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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谍非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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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声凄冷而悱恻。

    院子里都是日本人,日本军官,日本兵,日本军医,日本护士,歌声响起,满院日本人都是一怔。

    冷谓口中歌声不停,一边唱着,一边轻轻打开车门,慢慢下了车。井山太郎也下了车,跟在他身后。

    “明月偏西挂树梢,寒风凄凄树叶儿响。年老父母种稻又插秧,依然忍饥受饿度时光。”

    冷谓口中唱着,微笑着走向那日本军官。

    “夜半人静月更明,寒光斜射照进窗。期待着在渺茫异国的丈夫啊,妻子和孩子非常寂寞和悲伤。”

    歌声悲伤而缠绵。

    日本人思乡情起,都是不自禁地心中难过,那些日本兵慢慢垂下了枪口,有几个日本兵眼睛已经湿润。

    一个日本护士哽咽失声。

    紧接着,另一个女声哇地哭出声来,却是刚才被冷谓调戏的那个日本小护士。

    剩下的那个日本护士也哭出来。

    冷谓走到那日军少佐面前,大声道:“坂田君,老同学,还记得我吗?我是藤泽,藤泽一郎!”说着,张开双臂,作势去拥抱他。

    坂田正沉浸在歌声里,灯光下看到冷谓过来,听到冷谓说话,愣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这位“老同学”,退后一步,迟疑道:“藤泽一郎……”

    冷谓哈哈大笑,闪电出手,一把抱住他,手指连动,一手点了他的大穴,另一手点了他的哑穴,抱紧了他,大声道:“对,是我,是我呀,坂田君,老同学见面我真是太高兴了,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幸事啊!坂田君,你高兴吗?!”说着话,胳膊一抬,轻拍了他肩膀一下。

    坂田一动不动,忽然泪流满面。

    原来冷谓已点了他泪穴。

    冷谓退后一步,抱着坂田肩膀左右摇晃,也是泪流满面,哽咽道:“坂田君,不要难过,不要哭泣,我和你一样,和这里所有的帝国同胞一样,都想念家乡,思念亲人,想念家中的父母妻儿。”

    说到这里,抬起头,转过身,大声道:“是吗,兄弟们,你们和坂田君,和我,都一样吗?”

    那些日本兵都傻愣愣看着冷谓,垂下了枪口。

    忽然,只听身后扑通一声,坂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冷谓急忙转身,扑过去抱起坂田,不住口叫道:“坂田君,你怎么了?坂田君,你醒醒!”

    坂田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冷谓抬头大声叫道:“院长,加藤君,快来看看坂田君!”

    加藤和医生护士急忙上前,那些日本兵也纷纷围上。医生护士急忙抬着坂田去救治。

    冷谓大声道:“快,快送坂田君去抢救,快!加藤院长,你们一定要救活他,拜托了!”说着,啪地立正,低头弯腰,冲加藤鞠了个躬。

    加藤急忙鞠躬道:“嗨!卑职一定尽力!”

    冷谓厉声喝道:“巴格!不是尽力,是必须!否则,军法从事,你们通通死了死了的!”

    加藤满头大汗,颤声道:“嗨!”

    冷谓厉声道:“我的,还有紧急军务的干活,回头我会来看望坂田君,你们的,好好地抢救照顾坂田君!”说完,向井山太郎道:“上车,执行任务!”说着,转身跳上车,井山太郎跟着上车。冷谓道:”全速开拔!”

    车子发动,向外冲去,日本兵纷纷让开,一路疾驰,到了城门口,守城日军看到井山太郎开着救护车,冷谓戴着中佐军衔坐在车上,哪里还敢多问,忙不迭开门放行。

    出了城,走了一会,冷谓道:“停车!”井山太郎停下车,冷谓手一伸,连点了井山太郎几处穴道,井山太郎眼一闭,哼也没哼一声,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冷谓打开车门,跳下车,一把提起井山太郎,如提婴儿一般毫不费力,走到车后。吴蕙已打开车后门,冷谓微微一笑,将井山太郎丢进车里,淡淡道:“看好他。”

    小乐瞪着他道:“你把他弄晕了,谁开车啊,你会开车吗?”

    冷谓微笑道:“你说呢?”

    小乐叫道:“刚才太惊险了,要不是吴部长拦着,我差点就开枪了。”

    冷谓笑道:“多亏你们没轻举妄动,要不今晚就麻烦了。”

    小乐盯着冷谓道:“你怎么会说日本话,还会唱日本歌?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日本鬼子?!”

    吴蕙沉声道:“别胡说。”

    冷谓呵呵一笑,道:“方向?”

    吴蕙跳下车,低声道:“向南六十里是我们的根据地。走罢,我坐前面带路。”说着,走到前面上了车。

    冷谓笑笑,转身上车,掏出烟,摸出一支烟点燃了,将烟和打火机都丢在驾驶台上,叼着烟,开车就走。

    此行本是为了别的事,没想到无意中救了两个新四军,真是无巧不成书,顺带还杀了那么多鬼子,又帮助新四军搞了这许多药品,有惊无险地脱身而去,冷谓心中爽快之极。

    吴蕙安安静静坐着,一声不吭。小乐也不吱声。

    气氛有些沉闷。

    冷谓轻声哼起歌来

    “无怨无悔,

    我走我路,

    走不尽天涯路。

    人在江湖,

    却潇洒自如,

    因为我不在乎,

    不在乎!”

    小乐在后面车厢叫道:“这才对了,这歌好听,我喜欢。你刚才唱的日本歌那是什么呀,鬼哭狼嚎,比哭丧都难听。”

    冷谓笑道:“那歌可是杀敌的利刃,比枪炮都厉害。”

    小乐大笑:“你这人,就会胡说八道,歌声也能杀人?那么难听的歌是杀敌利刃,还比枪炮厉害,装神弄鬼,胡吹大气,逗我玩呢?”

    冷谓微笑,摇摇头。

    吴蕙微微一笑,淡淡道:“小乐,他说的对,有时候歌声也是能杀人的,古时候比刀剑厉害,现在比枪炮厉害。”

    (本章完)

第19章 在意() 
小乐道:“吴大姐,您怎么跟他一样,就会唬我忽悠我?”

    吴蕙瞟一眼冷谓,看他脸露微笑,专心开车,莞尔一笑,淡淡道:“古时候有个楚霸王,英雄盖世,天下无敌……”

    小乐笑道:“这个我知道,我听过西楚霸王项羽的故事,他和汉高祖刘邦争夺天下,后来中了那个受了胯下之辱的韩信设下的十面埋伏,兵败自刎。这是霸王别姬的故事。”

    吴蕙微笑道:“这便是了。当时韩信在垓下围住了楚霸王,可是楚霸王手下还有许多楚地的兵将,还有很强的战斗力,韩信为了避免过多伤亡,于是就命人在楚军营外四面大声唱楚国的歌曲,那些楚军听到家乡的歌声,再也无意恋战,无心厮杀,登时军心涣散,土崩瓦解。这便是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故事。”

    小乐道:“吴部长,您有学问,真厉害,讲得真好。”

    吴蕙微笑道:“我这算什么厉害,真正厉害的是眼前这位李虎同志,在刚才那样危急的情况下,灵机一动,活学活用,想到了用歌声来对付敌人,唱了一曲日本歌,勾起了鬼子的思乡之情,竟然就安全脱险了。”

    小乐哼道:“哼,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会日本话,会唱日本歌,我也能想到。”

    吴蕙微微一笑,道:“想得到未必做得到,这位李虎同志不仅想到了,而且做到了,那可是手底下有真功夫的。你以为,那个鬼子军官真的是自己晕倒昏迷的吗?”

    小乐心中知道吴蕙所言非虚,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吴蕙看着冷谓,微笑道:“有勇有谋,处变不惊,了不起。”

    冷谓淡淡道:“过奖了,我就是随便逗小鬼子玩玩,瞎猫逮个死耗子,运气好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吴蕙微笑道:“是吗?呵呵,那你运气真好。”

    冷谓笑道:“就是,我这人心大,什么都不在乎,所以运气也特别好。”

    吴蕙微微一笑:“你刚才唱歌,歌词说你人在江湖,潇洒自如,因为你不在乎,你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么?”

    冷谓呵呵一笑:“说是不在乎,怎么能真的不在乎?这世上又有谁能真的做到呢?”

    吴蕙凝视着他:“是吗,那你在乎什么?”

    冷谓沉声道:“从前也许有,但现下我最在乎的就是国恨家仇,我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杀鬼子。”

    吴蕙沉默一会,道:“是。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要,都可以放弃,都可以不在乎。壮士以身许国,正当如此。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冷谓听她言语知书达礼,语气温婉贤淑,心中闪过几个字:“知性女人。”又听她引用清末民族英雄林则徐的诗句,慷慨豪侠,壮怀激烈,当真是义薄云天,巾帼不让须眉,不自禁地心中折服,转过头,看她一眼。

    吴蕙微笑道:“前面右拐,注意,路不好走了,当心。”

    冷谓点点头,右拐转弯,朗声吟道:“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

    吴蕙微微一笑,漫声接道:“一腔热血勤珍重,撒去犹能化碧涛。”

    两人心意相通,相视一笑,都是不自禁地心中生出一股亲近之意。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

    红颜知己更是难求。

    冷谓笑道:“人言江南吴楚之地多出美女才女,不想今日得见江南侠女烈女,真是三生有幸。鉴湖女侠秋瑾今日若在人世,能见到你,定然引为平生知己。”

    吴蕙微笑道:“可不敢当。”

    冷谓自幼性格落拓不羁,放浪形骸,第一次和一个女人有了心意相通、心心相印的感觉,不由脱口而出道:“身无彩凤双飞翼……”

    吴蕙正在沉吟,想着心事,听到这一句,随口答道:“心有灵犀一点通。”

    话一出口,登时羞红了脸,飞霞扑面,脸上发红发烧。

    冷谓一句话出口,心中正在后悔:“哎呦,好生唐突,好生无礼,小冷啊小冷,冷谓啊冷谓,你怎么这般没出息,一见美女就发骚,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勾三搭四,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忘撩妹,真没出息。倘若她不理自己,岂不尴尬无趣之极?甚或她怼自己一言,又或是斥责自己一句,岂非更是颜面扫地、自尊尽失,丢人丢到家了,以后还怎么耍酷装逼?”

    正在懊恼间,听到吴蕙接了下句,心中一松,继而一喜,接着便是忐忑不安,偷眼望去,只见吴蕙转过了头,望着车窗外,脸若寒霜,凛凛然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气,让人不敢生出丝毫亵渎冒犯之心。

    冷谓本来心中一松,看到吴蕙这幅神情,心中懊悔之极,只道自己无意中冒犯了她,心中既悔且愧,急忙转头,专心开车。

    心中烦乱,腾出一只手,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刚要去摸打火机,一只手伸过来,点燃了打火机,伸到他嘴边,火光下只见一只雪白的玉手,五指纤纤,冷谓不敢再看,凑到火上,点燃了烟,狠狠吸了一口。

    打火机灭了,那手缩了回去。

    冷谓涩声道:“小乐呢?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听他说话?”

    吴蕙淡淡道:“早睡着了,他受了伤,刚做了手术,肯定困了。”忽然轻呼一声,叫道:“不好,快停车!”

    冷谓微笑道:“不用担心,那小鬼子被我点了穴道,若非有人给他解穴,不到明天早上他醒不过来。”

    吴蕙沉声道:“不行,快停车,我要下去看!”

    冷谓慢慢停下车,吴蕙打开车门,跳下车,跑到车后面,打开车后门,上车看了一眼,只见小乐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在他鼻下一叹,呼吸均匀,鼻息沉稳,不禁放下心来,再看井山太郎,只见他兀自昏迷不醒,伸脚在他一踢,动也不动一下,不由松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跳下车,关好车门,回到前面,上了车,关了车门。

    冷谓开车便行。

    吴蕙眼望前方,淡淡道:“对不起。”

    冷谓道:“没什么。”

    吴蕙轻声道:“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

    冷谓淡淡道:“我知道,小心无大错,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你担心小乐安危,他是你的战友,关心则乱,我明白,我懂你。”

    吴蕙转过头,凝望着他,轻声道:“你是不在意,还是不在乎?”

    (本章完)

第20章 将军() 
冷谓手一抖,心一颤。

    这句话直问到他心里去。

    扎心。

    谁云浪子无情?

    多情最是伤心!

    人生有多少人,有多少事,压根便不曾在乎?

    无痕。

    人生又有多少人,多少事,从来便那么在意。

    走心。

    无心而过,路人甲乙丙,岁月如蹉如跎,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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