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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君当归来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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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痛。昔日繁华生气的长安城如今就像一座死城,每天都有人因此冻死,饿死遍地哀嚎,谁也说不准死神下一个会找上谁。

    每天都有凶信传来,皇上为此恼心不已,干脆把自己关在御书房谁也不见。复又过了几日,皇上仍待在御书房阅览奏折,见有一个小内监端着食盒走进来,王庆将拂尘夹在臂碗里,伸手接过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碗燕窝,举到皇上面前,“皇上您每天日理万机,也要仔细身子,这会子歇歇喝碗燕窝吧。”

    半晌,皇上将双手一抬,又放回了案桌,吁了口气,“这帮没用的老家伙,就知会跟朕说些无关痛痒的事,要有能耐把这些难民的事给朕解决了。”

    王庆打着千儿笑着说:“皇上趁热吃吧。”说着将燕窝递给了皇上。自己就去整理案桌上的奏折,他一壁整理奏折,一壁偷觑皇上,一不留神将一本奏折掉了下来。皇上扭过头低眼看掉在地上的奏折,“这是谁的奏折,拿来给朕看看。”

    王庆应声着将奏折双手递到皇上的手中,打开看了半晌,皇上面带愠色,“好啊,好啊,竟学会私底下怂恿朝臣联名劝朕早立国本,老六啊老六你就这么急的连掩饰都不愿意了。”说着他将右手狠狠的拍在案桌上,震的茶盏也是一跳,发出“叮叮”的响声,左手紧攥着的拳头骨节都已经泛白。

    王庆从未见过皇上生如此大的气,他吓的哆嗦着说:“皇上息怒,仔细龙体啊。”

    皇上愠怒道:“龙体?怕不是有多少人盼着朕一病归西呢。”

    王庆打量着皇上的脸色,试探的说:“保不齐这事只是几个大人的意思,并未有誉王的参与也未为可知啊。”

    皇上看了王庆一眼,脸色稍霁,沉声道:“命令下去,严密监视老六的行踪,看他都与朝中哪些人来往。”

    王庆脸上浮起一闪而过的佞笑,应着道:“是。”

    众所周知,皇子私下拉拢朝臣是皇上的大忌,他迟迟不肯立国本就是怕将太子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如今李孝钦却怂恿大臣们上奏皇上立自己为太子,野心可见一斑。皇上又岂能不防备他。

    是夜大雪终于停了,心里即是烦闷,不若到外面来看看月色消遣。李孝钦撇了随从,一个人来到碧诗亭的石桌前坐下,黑色印花织锦夹层披风上的流苏被风吹的不停的摆动,他目光闪烁的望着远处。

    一轮皓月如银盘般悬至中天洒下一地凉沁沁的月光,花圃内的红梅开的盛意恣肆,花瓣上仍有点点雪迹,晶莹可爱,映着清冷的月光,殷红的花朵散发出宛如宝石般的光泽。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光景罢。

    他起身拢了拢披风将两手覆于内,前朝的纷乱复杂委实让人心累,他决心已定过了年关就向皇上辞去所有职务,去封地做个闲王。唯今却只有敏姝让他放心不下,若是就这样离开了他的一生也不会快活了。他相信敏姝心中还有他,只是误会太深还在与他怄气罢了。

第57章 终不得见() 
他想起每一次敏姝看他的眼神里都散发着熠熠的光芒,她是爱他的没错。当初他离开时虽然她勉力隐忍,可他仍能感觉到她伤心已极。他要去告诉她,当初他并不是选择了幽宁而只是形势所迫。

    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她,为了她能无牵无挂的随自己去封地,他必须救出他的爹娘,必须利用幽宁,故而在大事未完之前,他只能忍痛委屈了敏姝。他的心从来都是为着她跳的,若是将这一切清清楚楚的告诉了敏姝,他想她定然会明白的。念及此他深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的心不大,一个敏姝已经将它填满,再无一角一落能容旁人。

    翌日清晨天晴的格外的好,王庆笑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皇上寝殿走来。

    王庆见了守殿的两个小内监,匀了神色问道:“皇上可醒了么?”

    “皇上刚醒,这会子正洗漱更衣呢!”

    王庆将脸一扬,示意小内监把殿门给他打开,殿门吱呀一声,两个宫女正在为皇上束发,皇上听见声音只自顾自的坐着并未回头,询问道:“什么事啊?”

    王庆含笑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说:“奴才给皇上报喜了。”

    皇上倒是诧异,没好气的说:“起来吧,大清早的能有什么喜事?”

    王庆走到皇上面前说:“皇上这几日最挂心的不就是长安城里的难民么?今儿宫门刚开时就有人来向皇上禀报,奴才想着那时皇上还没起,遂就拦下问个明白,这人说长安城这几日天天有人布粥,还给那些难民在郊外建了过冬的房子,这一下不仅解了皇上的忧民之心,国库也不至于因此过于紧张了,这难道还不是喜事么?”

    皇上舒展眉宇,连皱纹里都笑意,“不知是城里的哪位巨贾善人,这件事做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查查是何人所谓,朕要重重的赏他。”

    王庆低着头瞟一眼皇上说:“别呀皇上,这大雪初霁,难得的好天气,何不让奴才陪着您去郊外看一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皇上真真的见了那些难民的处所,才好决定如何行赏不是?”

    皇上闻言朗笑了起来,“王庆啊王庆,你真是深得朕心啊。”

    王庆听到皇上夸赞也高兴的点着头。

    不过一个时辰,皇上一行数人已至郊外,一排排齐整的瓦房,炊烟袅袅,虽是简陋却也好过露宿街头,如此过冬应不再成问题,皇上满意的点着头,随着王庆的引领,一行人又绕至后面,一群妇人有的在做女红,有的在浆洗衣物,皇上纳罕为何不见她们家中有男子呢?

    皇上走近问道:“你们现在的光景看起来倒像是安居乐业,为何却不见家中有男子呢?”

    这群妇人一瞬不瞬的盯着皇上打量,她们竟从没见过如此气度不凡,山峙鸾停的人物,一妇人反应倒快,站起身来两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说:“这是哪里来的贵客,快请坐吧。”

    皇上含糊的摇摇头,另一位妇人截过话头问道:“你是问我们的男人去哪了是么?”

    皇上颔首道:“是。”

    “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们原是流落在长安街头的难民,多亏咱们的誉王爷慈悲,不仅给咱们安置住所,还给咱们的男人各个安排了去处,好给咱们以后能有赖以生活的保障。”说完她的目光就在一群妇人中间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求她们的附议。

    皇上轩眉一横,奇道:“不知你口中所说的是哪个誉王?”

    此话一出,一群妇人哄笑了起来,王庆正要出言训诫,皇上抬手示意其退下,“不知你们为何发笑?”

    那位妇人擤了把鼻涕,往骻股抹了抹,看起来粗俗不堪,皇上嫌恶的往后退下一步,她倒不以为意,拖着洪亮的嗓子说道:“这位官人不是本地人吧,竟不知道誉王殿下,哼,不瞒你说誉王爷他老人家在咱们心中就是当今的天皇老子也比不起,若不是他,不晓得我们这会子在哪生受呢,他就如我们的再生父母般,我们哪家不供着他的长生禄位牌啊。”

    皇上闻言,气的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嗤责道:“这是哪里来的一派胡言。”

    这些妇人看他骤变的脸色,轻蔑的说:“官人这话咱们就不爱听了,承了别人的恩德,却不感念岂不连猪狗都不如?”

    皇上抑制着怒火,愠恚的转身拂袖而去,清冷的寒风卷来刮的人脸生疼,皇上正深一脚深一脚的在羊肠小道上走着,刚至村头见着一群垂髫孩童,一蹦一跳的朝这边跑来,嘴里还念叨着,“济济誉王,兢业雄断,锐锋震远,系隆长天…”

    皇上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出,和太阳穴突起的青筋一般,昭示着他发自内心的愤怒,随手抓住一个孩子沉声问道:“这些都是谁教你们的?”

    那孩子吓的哆嗦着说:“爹娘告诉我们,我们受了誉王爷的恩惠,要时刻谨记在心中,大家无事时都会传唱,我们…我们也就学会了。”

    皇上怒不可遏的松开手,转首对王庆一行人说道:“回宫。”

    李孝钦一夜辗转不寐,挨到晨起却又被芫妃叫去她宫中用膳,这会儿才得脱身,他正急忙朝崇文门走着,空旷的青石板道路上回荡一个小内监的叫声,“誉王殿下请留步。”

    李孝钦本不欲理会仍自管自的走着,但来人仍然不住的朗声叫着,待走近才看清是皇上身边的小内监,他才停下脚步面色稍有不悦,“什么事?”

    小内监看他神色不豫,也不知如何说起才好,几个皇子中,李孝钦虽性情冷傲,待下人却是宽厚,尤其是有次自己在御书房当值不慎打碎了一个青花瓷茶碗,恰值撞进李孝钦眼中,他一时吓的哆嗦着瘫软在李孝钦面前,李孝钦却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收拾下吧。”

    若不是李孝钦心慈,他是免不了一顿杖责的,这份恩情小内监一直记在心内。

第58章 坐困愁城() 
他迟疑的开口,“誉王殿下,奴才奉皇上口谕:即日起没皇上的命令您不得出宫。”他偷眼看了看李孝钦,旋即又低下了头。

    李孝钦眉心微皱,诧异的问,“公公可否告知是发生了何事?”

    这小内监只识皇上从宫外回来就发了好大的火气,具体事情他也不甚明了,他侧着脑袋一面想,一面叙述,“奴才也…也不大清楚,奴才只知一大清早王公公与几个侍卫随皇上出了宫,回来之后就让奴才来宣旨了。”

    李孝钦抬起头看向远处,他仔细的分析小内监所说的话里的信息,他一壁想着,一壁说着:“烦请公公前面引路,我要见父皇。”

    小内监好言劝道:“殿下三思啊,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不是撞铳口么?”

    李孝钦心知小内监所说不假,但何意皇上出了趟宫就会急忙下令将自己禁足,想必这雷霆万钧之怒不单是直冲自己而来,而且是有人有预谋的策划,时不待我敌人在暗,若是晚了一步,让他占了先机,依着皇上的性子将很难再扭转局面。

    顷刻间,小内监已引李孝钦至永和宫,小内监转身颔首示意李孝钦在此等候,他定了定神便走进了大殿,片刻殿内便传出暴喝之声,“让他进来。”

    朔风下,皇上的声音远远传来,连他倒映在窗上的影子也隐约有怒气蓬盛。

    李孝钦低眉敛目的走进大殿,至中央便跪将在皇上面前,语气磊落,“父皇。”

    皇上坐在案桌前,随手抄起一本折子朝李孝钦脸上砸去,“你给朕好好看看,你都背着朕干了那些好事。”

    李孝钦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因皇上如此暴怒他倒也显的平静,他拾起地上的折子,扫了两眼便合上折子朝皇上拜去,“父皇关于群臣联名早立国本之事,孩儿实在不知,请您相信儿臣。”

    皇上炯炯的眼神中,隐约有两簇火苗在跳跃,“好,很好,这件事你没参与,那我倒要听听难民的事,你怎么解释,那么一大笔银两,你是从何处得来?”

    李孝钦惊骇不已,“什么难民?父皇孩儿不知。”

    “你倒说说就算是大臣联名举你做太子之事你不知晓,难不成有还谁拿着大把的银子替你去做好事邀买人心?”皇上质疑道。

    李孝钦知道皇上越是如此他越不能自乱阵脚,故神情沉稳的解释道:“父皇,请您相信儿臣,这些事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实是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银两。”

    “如今你图穷匕见,就给朕来个推聋做哑,你打量朕当真是老糊涂了么?你私下里结党营私,聚拢民心,到底欲意何为?你是不是现在觉的自己本事了,连等都不愿意等了,想架空朕直接坐上朕这把椅子?啊?”话毕皇上还不住的伸手狠狠的拍着盘龙赤金交椅的扶手。

    李孝钦惊道:“父皇为何会如此想儿臣?”

    皇上语气有些乏力,“不是朕要疑你,而是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指向你,皇位争夺兄弟阋墙是朕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直到现在朕都不愿立太子,朕的用心到底谁才能懂呢?”

    李孝钦抓住机会辩解道:“父皇,您也说了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是冲我来的,可见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把孩儿推上风口,引起父皇的疑心,若儿臣有心做这些事情,又怎么会这么容易露出马脚让父皇察觉,这不是作茧自缚么?”

    皇上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干净,你且说说老四一直雄心勃勃,为何突然一纸奏折呈上执意要去骊山守皇陵?还有伍邦,为何偏偏这时才找到他被诬陷的证据?二者当真没有任何联系么?”

    皇上目光如炬的盯着李孝钦,他一时无言以对,沉闷片刻道:“父皇若执意疑儿臣,儿臣愿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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