写信与她。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镇南王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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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绯雪时常要出宫获知情报,一次次向上报备再得到允准麻烦不说,也着实费时间费工夫。故,宇文洛给她开了小差,已事先与镇守南宫门的御林军一位副统领打过招呼。只要她出宫,御林军都会即刻放行。
坐着马车,一路上,绯雪手里紧紧捏着夏侯府管家闻仲托人送来的书信,神情颇为凝重。
信上说,镇南王妃很是不好,虽未言明怎么个不好法,但绯雪心知肚明,能叫闻仲如此焦急甚至费此周章传信与她,必是镇南王妃已病入膏肓,只怕……
想到了远在关外的夏侯容止,绯雪突然觉得一阵心慌意乱。如果镇南王妃真的有个好歹,夏侯容止该当如何?如今与他亲厚的人,就只剩下镇南王妃一个了,不是吗?
第378章 王妃异样()
怀揣着复杂的心绪,绯雪催促着马车疾行,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夏侯府。
门口守卫远远地见着马车驶来,就已火速去通禀了管家闻仲。故在马车抵达夏侯府外的时候,闻仲已恭候在此。
“绯雪小姐,您来了?”
时隔两月,再见颜绯雪,闻仲的心境已与从前大不相同。他也是近几日才听闻颜绯雪已嫁作六皇子妃,心中立时百感交集。本以为这次少爷果真寻到了‘幸福’,哪想到,事情会这般发展?难怪有一阵子少爷整日整日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想来,那段时日,少爷的心里该多难过啊!
在感情上,虽然经历得不多,但他好歹也算过来人。少爷和绯雪小姐之间的气息流通,他看在眼里,也笃定了他二人两下里都是有情的。本以为就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哪成想……会变成如今这般境况???叫人忍不住扼腕惋惜。
“夫人怎么样了?”
一下马车,寒暄都顾不上,绯雪直截了当地出声询问。
闻仲表情凝重黯淡,对她摇了下头,叹道:“估计是不行了。”
绯雪的心咯噔一颤。这句‘不行’等于给镇南王妃判定了死刑。正因为她知晓闻仲对镇南王妃的衷心护佑,知晓闻仲绝不是会拿镇南王妃生死信口开河的人,此时的心绪才会如此沉重。
一路无语,绯雪跟随闻仲来到了镇南王妃的居处。王妃素日喜静,又不爱奢华,故并未居在府上最为显赫气派的主院,而是择了一稍微偏远的小院居住。从这儿再往后走,就到了王妃最爱的菜园。绯雪犹记得第一次被夏侯容止引领至菜园时心情的讶异震动,任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堂堂王妃之尊,居然会亲自打理菜园!也是从那时起,她对这位朴实无华的夫人油然生出了几许敬佩之意,更打从心里喜欢她,当自己娘亲一般的敬爱。
“你…来了?”
甫一入到内室,听见镇南王妃气若游丝的话语,绯雪心口邃然一疼。镇南王妃青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在眼里,明明已虚弱至极,却还努力牵起一丝笑,看着她,满目慈爱。
蓦然一股湿意涌上眼眶,绯雪猝然转身,佯作脱下斗篷,实为掩饰窘态。再次回转,神色已恢复如常。信步走至床前,坐在婢女搬来的小凳上,她轻柔执起镇南王妃置于外侧的右手,并未着急把脉,而是将那冷得似已失了温度的手轻轻地握在两手之间,对始终看向自己的温柔妇人送出一抹悠然浅笑。
“夫人,我来看您了!”
她没说是闻仲以书信委托她来,担心闻仲会因‘自作主张’而见罪于王妃。
“好孩子,你可好?”镇南王妃细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好着呢。夫人看,我都胖了。”绯雪试着以轻松的氛围做开场白,可眼里不时冒出的酸涩让疲于掩饰的她很是狼狈。
镇南王妃艰难地扯了下嘴角,明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表情,她却都已无力为之。
第379章 旧物重现()
“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好,夫人您睡,我就在这儿陪着您。”绯雪握着妇人的手,不曾松开。看着闭上眼呼吸越来越弱的妇人,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着,连呼吸都跟着疼痛。
一直等到镇南王妃睡着,绯雪才定下心来为她把脉。其实她根本无需多此一举,想来在她来此之前,忧心王妃的闻仲已寻了许多位大夫来,给出的结果闻仲已如实相告。可她仍是非要自己亲自查验不可,似乎唯有这样她才能死心……
镇南王妃的脉象很弱,几乎探寻不到,偏偏她的手不知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抖个不停。
绯雪暗骂自己不争气,一再地深呼吸之后,稳定了心神再将手探向妇人的腕脉处……
“绯雪小姐,情况如何?”
不知何时走入内室的闻仲忍不住出声询问。事已至此,什么规矩礼数他已顾不得了。虽然已经有不下十个大夫对他讲过相同的话,可他仍不死心,一定要绯雪小姐给个答案才行。他知道,绯雪小姐医术了得,从前夫人性命垂危的时候,就被绯雪小姐所救。说不定这一次还可以。
半晌之后,绯雪收回手,压低声音道:“我们出去说!”
话落,她与闻仲一前一后地走出内室。
“绯雪小姐,夫人的情况到底如何了?可还有救?”
闻仲的话,像是忽然触到了绯雪一直强自忍耐的情绪崩点,声未出,泪已先至。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从来也只觉得眼泪是多余又毫无用处的东西。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
将此情状看在眼里,闻仲仰面悲叹一声,眼眶一红,竟也垂下了男儿泪。
片刻之后,绯雪待情绪稍稳,就用仍有些哽咽微颤的声音对闻仲说道:“请仲伯差人去把夜影找来。夫人尚有几日,也不知夏侯容止能否赶得回来……”
前面一句是对闻仲说的,后面一句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闻仲轻点头,对她的心思已是了然。虽然镇南王仍健在,但从实际情形而言,真正算得上少爷亲人的唯有夫人一个。若是夫人‘走’了,少爷都未能送上最后一程,必然要悔恨终生。眼下,传递消息去前线十分紧要。而锦衣卫中,又以夜影对少爷最为衷心,择选他去再适当不过。除了传递消息给少爷,夫人这个样子,怕是一应丧葬典仪所用的东西也都要尽早备下了,以免到时候慌乱无措。
带着沉重哀恸的心情,闻仲转身离去,昔日健步如飞的壮年,今日的步伐却显得蹒跚而又沉重。
他走后,绯雪在桌边坐了下来,想要倒杯茶来喝,手抖得不行,只能作罢。
趴伏在桌边,闭上眼。想着夏侯容止,想着镇南王妃,成串的泪珠讪然滑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绯雪站了起来,本是要去内间看看镇南王妃醒了没,一转身却惊讶发现镇南王妃就站在自己身后。而她,竟丝毫不知她几时从内间走出来的。
绯雪暗怪自己太过粗心,人已迎了上去,搀扶住妇人。
“夫人怎么起来了?”
“总躺着,感觉身子都僵了。”镇南王妃轻轻一笑,也许是睡了一觉的缘故,精神相比绯雪刚来时已好了许多。
绯雪扶着她在桌旁坐了下来,随手取来搭在屏风上自己刚刚脱下的斗篷,轻覆在妇人身上,唯恐寒邪入体,她会病上加病。
镇南王妃报以感激的一笑,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来。
“好孩子,这个……”
绯雪略显诧异的目光下,镇南王妃打开放在桌上的一个小小锦盒,里面赫然正是夏侯容止送与她却又被她还了回来的那枚玉扳指。
第380章 尽人事听天命()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但这枚玉扳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收回去。”
“夫人?”绯雪不无错愕地看着她。既然闻仲已经得知她嫁给六皇子的事,相信镇南王妃也已知情。如今她已身作别家妇,又何来资格接受这枚扳指?
“孩子,我只问你一句:对容止,你可有心?”
“我……”绯雪下意识想否定,抬头对上妇人一双温暖的眸子,却戛然止声。她如何能欺骗一个将死之人?
将她瞬间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镇南王妃慈蔼地弯起嘴角,轻轻握住绯雪一只手,温柔说道:“孩子,不要去禁锢你的心,那样活着太累。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不等绯雪点头,她已娓娓道述起自己与镇南王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守的短促一生,包括当年她因何会一夜白发。不知是不是人们时常所说的‘回光返照’,镇南王妃现下看着倒很有几分精神,甚至说了这么多也不曾喊累。
绯雪就这么默默地听着,临了,镇南王妃用力攥了下她的手,待绯雪因不解而看过来时,她声辞恳切语气真挚地说道:“绯雪,我的容止,我可不可以把他交付给你?”
绯雪的心猛然一震,正想出声回绝,已看穿她的挣扎的镇南王妃却抢先一步说道:“孩子,不用瞒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容止的。我这一走,容止身边就再也无人相伴了。那孩子倔得很,因家中一些琐事至今都不肯原谅他父亲。我希望他未来的人生能够有你相伴,陪着他哭,陪着他笑,让他不至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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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吩咐隐月送了消息回宫,就说她要在将军府陪娘亲一段时日。后隐月又去了将军府,将她的意思转达给沈清。若宫中有人问起,沈清也好知道怎么回答,不至落人口实。
这几日,绯雪始终寸步不离地守着镇南王妃。她在代替夏侯容止尽最后的这一点点孝道,让王妃不至走得太过凄零孤冷。
几日来,她与镇南王妃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