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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君当归来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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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姝信步走在黑白石子铺成的蜿蜒小径上,两旁花木扶疏,东墙架上的紫藤花这样翠华如盖的枝叶却也减了不少暑气,穿过小径复走几步便至一个月亮洞门前,近至里面,一排排的参天古木耸入云端,却给这个院落添了几分森冷,敏姝正要举步前行,隐约中见树林中站着二人,其中一人只觉身形高大被一件极宽阔的玄色连蓬衣从头至脚踝覆盖着,微风偶吹过蓬帽,帽沿煽动光线暗淡的疏影里,此人的眸光深邃如无穷黑洞,幽远难测,隐隐又透出一缕冷硬的杀气。

    敏姝自揣自度,“此人多半是有病,不然这般暑天怎穿成这样?”

    只听见二人低语在交谈着什么,因隔的太远根本无法听的真切,本来她也是好奇才多驻足,将欲转身离开时,一柄冰冷如月的长剑稳稳的落在了她的粉颈上,只吓的敏姝瞪大双眼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

    一向口齿伶俐的她,此时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解说。这轻微的动作早已惊动了林间的二人,只见那玄衣男子背对着敏姝朝执剑之人压低声音道:“带至后山杀了她。”

    徒然间,玄衣男子侧耳,机敏的朝花圃的方向望了一眼,只依稀看见人影闪过,“走…”声音低哑如闷雷滚过,三人轻功十分了得虽携着敏姝亦不费吹灰之力,敏姝不及挣脱已被带至后山,执剑人松手一推敏姝便踉跄着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纤白玉手被地上的乱石划破亦不察觉,此时内心的恐惧早已凌驾肉体的疼痛之上。

    只瞪大了眼睛露出本能的求生欲,“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听见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敏姝的情绪显得颇为激动,诚然这些无力的解释显得很苍白,那人正要抬首朝敏姝的胸口刺入,吓的她只得紧闭双眸,只听“咣当”一声敏姝下意识的睁开双眼,一个黑影从眼前闪去丛林,寂然不见。

    不知当下是甚情状,端的有多出三个人,刀光剑影就在自己眼前晃动,恍神间一人已身手敏捷的携敏姝上马,她惊慌的朝四顾里望去,不知此人要将她带往何处去,只觉道路两旁的树木山石飞快的往后退。

    敏姝只觉得嗓子发紧,似乎一开口心脏就会跳将出来,虽是害怕,但理智还算清楚,“大约这应该是两伙人,要杀我的那几个人是因着我的误闯,那这一伙又是干嘛的呢?又为何要劫我呢?此人究竟是敌是友呢?如若他也要杀我要怎样才能脱身呢?”敏姝暗暗的在心里计较着。

    大约走了八九里,路上来往行人多了起来,蒙面人渐松警惕之色,扭头似乎是在寻其路,待确定,即勒紧缰绳调转方向朝右边的羊肠小道纵马走去,清浅如玉的河水一直蜿蜒伴随在路侧,哗哗的水流在乱石间回旋飞溅,敏姝心里虽害怕的紧,可走在这优雅逸静的路上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第12章 暗倾心() 
走到一平坦之处,蒙面人突然“吁”了一声,翻身下马抬手扯下蒙面的布巾,复又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敏姝只是呆呆的看着这张脸,半晌才把手交到他手里,只觉身体一轻几乎是被此人抱下来的。

    待回神忙委身施礼,“臣女伍敏姝谢誉王救命之恩。”

    李孝钦并未答话,只是蹙着眉看着她的粉颈,神情似乎有些心疼,“你受伤了?”

    敏姝顺着他的眸光伸手一摸,才发现颈间竟被适才的利刃划破,敏姝虽是家中独女,又得父母怜惜但并无娇纵之气,能逃出生天已实属万幸,这点小伤她委的没放在心上,看了看手上的血渍,从容道:“无碍的,这点小伤回府包扎一下就是了。”

    李孝钦闻此言心头倒是一紧,暗忖着,“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之躯受此无妄之灾还能这般澹然…”他怜惜的看着敏姝,旋即道:“一个女儿家受了伤怎样能像男子一般皮实,落下疤痕就不好。”

    说着就从身上取出金疮药来,敏姝见此连忙摇手道:“不不不…誉王…誉王殿下我真的没事的不必劳烦了。”

    李孝钦并未理会她,只道:“你坐下。”

    语气坚定不容拒绝。敏姝也只好如此,李孝钦走近躬下身只见她凝脂般的肌肤散发着阵阵香气,兰麝馨香,气息不甚浓烈,幽幽细细的,闻的他不由得心头一荡,他慢慢的接近些,她是如此的近触手可及,温热的气息喷在敏姝颈间,她的心跳开始乱了节奏,两朵红晕飞升两颊,就在此时他的气息却渐渐离远了,冰凉的指腹触在敏姝的颈间淡淡的药香四散开来。

    敏姝忙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多谢誉王殿下。”敏姝福了福身子,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是最合宜的大家风度。

    李孝钦掩饰性的轻咳了一下,“举手之劳罢了。”

    此时的太阳已经西斜,整个幽静的山谷都蒙了一层薄金般朦胧,潺潺的溪水映着日光,泛起粼粼的水光甚是潋滟,远处的山茶近处的树木葱翠都美的如梦似幻,只是眸光一落在眼前这朵解语花上,远近的一切美景都黯然失色。

    温淡的阳光抚过她清澈的眼眉,她站在光线的尽头恍若从云来,周遭的一切都成了她的陪衬。李孝钦曾动过这样一个念想,希望时光就此凝固,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她,宇宙洪荒至美之事也不过如斯,最起码在某个瞬间他动过如此自私的想头。

    “呃…咱们一路绕来绕去的,我已不认来时的路了,我出来已久,我娘这会子寻不见我定然又是着急坏了。”敏姝扶着额头赧然道。

    适才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会儿却因迷路露出女儿家的柔态,李孝钦见此嘴角不禁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不打紧的,苏农他们决然会禀告伍夫人你的去处,我们这就朝大路走去,待会夫人的马车定会路过。”

    李孝钦虽然嘴上如是说,可他还是希望马车不要这么快就来,再给他多一些与她相处的时间,其实人是最不容易满足的动物,有一个时辰的相处他便会奢求一天,有一天他更想奢求天长地久。

    敏姝听得此言,心里也稍稍宽心些,紧锁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二人才至大路不多时,伍夫人的马车就已经赶来,待敏姝上了马车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回过神来。

    烈日下紫草桥的街道两旁行人廖廖,街上只有白晃晃的太阳光,时值仲夏正是最热的时候,两旁的铺子亦是无精打采的,各色的幌子站牌在炫目的阳光下,一动不动。在倚墙的阴影下有个卖茶叶蛋的老妪,亦是无精打采的将上下的茶叶蛋翻倒着,隔半晌才叫卖一声。

    这紫草桥是长安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之所以名字里有个“桥”字是因为两条繁华街道被一条贾鲁河的分支河流隔断开来,来往行人亦是不便,嘉元十三年长安有位姓梁的巨贾,因子息单薄发愿要与子孙积阴德出资捐盖了一座桥把这两条街联系了起来,从此两条街连成了一条街,众人为感念巨贾恩情故与此街取名紫草桥。

    在紫草桥的尽头有有一个颇具规模的酒肆,老板娘红莲正满面春风的招揽客人,鬓间的一朵月季花更衬的她妩媚动人,面上虽有岁月吻过的痕迹,但风姿依然不减。转眸间看见苏农,窦绍枫二人正拾阶而来,红莲眯起细长的媚眼,生姿摇曳的朝二人走去,说着从腋下取出手帕朝苏农肩上一撩,不知是胭脂香,还是体香,她这一撩这香气便顺着帕子幽幽飘了出来,登时这股幽香近乎要把苏农的骨头融化了般。

    她朱唇轻起,“哎呦,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啊?竟把二位大爷给出来了。走走走…上好的雅间一直可都给二位爷留着呢。”就这样喜笑颜开的扯着苏农的衣袖就往里走。

    “小二,给二位爷来二斤牛键子,再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红莲扯着银铃般的嗓音喊道。

    “好嘞,老板娘。”小二亦是朗声应承着。

    “二位爷这可是许久没来关顾我的小店了,今天的呀酒水算我的,好让二位爷念着我的好,以后啊常来。”糯米细牙轻咬着红唇娇媚道。旋即雅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红莲正要随着苏农一同进去,却听得苏农笑着对红莲说:好了,老板娘你先去忙我们兄弟二人先吃些酒来,有事招呼你。”

    红莲皱了一下鼻尖,嗔道:“好好好,我就不在这讨人嫌了,你们二位慢用。”转身离去间,红莲还不忘冲苏农丟了一个俏生生的眼风。

    待二人坐下,窦绍枫看四顾里无人,便单刀直入说出心里的想法:“苏兄,你说咱们殿下向来沉稳内敛,如何今次这般粗撞?好容易查到了细作的窝底,就这样打草惊蛇了,如此这般就如同告知细作他们已被盯梢,往后要再想查的更是难如上青天了…”话语中的不愤显而易见,他拿起桌上苏农刚斟好的酒便一饮而尽。

    苏农眉毛轻挑似乎不以为意,“那不是因为人家劫持了伍小姐么?”

    “无缘无故怎么不劫旁人专就劫了她?好奇害死猫,那是她自找得…”窦绍枫没好气的说。

    “嘘,小心隔墙有耳,她可是伍丞相的独女。”苏农嘴角噙着一痕笑意好心提醒道。

    “怕他何来?”窦绍枫越说越激动,熊掌似的大手朝桌上一拍,震的杯盏乱颤。

    “哎,窦兄阿,怪道你这个人一表人才,纵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无有女人青睐,如此看来,合该你打一辈子光棍啊,”苏农戏谑道。

    窦绍枫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农,“我娶妻如何跟办差有甚干系?”

    苏农一手揽着窦绍枫的脖子道:“我且问你,那伍家小姐相貌如何?”

    窦绍枫煞有介事的思考片刻道:“不论家世还是容貌皆算是人中翘楚。”

    苏农侧脸瞧着窦绍枫,嘴角微扬,“是了,咱们殿下正直青春年华身体强健,又无恶疾,思慕人家姑娘再正常不过了,再说了那伍小姐说她是一笑顷人国也真,正所谓色令智昏,此也。”

    窦绍枫如醍醐灌顶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农,苏农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朝他缓缓点头。

第13章 芳心向春尽() 
柳荫深碧、鸟鸣花绽,一缕缕温柔的清风拂过繁盛的花枝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玉颜一袭银丝素锦长裙,软底珍珠绣鞋,光华照人的脸庞略施粉黛,显然极是用心打扮过。她站在雨廊里缓缓的踱着步子,不时引颈朝碧诗亭张望。

    手里的帕子来回绞着,不多时一沓整齐有素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玉颜闻得此声不由得妙目流波笑生两颊,忙整了整衣裙,复又抬起耦臂拢了拢头发。一列禁军已从碧诗亭的一角闪出身影,玉颜拾裙故做不紧不慢的走下雨廊。

    这列禁军瞧着玉颜朝他们走来即停下了脚步,因甲胄在身他们也只是侧身恭谨的唤了声玉颜公主。

    玉颜向来惯会说嘴,方才在雨廊踱步时把想说的话也都打了腹稿,可眼下见着韩约,之前想的那些大大方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只觉得脑袋不听使唤,嘴巴也像灌了胶水般难以开合,耳朵也是红的估计不用对镜都知是哪般了。

    故只是垂首对着韩约,声音低若蝇语,“你…你跟我过来,我找你有事…”复急转身,可是转身后又后悔自己适才那般忸怩做态,万一被人误会了去,就大大的不妙了。晶莹的指甲使劲陷入掌心,似乎肉体的疼痛才能消珥面上的灼热,她秀眉紧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待余禁军都已远去,玉颜才停下脚步,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金线绣的的百叶菊锦缎荷包,垂首递与身旁的韩约,羞涩的开口道:“前日我见你进宫当值时腰间坠了一个攒金丝的荷包,可是上面的花纹玉颜眼拙实不认得,想来那是韩将军素日爱惜之物。近日我也绣了一个,韩将军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韩约一听到荷包上的花纹别人不识,就想到当时敏姝将荷包递与他时,他也翻看了半晌竟没发现半丝凤尾竹的影子,不知情的人定会认为,那是一片刚刚经历了暴风雨袭击的残树断木。不知为什么他就觉得好笑,许是他只在意那是出自谁手而并非花纹如何吧!

    旋即韩约敛了思绪,看着玉颜一双纤手捧着荷包停留在空中,遂往后退了一步道:“公主的好意末将心领了,那荷包是末将的随身携带之物,只是素来用惯了并非什么贵重之物,怎能与宫主之物相提并论。”

    玉颜似乎不明就里,忙解释道:“韩将军误会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荷包总有浆洗之时,既然韩将军喜欢佩戴荷包,总…总须有个替换的才好。”

    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对于毫无章法的应答,韩约也只能岔开话题故拍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方才襄王殿下命末将去上书房办些差事,实是不能耽搁许久,末将先告退了,”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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