锉敌刀-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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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我,横田大尉。”丁松陵冷冷地说。
“这么说,芳岛她们殉国了?”横田问。
“不错,该死的都死了,现在轮到你了。”丁松陵用手枪指着横田。
横田仰头狂笑起来,大声说:“我做谍报一辈子,傲视东南亚,竟然败在一个小杂种的手上。我不服!”
丁松陵“呸”了一声:“当年在仰光因为周兴堂的出现,你逃过一条命,今天,在劫难逃。”
横田惊讶地说:“原来那次你也在!”
“如今这个大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一个要求,敢不敢跟我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
丁松陵看着横田:“如何决斗?”
“我用刀,你也用刀。我想试试,我的军刀,能不能拦住你那一把把神出鬼没的飞刀。”
丁松陵说:“也许你认为,你救过我一命。事实是我不会死,我的任务就是以公审为掩护卧底。”
“不过可以算作你救了我一命。只是我替你挡了一枪,还劝敢死队暂缓对你的暗杀,我们私人可以说已经两清。”
“我的心愿就是亲手杀了你,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
丁松陵说完,用枪押着横田去办公室取他的军刀。
横田将军刀从刀架上捧下来,吻吻刀鞘说:“如果我决斗失败,就用天皇这把刀剖腹,如果我胜利,就用这把刀砍下你的人头。”
丁松陵说:“我说过,你得死,而且是死在我的手中。”
横田哈哈大笑说:“那就来吧!我们决一死战!”
横田手握军刀,第丁松陵说:“拿出你的飞刀,让我见识见识。!”
丁松陵摊开手掌,一把手术刀躺在手掌正中:“刀在。”
横田气得一拍胸脯说:“欺人太甚!扔掉你手中的枪!”
第257章 空城行动(完本)()
丁松陵将手枪扔到外面,站在横田对面,单手在后,单手指着横田,潇洒地说:“请。”
横田知道丁松陵武功高强,加之双手已经受伤,只能做困兽之斗。但是伤痛没有影响他的斗志,双手握刀,尽管鲜血浸在刀把,横田目光坚定地望着丁松陵。
丁松陵稳稳地站着,盯着横田的刀。他和横田练过刀,知道横田刀法的精妙和凌厉,以军刀对军刀,他战胜不了横田。
不过现在的决斗是生死决斗,丁松陵公开了飞刀技法,就有必胜之信心。
能够将手术刀玩成一把飞刀,只有丁松陵会这一手绝技。
横田一步一步逼近,丁松陵半步半步后退。看看到了攻击距离,横田一刀劈过来。
刀影晃眼,全身都在攻击范围之内。
丁松陵轻巧地后退,飞出一刀,再飞出一刀,又飞出一刀。
横田眼快,用军刀拨开第一刀,又反手拨开第二刀。
但是第三刀已经到达,扎进手腕。
“当”的一声,军刀失手坠地。
横田看看抬不起来的手,对丁松陵说:“动手吧。”
丁松陵指着墙边的汽油桶说:“这些桶煮死过多少老百姓?”
横田仿佛明天了丁松陵的意思,脸色煞白,厉声说:“丁松陵,我是军刀组成员,是战士,你不可以折磨我,只可以杀死我!”
“那么使出你的空手道吧。”丁松陵鄙夷地说。
横田双手受伤,不能动弹,大喊一声,一个飞身侧踹,恨不得一脚踹死丁松陵。
丁松陵不闪不必,迎着这一踹,使出太乙柔化功和泰拳功夫,运着内劲一击一搓,横田痛苦地哼叫一声,脚筋断裂,倒在地上。
丁松陵捡起横田的军刀,走到横田身边说:“看在你受伤的份上,给你一个全尸。”
说完,一刀从横田的肩窝处插下去,直达心脏。
抽出刀,血液从肩窝处飞溅出来。
杀了横田,忽然想起来,审讯室还没有去,不知道有没有关着的犯人。
来到审讯室,尽管血腥味呛鼻,牢房内空无一人。忽然听得身后有动静,丁松陵扭身一闪,顺手将军刀飞出。
“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在丁松陵耳朵边的铁栅栏上溅出火花。跟着扑通一声,丁松陵回头一看,是宪兵队长,脖子被军刀割去一半,歪着头倒在台阶上。
丁松陵捡起军刀,握在手中,警惕走出审讯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检查之后,来到通讯室,将电台、密码本带走。
走进另一件密室,找到储藏的氰化物,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
确定再无搜寻价值,丁松陵提着军刀离开宪兵队,去跟罗修文汇合。
街上,大批民众有序离开,罗修文和何绍文带着警保队员掩护着民众转移。
城里城外几万人,拖儿带女,牵牛拉马,尽可能多地带着行李,尽管人人紧张、焦急,在警保队员的维持下,人流无声地向城外移动。
不时有人摔倒,立刻被扶起来,迅速往外走。日本人打算凭借县城固守,没有人愿意做日本军队的随葬品。
自卫军和敢死队守着滇缅公路,迎击过来支援的日军和南洋联队。
道路被老兵炸毁,沿途还有地雷,又是夜间,日军只能在远处用机枪射击,制造声势。
丁松陵跟罗修文约定,在老鹰山见面,转身来到县政府。道长和江夫人在外面站着,江夫人两眼垂泪,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丁松陵安慰说:“江夫人节哀,你们本不是一路人。”
江夫人叹口气说:“我知道,我跟他早已恩断义绝,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毕竟毕竟夫妻一场,走到这个份上,难免不伤心。”
说话间,里面一声枪响。江夫人捂着心口,道长陪着,几个师妹扶着,走进县政府。
江县长的尸体倒在办公室,丁三吹着枪口的硝烟,一脸解恨的神情。
江夫人看着江县长,轻声说:“叫你不要作恶不要作恶,不听,如今要我来为你收尸。”
几个家人上前,把江县长抬上马车,赶着出城回老家。
“无论如何,祖坟上给你留块地。”说完,黯然离开。道长带着徒弟跟丁松陵告辞说:“我要去做法事,超度江县长,让他来生做个好人。”
丁松陵和丁三送走江夫人和道长,携手来到警察局。
这边的情形跟县政府那边完全不一样。
笑面蛇将一瓶酒、一只鸡放在办公桌上,跟周兴堂对饮。
周兴堂一口鸡肉一口酒,狼吞虎咽。
看见丁松陵,凄然一笑说:“表侄,老叔今天真的保不住这条命了?”
丁松陵不说话,倒上一杯酒,三拜九叩,喝了。
周兴堂满眼是泪,笑着说:“我周兴堂天生不是好人,早就该死。今天死在表侄手中,无怨无悔。”
丁松陵对笑面蛇说:“山主,给我表叔个痛快的。”
笑面蛇叹口气说:“周局长,得罪了。”
手袖一伸,摸了周兴堂一把。
周兴堂还想说话,已经说不出来,阖然死去。
赤链蛇喊着两个人将周兴堂放进担架,抬到后院,放进挖好的坑中。
丁松陵亲自将周兴堂埋好,带着笑面蛇和赤链蛇离开警察局,挨家挨户查看有无遗漏的人家。
还真有遗漏的。
一个孤寡的老婆婆,根本不知道松陵城已是空城,丁松陵将老婆婆扶上牛车,跟着一起出城。
走过两条街,又发现几个流浪的孩子,一起叫上车。
忽然想起来,监狱的犯人怎么办?
让笑面蛇一行在朝阳楼等待,自己带着丁三返回。
随行的警察将牢房打开,命令犯人集合。
丁松陵警告犯人,大批日军天亮之后将退守松陵城,留在城里死路一条。不想死的一起走,想死的留下。
犯人都要命,规规矩矩跟着警察有序离开。
遗憾的是马怀安跑了。江有财过来报告的时候,丁松陵不好说什么,只说跑了就跑了。
他知道肯定是江有财不忍心下手,故意放了马怀安。
马怀安该死,既然命不该绝,他还能说什么呢?
一路来到朝阳楼城门外,一伙人从树林里冲出来。
为首的是阿诺,大声喊着:“丁兄弟,是我,阿诺,投奔你们来了。”
丁松陵惊喜地说:“阿诺,欢迎,欢迎。”
阿诺跟丁松陵紧紧拥抱后说:“我们想回家,可以不跟你们一起走吗?”
丁松陵摊开手说:“没有问题,想回家是好事,需要我们护送吗?”
阿诺说:“这倒不必,我们在羊耳关躲避一段时间,等你们打反攻胜利,日本人撤退之后我们再回去。”
丁松陵笑着说:“尽管是刷滑头,我们也不会强求好朋友。欢迎在羊耳关镇做客。”
转身对笑面蛇说:“山主,你也需要一个选择。跟着我就去老鹰山,跟着他,就去敢死队。”
笑面蛇看着丁三说:“我笑面蛇平生只有一个兄弟,叫丁松陵。我当然只去兄弟的家。”
丁三急了,说:“丁总队长,你可是军统的中校站长,不能去老鹰山啊。”
丁松陵笑着说:“我先是西山市的地下党,后来按照我们组织的命令加入军统。如今,我只是归队,不是背叛。”
“记住,不是背叛。我们的关系是合作的关系,两党合作。懂吗?兄弟!”
阿惠和江有财惊呆了,失口说:“你是中共的卧底?”
丁松陵笑着说:“怎么,不像?”
阿惠扭头想想说:“有点像。听着名声不好,做事靠谱,的确像是卧底。”
丁三苦笑一阵后拔出枪:“你就这个样走,我回去无法交代!”
阿惠和江有财也拔出枪。丁三呵斥说:“这是我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收起你们的枪,该干什么干什么。”
丁松陵明白了,笑着说:“是这样啊?山主,给他留点记号,不然回去真的无法交代。”
笑面蛇笑嘻嘻地说:“遵命。”
话未说完,一把夺过丁三的手枪,一掌劈昏,用毒签在丁三的虎口处扎了一下。
“放心,两个时辰后毒性自然消除,人自然苏醒。”
阿惠和江有财惊恐地看着笑面蛇眨眼之间就将丁三处理了,暗自庆幸没有妄动,否则倒下的可能就是自己。
丁松陵对阿诺说:“给你做个人情,将人带到敢死队。”
阿诺大声说:“遵命!”
指着阿惠和江有财说:“他们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先走,当然是没有看见这一切。”
江有财长叹一声,双手抱拳说:“后会有期。”拉着阿惠离开。
阿诺找到一副担架,将两个士兵抬着,也告辞离开。
丁松陵想想,让赤链蛇骑着单车,火速将老兵和炸药带来。
赤链蛇骑上单车,飞速赶往兵营附近的滇缅公路。半个小时候,带着老兵赶到。
丁松陵对老兵说:“你要在四门都布上炸药阵,给进城的日军先来个下马威。”
老兵解恨地说:“好,炸死这帮强盗。”
四个城门埋上炸药之后,丁松陵想起横田的铁甲战车,又带着丁松陵进城,来到宪兵队,将铁甲战车布上炸药。
走出城门,回望空荡荡的松陵城,丁松陵大声说:“空城计划任务完成。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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