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酒缘-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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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主,恕我来晚了!”
站在车队前的两人也是抱拳回礼“陈总兵哪里的话,我等还在担心昨日之事会否让云梦关不肯放行准备绕路呢。”
那干瘦人影走到近处,显现出有些刻板的面容,黑褐色的长脸上三缕梳理整齐的长髯飘动,不像是一关总兵,更像是个教书先生,甚至能从身上隐隐嗅到笔墨的味道。就连跟在他身后的一众亲兵也同样是一脸严苛,显得有几分端庄,与身上那套铠甲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特别别扭的感觉。
“哼,那林老怪来到我关下,也不通报,直接在关外驻扎时我就知道他起了什么心思,如此无礼之辈有此下场也是应该。”陈总兵貌似愤恨的骂了几声,转而又到“虽然如此,可昨日那位小兄弟似乎杀气有些重啊。”又圆又小的眼睛直愣愣的打量了几眼人群后满身绷带的丰晓晓,语气也是若有所指。
卢少师笑了两声,“那林老儿不识抬举竟敢损毁我许国旗帜,丰晓晓也是爱国心切方才出手,只是这老头儿估计在镡州闲散惯了,居然不是对手。”
“哦,原来他就是丰晓晓,爱国心切么?”陈总兵刻板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一抹嘲讽意味的笑容,接着一甩披风“既然如此,还请诸位过关吧!”
第99章 争()
众人跟着陈总兵入了云梦关,只有亲身走过才能明白它的壮阔,宽大的城墙绵延数十里,借着两侧高山将关后景象完全拦住。马车从石门而过,高有十余丈的宽大石门更像是巨兽张口,仿佛随时都会塌落下路将下方众人撕咬的粉碎。
石门内的两侧左右各有一个好似船舵的巨大绞盘,这就是打开大门的工具,否则仅凭人力恐怕没人能撬开这样的大门。等众人进了城门,立马就有百余兵卒爬上绞盘,十余人共抱一根把手,双腿蹬在墙面,齐齐闷哼,方能让它稍微转动,连着那硕大的石门也是带着震动大地的吱嘎声缓缓闭合。
门后,没有想象中的兵营或者城镇,而是一条直直伸到雾气中的长长木桥,木桥能容三架马车并行,看似简朴,可正是这条木桥让旁人能通过这茫茫无边际号称人间险地的云梦大泽,让楚国版图扩大了将近三分之一!两旁的芦苇荡中,隐约可见一栋栋木屋,与这木桥一同掩藏到看不见深处的雾气里。
陈总兵来到木桥前,虽然示意众人可以前行,可那群把守着木桥的楚国兵士却依然挡住入口不为所动。卢少师脸色瞬间阴沉道“不知陈总兵是何意思?”
“我自然是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我楚国皆是读书人,诗剑更是被奉为传世经典,而今有人私改诗剑剑法,自然会有人看不过去,偏偏楚刑第一条便是,生死有命,风骨不失,他们硬是要以此事抗命我也没有办法。”陈总兵刻板的脸上看不出多少颜色,更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听到是有关自己的事情,花呈剑来到几个兵士身前,朦胧的面孔看不出喜怒,“我便是改了那剑法的人,你们想要怎样?”一旁丰晓晓犹豫了一下,不知她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可毕竟是自己提出来的,所以也上前与她站在了一起,只是踌躇了一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群兵士中为首的一人一身儒袍,只是在外罩了件甲胄表明自己身份,看起来虽然不伦不类却也有几分风度,只见他躬身道“长青剑主若是肯为自己谱剑当然没有错失,只是诗剑毕竟是我楚国经典,二位居然不肯知会一声,是否有些轻率?”
听到这话,花呈剑还没来得及回答,丰晓晓却是险些失笑,“莫非我许国人做什么都要先向你楚国交代一声?”右手向后一搭,糯儿自然的将杀吾剑奉上,被他接在手里。
“无论你想说什么,到最后不过是用剑说话,来吧。”虽然一直是对那为首的兵士说话,可眼睛的余光却总是盯着花呈剑,注意着她的动作。可对方却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就这么静静立着。
“果然是只知道舞刀弄枪的野蛮人,根本讲不通道理。”那为首的兵士也是不再作态,直接开口“既然你们敢乱改剑法也该对诗剑有很深的理解,所以,今天在这里我们就以邙风击鼓的原剑法与你们比斗一次,不准动用内力,剑意,仅凭招式,若是输了你们自然另寻他处,若是赢了,我等便让你们过桥。”
“那就如此吧。”花呈剑取过两柄侍剑阁的制式长剑,递了一把给丰晓晓,又向卢少师及三皇子躬身“这次算是我的不是,如果不能过关,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三皇子见状憨厚的脸上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就有劳阁主了。”
见他们准备好了那儒袍兵士让开一步,两个早就持剑等在一旁满身书卷气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们先是向花呈剑行了一礼却没有理会丰晓晓,就直接拔剑攻了过来。
丰晓晓也不生气,手中长剑一挥一个莽牛踏步就向两人中间刺了过去,然而未及两方接触,却是先于花呈剑的剑刃碰在了一起。这套剑法在他们二人之手自然是套双人剑法,一剑一式虽然普通可依据对手反应出招地点也早有定理,本该一个为主一个为辅一柔一刚,可现在两人都是选择了刚强的一方,刺剑方位自然相同。
对面二人也是愣神,虽然他们打定主意要给这大胆之徒一个教训,可境界差距不是一句不准动用内力或者剑意就能平衡的,所以也是有些谨慎,这乍一看到两人居然自己失误也是一愣,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陷阱,赶紧摆出了防守姿态。
双剑相交,丰晓晓也不改剑势,反而一意孤行的要以刚结尾,借力转身,第二式就使了出来,可同样的,花呈剑也是半点不做妥协,两人一模一样的动作,只不过一个刚猛一个厚重气质不同。
一时间剑光四射,刺耳的碰撞声不时响起,他们两个竟然是围着那两个已经一脸懵懂的年轻人比起剑来了,只不过这套剑法是合力创出,哪有谁能胜过谁的说法。
随着剑势越来越快,那两个年轻人虽然支撑起了剑幕可半晌才发现没有一剑是击打在自己剑上的,但看身周那飞溅的火花,简直就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不敢不防,于是就像被观赏的猴子一般不得不挥剑遮挡。
随着剑身一挥,两柄侍剑阁的制式长剑如同两蛇交缠又随着两道退开的身影分开,等它们各自停下颤抖,已经是满身锯齿般的伤痕。
“你想怎样,不是说好了除了在台上演示的时候,都是我来做主剑的么?”丰晓晓低着头竭力让自己声音平静的说。瘦削的身子看起来有些落寞,没有大杀四方的狂悖,仿佛又回到了剑阁茶室里每天练剑的场景。
“我以为你会懂我一番苦心,最起码有所改变,可是昨天我才明白你已经没救了!”花呈剑声音清冷,“吴国虽恶,可也有好人,那林老怪虽然跋扈可他一生小节虽然有失,可始终大节不亏,你也能随意出手取人性命,难道就真的那么难改么?”说到最后,隐隐有了严厉。
“嘿,”丰晓晓嗤笑了一下,将长剑一抬直指对方“谁跟我讲过理,你么?偏偏要我这样那样,为什么你就不能自己稍微改一改?宗族死尽的人是我不是你!想要我放过这个放过那个,可是你自己呢?”
将长剑往地上一戳,伸手推开那两个已经糊涂掉了的楚国人,走到花呈剑面前,踮起脚尖,与她平视着,“你连自己都不曾放过,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告诉别人你是个男人,为了什么?一个阁主?你他妈连自己都教不好为什么要我做这么多?”
“我只想给爹娘,给大胖,给二丫报仇,我只是想报仇而已,如果我有错,拜托你告诉我行不行?别再在一边装出高冷的样子,老子不懂!”说着竟是一揪花呈剑的衣领想让她低头,可是没能得逞,最后干脆这么就这么借力把自己拽了起来稍稍高出对方,就这么有些滑稽的吊在半空俯视着那张依然模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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