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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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鲤见老人突然变换了腔调,也不太明白老人的意思,但见老人眼神不再迷离,自己也高兴起来,嫣然一笑,又拿起老人的鞋袜烘烤起来。
老人见红鲤不答话,自言自语道:“女子取鱼,为人不为己。”
红鲤帮老人穿好鞋袜,“老爷爷,我们回家吧,您住哪里啊?”
老人听后,像是预备了答复一样,紧接着说道:“我是越庐老三,我是越庐老三。”
红鲤继续问,始终问不明白老人到底住哪里。红鲤估计老人老糊涂了,只得带着老人往附近的村庄问,看有没有人认得,红鲤牵着马,拉着老人走了好几村庄,大半天也无果,也无人认识老人,只得带着老人往附近的城市去投宿去了。
第32章 孙权()
刘通和龙端儿一路来到庐江郡的浔阳,经过打听,刘通断定这就是后世的九江,九江号称“三江之口,七省通衢”。
这些日子刘通已经原谅了龙端儿,毕竟红鲤也不是她当面赶跑的,经过刘通详细解释红鲤对自己的恩情,龙端儿也很是后悔,如果红鲤出了意外,刘通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毕竟年轻心性,两人很快就忘记了这不快。
刘通前世来过庐山,既然来到了九江,便想着带龙端儿去庐山看看。向人问路,大家却只知道匡庐,而不知道庐山。刘通心想难道这个时代庐山就叫匡庐?刘通想的不错,此时的庐山的确叫匡庐。
却说在汉初,匡俗的父亲东野王曾辅佐刘邦平定天下,不幸逝世,朝廷为表彰东野王的功绩,便封其子匡俗于邬(xiao)阳,今都阳县一部分,号越庐君。越庐君酷爱道术,弃官入山学道求仙,这座越庐君学道求仙的山,就叫匡庐山。
刘通虽然后世来过,今时再入,却景象有异,只见满山都是巍峨挺拔的青峰秀峦、喷雪鸣雷的银泉飞瀑、瞬息万变的云海奇观,真是一幅充满魅力的立体天然山水画。
刘通心情大好,不停给龙端儿讲解这一处一处的景色。
两人来到一悬崖高处,庐山风景令刘通心旷神怡,不禁想起后世苏轼关于庐山的一首诗来,情不自禁吟诵了起来:
石耳峰头路接天,梵音堂下月临泉。
此生初饮庐山水,他日徒参雪窦禅。
袖里宝书犹未出,梦中飞盖已先传。
何人更识嵇中散,野鹤昂藏未见仙。
龙端儿虽然武艺高强,却不通诗词,见刘通满怀豪情做起了诗来,隐隐约约觉得很好,看着严肃挺拔的刘通,不禁心旌浮动,将刘通的膀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也陶醉在这满山的美景里。
“美景,碧人,好诗!”两人正陶醉中,突然听得身后有人赞叹。刘通转身看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道士和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年轻人从不远处向自己走来。
“玄清见过两位居士!”
年长道士,一脸白净,像个刚及第的进士,很是博学儒雅的样子,风度翩翩向刘通稽首行礼。
“小生骆通,见过道长,这是舍妹端儿。”刘通赶紧上前两步,带着龙端儿行礼。
刘通见玄清身后年轻道士身材很是高大,方颐大口,目光颇有神采,年纪轻轻,却留有胡须,上长下短,皆为紫色,相貌奇特之极。
玄清见刘通看着年轻道士,便介绍道:“这是我师弟孙权!”孙权向刘通行礼。
刘通看到这相貌,一听玄清介绍,心中断定,这必定是孙策的弟弟孙权了,世上易找同名之人,此相貌却世间少有!刘通一时走神。
“好一句‘石耳峰头路接天,梵音堂下月临泉’。居士文采纵横恣肆,清新豪健啊!”
刘通见玄清一语道破苏轼的风格,因为吟诵的是他人的诗句,面对行家不禁脸红,“道长见笑了!道长也是来游山赏景的?”
“倒也不是,在下乃匡庐越庐宫鸣音真人的弟子,我与师弟刚从江夏寻人归来,最近得知我三师伯已经回到越庐宫,便与师弟回返了。骆居士,我越庐宫就在主峰之上,不如盘桓些许时日,在下也好就诗道向居士问焉破疑。”玄清说罢,很是期待地望着刘通。
刘通正愁两人无处落脚,便欣然答应了。
四人一路拐向主峰,玄清与刘通交谈甚欢,孙权则不善言辞的样子,很少答话。
玄清一路向刘通介绍起庐山风光来。“匡庐主峰一百七十余,冈岭、壑谷、岩洞、怪石无数,瀑布、湖潭、溪涧颇多,匡庐雨量丰沛,处处兴云作雨,居士请看,那便是三叠泉瀑布了!”
刘通打眼望去,远处只见一瀑布从天而降,落差一百五六十米,声势壮观。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刘通情不自禁地又吟诵了起来。
玄清听后反复低吟,如醉如痴。“好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居士真乃儒林之仙也!”
听得玄清赞叹,刘通顿时醒悟,不禁又是脸红,心道看来以前老爸反感抄袭是对的,这如何收场啊。龙端儿见玄清如此赞赏刘通的才华,骄傲莫名。
四人不久来到主峰,只见一群巍峨古朴建筑,散落在峰顶,远比刘通前世见过的五行观雄伟庞大。刘通不好停留打量,跟着玄清进了山门,只见山门一副对联“石洞流甘露;仙崖乐最真”,正面一雄伟大殿,屋檐正中两个鎏金大字“太清”,下面“越庐宫”三字,左手远处一个连绵屋群,正面门上“简寂观”三字。
玄清停在越庐宫前,向刘通稽首道:“骆居士,请随孙师弟先去休息,贫道先去见师尊。”说着做出请的手势,然后目送孙权带着刘通两人往简寂观而去。
刘通等人来到简寂观门前,只见门上对联写着:“称师亦称祖;是道亦是儒。”书法雄浑苍劲。
孙权安排刘通两人在简寂观西厢住了下来,之后有人送来吃食,刘通、龙端儿一路劳顿,饭后洗漱了一番,就休息了。玄清见刘通他们休息,也没有打扰。
第二日刘通刚醒来,玄清就登门来拜访了,与刘通谈论起诗歌来,还好刘通因为前世刘祯的古文教育扎实,当世不知为何刘通也有些功底。刘通特意利用当世五言、七言律诗刚刚出现,大谈特谈律诗的先进性,向玄清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令玄清如痴如醉,刘通才堪堪应付过来。
不久后,玄清师兄玄成来叫玄清,说是让玄清去观礼。“骆居士,我三师伯鸣空真人刚从外地归来,一生未曾收徒,今偶遇一资质上佳弟子,今日行拜师大礼,我等去观礼,请自便。”玄清歉意连连准备离开。
刘通刚好想带龙端儿继续游览庐山,便说道:“道长且不用管我们,我兄妹两人正好想继续游览匡庐美景,傍晚时分自是归来。”
玄清让孙权带路去游览,被刘通谢绝了,刘通其实是不想跟孙权相处,怪别扭的,刘通以前读《三国演义》就不欢喜孙权,感觉阴阴暗暗的。
说罢几人一同出了简寂观,刘通、龙端儿直接出了山门,下主峰而去。
“师兄,三师伯癔症后又恢复正常了?”玄清问道,玄成点头,“是的,新师妹也姓骆,据说这一个来月一直照顾三师伯的生活起居,甚得师伯欢心,师伯执意要收其为弟子。听说骆师妹不想学本门道法,要学阵战之术。看来虽为女子,却有争霸天下之心啊。颇令人费解。”
“可知道其身世?难道是诸侯世家子女?”玄清也奇怪,别人想学道法,求之而不得,她却舍本逐末,要知道,能得太清师尊以道法相授,那是何等艰难之事。
“据说是普通人家女子,只是心性纯良,颇得三师伯喜爱。”玄成说着就带着玄清赶忙往越庐宫大殿走去。越庐宫大殿早已人山人海,各门弟子已经聚齐。
孙权乃是太清掌教鸣音真人的关门弟子,自然站到了鸣音身旁,孙权见鸣空身边女子,比自己小一两岁,身材瘦弱却很是清秀,不自觉有种亲近感,便与之小声攀谈起来。
在太清,鸣空、鸣音辈分已是最高,下面便是玄字辈,然后是凌字辈,再下面是无字辈,所以孙权和新师妹是另类的存在,虽然年纪轻轻,却辈分颇高。
“孙权见过师妹。”孙权小声说道,年轻女子羞涩,答道:“红鲤见过孙师兄!”
原来癔症老人——越庐老三正是太清掌教鸣音真人的三师兄鸣空真人!
第33章 玄成()
连续三日,刘通清晨起来后带着龙端儿游山玩水,傍晚回来后与玄清谈论诗歌。日子过得飞快,而这些日子刘通也没有看见孙权,倒也落得清净。刘通见太清观宝相庄严,也不好随意走动,庐山也玩得差不多了,便在第四日一大早向玄清辞行,下了匡庐山。
刘通下山后,打听得知孙策部队在秣陵、丹徒一带,也就是后世的南京、镇江一带。此时孙策已经基本统一了江东,正准备雄心勃勃攻打袁术,然后攻打洛阳迎接汉献帝以成霸业。刘通遂往秣陵、丹徒而去。
却说鸣空收徒后却并不亲自教授红鲤武功,整日去匡庐东南五老峰下深谷,傍晚才归。红鲤本就勤快,懂礼,每日服侍鸣空之外,亦对鸣音、鸣真等师叔伯照顾有加。深得太清长者喜爱。
鸣音掌教见鸣空收徒后神志清醒却每日外出,无暇教授红鲤,便责成玄成教授红鲤武功,玄成乃是太清门后辈中武学第一人,精通本门内功心法及兵器三尖刀。
玄成每日教授红鲤内功,两月余初窥门径,红鲤面临学习兵器用法。玄成身形高大,一米八几,体重200多斤,一柄百来斤的镔铁三尖刀在其手中灵活轻巧无比,舞动起来开石断木,玄成练罢,将三尖刀递给红鲤,红鲤接过,突然手中一沉,身体随即一踉跄,赶紧将三尖刀松手,任由其掉到地上。
玄成一向严肃,不善言辞,见状也是会心一笑。
红鲤脸红,“师兄,你坏死了。”玄成将镔铁三尖刀捡起,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柄木柄三尖刀递给红鲤,红鲤依葫芦画瓢练了起来。玄成的三尖刀法刚猛无比,红鲤始终不得其法,多日下来,进展缓慢。
鸣空收徒后,鸣音真人很是欣慰,一来鸣空曾有大功于太清,红鲤系其首徒;二来因红鲤照顾,鸣空收徒后神志大清,红鲤也深得众师尊喜爱。
鸣音师兄弟九人,健在六人。鸣音老七,现为掌教,鸣真老九,性格孤僻,精通炼丹制药,整日泡在丹房,红鲤每日三餐为其送饭,陪他闲聊,鸣真老怀大慰,时日一久感情笃深,鸣真见红鲤练功稍晚,不像其他弟子幼小之时开始练功,知道其内功进步艰难而缓慢,便以灵物制丹让其服下,以增强内力。
红鲤见鸣空每日外出,初始因自己来太清时间不长,对环境不熟悉,也不敢过问。时间一长,对太清的一切慢慢熟悉后,便有了家的感觉,也敢到处走动了。
一日凌晨,红鲤一人在山后练习三尖刀,始终无法完成玄成要她练习的九连刺,九连刺要求上中下三路各三刺,乃是进攻招数中比较霸道的路数,要求快速而迅猛,红鲤勉强能连续刺出三刀,根本谈不上迅猛,一时气馁,便放下三尖刀,来到崖边,只见东边偌大的红日慢慢升起,在薄雾中,晕红匡庐半山,美不胜收。
日出之下,万道红光洒满山谷,山谷树林宛如披上彩衣,凌晨无风,树林静谧,百鸟似乎也不忍心打扰这片宁静,有几只大鸟翱翔在林中上空,似乎在沐浴这红光,享受着这份清新。红鲤看着这美景,也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深深呼吸着这清爽的一切。
突然山谷惊起一群小鸟,打破了这宁静,红鲤望去,远远看见鸣空一人,从山谷一条羊肠小道向东而去。红鲤本就好奇师父每日去东南五老峰干什么,下了石崖,快步追了过去。
鸣空像是在山中散步,不紧不慢,红鲤也不敢靠的太近,便一路远远尾随。大半个时辰后,来到一个深谷,红鲤因怕跟丢鸣空,一路也没有留心环境,到山谷后,仔细打量,发现这是个人迹罕至的隐秘处,谷中树木高大,灌木丛生,一些巨石无规则卧立,鸣空蹑手蹑脚,沿着巨石边向山谷深处慢慢走去,动作轻柔,深怕惊扰了什么。
红鲤跟着鸣空一路往深谷深处慢慢走去,鸣空走几步就停下静听什么,听一会后又慢慢往里面走。红鲤见深谷越来越窄,鸣空突然停了下来,蹲在一个巨石后面,眼睛从巨石边往里面看,伸出右手向身后招手。
红鲤知道鸣空是在叫自己过去,心想原来师父早就知道自己来了。便蹑手蹑脚轻轻俯身过去趴在鸣空后背,正要叫师父,鸣空回头,用左手手掌捂住红鲤的嘴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