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太嚣张:老公,结婚吧-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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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他这张英俊冷毅的脸上,都是沉痛和绝望。
小护士的话还回旋在他的耳边:她就是说自己挺讨厌孩子爸爸的,她还说以后都不想要小孩了。
她讨厌他,他一直都知道。
可他从未想过,讨厌到如此地步。
三天前他说,这辈子,你要么嫁给我,要么孤老终生。但,说过的话都是气话而已,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幸福,能嫁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至少不要像他这样,连怎么去爱一个女人,都学不会……
医院停车场的车来来往往,来了一辆,又走一辆。
沈世寒的这辆法拉利一直都不动,也不开灯,直到停车场的车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
原来,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他……竟然在这坐了好几个小时。
他将车开进夜幕中,降下车窗,晚风带着初夏的味道从窗口灌进来。
他没有再去找莫水芙,从此之后,他们再不会有交集……
她一定要好好的,幸福安稳地过一辈子。
沈世寒的心口有一把刀在绞动,想起此生都不能再见到她,他的眼睛竟慢慢红了……
一别,一生。
初夏时节,绿荫浓郁。阳光从繁茂的高树上透下来,透过树叶和树枝之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样的岁月,安然静好。
未央,vip包间。
沈迟已经点了今天的第五瓶酒。
他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往自己酒杯里倒酒。
回国已经好多天了,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未央。
白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体缓缓流下,沈迟一到就是满满一杯。
可恨一瓶酒太少,不一会儿,酒瓶就空了。
“纪盛宣,你还真会做生意。”沈迟半醉着讪笑,脸上已经带了醉意。
一瓶酒装这么少,真是无商不奸,沈迟每次都会无奈地摇着空酒瓶。
第五只酒瓶空了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没有酒了,他只好按了电话叫服务生过来。
端起酒杯喝着最后一杯酒,很快,一杯酒又下了肚。
头很痛,浑身都在发热,他只好脱掉外面的西装外套。
就在他不耐烦地想叫人的时候,纪盛宣推开了包间门。
纪盛宣的手里只拿了一瓶酒,他关上包间的门,迈着长腿,向沈迟走来。
“拿一瓶酒也这么慢,平时纪盛宣就是这么调教你们的?!”
沈迟半醉,还以为是服务生,也没抬头,烦躁地冷声道。
伸手就要去拿酒瓶,但纪盛宣将手缩了回去。
“沈迟,这已经是你来未央的第五天,喝的第二十九瓶酒了。你还是真是不要命。”
沈迟这才抬起醉醺醺的眼睛,他看着纪盛宣,勾唇:“你这么关心我?”
第308章 许朝暮的期中试卷()
“我只是不想我的地盘上死人。”
纪盛宣目无表情,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懒懒地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支烟。这男人总是这样优雅,不管做什么都格外迷人。
白色的衬衫衬托得他从容镇定,一张脸上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张一弛,收敛得极其妥当。
“纪盛宣,你真是胆小鬼。你应该想,我沈迟买你一瓶酒,你又可以多不少收入。赚钱这种事,不都是怎么狠怎么来吗?”
“我还没有修炼到你沈四少的地步。”纪盛宣淡淡道。
“别装,你纪盛宣的未央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靠得不就是冷血无情吗?如果我说的没错,你逼死不少小娱乐城的老板吧?很多人,可是被你逼的家破人亡。”
纪盛宣倒云淡风轻:“适者生存,而已。”
“行了,把酒给我。”沈迟伸手。
“沈迟,你是有多爱许朝暮?连集团都不去,天天在我这儿喝酒?”纪盛宣看着他。
“跟你没关系。”
“我劝你还是清醒点,近一个月都没有她的消息,你应该想到是发生了什么,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不用你告诉我,我是客人,是上帝,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沈迟脸上显然有恼意,不少人明里暗里跟他说,许朝暮已经死了,但他不相信。她那么乐观开朗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寻死。
现在,纪盛宣也来跟他说这种话。
“既然你要喝,那就喝,喝出胃出血,可别怪到我纪盛宣的头上。”
纪盛宣缓缓吐出一口烟,将酒放到桌上,他就是看看沈迟究竟会把自己喝成什么样。
沈迟拿过酒瓶就往杯子里倒酒,刚倒满就一饮而尽。
纪盛宣一边吸烟一边看着沈迟,这男人还真是疯了。
之前,他就觉得沈迟对许朝暮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现在一看,果然是。
“纪盛宣,你可以滚了。哦,对了,一瓶不够,再来几瓶,放心,钱照付。”
“沈迟,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吗?”
“纪盛宣,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沈迟抬头,看着他嘲笑道。
顿时,纪盛宣就沉默了,手指夹着烟,任由烟慢慢烧着。
脑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女子笑意盈盈,眉毛如柳叶一般,白皙的脸蛋生得极好看。
模糊的影像变得清晰,纪盛宣的眉心蹙起。
包间里一下子鸦雀无声,沈迟就知道,一提他纪盛宣的前妻,他就无话可说了。
继续满上一杯酒,沈迟仰头,一饮而尽。
很快,就在一瓶酒即将喝完的时候,沈迟已经醉得不轻了。
这时,他的手机在桌子上震动起来。
“什么事?”沈迟接起,脸上满是醉意。
打电话的是老程:“沈总,学校的老师通知我去拿朝暮的东西。”
一股强烈的悲伤从头到脚蔓延开来,沈迟握着手机,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手在颤抖,他也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情绪。
喉咙里梗着,一阵阵酸涩。
老程见电话那头迟迟不开口,只好继续说:“沈总……您要不要亲自去拿?他们说,朝暮把书叠的很整齐,朝暮的期中考试试卷也发下来了,老师说,她考了全班第五。”
沈迟的鼻子发酸,听着听着,眼睛就通红一片。
想要开口,但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就这样握着手机,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沈总,沈总。”老程叫了几声。
还是一阵沉默。
良久,沈迟才终于控制住所有的感情,手却抖得厉害。
“把车开到未央,我亲自去。”
“好,我马上就到。”老程点点头,他听得出来,沈迟又喝酒了。
老程到的时候,沈迟自己已经从包间走了出来。阳光下,他站在未央的门口,微微眯着眼,脸上却是褪不去的绝望。
老程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颓废的沈迟,这几天来,沈迟弃集团于不顾,****夜夜沉浸在未央中喝酒。
他还没有见过这样拼命喝酒的沈迟,简直可以用酗酒来形容。
当然,除了酗酒,还抽烟,抽得很厉害。
有时候他经常一个人站在窗前,不说话,就默默抽烟,烟蒂扔了一地,谁来劝都没有用。
老程从迈巴赫里走了下来,阳光下,他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冷峻外,还有说不清的落寞。
青色的胡茬也有好多天没有修理了,这个时候的沈迟,看得连老程都陌生。
“沈总,上车吧,这会儿学生正好放学了。”
老程打开副驾驶的门,沈迟也不说话,只是上了副驾驶。
“沈总,他们说朝暮的宿舍里有她收拾好的行李箱。”老程边开车边道,“看样子,朝暮似乎很早前就想走了。”
听到这,沈迟的眼睛里才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神色。
他的拳头慢慢握紧,原来,她早就想走了。
“她真是出息了。”沈迟冷声道。
“沈总,他们有人说,朝暮在期中考试完的第二天坐出租车去了机场附近。所以,看来朝暮真得是打算离开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些……”
沈迟的薄唇越抿越紧,目光中是冷意。
“因此,沈总,我怀疑朝暮在苏门答腊岛不会轻生,只是离开了。”
沈迟不开口,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寒意。
心中有喜有悲,喜的是他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然而,更多的是痛不欲生。
许朝暮,你果然从很早前就动了离开的心思,你还把我沈迟放在眼里吗?
我沈迟哪里亏待过你,让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沈总,我觉得,一定会找到朝暮的,您不要放弃。”老程宽慰道,“可以在c市和苏门答腊岛附近加派人手,尤其是c市,毕竟是朝暮从小长大的地方,只要有感情,她肯定会回来。”
“只要她敢回c市,我一定不放过她。”沈迟语气冰冷。
“沈总……”老程心里叹息一声,没有开口。
车子沿着宽阔的马路往前开,开到一半的时候,老程忽然想起一件事
第309章 完好的结婚证()
他找出一个纸袋,袋子里有用牛皮纸包裹好的东西。
老程把袋子递给沈迟:“沈总,肖莫临走前本来打算亲手给您的,但他走得急,没有找到您,就把这个给了我,说是让我务必交给您,很重要。”
沈迟的心口一阵阵波澜起伏,他伸手接过……
打开一层又一层的牛皮纸,当最后一层展开的时候,里面,是两本完好的结婚证。
红色的结婚证,这颜色,刺得人眼睛疼。
记忆顿时就如流水一般倾泻而来,他打算从南非回来后就把结婚证丢给她的。
然而,他回来了,她却不见了……
“许朝暮,你是不是从很早前就开始讨厌我沈迟了?不然,你该是有多狠的心,说走就走?”沈迟呢喃。
老程一转头,就正好看到“结婚证”三个大字,他着实愣了愣。
沈迟修长的手指划过结婚证的封面,轻轻翻开。
里面,是他和她的合照。
照片上的他唇角上扬,而她,露出一口珍珠儿似的小白牙,笑得没心没肺。
沈迟,许朝暮。
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老程也看到了结婚证上的名字,他惊讶出声:“沈总,这是您的结婚证?”
“嗯。”
“您什么时候领的结婚证?朝暮她知道吗?”
“就是去民政局的那一天,你应该有印象。”
“啊!”老程真是非常吃惊,“那一天您不是和朝暮去结束领养关系的吗?怎么变成了结婚证?”
“不然,你说我该跟谁结婚?”
“沈总,可惜朝暮不知道,她那么喜欢你,如果知道您跟她领了结婚证,一定会很高兴的。”
老程心中很多的疑惑都解开了,他早就觉得沈迟对许朝暮的感情并不一般。
凌管家就经常悄悄跟他说,沈总今天又替许朝暮盛饭了;沈总今天又亲手做了几样许朝暮爱吃的菜;许朝暮今天不开心,沈总又哄她了……
“她恨我还来不及。”
沈迟目光中的神采黯淡了,他重新用牛皮纸将结婚证一层一层包好。
在包之前,他盯着照片上的许朝暮看了好久。
他真得很喜欢看她笑,可是……以后呢,他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学校,学生放学了,零零星星往学校门口走。
迈巴赫拐进停车场,沈迟打开车门就走了下来。
直奔高二四班的教室去!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坐在哪一排,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位置是什么样。
他知道她不爱学习,桌子上的书总是摞得很高,因为这样能挡住老师的视线偷偷做小动作。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但他真得无所谓她学习好不好,他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
走进教室,许朝暮的桌子上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书本也被她叠得整整齐齐。
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多,沈迟仿佛看到她在笑。
“四哥,你看我把书本叠得这样整齐,你要不要表扬我?”
“四哥,我这道题不会做,呶,还有这道也不会。还有……这题、这题、这题都不会,统统都不会!”
“四哥……又要考试了怎么办啊……心力交瘁啊……西湖的水,我的泪……啊啊啊啊啊……”
沈迟走到许朝暮的桌前,嘴角慢慢上扬。
他仿佛又看到她很没出息地趴在桌子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想要摸摸她的头。
但,手落下时,触碰到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