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升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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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男一女,皆是飘飘御风,洒然落至石台九座之上。
其中一人鼻似伏犀,眉梢高扬,正落在左侧第二位上。
他环视一眼,轻咳一下,朗声说道:
“本代真传除了闭关和游历的,都到了吧?”
第十七章 盛会初开 真传齐出(下)()
“肖师兄此言有误啊,竹师兄还未到呢?”坐在第五位的青年轻笑一声说道。
这青年身阔体长,坐在石椅上也比众人高出一个头还不止。
“哦?”
肖姓男子拍了拍脑袋,好似才知道一般,说道:
“张师弟,难道今日这事,竹师兄也要法驾亲临?”
如此装蒜,直让张姓青年嘴巴一撇,却是一言不发。
只是他不说话,那后落在第六位的女子却是忍不住了,她薄唇一抿,说道:
“肖继业!此事由竹师兄全权负责,可是通虚阁传的谕令,莫非你假装不记,便想发号施令不成?”
此话一出,坐在第二位的肖继业便是脸色一滞,只是瞬间便缓过来,微不可察。
他又笑着说道:“温雅茹,我知你与竹远峣交好,只是这般与我扣帽子,怕是不妥吧。”
这话一出,那秀目薄唇的女子便也不再说话,她亦知自己性子太直,掩不住喜恶,藏不起话,这话确实说得不妥贴,只是这便与她的剑一般,有出无回,宁折不弯,是以她也不解释,只把眼睛闭上,微哼一声。
似这般故事,这台上其他人似已习惯,皆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倒是崇辰泽目光微闪,嘴角带起一丝浅笑。
竹远峣乃为本代真传之首,他人未至,众人也不能轻动,有的闭目安坐,安静待着,有的轻声闲聊起来。
过得一刻,竹远峣还是未到。
云姓女冠黛眉一皱,娇声说道:“竹师兄应不会忘记时间吧?他的太乙剑遁,应是倏忽便至,怎得叫我等在此虚待?”
她说完便抬头观望,这一看便是一愣,直拿着手指着上空,说道:“苍…苍…虚…?”
众人见她有些失态,便也抬头看去。
只见得前方不远的空中正浮着一座浩大金殿,精金作顶,白玉为璧,檐牙螅摹@妊匣兀惭故桑衾胩烊铡
殿前是一个相貌奇古的青年男子,俯瞰下方,意发风气,含笑而立。
如此情景,让众人都呆滞了。
“山回金宸云边出,檐带旗旌天外斜。”
好半响,张姓青年才喃喃一声,又惊叹道:
“竟把苍虚金宸都御来了!这金宸似乎都在虚尊手里吧?竹远峣遮奢如此,宗门何其重之也。”
一言道出众人心声,让他们都有些沉默,须知这苍虚金宸乃是宝宸殿镇殿法器,万年以降也不过炼制出了数架,均落在虚尊手下,如今这竹远峣竟是得了一座,宗门高层对其的器重可见一斑。
少顷,这苍虚金宸已经到了诸人眼前。
竹远峣稽首微笑,开口说道:
“路上得掌门谕令,至宝宸殿取了这座新出炉的苍虚金宸,倒是耽搁了会,累诸位久候了。”
“本代真传齐聚过半,倒是难得的胜景,说来此还多亏了崇师弟的进谏,才使我等脱了那法会之纷扰,又给了内门诸弟子上升之机,倒是一举两得。”
说完他还朝崇辰泽微微点头,以示赞赏,又接着说道:
“既然都到了,闲话我便也不多说,此去还望诸位齐心用命,方不负……”
不久之后,苍虚金宸拔空而起,浩浩荡荡的往南而去。
天极峰,极天殿。
“叮!叮……当……当!”
青脆的钟磬声接连十六响,钟八,磬八。
叶开看着广场右侧,各门各家的修士都已经整齐入列,各自占据一个方位。
他口中喃喃自语一声:“是要开始了吗?”
“非也,钟磬十六响,是有贵客至。”一旁的卞铛听见他的自语,轻声解释道。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之所言,陈盘长老的唱言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正阳门使节请入观礼!”
正阳门?
这话落到叶开耳中,他便陡然一怔,脑中蓦然现出一个白袍英挺的身影。
他抬头往长阶处看去,便见得五人正悠悠越过长阶,步入广场之内。
当先一人着紫授仙衣,紫发白须,一派仙风道骨。他身后一行四人中,最右侧那个背负一个宽大剑匣,白衣凛然,英姿飒爽,可不正是他记忆中之人?
“紫衣紫发?竟是紫阳虚尊亲来!”声旁的卞铛喃喃自语,显然是惊诧莫名,一时竟然忘了解释。
“紫阳道兄?怎得此次竟是你法驾亲来?”
云座之上端坐的掌门左盛丘也是惊咦一声,站起身来问道。
这还是他自法会开始,第一次离开云座,作为七大仙门之一广乘派的掌教虚尊,这九洲界内能让他起身迎接的却是不多了。
“哈哈哈哈,不请自来,不请自来,左掌门,贫道此次却是叨扰了。”
紫阳道人爽朗一笑,开口说道。
“闲话休要多言,道兄还是速上云座观礼罢。”左盛丘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相邀。
这紫阳虚尊也不客气,笑盈盈点了头,又把袖一拂。
五人脚下便平地生云,托起五人悠悠飞上云座金阙。
上得云台,诸人皆是与他见礼。他亦是不端架子,尽是微微还礼,方才在侧方座位上坐了,那一行四人依旧站与他身后侍立。
这四人中其余三人皆是站定,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只有那步云飞,神情虽然严肃,眼睛却直往台上的广乘弟子扫去,只是突兀的,嘴角一扯,露出一丝浅笑。
“正阳门与我们广乘同为七大仙门,又同在南苍洲,是以一向亲善,这观礼之事也是常例,只是平常皆是来一元婴真人过过场面也就是了,虚尊亲来似乎还未有过先例…这紫阳虚尊据说是和掌门同辈的高人…亦是传说中的人物……”
卞铛似乎到得此刻才反应过来,低声解释道。
叶开心中一滞,直往云座高台看去,便见得步云飞正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自己,他心中有些奇怪,便也微微点头。
纵然他与步云飞打过一次交道,他却也不会自大的以为这紫阳虚尊携人前来会是因为自己之故。
“想来是有其他要事相商吧……”他心中暗暗想道。
到得此时,各附属势力和观礼的正阳仙门都已经来齐,各就其位,法会便也开始了。
第十八章 文争武斗 品技论艺(上)()
钟磬齐鸣之后,宣道弘法之会便正式开始。
一身衮衣华冠,恰如少年的掌门虚尊左盛丘当先出言,与各门各派联络了感情,又感谢了各门各派在过往岁月的支持,望日后同舟共济,齐头并进云云。
随后又按各门献礼轻重各有分寸的回礼。
诸多势力执掌皆是出言相合,一时间其乐融融,一片团结之相。
此等皆循旧例,亦是题中应有之意。
之后左盛丘便宣布法会开始,并将主事之责交与了万鸣洲。
万鸣洲却是一个中年道人,看上去清癯方正,他担任宗事院掌院已经百余年,掌门内诸事,积威日久,说话也自有一番气概。
“宣道弘法之会,旨在……………,加深……………,此次法会之内分文争,武比两轮,四个环节,门类包含但不限于丹,器,符,法,剑……”
诸人皆是用心听着,广乘队列中若有相熟之人还暗中讨论起来,各门各家的队列中也是交头接耳,叶开亦是在心里暗自点头。
这法会主旨还是加深各派联系,显露各派潜力,是以参与弟子皆是还丹境以下的新生一代,这点却是不变的。
只是此次法会所考量的涵盖弟子们对玄门法诀的领悟,修真技艺的掌控,和实战比斗的能力。
这却与往常诸届皆是不同,想来是法会参与从真传转入内门之后,宗事院内做出的调整。
如此一来,此次倒不再全是比拼道行和实战,让一些在其他技艺之上有一技之长的弟子也有了表现机会。
万鸣洲说完之后,便将手一挥,无数星点从袖袍之中飞出,恍若流星之雨,从云座金阙之上洒落。
叶开只觉一道星光朝自己射来,手中陡然一凉。
他低头一观,却发现确实一枚透亮的水晶球,他再往周围看去,所有低辈弟子手中竟似乎一个不拉下,全部持在手中。
元婴真人的掌控力可见一斑。
只是此刻却不是多想的时候,万鸣洲却又从袖中甩出一圆透明法球,悠悠然悬于空中,嘴间含笑,轻轻发话:
“此物唤作子母同心球,乃是宝宸殿新制之物,非是什么高深法宝,只是这母子相连,母球中蕴含二十道经法之题,凝神子球便可得观,神思默念既可答题。”
“答题之后,诸位手中子球便会有相应显示,朝其上方显出光柱,这光柱上下分为甲乙丙丁四个档次,若是等级相同,便以高低论胜负。”
叶开听完,嘴角一扬,如此考试之法,倒是前所未见。
他自想着,万鸣洲却又笑着说道:
“这法器却还有一个妙处,若是各派长辈凝神这母球,还可为其中添加题目,可补足至一百之数,诸位若是有兴,亦可同乐。”
“哦?”紫阳虚尊突然抚掌,说道:“如此我便来添上几题。”
说完他便凝神默念,这母球便微微闪了三次。
“有趣,此法倒是有趣,却是别出心裁。”他添完题目,又是出口赞了一句。
紫阳虚尊在九洲玄门之中,最爱游戏红尘,人也分外洒脱,素有平易之名,是以众人也不觉奇怪。
既然他开了头,各门长辈便也纷纷相应,亦是开始出题,这光球便也连连闪动,直添满至一百之数。
题目填满,万鸣洲便言声开始。
众弟子便纷纷凝神,脸色各有不同:有遇见会的,一脸喜色的;有遇见疑难的,眉头微皱的。
叶开亦是不甘人后,直把心神凝聚,往那子球看去,便见得繁繁密密的字句显露目中。
何为道?何为法?
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何解?
丹田凝气方寸之内,或宜刚乎?柔乎?进乎?退乎?
符之主曰窍,符之魂曰胆,若欲书辟瘴清目之符,或用“罡”胆?或用“井”胆?
无则无极,有则有尽,上下八方有极尽乎?
……………………
………………………………………………
叶开一目纵览,这题目之中,有功问,有法问,有丹问,有剑问,还有虚无飘渺之道问,万象五罗,却是无所不包,林林总总,恰似题海浮沉。
他心中不急不燥,又仔细观看起来。
此刻诸人都已开始答题,不拘广场左右,各弟子手中皆升起光柱,一时间光华闪耀。
云座之上,步云飞看着叶开的身影,心中一动,微微俯身,头凑至紫阳虚尊耳畔,轻声细语几句,却是也想取这子球作答。
这紫阳虚尊朝他一撇,心中有些无奈,此地毕竟不是自己地面之上,自己等人只是顺便观礼,若是赢了,怕是要落了广乘面子。若是输了,自己的面皮……不对,怎么可能会输?
步云飞是他游戏红尘之时,于世俗之中巧收,从小带在身边,道行扎实,艺业精湛,他对这关门弟子实在爱煞了。
他思索片刻,还是不欲拂了弟子的积极之心,向着万鸣洲道:
“万师侄,我这小徒儿性子顽劣,见此地诸人文争,竟亦想参与一番,不知那子球可还有剩余的?”
万鸣洲听后微微一愣,瞬间想透其中利弊,不过广乘立派万余载,从来不虚任何竞争。
纵然此处皆是内门弟子,纵然怕是比不得虚尊亲传,但也不会因此折了风骨。
是以他还是开口笑道:
“倒是我疏忽了,步师弟亦是还丹之下,自然也参与得。”
说罢便挥袖一甩,一颗透明子球便落入步云飞手中。
这步云飞只往内一观,便作答起来,这速度自然极快,那光柱陡然便升高,显出一个丁字,升势不停,直破丙,乙,又显出一个甲字。其后又上升一尺,便自停住不动了。
他左手一拂,那光柱便陡然散去。
这一番动作几乎瞬间便完成,他又对着万鸣洲躬身行礼,道了声谢,有将子球还与万鸣洲。
如此一来,便是表示只为以此中之题验证己身,不欲与诸人争锋之意。
他此行却是甚有分寸,不但紫阳虚尊心中大定,左盛丘亦是微微张目,出口赞道:
“数十年未见,紫阳道兄倒是又收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