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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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蕙笑了笑,慢慢张开嘴,轻声道:“同志们,你们都好,我。。。。。。”说到这里,泪水无声流了下来。
冷谓眼中含泪,强自忍住,转身便走。
众人都是一怔,转头望着冷谓背影。
冷谓冲那几个看守宫本力直的战士点点头,大步出门。
那几个战士会意,两个战士奔出屋去,找了一副担架进来,上前抬起宫本力直,出门而去。
吴蕙望着冷谓背影,泪水无声流淌。
她由死到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又回到人间,一睁眼,看到了冷谓,这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又是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又是他!
他,他。。。。。。
吴蕙闭上眼睛,心中说不出的痛楚难言。
山坡上。
地上放着一副担架,宫本力直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
几个战士持枪站在一边,冷冷看着宫本力直。
冷谓当风而立,指着一棵小树,沉声道:“宫本良子就埋在这棵下,是我亲手掩埋。”他想着当日宫本良子自焚而死、化为灰烬的情形,心中一时不忍,叹了口气。
宫本力直双目红肿,瞪着冷谓,嘶声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冷谓默默上前,俯下身子,伸手在宫本力直肩膀上一拍,站起身来,退开一步。
宫本力直穴道解开,从担架上翻下来,挣扎着向前爬去,口中大叫道:“良子,良子,我是表哥,力直,力直。。。。。。”口中叫着,一点点爬到那棵小树前,趴在地上,头埋在地上,手指深深抠进泥土里,痛哭失声,大声喊道:“良子,良子,我来看你了,我来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来陪你!”
宫本力直忽地翻身爬起来,背靠着小树,只见他双目尽赤,浑身是血,沾满了泥土,脸上满是灰土,眼中泪水长流,顺着脸上留下来,和脸上的泥土混在一起,看起来恐怖至极。
宫本力直瞪着冷谓,嘶声道:“你答应我的事,你能做到么?”
冷谓缓缓点头,沉声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便做得到。你我虽是敌人,可是我敬你还算是条汉子,我一定说到做到,等你死后,我会将你与你表妹合葬,而且我答应了她,等到战争结束以后,我要将她的骨灰送回你们日本安葬,让她魂归故里。现在你们两个合葬一处,到时候我会将你们两人的骨灰一起送回日本安葬。”
宫本力直身子一颤,目露狂喜之色,紧紧盯着冷谓,眼睛发着光,颤声道:“真的么,你说话算话,真的会将我们俩的骨灰一同送回日本,让我二人魂归故国?”
冷谓缓缓点头,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全身麻痒,跟着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战士们大惊失色,两个战士端着枪盯着宫本力直,剩下几个战士急忙扑上去,扶着冷谓,大声叫道:“李队长,李队长!”
(本章完)
第505章 蛊毒()
只见冷谓倒在地上,全身蜷缩成一团,目中闪着红光,脸上青筋乱闪,斗大的汗珠从头上滚滚落下,眼中露出癫狂之色,口中呃呃发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几个战士见状,心中惶急,抱着冷谓大声叫道:“李队长,李队长!”
宫本力直靠在树上,气息微弱,怔怔望着冷谓,眼中神色惊疑万分,打眼一扫,看到旁边山坡上长着一片青草,眼睛一亮,急叫道:“快,你们快去把那边的草药拔几株来喂他吃下,快呀!”
战士们都是一呆,宫本力直急道:“快呀,那是菖蒲,快去!”
几个战士对望一眼,一个战士急急奔过去,扯了一把菖蒲草,奔回来,望着宫本力直。
宫本力直喘息道:“快,揉成汁水喂他喝下,快!”
战士们看着冷谓痛苦的样子,相互望望,迟疑不决。
宫本力直急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害他的,他答应送我们的骨灰回日本安葬,我是很感激他的,我不想他有什么事。”
那个拿着草药的战士厉声道:“你没有骗我们?”
宫本力直苦笑一声,喘息道:“我骗你们做什么?”
战士们不再犹豫,两个战士扶着冷谓,一个战士掰开冷谓的嘴,另一个战士将菖蒲草在手里揉搓几下,将汁水滴进冷谓口中。几滴草药下去,冷谓脸上痛苦之色稍减,战士们一看这法子有效,不由得都是大喜,那个战士继续喂冷谓喝草药汁,另一个战士急忙过去,又扯了一大把菖蒲草,跑回来继续喂冷谓。
过了好一会,冷谓神色慢慢平静下来,大口喘息着。
宫本力直叫道:“好了,够了!”
战士们看冷谓深色慢慢恢复正常,都是喜不自胜,纷纷叫道:“李队长,你好了?”
冷谓点点头,闭着眼睛喘息着。
一个战士奔到宫本力直面前,紧紧盯着他,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本力直喘息道:“他是中了毒,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么?”
战士们都是大惊失色,那个战士脸色一变,一把揪住宫本力直的衣领,厉声喝道:“好啊,小鬼子,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快说,你到底给我们李队长下了什么毒?”
宫本力直摇摇头,低声道:“不是我下的毒,不过我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那个战士大怒,提起拳头就向宫本力直打去。
冷谓急叫道:“住手!”
那个战士一手揪着宫本力直的衣领,一只拳头举在半空,硬生生停住,眼中喷着着怒火,狠狠瞪着宫本力直。
冷谓慢慢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宫本力直面前,沉声道:“放开他!”
那个战士恨恨瞪了宫本力直一眼,慢慢松开手,站起身来,退后一步,紧紧盯着宫本力直。
冷谓盯着宫本力直,沉声道:“你说我中了毒,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宫本力直望着冷谓,沉声道:“你中了蛊毒,这是我们宫本家族秘制的巫蛊之毒!”
冷谓一呆,一字一句道:“巫蛊之毒?”
宫本力直点点头,沉声道:“不错,巫蛊之毒!你的确是中了蛊毒,至于你如何中毒,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一定是良子给你下的蛊毒。”
冷谓沉声道:“你们宫本家族如何会有巫蛊之毒?”
宫本力直低声道:“良子的曾祖母是你们中国苗女,她跟随良子的曾祖父到了日本,将巫蛊之术传了下来。我们宫本家族每一个女子都会研习此术,所以我猜一定是良子给你下了毒。”
冷谓一惊,忽然想到宫本良子在自己胳膊上咬那一口,急忙一把撸起左胳膊衣袖,只见那个牙印赫然还在,一呆之下,当日宫本良子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清清楚楚冒了出来:“你一定要记住,这个牙印快消失的时候,你一定。。。。。。一定要带我回日本。。。。。。”
宫本力直看到冷谓胳膊上的牙印,不由得惨然变色,喃喃道:“良子用这种方式给你下了毒,她,怎么会这样?”
冷谓放下衣袖,盯着宫本力直。
宫本力直望着冷谓,一字一顿道:“恐怕你不能等到战争结束再送我们的骨灰回日本了,你必须马上到日本去,想法子得到解药!”
冷谓愣了一下,默然不语、
宫本力直望着冷谓,喘息道:“这蛊毒不同于平常之毒,必须是下蛊之人独门秘制解药方可解毒,现在你身上毒性已经发作,此后更会不定时发作,而且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眼下菖蒲还可以稍稍缓解,如果下次再发作,菖蒲也没什么作用,到时候你麻痒难当,痛苦异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药可医,如果没有解药,你的寿命最多只有三个月!你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到日本去,找到宫本家族的秘制解药。可是这解药隐秘之极,我也不知道良子会藏在什么地方,你只有自求多福了。”
冷谓呆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子想到了宫本良子死前对自己说的话:“你送我。。。。。。到了日本。。。。。。到了我的家。。。。。。把我。。。。。。埋在。。。。。。院子里。。。。。。那棵樱花树下。。。。。。”
宫本力直望着冷谓,大口喘息着,低声道:“你。。。。。。你一定要早点去找解药。。。。。。,顺便把我和良子的骨灰带回日本。。。。。。,拜托了。。。。。。”说到最后一句,气息越来越弱,头一歪,眼一闭,就此气绝身亡。
冷谓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宫本力直的鼻息,呼吸全无,已经死了,叹口气,站起身来,回身望着一个战士,低声道:“你下山去找个小坛子来!”
那个战士答应一声,快步下山。
冷谓望着几个战士,低声道:“你们几个把他火化了罢,骨灰收起来,用坛子装了,就埋在这棵树下。”
战士们低声答应,相互望望,一起望着冷谓,都是脸有忧色。
一个战士望着冷谓,低声道:“李队长,这个鬼子说如果你不去找解药,就只能。。。。。。只能活三个月,这。。。。。。”
(本章完)
第506章 毒发()
冷谓抬头望天,默然半晌,淡淡道:“你们不要为我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原也无可奈何,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纵起身来,向山下奔去。
院子里摆着几副棺木,战士们胸前戴着白花,静静伫立,一片肃穆。
冷谓脚步沉重,仿佛重若千斤,一步步走上前,望着杨凡林的遗体,想到这个烈性汉子就死在自己面前,心中痛楚难言,不可抑制,眼含热泪,慢慢伸出手,握住杨凡林冰冷的手,静静凝视着。
许久许久,冷谓慢慢松开手,一步步走过去,俯身凝视着另一副棺木中馨兰的遗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馨兰的脸,泪水慢慢流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数月之前的那一次见面,竟会成为永别。想到自己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总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太多,不由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泪水无声流淌。
良久良久,冷谓慢慢走到另外几副棺木前,一个个看过去几个战士的遗体,心中悲痛,静静伫立良久。
陈中华大步走进院子,鲁胜带着几个警卫战士跟在后面。
陈中华胸前戴着白花,眼含热泪,脸色沉重,一步步走到棺木前,望着杨凡林等人的遗体,面容悲痛,拍了拍冷谓的肩膀。
冷谓回过头,红着眼睛低声道:“陈司令……”
陈中华望着冷谓,沉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他们几位都是革命烈士,事我们的好同志,好战友,好兄弟,好姊妹,我们会永远记住他们,党和人民会永远记住他们,历史会永远记住他们。”
冷谓眼中含泪,紧紧抿着嘴。
陈中华沉声道:“我命令同志们好好收敛了他们几位烈士的遗体,一直在等你苏醒,你要见他们最后一面。”
冷谓望着杨凡林和馨兰等人的遗体,泪水横流,许久,低声道:“我要亲手安葬他们。”
陈中华重重点头,望着烈士们的遗体,许久许久,摆了摆手。
战士们慢慢走上前,脚步沉重,抬起棺盖,开始封棺。
冷谓嘴角抽搐几下,霎时间心如刀搅。
棺材盖一盖上,他和杨凡林、馨兰,还有这几位兄弟,从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阴阳两隔,永无相见之期。
眼看着棺材盖板盖上,冷谓泪流满面,抬步上前,却又硬生生止住。
他又能怎么样,他阻止不了生与死的距离!
冷谓咬着牙,紧紧抿着嘴,心如刀割,痛彻心扉,体内郁闷悲愤之气勃发,突然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大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晕厥过去,就此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冷谓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亮着灯,自己躺在病床上,耳边传来刷刷刷的风雨声,转头望去,窗外一片漆黑。
冷谓试着一动,额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冷谓伸手接住毛巾,慢慢坐起身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林晓君一手打着伞,一手端着半盆水走进来,一眼看到冷谓坐起来,惊喜叫道:“李大哥,你醒了?!”急忙放下伞,关上门,端着脸盆大步奔过来。
冷谓头脑晕晕沉沉,靠在床头,低声道:“又是你在照顾我,谢谢你了。”
林晓君放下脸盆,接过冷谓手中毛巾,望着冷谓,轻声道:“李大哥,你说什么呢,来,我扶你躺下。”
冷谓摇摇头,低声道:“烈士们都安葬了么?”
林晓君脸色沉重,点了点头。
冷谓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红着眼睛,低声道:“吴政委的伤势怎么样?”
林晓君轻声道:“吴政委好多了,她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