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酒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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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笑容和善的少年脸色开始阴沉,心里大急的他瞥到旁边一人腰上系着的钱袋哪还管其他,一脚将那人踹倒将钱包夺了过来,双手递到丰晓晓面前,流着冷汗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都给您,都给您,不用还了。”
丰晓晓结果钱袋数了二十个大钱出来,然后将剩余的钱袋丢到了被踹倒在地的老儿身前“回头找这人要钱,”然后他看了看满面谄笑点头的年轻人,本就笑的和善的脸就更柔和了,只是脚下一动,猛地踢在这人膝盖上,将这条将老儿踹倒的腿踢成了向内弯折的九十度。
本来看到丰晓晓拔剑杀人的郑家人还在叫嚣,哪怕见到年轻人将老儿踹倒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是此刻躲得远远的众人却是停下了咒骂,一半是畏惧,而另一半却是莫名的快意。
围观的郑家人见被踹断腿的年轻人的哀嚎已经让丰晓晓皱眉,顿时几个相熟的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拖了下去,却是不敢再多指责。
耳旁清净许多的丰晓晓,掂了掂手上有些沉甸甸的大钱,想给刚刚那个小贩,谁知等到转身,却半点也见不到踪影,竟是早在丰晓晓杀人时就将自己的小摊子打包溜走了。
第39章 做人,练剑()
在四周人群里搜寻了一下,小贩的身影没看到,倒是一个被人护在身后的小胖子引起了丰晓晓的注意,在这世代习武的世上,胖子还是很少见的,更何况是这样圆滚滚的身材,他从前也只在丰家双胖身上见到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郑家庄还能再见到个与儿时的双胖相差仿佛的一个胖墩儿。
眼见这凶蛮的少年盯着自家孩子,那小胖子的娘顿时满面惊恐的挡住丰晓晓视线,低着头也不敢直视对面,只是双手压着小胖子就想往后退,但是身后围观的郑家人却是不少,哪是她想走就走的掉的。
“住手,”却是听到报信的郑经到了,新任的庄主眼见这姓丰的少年把手伸向那孩子,还以为是这小胖子哪里得罪了他,此时更顾不得丰晓晓是如何厉害“铁娘子和狂刀的公子就只会欺负女人小孩嘛?也不怕二老在天之灵蒙羞?”
丰晓晓听了这话头也不转的说“我几年也不过十二岁,你们郑家都要带上那死鬼郑老太爷一起来对付我,当时也不见你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话。”说着拨开护住小胖子的手,不顾那女人几乎要跪在地上的神情,摸了摸小胖子的脑袋“再说我今天就是欺负了又如何?”
郑经听到前面一句话也是理亏,高氏兄弟做的事毕竟不可能滴水不漏,而且满以为一把火能将赃物烧个干干净净的高老头也没想到终于还是留下了几样东西,至此众人只要还有点脑子也知道丰晓晓为何要杀他们,只是可惜了郑老太爷,一世英名最后却丧命在不及弱冠的少年手上。
本来迟暮的郑老太爷逝去,姓丰少年也丢了性命,他郑经上位皆大欢喜的事情,如今却因为这少年命大活了下来反而不好处理。此时在庄主的传唤下郑家气海境基本都已经到场,却不是当时去往平安客栈的数目,老中青三代约莫七八十人,就是想要强行留下一个真武境强人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这还不如真武的少年,只是考虑到损失才不敢直接直接开打而已。
不过听到了后面丰晓晓如此猖狂的一句话,郑经却是再也忍不住,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如此,自己才成了庄主几日就被人直接打脸,这谁能受得了?一声大喝,跟随他来的郑家气海境齐齐现身,将本来还在围观的众人通通迫了出去,却让那正被丰晓晓摸着脑袋的小胖子和小胖子的娘给留在了包围的中心。
不在乎郑家人动静,反而向着小胖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小胖墩也不害怕,哪怕刚刚死掉的年轻人的鲜血还在脚边流淌,大致心宽体胖就是这个道理。
“我叫郑爽,爽朗的爽,”小胖子油乎乎的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就是,那个我也不知道爽朗的爽怎么写”
丰晓晓脸上笑容从进了郑家庄以来就从来没变过,虽然没有拔剑,但是和善的笑容一直不见消失“放心,你娘会教你的对不对?”说着看了看那护着小胖子的女人,对方连忙点头,好像自己点的慢了一点就会丢了性命一样。
“哥哥这里有点钱,你帮我给刚刚卖东西的大叔好吧?”说着将手里的二十个大钱递给郑爽,小胖子连忙伸手捧住,冲着已经不再看他的丰晓晓喊道“放心吧,大哥哥,我会帮你的。”话音刚落就被自己娘给拽走了,只来得及看到那个挥了挥手的背影。
“我记得你是叫郑经是吧?”丰晓晓看着领头的新任庄主,语气随意的问。
郑经眼角一跳,自己怎么说也曾经和这少年交过手甚至还将他逼的无法还手过,没想到现在居然被这样嘲讽,不知道是真的想不起他名字的郑经还沉浸在自己新任庄主的天下无人不识君的幻想里。只是心里再生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抱拳一副大度的样子“的确是郑某人。”
“我来只问一句话,用我丰家人殉葬的法子是你的想法还是整个郑家庄的意向?”丰晓晓,和善的笑容稍微狰狞了一些,赤红的剑柄上一缕缕猩红色的细芒缭绕,已经是起了杀意。
郑经见到这只在跟郑老太爷交手时才显现的剑意,心中就有些发紧,本来想要强硬几句的想法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自然是我郑家庄所有气海境集体表决的,倒是你坑害了老太爷,如今又送上门来,真当我郑家庄无人?”
听着这色厉内荏的话,几个家老的脸上都是有些不好看,满以为身为年轻一辈领头人的郑经会有些担当,只是事到临头,在自己地盘却是如此不经敲打,只是毕竟还是庄主,此时却不能不给面子,几位气海境巅峰的家老身周气息一鼓,凭空生出几分压力罩向丰晓晓。
“如此甚好!”丰晓晓将杀吾剑往地上一顿,剑鞘好似没入豆腐一样直钻进三分之一才罢。“曾经有个说书的告诉我,做人有做人的道理,最起码的两点就是以己为人,以人为人。”
郑家众人看他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确是说出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都是皱眉,思虑着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这话说的就是要把自己当人,也要把别人当人,”丰晓晓脸上残忍的弧度又翘了两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要是不把别人当人,那么我也可以把这些人当人?”
一整块血玉似的长剑从丑陋好似拐杖的剑鞘里抽了出来,“你们既然用我丰家人的性命殉葬,今日,就都留下吧!”
“放肆!”
“猖狂!”
“今日便看看,谁给谁陪葬!”
一众郑家人听到孤身一人的丰晓晓居然还敢这么嚣张,顿时喝骂起来,只是丰晓晓却不给他们多少反应时间,剑刃一转,不再是小心的倒持在手臂上,猩红的杀意缭绕着剑身,一道道好像游鱼穿梭不休。
已经能灵活催使剑意的丰晓晓不再需要内力附着其上来保证杀伤力,不记得从哪儿学来的运剑法门第一次用在了杀人上却是比切开流水更要轻松自如。
身形一闪,迎面一人还欲招架,却发现怎么也提不上力气,身体在原地抽搐了一下,一道殷红的血迹从额头直达脖颈,然后又将身上衣服染出了一条细细血线,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生机全无。
还是笑脸的丰晓晓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这一剑,他看着被惊住的郑经,一身气息勃发的他将气海巅峰的境界展露无遗,甚至还有与郑老太爷相仿的厚重气度,不出意外已经是掌握了武道真意,若是再给他些时日就是又一个真武境无疑了。
“看你这样子我也没走几天,你依然是这样的没有多少长进啊。”只差一步就能跨入真武的郑经对丰晓晓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却是没有反驳,自己在郑老太爷帮助下才掌握的意境与这少年相比也算大长进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从气海中境跌落到初境,但是一手血色剑意却更加可怕到了让他觉得就是老太爷复生也没有胜算的家伙算什么?飞跃么?
“对了,我之前跟你们讲了做人的道理,”丰晓晓看着被惊住不敢动手的郑家人“现在我再给你们讲讲练剑的道理吧!谁让我,好为人师呢?”
在眼前肆无忌惮杀了两个郑家子弟,却没人敢反驳,先前死的那一个可不就是率先开骂的么,虽然今天与这姓丰的不能善了,但是总没人希望先死的是自己。
“剑是什么?”丰晓晓将血玉似的长剑横到胸前,左手轻轻抚在剑身上,表情似有陶醉“剑是兵器啊,兵器自然是用来杀人的,不过”他有些神经质的表情一转“我这剑却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讲道理的。”他脸色古怪,仿佛这次才是真正的想笑,只是被憋住了而已。
“这道理就是要告诉你们,因为我比你们强,所以你们要乖乖听我把话说完呐!”说完双手张狂的打开,像是要拥抱这片天地一样对着众人毫不设防。
满以为又会说出什么大道理的郑经看着狂笑不止的丰晓晓终于是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被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耍了!
“杀!”抽出背负的金瓜锤,与身边几个同是气海巅峰的家老率先冲了过去,你丰晓晓今日就是再强,我也饶你不得,已经从少年言行上看出他是真的疯掉了的郑经已经不抱任何和解的希望。
本来若是舍弃几个气海境便能取得谅解,自然是无有不可,毕竟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这种事是个人都知道,只是没人像丰晓晓这样说的如此赤裸裸。
但是与一个疯子去商量,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来的事儿,只可恨这丰晓晓不能再晚来几天让他晋升真武境,那时是战是和也有更多选择。
想到这儿,本来对已经死去的郑老太爷还有感激的郑经又是恨恨,不过他恨的不是老太爷的死,而是,你这老东西哪怕是下定决心要死了手脚都做的不干净,让这杀星没多久就又杀了回来!!!
第40章 鸡豚亦有勇()
几乎要拉成一条细线的红线在人群中时隐时现,杀气凛冽,却又有种在戏耍众人的从容,一切都与郑经设想的天差地远。原以为自己好歹也是掌控了真武之意的武者,哪怕不及这丰晓晓缠住他一时片刻总不成问题,然而对方却并不搭理他,身形一晃便钻到人群里,反倒是郑经因为周遭都是郑家人束手束脚,片刻功夫,已经折损了十余人,却是连丰晓晓的袍袖都没摸到。
“姓丰的你只会逃么?”心下着急的郑经只好用言语刺激着丰晓晓,“若是你爹娘知道生一个儿子这么没种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那还真不好意思,我爹娘早就知道了。”随意找了空隙,将挡路之人一剑了事,站到包围外,丰晓晓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这句却不是虚化,当初小比时自己多丢人已经是有目共睹了。
赤红的剑身不染丝毫鲜血,一如初进郑家庄,袍袖宽大只是不再邋遢的拖地,反倒是被泼洒了一身的鲜血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哪怕是掌握了那样惊人的运剑法门,再有掌控自如的杀剑剑意,依然躲不过杀人是件血腥而残酷的事。
“郑庄主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高见?再不找出个说法来,可能,你郑家人都要殁在今天了哟?”像是与老朋友间的调侃,只是多出了两人间那十多具尸体铺成的血路。
两旁的郑家人面露不安,盏茶功夫便如宰杀家畜,倒下的众人可是跟他们一样的气海境,什么时候同为气海境战力竟有如此大的差距?莫说他们不懂,就是丰晓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经历谪仙人而蜕变的可不仅是他的剑,还将多年练棍练刀在他身上形成的剑道之外的杂质都清理了一遍。
这次重伤更像是一次伐毛洗髓,将走错了的道路通通矫正,重归将要继续的剑道之上。
不理隐隐有退缩之意的郑家诸人,丰晓晓冲着手握金瓜锤的郑经说“其实我有一招剑法,是我学会的唯二两招剑法之一,对了,就是使诈制服那个老头的那一招。”不用多说,那个老头自然就是郑老太爷,郑经一下便想到了当时那伴随着右手血雾爆开的一招来。
当时他们还以为是什么秘法让他突然爆发潜力,釜底抽薪的一击,如今按照他的话来说,那一招竟然只是一招随时可用的剑法?
犹疑的郑经不敢接话,生怕这少年说出什么你我一决生死这样的话来,然而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丰晓晓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是一僵。
“那一招还没想好名字,我见到郑庄主却是来了些灵感,不如你来接我这一剑,若是你接下了,我便离去,怎样?”没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