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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她从瑶光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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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完全不酸痛。白落樱气得无法,火气慢慢消了,一种无语无奈的、好气好笑的情绪涌上心头。夜神找人追人的能力这般强,她之前到底在逃什么?

    可是她不逃又不行。这并非玩笑;而是跟夜神待一起有性命之忧啊。

    白落樱思绪静下来,莹粉娇气的下巴扬一扬,她那骄矜的眼神儿荡起,长眉连娟;眸子黑亮;何等素净秀蕴。她穿着粉白衣衫,只瞪人的样子;就如春风细雨撩过心扉,张茂的半边身就麻了——

    世上怎么有小白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啊!

    小白姑娘娇俏无比地翘着朱红唇珠;笑眯眯:“好呀。但现在大庭广众不方便;你跟我进客栈;我就脱给你看。”

    张茂冷静的:“带路。”

    白姑娘冲他皱了下鼻子;哼一声;转头便去带路。她听不到身后的风声;男人的脚步声;她疑心张茂是不是走了;她是不是自由了?这般一踟蹰,白落樱的脚步就缓了下去,她脚尖才稍微向外移了三寸,身后男人的声音恶鬼一般如影随形:“怎么不走了?”

    白落樱:“”

    再次感慨世上怎么有这种男人!这种男人怎么让她摊上!

    白落樱不情不愿地把人领去了一个客栈,真是一点也不惊奇,几天来她独自一人住宿时遭遇的各种意外,这一次都没有发生。白落樱更加肯定在背后作恶、让自己背锅、吃住皆不好的人,就是夜神了。男人都坏成这样了,还有色。心做梦混蛋!

    进了客房,张茂紧跟而来,将门窗关上,重新选了阴影角落里,狼一样阴狠的眼神盯着白落樱。白姑娘又气又脸红,跺了跺脚后,手指放到了腰间金色长绦上。她轻轻一扯,丝绦一松,束腰的衣衫就变得宽松。白落樱眼睛乜一下张茂,继续慢吞吞地卸下香囊等腰间饰物。

    张茂面沉如水,看不到反应。

    窗外斑驳的光照在她身上,雪亮一片。客栈外行走小贩吆喝声远去,屋中白落樱冲他促狭一笑,紧接着飞快地脱了袖箭、外罩、里衫、裙裾。她利落地将外面衣服脱干净,粉粉白白一团,如花簇般堆在她脚下。白落樱嘟着嘴,一脚将绣鞋也踢掉。如今,白落樱只剩下打底的白色中衣了。中衣拖着秀气的姑娘,称得她越发娇弱。

    张茂愣神,手微微抖了下:“”

    他意外,没想到白落樱这么干脆。别的姑娘遇此大辱,不该哭哭啼啼跪着来跟他认错么?为何她脱得这么干脆?!

    夜神竟想让白落樱受辱,继而求他,他再大发慈悲地原谅她。这番思维如若被白姑娘知道,当是要一个白眼送给他——笨男人啊!对付女人如何能像对付敌人一样,居然还想女人受辱!

    紧接着,张茂的呼吸就微微粗重。他盯着白落樱胸前的鼓囊如跳跃兔子,目光再向下扫,扫到她纤细的腰身。白落樱的身材玲珑有致、粗细婀娜,放在姑娘中也是上等。张茂手慢慢出汗,他看着她,喉结翻滚,瞳眸颜色加深,变得几多陌生。

    白落樱手放在了中单领口。再脱下去,她就只剩下一个贴身抹胸了。白落樱扬起睫毛,对张茂嫣然一笑:“夜郎,过来帮我脱么?”

    张茂高贵地、冷硬地拒绝:“不!”

    白落樱一窘:“”

    张茂:“说的是你脱,又不是我脱。自己的事自己做,没人会惯着你的坏毛病。”

    白落樱:“”

    白落樱惊呆了:这是坏毛病么?天啊

    白落樱心里气得撞墙,怨自己命太苦。张茂这么不配合,她的计划要如何实现?好,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起码夜神这种败人好感的反应,说明他真的从来没被女人玩过。她给他开先例,让他长记性也好。白姑娘在心中掉了一会儿眼泪,面上则坚强地摆出笑容,袅袅娜娜地走向张茂。

    张茂身硬如铁,愕然地看到白落樱突然向他扑了过来。张茂皱眉,警惕起来,记起小白绝不如她外表看起来那般纯良,她上次还用御笛之术对付他。张茂手一推:“走开!”

    但白落樱已经拥入了他怀中。温香暖玉投怀,怀里姑娘还对他仰脸笑,雪中青莲般动人。张茂按在她肩上将她向后推的动作便继续不下去,他的手指僵硬地屈起抓着她的肩。张茂在心中想:她的肩头这么小

    白落樱蹙眉:“你好硬,我不喜欢。”

    张茂沉着脸:“”

    白落樱娇声:“抱我。”

    张茂手慢慢拢起,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他将纤瘦的姑娘抱进怀里,他的喉结滚动,他说不出话,但女孩身上熟悉的香味涌入他鼻端,他的手越扣越紧,舍不得她离去。白落樱将他的手移到自己腰上,咬着唇嗔笑他:“笨蛋夜郎!想脱我衣服你就自己来,别等着我主动。”

    张茂目色沉沉,低着头幽静地看她。他的眼中神色内敛,幽黑似海。那海中刀光剑影,然刀光剑影都被他压制了下去他的眼中,情根深种。

    他总不说话,但他对她动情了。

    白落樱与他专注的眼睛对上,怔然片刻,心口忽然一滞,觉得酸涩。到此时,她才觉得她是妖女,是坏女人,他比她来说实在纯良如无害小兔。白落樱躲开张茂的眼神,手搭在他肩上。她一边轻轻地偏头笑,一边踮脚仰头,亲上他的唇。

    男人一愣后,搂在她腰上的手加大力度。

    吻变得潮湿,热情,你追我赶,放浪形骸。

    张茂按在白落樱腰间的手温度灼烫,烫得白落樱手脚软绵,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感觉到他犹豫了一下,手便摸了进去,摸上她温软的腰线,重重揉捏。姑娘肌肤莹润细滑,一摸便动情,张茂手掌用力,快要将白落樱的腰掐断。

    他目中神色发狠。

    他将姑娘抱高放坐在桌上,一边用力地吻她,一边发狂地在她腰上一阵乱摸。气息浮躁,他的手禁不住向上移走。白落樱瑟缩一下,胸口被人碰触揉捏,她不躲,反而伸出手臂搂住张茂的脖颈。男人忘情地亲吮她,白落樱面颊染上绯痕,闭着眼,手搭在他后颈上,指尖忽然出现了三枚闪亮的银针。

    只待在他忘情至极时插入他后颈大穴,将他放倒,自己好继续跑路!

    被她媚态所勾,张茂气喘剧烈,他吻得人唇舌发麻。情。愫如潮水般节节攀升,淹没二人。张茂一手托住姑娘的脸颊,他亲吻她细致眉眼之余,狠心地让自己抽离出去,缓一口气。他贴着她的唇,呼吸喷在她鼻尖,他喘着气问她:“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还杀掉那三个天鼎阁的人?”

    两人面贴面,气息浮躁下,白落樱一愣,睁开眼眸:他对她这么好

    是啊,同行一路,夜神那么穷,还供她吃供她穿陪她救人帮她杀人,他被她骗的团团转,她还不满意。白落樱心中一酸,泪水顿时沾上眼睫,哽意涌喉。她涩涩难言:“我、我”

    张茂覆着粗茧的指腹贴上她眼睛,擦去她眼睫上的泪珠。他忍不住亲她眉心,问她:“魔教的那两个叛徒说,你是怕我,对不对?怕我欺负你,打你,伤害你。所以你才要逃?”

    白落樱眸子一闪。

    她被抱在他怀里,委屈满满。白落樱点头:“大概是这样的”虽然她怕的问题更加严重些。但如果夜神不是这么可怕,她也不至于那么害怕“欺骗他的事情”暴露。

    张茂沉吟:“我听说斩教有入蛊一术,母蛊子蛊一入人体,身怀子蛊的人必须听令于母蛊,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你若实在怕我,可将子蛊种给我。那我永不会打骂你了。”

    白落樱怔忡:他竟想出这种法子讨她欢心?

    白落樱咬着唇,脸色渐渐好了些:“种蛊之术我不会,也非斩教所擅长。我教中除不理俗事的二老,只有教主女瑶被我娘安排,曾入深山跟二老学过皮毛。但女瑶嫌弃种蛊之术乃雕虫小技,三流之术,她从不屑用那般手段。”

    白落樱脸红,怅然道:“我娘细心栽培她,对我从来放任不管。我常觉得我娘更爱女瑶姊姊,毕竟我娘的一身本事都在女瑶那里,我却什么也不会我确实本事比不上女瑶,胸襟也比不上她若你愿意,我是想种蛊的。”

    张茂听闻,诚实道:“你确实比不上她。”

    白落樱瞪眼:“不会说话就闭嘴你!”

    张茂笑一下,然后难得眼神柔软:“那我们去寻你教主女瑶。中了蛊,你就不必怕我变心了。”

    白落樱轻点头,她屈指,收了手中的银针。只有这般能让她放一点儿心却也不敢全放。然夜神已经做到了他能力所及,白落樱再逼他,他也没办法了。那么,就这样了。

    白落樱忽而仰头,冲他俏皮一笑:“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奖励你?”

    张茂被她的美貌闪得胸口滞闷,他闷闷道:“别乱跑就好。”

    白落樱:“那怎么够!我当当以身相许呀!”

    张茂一愣。

    白落樱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见张茂迟疑问:“我失忆前,你没以身相许给我么?”

    白落樱:“”

    这个乌龙可如何解释!越解释谎话越多,圆谎越麻烦。白落樱干脆一言不发,抱着他脖颈重新吻他,用行动说明她想说的。而张茂一震后,接受了小白姑娘的主动。他快速变得重新激动起来,他脸燥红,将她整个人抱入了臂弯中。

    他抱着只着单薄中单的姑娘走向床榻,牙勾扯下,帷帐放了下来,将二人模糊身影掩在帐后。

    “嗯唔”

    “轻点、轻点坏蛋别动,你别动!”

    “呜呜。”

    时而,床吱呀吱呀,男人笨拙的轻哄声、喘息声传出。良久良久,屋中从亮到暗,男女吟声混于一处,听之心尖发颤,红潮满面。

    当此夜,有人心动如潮涌,有人心如止水,半分情丝不落心湖。

    白落樱想寻女瑶求那种蛊之术,女瑶确如白落樱所说,从不将这些旁门左道放在心上。武学大道,宗师之路,走不得半点捷径。此时女瑶人还在山上,推演出了一点心得,她精疲力竭之余,靠在树下曲腿而憩。夜合树上粉红色的花散开如团,被风一吹,轻飘飘洒落而下。

    夏日星河如带,似从天地尽头倾泻出一片光华,横贯整片天穹。

    “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

    “北斗七星高,高舒夜带刀”

    粉红花瓣簇簇洒落如雾如雨,绒绒的花带一种朦胧美,浩浩荡荡,随风落在树下闭眼的女孩身上。而带动花簇飘落的风,正来自山巅上辛苦练武的程勿。女瑶改了心法中的一部分内容,让程勿试着练。程勿虽身心疲惫,手脚皆沉如灌铅,但他不肯在女瑶面前承认“我不如你”“我不行”,他硬是咬着牙拼命。

    十日了,每日只歇不过两个时辰,其余时间皆在练武、陪女瑶推演功法。眼下女瑶闭着眼假寐,程勿还在拿着树枝比划,他动作不快,招式却凌厉。哪怕女瑶已经推演过,程勿还在慢慢地感受体内元气的流动方向是否凝滞,他练得对不对。毕竟改心法一路,随时可能引出巨大漏洞。

    程勿练武练得专注,周身花瓣飞落,头顶星河烂烂。他心神合一,眼睛跟随手中树枝走。淬阳诀配合的武器是“九转伏神鞭”,然即使不用武器,心法也强大到可以捻叶而战。女瑶愿意把“九转伏神鞭”给程勿去练习,程勿自己却不肯接受——他觉得“九转伏神鞭”是女瑶的,不是他的。

    程勿练得很辛苦,很快汗水就打湿了后衫。他累得俯下身,手撑在膝盖上喘气,汗滴一滴滴越过视线,溅在脚下土地上,竟打出了一片小水洼。程勿长发汗湿贴脸,他扭过脸,看到女瑶睡在花树下,半晌不动。

    该是睡着了。

    不然他练武这么久,她也不会一声不吭。

    程勿小心翼翼地持着树枝走过去,跪在姑娘身上,伸手晃了晃她眼睛。他叫她:“小腰、小腰?”

    女瑶眼睫不动,面容雪白,肩上的花随他动作而落了下去,落在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上。

    程勿盯她一会儿,鼓起勇气小声喊她:“娘子?”

    话说出口,女瑶未曾如何反应,程勿先羞红了半张脸。他慌张地看她,见她还是没反应,程勿捂着疾跳的心脏:啊,这样都没反应,那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他放心地坐下来偷懒——他太累了!

    程勿悄悄靠近女孩的肩膀,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盯她反应,他伸出手,将她手臂挽住。程少侠靠在她肩上抱紧她手臂,依偎着她。过片刻,程勿变本加厉,想将全身重量放在女瑶肩上,他快把自己窝入女瑶怀里了。

    女瑶的手指动了下。

    程勿吓得立刻松开她手臂,快速跳开:“!”

    原是花落在她手指间,她手指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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