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酒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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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招还没想好名字,我见到郑庄主却是来了些灵感,不如你来接我这一剑,若是你接下了,我便离去,怎样?”没说接不下如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郑经接不下唯有一死而已。
“庄主上啊,不过一招而已!”
“大哥,万不能让人小觑了咱们郑家人,若是说出去,同为气海境连一剑都不敢接是何等耻辱?”
。。。。。。。。。
一听丰晓晓开出这样的条件,年轻的郑家气海境们顿时齐齐愤声,仿佛这一剑不过是小儿戏耍,就是幼童也能接下一样。如此起哄却是让郑经骑虎难下,心知这可不是在场众人对他的推崇,恰恰相反,这是众人集体的表态,要送他这个新任的郑家庄主去死啊!
一地的尸首换来的不过是污了这疯子一样的少年一身宽大袍袖,谁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又能否活下来,亦或者,就算整个郑家的气海境都死完了,也奈何这少年不得?此时的他们再也没有必杀丰晓晓的底气,只能寄希望于掌握武道真意的郑经。
他若活着接下了这一招,自然就是大功臣依然当他的庄主,若是活不下来,自然可以将让丰家人殉葬的事情栽到他的头上,到时死无对证,就算这少年再怎么疯总不至于对已经没有威胁的郑家众人赶尽杀绝。
生死关头没有几个是蠢人,郑经有些绝望的看了看身旁的几位家老,人老成精的几人自然是心里有了取舍,厚着脸皮无视了郑经的求助,反倒是其中一人拱手道“庄主威武,先前您让这小子停下,他便真的停下了,想来有如此神威便是击败这小子也当是手到擒来,更何况只是接下区区一招?”语气恭敬,只是其中的揶揄,哪怕是瞎子也能听得出来。
郑经却是知道这人是曾经与自己竞争庄主位置的另一人的生父,只是自己先到了气海巅峰,被老太爷所看重,再加上老太爷又去的突然才让自己登上了宝座,只是到了此刻却成了落井下石的第一人。
恨恨的一咬牙,“姓丰的,我便来接你这招,只是你若出尔反尔当如何?”后半句话却是说给在场郑家人听得,只可惜,众人仿佛集体成了聋哑的残障,就连对方接的那句“我就是出尔反尔了,你又能怎样呢?”也听不到,反而一脸振奋的看向自己。
提着自己的金瓜锤,迈步走向整理着衣袖的丰晓晓,从未觉得脚下的路是如此难行的郑经眼见着倒在脚下的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越是企图从尸体上看到些丰晓晓剑法的破绽便越是心惊。
丝毫不见半分多余的伤口,不像是当初与自己交手时,来来回回百来招才找到破绽击败自己,此时的丰晓晓就像是平时指点家族子弟的郑老太爷,出手便是一招也只是一招,一切就都结束,只是或许此刻的丰晓晓更强?毕竟击败与击杀却是完全的两码事。
就像是感受到了郑老太爷抱着必死的想法也要拉着丰晓晓一起上路时同样的感情,他只有真正站到对手的角度上去看才发现这少年是何等的可怖,如今不过月余就强了如此之多,让他继续下去,郑家庄覆灭恐怕不过反掌而已。
“不知郑庄主要走到哪儿去?难道你要舍弃这在场众人独自逃跑么?”熟悉的调侃让郑经整个人一震从纷杂的思绪里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与丰晓晓擦肩而过,走到了对方身后去,而且他居然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无,就这么看着自己发呆路过,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样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
清醒的郑经此时心内有的已经不是忐忑,反而是一股难言的怒火,既然不将我当做对手又为何让我来接这一招,既然要让我来接这一招为何不能干脆让我体面些的去死,你当我是谁?我可是郑家这一辈最杰出的人物,我可是郑家的新庄主啊!
本来拖沓在手里的双锤被高高举起,在胸前砰的撞击在一起,刺耳的金属声震的丰晓晓都有些眩晕,郑经举着双锤,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让他双目赤红。
“丰晓晓!”他大喊一声,“死来!!!”竭尽全力的一声大喊扯断了声带,血水混合着唾液像是飞沫一样往外喷涌,但是郑经却半点也不在意,挥舞着双锤,甩掉了刚刚还在脑子里转圜的各种防御架势,竟是先行进攻起来。
丰晓晓此时却是一脸惊喜,“这才是我想见到的郑家庄主,若都是那些草包又怎能让我有给那招起名的冲动?”斜指地面的杀吾剑背到身后,没有与他硬撼反而稍微避开了双锤锋芒。
脚下弹动,远比对方迅捷的身法眨眼间就来到了郑经身后,看着眼前偌大的空当,仿佛提剑就能击杀对方,丰晓晓却没有出剑,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半空潇洒的转身。身在半空脑子里却想到了见到的谪仙人,若是此时身上的衣袍没有被鲜血浸染,换成衣袖飘飘的样子也当有几分仙人的风采才是。
丰晓晓念头转瞬即逝,那头周身内力汹涌的郑经已然转过身来,厚重的武道真意仿佛大山将丰晓晓压的笔直落地。
猛然喷了口鲜血,整个人都像是缩小了一圈的郑经双手一掷,一对硕大的金瓜锤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两轮大日旋转着击向丰晓晓。
知晓这是对方最后也是最强一击的丰晓晓全然撇开了躲闪的想法,背在身后的不见挥剑姿势就已经立在身前,双目微眯,仿佛见到了前所未有的美丽景象,整个人专注而唯一,不知觉中就让在场的郑家众人忽略了那砸向他的双锤,仿佛是此时挪开视线就是自己最大的罪孽。
仿佛与天地合而为一的丰晓晓就这么一剑向前刺出,观战的郑家人眼前顿觉恍惚,仿佛丰晓晓凭空向前了挪移了一截,但是等定睛再看,他还是立在原地,那刺出的一剑就像是幻觉。只是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双锤却在半空定住了,一个锤头向上一个锤头向下。
又是一声“哐”不像是以剑击锤,倒是像击中了郑家数百年流传的护庄钟,僵持半空的双锤随着轰然的爆鸣猛地炸裂开来,就像年节时的烟花,裂成无数四散飞去,将靠的近的几人砸的仿佛漏筛,留下无数孔洞。
而正面的丰晓晓,也像是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弯成弓形,砸在了那一圈本是保护郑家庄的高墙上,然后就如面条贴着碗壁,徐徐滑落,摔倒在地。
第41章 我若饶你,谁又饶我()
“庄主万岁!!!”
“庄主好样的!!!”
“我就说庄主可是老太爷看好的人,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儿!”
所有人都没有吝啬欢呼,从没有人抱着郑经能击败丰晓晓的想法让他直面那个疯子,只是从遇到丰晓晓以来就一直倒霉的郑家人终于是交了一次好运。
哪怕之前还是将这个新任庄主当做弃子去挡枪的人此时也是满面欣然,几个家老更是一脸赞赏,仿佛早就看到了结局,而郑经又确实没能让他们失望一样。唯有那之前拿言语刺激郑经的家老是面色惶急,心中懊恼自己不该太早下结论。
这郑经毕竟是气海巅峰领悟了真意的存在,不顾自身的全力一击又怎是气海初境的丰晓晓能接下的,这次果然是看走眼了。这家老连忙上前扑倒在郑经脚边“庄主神威,果然是抬手间就降服了这个小子,老太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仿佛是为了真的对离世的郑老太爷激动,整个人竟是哭的涕泗横流。
“老太爷啊,您可见到了,您亲点的新庄主帮您报仇了啊!!!!”似乎嫌自己表现的不够真切,他伸手就去抓依然怒目圆睁的郑经的靴子,谁知他的手还没抓到,本来还像是金刚怒目的郑经,嗝的一声,仿佛屁声,让欢呼的众人都是一阵尴尬,脸上笑意憋的辛苦,竟是闹出了一个个大红脸。
然而,不待有人出来为这个声响打圆场,眼尖的人已经见到,郑经的额头上一个细小的红点慢慢扩大,最终一滴暗红的鲜血就流过眉骨,顺着鼻梁滴落下来,紧接着仿佛止不住的洪水,各种红的白的顺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汹涌的滚落,而他整个人也是扑通一声仰面摔倒。
“啧啧,我可还没输呢!怎么就急着庆祝?”温和的声音没有起到本该有的作用,像是一阵刺骨冷风刮过,让在场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冷颤。
“他,他,他,他”一个郑家人下巴像是坠上了千斤铁块,费劲的他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衣袍被打出几个窟窿的丰晓晓没有管自己的伤势,反倒是抚摸着被打出了数道刮痕的杀吾剑,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剑身靠近了自己受伤流血的部位,本来笔直滚落的鲜血顿时转了个弯落向杀吾剑,刻在剑身上的刮痕也是逐条消失。等到整把剑变成了初始的那副完美血玉的模样才露出了笑容。
“妖,妖法!!!”一个年轻的郑家气海境见到以血养剑这诡异的一幕,顿时心神崩溃,跌倒在地,像是直面了什么大恐怖,双手交替的向后爬去,一股恶臭就从裆部发散出来,已然是被惊得大小便失禁。
“原来我这么吓人么?”丰晓晓笑容温和,没有问那个已经疯了的郑家年轻人,倒是向着一个家老问道。
那家老顿时顿时一脸懵懂,心里却不知骂了多少遍,该死的什么时候疯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现在倒好,让他如何回答?说吓人,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自己吓人吧,若说不吓人,谁又知道这个疯子是如何想的。眼见丰晓晓脸上显露了几分不耐烦,赶忙把之前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找丰家人陪葬的事儿都是郑经一个人的主意,我们这些人不管怎么说丰家与我郑家是世交都不能违逆了他的心意,”似是觉得这样的回答不够真切,语调一转“好像老太爷临死前也是这这样吩咐,才答应让他接任庄主的。”周围众人一听涉及自己都是满口赞同,刚刚还在交口称赞的新任庄主转眼间就成了罪大恶极的罪人,无人不对其唾骂。
“原来是这样?”丰晓晓了左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只是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说罢红影一闪,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家老便去陪他的庄主去了。
丰晓晓看着还匍匐在郑经尸体脚下的那个眼泪鼻涕挂了一脸的家老说,“我吓人么,算了,气氛不太好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本来就要脱口而出您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等等等等赞誉的家老顿时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深怕又是一个回答不对被一剑削首。
“你们这庄主确实不错,让我有了灵感,刚刚那一剑你看到了么?”不管拼命点头甩的脸上鼻涕眼泪四溅的家老,丰晓晓自顾自的接着说“我觉得这一剑为了纪念这人,就叫——去郑,如何?”
没敢从这两个字上遐想些什么,涕泗横流的家老奉承的话宛如水流“果然是极好的名字,两个字简洁有力,还说出了来历,一个去字不仅明了还有种举世无双的霸道,这郑字又能告诉他人这一剑名称的来历自然是极好的,而且郑字又可说是郑重,稳妥,您刚刚施展这一剑的时候恰恰是这副模样,简直是天赐的好名字!!!”
丰晓晓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果然是好名字!”那家老一听这话顿时脸显喜意,满以为自己是说中了丰晓晓的心里话,然而下一刻,又是一抹剑光让他赴了前人的路,伏倒在郑经脚边,满是污垢的脸上还有着惊喜之际的笑容,看起来荒诞而恐怖。
“你看,你想到的都是我想过了的,那我还问你有什么意义。”像是解释,又像是狡辩的话语从丰晓晓口中响起,说罢便看向下一个家老。
那家老被看得浑身一哆嗦,“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说完貌似耿直的一挺胸膛,将脖颈伸的老长仿佛天下间最具正气的人,只是偷眼下看的余光却是怎么也无法让他与正气联想在一起。
“这么硬气?”丰晓晓面显诧异“我欣赏你!”于是还是一剑,却没刺在那伸长的脖颈上,倒是刺进了胸膛。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眼见的丰晓晓只是挨个问着家老,便想着是不是与自己等人无关,再一想若是自己逃了,那么下一个中剑的肯定就是自己无疑了,亦或者还有自诩聪明伶俐的觉得若是问到自己定然会给出让丰晓晓满意的答案,从而逃出生天,故此,几十人的气海境居然一个也没有逃的,就是集体向已经受伤的丰晓晓出手的都没有。
“你怎能如此残忍?”又是一个家老,他面显惊怒,主张用丰姓殉葬之事他本就不赞成,而今果然遭了报应,“这些找来陪葬的丰姓人也不过二十人不到,你所杀的我郑家人,早就超出了这个数字难道还不够嘛?”
“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