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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明护花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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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高公子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可以选择做一个节妇,但是,你想过吗?如果你死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双亲吗?黄泉路上,你紧随他们的身后,他们的灵魂会痛苦到何种地步?为什么要自轻自贱?为什么不好好地活着呢?若雪,你想过这些吗。”

    高公子一番掏心掏肺的话,让若雪十分震颤:原来,原来他是怕我回到姜家堡会遭遇到和这位妇人一样的境地,而且,他连我的双亲都已不在人世的消息也探听来了。但是……

    “但是,公子不放我走,难道我就幸福了?你生生断绝了我和亲人的联系,你想过我有多痛苦吗?”

    “我知道姑娘会痛苦,但我宁愿姑娘短痛,也不愿姑娘长痛。从我知道姑娘宁愿冒名顶替也不想让辛小茹遭殃那天起,我便认定了姑娘心地善良,我内心深处对姑娘十分倾慕。若雪,你完全可以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你会拥有幸福的。”

    高公子一番话讲完,嘴唇翕动,胸膛起伏,显然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其实,这几个月来,若雪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高公子对自己的浓浓爱意,但当高公子真真切切地讲出这番话时,若雪还是被惊到了。难道,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如果回去,姜毅哥哥,婆母,还有姜家堡的村人们,他们真的会怀疑若雪的贞洁吗?

    此时的若雪,心乱如麻,已经茫然不知所措了。

    ……

    崇祯十七年。春三月。

    本来应该是大地回春万物勃发的时节,但大明京城却遭遇了亘古未有的巨变。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李自成开始攻城了,仅仅一天半时间,京城的外城即被攻破。

    祁贵妃自尽的消息,是在外城被攻破的当天晚上传入国舅府的。祁国舅闻听噩耗,顿时昏厥。丫鬟婆子们一番忙碌,在诸位妻妾的哀哀哭声中,祁国舅苏醒了过来,当得知祁贵妃是被皇上赐死之后,祁国舅心有不甘地哭号道:“真的到了这一步吗?大明真的完了吗?”

    祁国舅吩咐,府内布设灵堂,为祁贵妃举哀。大管家祁裕带着姜毅及一众仆人忙了多半宿,总算把灵堂布置妥当了,刚想吃口早饭,宫里又传来了一个更加骇人的消息:皇上也自缢了,就在皇宫后面的煤山。一同自缢的,还有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

    这下,祁国舅是真的傻了。

    姜毅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么倒霉?在洛京时遇到了李自成攻城城破,在京城又……难道洛京的场景又要在京城上演吗?

    祁国舅被祁裕扶进了书房,祁国舅已是六神无主,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会儿,他挥了挥手,示意祁裕退出。

    夫人宋香芸吩咐姜毅带人赶紧紧闭大门,姜毅跑到府宅门口向街巷里一阵张望,只见街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流民跑过,还看不到李自成的兵马。

    姜毅心想,皇上没在宫里自尽,而是跑到了煤山,难道说紫禁城已经陷落了?他快步走到巷口,向四外望了望,忽地,不远处一座宅院大门上的两个大字,黑剌剌地灼痛了他的双目,那门上白纸黑字:“顺民”。

第87章 惊变() 
姜毅知道,李自成已经在长安称帝,国号“大顺”,很明显,这家主人在向李自成示好,以求自保。

    姜毅返回祁府,关上大门,叫住一个小厮道:“好好守在门洞里,只要有人敲门,速速报来。”

    姜毅记挂着上次与国舅爷早做安排的那番谈话,找到祁裕,问道:“大管家,情势如此紧急,国舅爷作何打算哪?”

    祁裕一脸苦相,道:“国舅爷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我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国舅爷怕也是无计可施了。”

    “国舅爷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姜毅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好,国舅爷对皇上忠心耿耿,会不会效法王承恩哪?”

    “哎呦,我的天!”祁裕一拍脑门,拉着姜毅赶紧奔向书房。

    书房门依旧紧闭着,祁裕小声叫道:“国舅爷!国舅爷!”

    里面没有人应声,祁裕刚要举手敲门,姜毅心中一急,抬起腿来,猛地踹开了房门。二人往里一看,立时惊得魂飞魄散,祁国舅正吊在房梁下手刨脚蹬地挣扎呢。

    闻讯赶来的宋香芸,见到祁国舅已被救下,哭诉道:“夫君若要寻死,香芸岂能独活?”

    祁国舅、宋香芸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姜毅劝道:“国舅爷,夫人,虽说皇上、皇后、贵妃都已殉国,但太子还在呀,如果太子能够逃脱,说不定大明还有救呢,您,不能死啊!”

    祁国舅哭泣道:“完了,完了,大明完了。前些日子,闯贼还在山西,这眨眼之间就到了京城。大明根基已完,拿什么救啊!”

    姜毅急道:“国舅爷,事已至此,哭也无益,您还是早点拿个主意吧。”姜毅边劝边向祁国舅递了个眼色,意思是,上次您不是做了一些准备吗?

    祁国舅明白姜毅的意思,看了看宋香芸、祁裕,道:“我之前想得太天真了,现在看来,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躲?咱们能躲到哪里呀?京城里谁不认识我祁骏?”

    祁国舅一把拉住宋香芸,道:“夫人,我之前让姜毅在草席胡同买下了几间民房,以作不时之需。你带上七妹,再带上两个婆子,化装成老百姓,赶紧搬到那里去住吧,抽个机会,你就带七妹逃出京城,寻条生路吧。”

    “不!”宋香芸哭道,“夫君不走,妾身哪也不去,死也要死在夫君身边。”

    “为了七妹,你还是搬出去住吧。哦,对了,这半天怎么没看见七妹?快去把七妹叫来。”祁国舅急道。

    时候不大,丫鬟跑回来道:“七小姐没在府里,说是去看士兵守城了。”

    祁国舅气得一跺脚,道:“这个不知轻重的毛丫头,她以为是玩闹呢?还有心思去看守城,炮箭不长眼,伤了她可怎么办?快,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丫鬟刚要扭头去找,猛地想起外面已经乱了,一下又迟疑住了。姜毅道:“还是我去吧。”

    姜毅跑到宅门口,正要拉开门栓,却听门环一阵急响:“开门,开门,快开门。”

    “哟,七小姐回来了!”姜毅心中一喜,急忙打开大门。

    祁七妹提着一把青锋剑,急风急火地迈进门槛。

    “七小姐,你去哪儿了?国舅爷正找你呢。”姜毅偷眼看了下祁七妹宝剑的剑锋,发现上面并无血迹,这才放下心来。

    “贼,贼兵已经进城了!”祁七妹慌慌张张地急奔厅堂。

    别看祁七妹平时好舞枪弄棒的,但毕竟没有见过真实的阵仗,这回真的身临险境,饶是祁七妹这样的女汉子,也有些心惊胆颤了。

    听说哥哥让自己搬出去住,祁七妹把头摇得像个拨楞鼓,说啥也不同意。

    姜毅知道,一旦李自成的人马开始进入明朝官员的府邸,像祁七妹这样的未婚女子最是危险,与其待在府里坐等受辱,还不如冒险搬到草席胡同,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姜毅面色焦急地看向祁国舅。

    祁国舅何尝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当下的危险?祁国舅流泪道:“七妹,皇上为什么要让皇后和贵妃们自尽,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不要辜负兄长的一番苦心,暂时先搬出去躲避几天,看看情势,如无大碍,再搬回来不迟。”

    “听话,七妹,别让你哥哥着急了。刚才,他差点就随皇上去了。”宋香芸也劝道。

    看兄嫂执意如此,祁七妹只好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

    夫人宋香芸依然不愿离开祁府,祁国舅的几个小妾也明确表态不愿离开。

    事不宜迟,夫人宋香芸赶紧叫来贴身的婆子方婆婆、祁七妹的贴身丫鬟袖儿、祁府老家丁祁老奎,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仨人一定要照顾好祁七妹,隐姓埋名暂居在草席胡同,这几天不要和祁府有任何联系,先静待消息,他日再做打算。

    祁国舅又把祁老奎叫到一旁,特别安排道:“如果有什么急事,我会让姜毅和你们联系,毕竟,姜毅在京城里目标小些。万一不去联系你们,那就是我们失去了自由。如果真的那样,老奎你可自己定夺,带七妹离开京城。”

    祁老奎颤巍巍跪倒在地,痛哭发誓,一定拼着老命照顾好七妹。

    祁七妹等几个人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在姜毅的带领下,悄悄潜至草席胡同安顿了下来。

    草席胡同的这处院子很是破败,自买下后,一直闲置,按照当初的计划,姜毅时不时地来这里烧把火,以示有人居住,以避免引起周遭住户的怀疑。

    尽管如此,姜毅仍然心神不宁,现在突然住进了几个人,难免不被好事者注意。姜毅只能暗暗祷告,但愿七小姐福大命大,千万别出什么差池。

    ……

    从草席胡同出来,姜毅又来到了教坊司,想看看舅舅怎么打算,但教坊司内空空荡荡,舅舅不在。教坊司会馆里,辛老伯也不在。姜毅转而跑到了湘浦茶社,只见茶社大门紧闭,门上上着锁。

    这一路下来,姜毅已是汗湿衣衫,发髻不整,整个人非常狼狈,但此时他已顾不得这些了。姜毅决定,在返回祁府之前,去刑部大牢看看。

    在姜毅的潜意识里,皇上都没了,此时刑部大牢应该已是大敞四开了吧?说不定里面关押的人犯都已四散逃走了,笑昆兄是不是也已逃了出来?

    可是,让姜毅吃惊的是,刑部大牢门前依然像平日一样,站立着值守的狱卒。

    姜毅惴惴地上前问道:“这位哥哥,请问,你们怎么还……”

    值守的狱卒瞅了瞅姜毅的打扮,看他不像个官人,便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也是琢磨着讨便宜来的吧?你有亲友关在这里?”

    姜毅道:“我有个结拜哥哥关在这里,就是萧笑昆,萧公子。”

    狱卒道:“今儿个像你这样的人来的还真不少。老弟呀,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世道要变了,先把自个儿家里的事处理好吧。”

    姜毅故意装出懵懂无知的样子,道:“哥哥,我听说李自成已经进城了,我以为刑部大牢没人管了呢?”

    “没人管?你倒是想得轻巧。告诉你吧,今儿一大早刑部侍郎严述安严大人就过来了,严大人说了,要我们好好当差,只要刑部大牢里的人犯不出事,他保证我们过去啥样,以后还啥样。”狱卒小声道。

    姜毅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了,我也不太明白,可现在严大人就在里面坐镇呢,有严大人在,我们心里就有谱儿。过几天,你再来看看吧,也许到那时候会有准确消息呢。”狱卒摆摆手,快走吧,街面上怕是要大乱呢。

    看刑部大牢没什么变化,姜毅只好悻悻地返回国舅府,老远,就见国舅府门外石狮子下蹲着一个人,到了近前一看,辛纯阳老伯。

    “老伯,你怎么在这儿?刚才我去教坊司会馆找你,你不在。”姜毅招手道。

    辛老伯见姜毅回来了,赶忙起身迎上来,拉住姜毅到了胡同里的僻静处,附在姜毅耳边道:“毅儿,我有急事找你。”

    “老伯,随我到府中细说吧。”

    “不了,府中不方便,长话短说,我就在这里跟你说吧。”辛老伯紧了紧胸前的布结。

    姜毅这才注意到,辛老伯短衣襟小打扮,后背背着一个包袱,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老伯,你这是?”

    辛老伯胡须颤动,浑浊的老眼忽然就噙满了泪水。老人长出了一口气,道:“真是想不到啊,我儿子回来了。”

    “您儿子回来了?您说的是您哪个儿子?”姜毅疑惑道。

    “我能有几个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原来在大同当副将的。”

    姜毅想起来了,自己初到京城时,舅舅曾经说过,辛老伯的儿子在十几年前同鞑靼的一次作战中失踪了,有人说他投降了鞑靼,所以辛老伯和孙女小茹才会被罚入教坊司乐籍。

    姜毅惊喜道:“您儿子,哦,我应该叫他叔父才对,他,一直好好的?”

    辛老伯感叹道:“说实话,这么多年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他早就战死了呢。没想到,昨天晚上,他突然现身京城找到了我。原来,在那次同鞑靼的作战中,他身受重伤,被鞑靼的红格尔部落俘虏了,后来就一直被关押在这个部落里,做了十年苦役。

    “前年,他用计帮助红格尔部落的巴林取得了首领之位,才重获自由,并被巴林重用,成了巴林手下的红人。他两次派人潜入京城打探家人的消息,知道我们祖孙俩的下落后,一直没敢轻举妄动,他怕我不能接受他为鞑靼人做事。这次李自成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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