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倾天下:狂女太魅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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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玳玉一惊,难道易水寒要醒了?她连忙躲到屏风里,探出个半个头来小心观察。
可看了半晌也不见易水寒有什么动静,于是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边,难道易水寒有什么隐疾,这是隐疾发作。
想到此,她嘴角勾起了高兴的笑意,上天还是公平的,这么美的一个人患有隐疾,本来她还有些嫉妒凌彩衣得到易水寒,现在什么嫉妒都没有,一个病秧子而已。
林玳玉轻手轻脚解开易水寒的衣带,本来她还担心会弄醒易水寒的,但好像她怎么用力,易水寒都不醒,于是手上的动作便快起来。
当林玳玉解开了易水寒胸前的衣服时,她惊呆了,肌肤胜雪,很美很美。
林玳玉震惊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易水寒是……
现在怎么办?
林玳玉左思右想了一会,蓦地,她又心生一计,嘴角勾起一丝奸笑,连忙把易水寒的衣带系好。
林玳玉见易水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指泛青,她立刻悄悄地出了房间,万一易水寒出了什么事,赖到她身上怎么办?
不管现在易水寒出不出事,易水寒迟早都是要死的,那时候连带千雪也遭殃。想到此,林玳玉高兴地急急离开彩云楼,回尚书府去。
……
凌彩衣一直专心致志地在魔术房里练习,直到过了午饭时间,觉得肚子饿才出了房间,让侍女端午食来。
“公主,要不要叫上状元用午膳?”侍女问道。
哎哟,凌彩衣拍了拍脑袋,她把状元给忘记了:“状元还没醒么?”
“还没呢,我们都不敢去叫醒。”
“先把午食端来,我去喊状元。”凌彩衣道,语毕便向客房走去。
易水寒听到开门声就醒了,她居然睡着了,看了看窗外,原来已经过了中午。
“状元,你起来了,你脸色还是好像不太好,要不要叫个御医来瞧瞧。”凌彩衣担心道,状元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还要苍白。
“不用,明天就好了。”易水寒已经下了床穿好的鞋子。
凌彩衣见易水寒如此坚持,叮嘱了几句,然后一起去吃午饭,这可能是她和状元最后一顿饭了。
午饭后,易水寒就教凌彩衣玩魔术,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凌彩衣告诉了易水寒刚才林玳玉来了一趟,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走了。
易水寒倒没放在心上,她还没想到什么法子教训林玳玉。
凌彩衣见易水寒的脸色好起来,这才放心下来,这时候已经黄昏了,她虽然不舍,还是让易水寒回去好好休息。
易水寒出了彩云楼不久就遇到了凌逸然,她正想拜托凌逸然一些事情。
其实凌逸然已经找了易水寒一天,听说易水寒来了彩云楼,他才寻来的,他心中十分气恼的,最近易水寒和凌彩衣走得如此近,让他生气,还有嫉妒!
☆、身份揭晓15
“我有话和你说,跟我来。”凌逸然不由分说地执起易水寒的手,很冰凉的手。
易水寒立刻甩开他的手,怪异地笑道:“不要随便抓我的手,记住。”
凌逸然皱了皱眉,那谁才可以抓易水寒的手?容止?澄碧?凌彩衣?
二人走到假山后,这时候太阳已经西下了,树影被拉得长长的,天色也有些暗。
易水寒在等待凌逸然发话,他说完就到她说,可是好半晌,他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凌逸然看着易水寒的侧脸,他突然想就这样一直地静静看下去,他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喜欢男子,他甚至把侍妾幻想成了易水寒,还有那些龌蹉的想法,他竭力不去想,可还是浮现在脑海里。
那殷红的唇,他无比渴望地想去尝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贪图刺激,不是,他只想这么对易水寒,他甚至怀念那次他落水后易水寒对他做的事情。
“你不说的,那就我先说。”易水寒侧头看了看凌逸然,可一看,她看见他眼中的欲望,炙热的欲望。
凌逸然一惊,连忙移开目光,似乎小心收藏的秘密毫无预兆地被人揭开了。
“有什么要说就说吧。”易水寒退后了两步,靠到假山的壁上,神色有些冷然,凌逸然是一国王爷,身份特殊,会很麻烦的。
“……你先说吧。”凌逸然目光有些闪烁,易水寒看到了?
“之前你欠我一个要求,是时候实现了。”
“什么要求?”凌逸然有些紧张地说道。
“别那么紧张,对你来说举手之劳,不要强迫凌彩衣做任何事,可以么?”
“不可以。”凌逸然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承认他生气了,嫉妒了。
“那就算了,若你没有别的事情要说的,我先走了。”易水寒转身就走,她不会求人。
“别走。”
凌逸然有些急地抓住易水寒的手,可是才碰到她的手,就被她甩开了。
“我说过不要随便抓我的手。”易水寒蓦地转过身,冷然道。
凌逸然一怔,易水寒这句话是极度认真的,他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易水寒,无情,冷然冷冽,漠视一切的眼眸。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易水寒怪异地笑了笑。
“……不需要三思,水寒,我可能喜欢上你。”凌逸然看着易水寒,缓缓开口道,他嫉妒在水寒身边的人,因为他想拥有水寒,不顾世俗,抛开一切,他只想拥有水寒。
易水寒神秘莫测的笑意淡去了,神色微敛,淡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语毕,转身,走人。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晚风缓缓地吹来。
那一抹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而他还在原地,如雕塑般。
……
状元府。
吃过晚饭后,千雪嚷嚷着去游泳,不过易水寒说她没心情,就不去了,让千雪自己去。千雪顿时泄气了,让她自己去?还没去到就被吓死了。
“喂,水寒,你今天怎么了?”千雪问道,易水寒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样子。
☆、身份揭晓16
“没事,倒是你,收拾好一切没有?”易水寒瞟了她一眼。
“呵呵,有些事情不用收拾,离开之后就是遗忘,离开就已经是收拾了。”千雪仰头看着星空,笑道。
“这是你说过最有哲理的话。”易水寒难得地赞赏了一句,千雪似乎也长大了。
“呵呵,我全当是你易大律师的赞赏,收了。”
夜深,整个状元府更加安静,灯也全灭了,彻底融进夜色里。
易水寒觉得有些烦躁,于是便出了门,到月上楼去,偷酒,她再不偷就没机会偷了。
她连挖酒的树枝都找好了,可是在月上楼穹顶那人不是千诺是谁?她怎么这么倒霉,每次偷酒千诺都在,她怀疑千诺是不是每晚都会在这里守候他的酒。
千诺站在,黑衣的袍角随风飘扬,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会让天上的星星失色。
“小诺,你是不是特地捕我的?”易水寒抬头看着他,问道。
“你要上来么?”千诺没有回答,他不敢回答,他的确是在等候,等候那句简短的回见。
“难得你请,我怎么不来呢。”易水寒笑了笑。
这座月上楼的高度在21世纪算不上什么,但是在这里已经算高,可以纵览整个宁城,只要你的视力足够的。
千诺只看着她,眼中有笑意,却不说话。
“小诺,那个一个月之内不许喝酒的约定,你遵守了没有?”
“遵守了,你呢?”千诺一直看着她,移不开眼睛。
“虽然我有时候说些假话来迷惑人,但这次我遵守了,我很少这么守规矩的。”
“我知道,谢谢你遵守,那今晚你要喝酒么?”他知道水寒狡诈,他很高兴水寒没有违背这个约定,不过若是水寒违背了,他也会原谅的,最多只会责骂几句。
“我来不就是为了喝酒么?”易水寒坐下了,双脚垂在半空,旁边有一坛酒和两个酒碗,其中一个酒碗是空的。
“你在等人么?”易水寒问道,不然那个空的酒碗是谁的?
千诺沉默,坐到她旁边,学她一样把双脚伸出去悬在半空摇晃,他的确是在等人。
“若那人不来的,我就用掉这个酒碗了。”易水寒把酒倒进了空的酒碗。
“……水寒,若我说我等的人已经来了,你相信么?”千诺不敢看她,看着远处的天边,缓缓道。
“你要等我?为什么要等我?”易水寒已经用掉了那个酒碗,举起酒碗喝了一小口。
“……不知道,也许一个人太孤单了。”千诺有些失落,原来水寒没有听明白。
“孤单?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孤独是用来享受的。”易水寒仰望着夜空,她一直都是这样,很懂得享受孤独,也许已经成了习惯吧,习惯这东西真可怕,戒不掉。
千诺一听,更失落了,可是当品尝过没有孤单的时光后,就会觉得孤单可怕,眷恋没有孤单的时候。水寒不需要任何人,甚至是在抗拒所有人,他清楚自己对水寒持有的是什么感情,可是只能埋藏在心中,他害怕被水寒发现后会厌恶他。
☆、身份揭晓17
“小诺,你不喝酒么?我要把它喝完。”易水寒又倒了一碗酒,这酒不够烈,喝不醉。
“不要多喝,会伤身。”千诺拿开了酒坛,水寒的伤才刚好,不宜多喝。
“我喝酒仅仅是满足舌尖,浅尝辄止,从来都不会多喝,但有时候想醉的时候,就会放开来喝,正如今天。”
“为什么今天要醉?你有烦心的事情么?”千诺问道,他想知道,他希望水寒会告诉他很多很多。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准确的时间。”
“大概是午时四刻,有什么事么?”千诺担心问道。
“凌晨十二点,太好了,六月过去了,新的一年到来了。”易水寒低低地笑了。
“水寒,你醉了,才六个月,还没够一年。”
“抱歉,我把一年的定义定在六月的最后一天,七月的第一天就是新年。”这个定义,好像是从她十六岁那年起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定义,她也忘记了,于是也成了习惯,戒不掉。
“我陪你过新年,那么今晚就是守岁了。”他很高兴可以水寒一起守岁,在这个独一无二的除夕夜。
“其实哪天都一样的,只是把一年划分在六七月之间,我以前从没过过新年,更别说守岁,所以,今晚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守岁。”
千诺一听,有些心疼,水寒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么?若水寒愿意的,那他以后每年都陪水寒守岁。
易水寒拿过千诺放远的酒,又倒了一碗,也给千诺的碗斟满。
“小诺,为了新的一年,我们干杯。”
“干杯。”千诺看着她,那样的色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几碗酒过后,酒坛已经见底了,易水寒还想到树下挖一坛酒,但被千诺阻止了,说一晚只能挖一坛,不能多。
天上的星星似乎又明亮了一些,一闪一闪的,把天空照得很亮很亮。
“小诺,我记得刚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沉闷寡言的人,还不喜欢别人的触碰,还特喜欢和别人争东西,就像那个面具。”
“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和你争那个面具。”千诺有些不好意思地坦言。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心血来潮,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谢谢你不怪我。”其实他是庆幸那时候他有争那个面具,若不是那只面具,他就不会对水寒好奇,不会把天蚕丝给了水寒,甚至今晚不会有人在这陪他喝酒。
“还有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好像很讨厌我。”易水寒看了看他,戏谑道。
“咳咳,是有点。”但现在没有。
“还有……”
整个宁城都在沉睡,只有月上楼穹顶这一个角落还传出笑声和说话声,一直到黎明。
易水寒忽然站起来,看着泛白的天际,也许是她最后一次站着这里看天空了,下面那棵榕树下的酒再也无福消受。
千诺也站起来,看着易水寒,只要水寒在,他都会习惯性地看着水寒,他想把水寒的每一个神情都刻画在心中。
☆、身份揭晓18
“千诺,我要走了。”
“好,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千诺叮嘱道。
“不是,我要走了,我要离开宁城,顺便带走千雪,不过你放心,千雪是走不久的,她始终需要靠岸,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宁城,千诺,谢谢你帮助过我许多,你保重。”
易水寒摆了摆手,下了楼出了月上楼,今天她还要进宫一趟,那道圣旨是时候交出去了。
千诺还在原地僵硬地站着,他甚至还没有听明白水寒在说什么,水寒要走了?他很久以前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这么让他不能接受……
目送着那道身影远离,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挽留的话来。
那都是一场梦么?无论是以前还是昨晚,若都只是一场梦,他宁愿活在梦中,长醉不愿醒。
……
太阳已经冒出半个头来,散落在宁城上,新的一天降临了。
易水寒回到状元府换了一身官服,然后就到翰林院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