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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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涂和姜筠跟到宅子外头就不能进去了,一人一妖不知道有没有进去的必要,在外头无所事事的转悠来转悠去,白涂甚是无聊,蹲地揪草道:“哎,要不你接着混进去假装你师父的徒弟打探打探。”
姜筠想想也没别的法子,正赶上晋陵道人一半的人还没回来,多出来衣服也没人管,正是偷的好时机。于是,姜筠溜进去偷衣服,白涂仍旧无所事事的捉蚂蚱。姜筠溜进宅子里,很快打听出左稔慎已经不再被关起来,而是跟墨公子住了一块,尽管心里不舒服,好歹知道她没什么危 3ǔωω。cōm险,也算松了口气。本打算多混几天,谁知被个小师弟认出来。此小师弟堵着他冥思苦想的问:“我看你怎么十分眼熟呢,就像是……”
姜筠就此落荒而逃出去会合白涂。
左稔慎养在墨公子房里,只要墨公子一天一根毛的给,晋陵道人对此便不闻不问。左稔慎最近犯困的厉害,趴在床上就爬不起来。墨公子眼见冬眠的都能爬出窝来了,只有她成日的睡不醒,便成日亲手敲打她起床。这姑娘被师父亲手拎起来,迷迷糊糊的坐上没一会,必然又重新睡死过去,一来二去,墨公子也没闲心管了,随她自己睡去。
倒是左稔慎自己,觉得这么从天黑睡到天亮,又从天亮睡到天黑不怎么对劲,趁着清醒的一时半刻,问师父这个睡个没完是为什么。墨公子闻言心中隐隐觉得不好,没有答话,径直出门去找到晋陵道人。
晋陵道人还挺高兴:“今天好,没等我去要你自己就送来了,以后都这样就好了。”
墨公子连根毛都没拔的意思,问他如今的左稔慎是怎么回事。晋陵道人心里忽悠一下,面上还得故作镇定,故作深沉:“这个嘛,其实啊,你自己也知道给她吃的是什么玩意,要说一点伤害没有,我说你信吗。代价总归是有的,她这算好了。”
他尽量说的像是个普通的伤风感冒屁事没有糊弄墨公子。墨公子许是荒山头呆久了,别人说他就信,一句废话没有的走了。
晋陵道人暗暗松了口气,连毛都忘了管他要,心道该是时候把这俩妖怪赶走了,那毒鸟要是知道自己把人参精给折腾的快死了,还不利落的毒杀他满门吗。对,顺便还得把家也挪了。
墨公子回到房里,左稔慎在床上呼呼的睡。他坐到床边,轻抚她的脸。左稔慎睡梦中觉得痒痒,拍蚊子似的拍拍脸上,翻个身仰面睡着。墨公子一时间被鬼迷了心窍,不知怎的就动了心思,低身吻了她一口。
他很快反应过来,直起身来直挺挺的梗着老腰,自觉这样犯傻太丢人,摸摸腰上装葛根汁的葫芦不在,打算去找过来。这个时侯,左稔慎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梦,吧唧吧唧嘴,翻个身仍旧睡。
墨公子一听声就急了,忙回去把她扳过来晃荡醒。左稔慎睡眼朦胧打哈欠,不乐意道:“师父,干什么啊?”
墨公子定定的看着她,突然松了口气,忍不住露出笑容。左稔慎差点被师父晃瞎了一双不争气的眼睛,不知所措道:“师父,你怎么了?”
左稔慎见墨公子仍旧是兀自松了口气的笑,还以为师父疯了,焦虑的扯他的袖子:“师父,你别吓我……”话没落地,墨公子反手握了她的手,将人拉近他怀里,一口吻下去。
那感觉就像是天旋地转。
待墨公子松开她,左稔慎可以说是要多娇羞有多娇羞,要多暗爽有多暗爽,后来憋不住了,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在里头狂乐。墨公子把被子扯开,摸着她的脸颊:“我们回家吧。”
晋陵道人这个鬼地方左稔慎十二分的不想待,闻言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还没等得及墨公子离开床,左稔慎又道:“师父,回家成亲吗?”
墨公子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
墨公子本以为跟晋陵道人说要走会是个很艰难的事,不料晋陵道人除了多要他十根羽毛外完全没不情愿的意思。左稔慎侧目望着墨公子把羽毛交出去,奇怪道:“师父,你哪长的那么多的毛?”
晋陵道人目送墨公子带着左稔慎离开,大大的松了口气,转头着手搬家躲避未来仇家的活计。
宅子外头,那姜筠自知出来太久上头要起疑心,早早就走了。白涂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找回雪莲,憋着非要把雪莲的行踪从墨公子嘴里挖出来,愣是在外头捉蚂蚱也不肯走。这回瞧见两个一起出来,当即扔下一串的蚂蚱扑上前去。
左稔慎瞧见白涂扑过来,比他还兴奋的扑过去,拽着他兴奋的摇晃:“兔子兔子,师父要娶我啦!”
被无限春光普照耳朵兔子突然觉得阴郁了,他转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墨公子抹起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哟,你到底把我家的闺女拐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老人家还等着闺女养老送终,你个没天理的哟,还我雪莲!”
墨公子哼了一声,径直拉着左稔慎走开不理他。带着被无视的怨恨的白涂追上去苦苦纠缠:“我的小人参你给我拐跑了,雪莲也给我藏起来了,你还讲不讲点义气,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请你喝喜酒。”左稔慎厚道道。
“光你自己请我吗?”白涂哼道,“那玩意也能叫喜酒?”
他摆明是在挤兑墨公子回去请客,不过墨公子完全不接茬,只好不了了之。
三人一路回家去,墨公子带着左稔慎飞行,速度奇快,算算用不了几日便可以到家了。白涂一路上最爱做的,除了逼供墨公子他家雪莲的下落,就是研究哪里的酒最好,撺掇着左稔慎要墨公子去定下搬来请他喝。左稔慎仍旧终日打瞌睡的厉害,白涂便嘲笑她活的像只猪,除了吃就是睡,左稔慎对此完全不介意,分辩道谁不是成天吃成天睡的,她不就是比别人睡得多一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仍旧自顾自的睡觉去。
休息的时候,白涂撩拨墨公子,墨公子不理睬,左稔慎又老是睡,无聊的要命,不禁打起丢下这俩家伙自己上路的打算。墨公子揽着左稔慎让她睡在自己怀里,顺手摸到她衣服里、肚子上揣着什么东西,摸出来一看,是白涂给左稔慎防身的雪莲花瓣。
白涂看着墨公子拿着自家雪莲花瓣的表情,活像是个亲生闺女即将被绑匪撕票的爹。
墨公子把玩了半晌,哼道:“你是想拿回去自己留着防身,还是劳驾我帮你扔掉?”
“还我。”白涂立刻急切伸爪道。
墨公子抬手将它丢还给白涂。白涂宝贝似的接了,小心翼翼的收在怀里。墨公子看看时辰,打算再启程,他没有叫醒左稔慎,直接背在背上招呼白涂是时候走了。白涂觉得无聊,耍懒不动弹。墨公子根本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跟自己一路,背着左稔慎片刻不停的自己就走了。
“哎,你还真扔下我?”白涂叫着追上去,“你就是做贼心虚,把我的雪莲交出来,快交出来。”
56
56、一起安息 。。。
眼见家门近在眼前,只消翻过眼前这个山头就到了,却不期遇上一伙麻烦。
两个仙人不知道在找什么,慢条斯理的在那里转悠,正遇上回家来的墨公子三个妖怪。两头一照面,白涂就开始冒冷汗,做出一副随时要逃命都会很方便的姿势,墨公子背着仍旧不醒的左稔慎,两眼紧紧的盯着这两个仙人,停住脚步。
两个仙人也看着他们,一个皱眉摸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对另一个咬耳朵道:“哎,那个是鸩,我俩是该先自保呢,还是先逃命呢,还是先自保呢?”
“我怎么听着都是一个意思。”另一个皱眉哼道。
“当然不一样!自保是你去拼命干掉那只鸟保我的命,逃命是我先逃你掩护。”那个仙人义正严词道。
“滚。”
墨公子把左稔慎交给白涂背着,趁着俩闲人闲扯淡的空当,示意白涂快走。白涂是个老实不客气的,得了空就脚底抹油,一转眼便不见踪影。等那俩仙人想起来,眼前已经空了一大片,少了不少人。
“咦,怎么看着比刚才稀少了?”
“一共只三个,都跑了两个你才觉出个稀少。”
一个仙人跨鹤从天而降,看见墨公子,自袖中摸出一根羽毛:“这可是你的?”
“这也能认得出来?”先前的仙人念叨。
“是又如何。”墨公子道。
仙人反手将羽毛付之一炬,再看看墨公子,信手拈诀。
白涂把左稔慎背回墨公子家里头,干等墨公子也不回来,剩他自己又实在受不了左稔慎这个睡法,十分依依不舍的把自己的雪莲花瓣给她吃了。
瞅着花一下肚,小人参就慢悠悠的醒了,白涂觉得人参果然也抗不过鸩毒,幸好给她吃了,不然还不天天睡,睡来睡去哪天就睡死了。
醒来的左稔慎更难缠,絮絮叨叨成天缠着他叫着要师父。白涂一半是被她烦的,一半也是奇怪这家伙难道是回家也能走丢,嘱咐左稔慎好好在家等着,他出去找找。
左稔慎乖乖的在家等,成日赖在师父屋里兴奋的等,没几天又开始没精神,改成赖在师父床上睡眼朦胧的等,再后来,又变成睡的死去活来的等。
白涂一回来就看见这个,气哼哼的把她拽起来。左稔慎以为他带了师父回来,喜滋滋的管他要,白涂挠挠头,说是没找到。
“那你回来干什么。”左稔慎嘟着嘴郁闷道。
“我还成欠你的了。” 气的白涂直掐她的脸,“你再这样我去找我的雪莲,不管你了。”
“我错了,我错了……”左稔慎挣巴的讨饶,“可是为什么我一觉睡起来师父就没了?”
你一觉睡起来?你都快睡死了。白涂没稀罕说。左稔慎揉揉脸,摇晃白涂道:“我师父还没回来呢,你再去找找嘛,去嘛,去吧。”
白涂心想老墨这回没了,大概是那俩仙人寻仇闹的,走失了还能找回来,要是被收走拍死毁尸灭迹了,那可真是没处找。而且,白涂心里也顶嫌弃墨公子的,寻摸着他没了,小人参不就归自己了吗,也就没什么兴致去找。
他拉着左稔慎道:“他没了就没了吧,还有我陪你——”
“不要,我就要师父。”左稔慎急了,抓他的手就要咬。如今的小人参可是今非昔比,身上带毒,白涂可不敢放任她咬,跳着逃开叫道:“我帮你找就是了,我这就帮你去找。”
左稔慎欢快的打发他走。
“你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我了。”白涂唉声叹气。
白涂说是去找墨公子,其实就是没头苍蝇似的山底下近边乱晃,满心还巴望着能撞见自家的雪莲。想遇见的没遇上,倒遇上个原本没打算见到的家伙——姜筠。
“真巧啊,你也走这条路?”白涂心不在焉的跟他打个不怎么熟络的招呼,打算擦肩而过。
“你在找墨公子吗?”姜筠拦住他道。
“什么?”白涂一愣,继而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应和两声,“怎么,你知道?”
“北冥山顶,冰封之下。”姜筠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白涂,转身离去。
白涂转着小瓶子看了两圈,抬头想问他这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踪影。白涂念叨:“跑那么快干什么,又没有天敌在脑袋顶上飞。”
他打开小瓶子倒了倒,里头只有一颗丹药,他嗅嗅,又舔舔,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随手又丢回瓶子里随意的收在袖子里回去找左稔慎。
找去北冥山不困难,带着左稔慎找去北冥山也简单,找到被封印在山顶冰下的墨公子也挺容易,只不过,想把他弄出来白涂就束手无策了。左稔慎蹲在冰面上搓搓手,呵两下,两手捂冰块。白涂兴致勃勃的在边上瞅着,觉得挺好玩,贡献一根手指头戳在冰上想暖个窟窿出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白涂把冻僵的手指头收回来,奇怪的挠头:“奇怪了,这是什么鬼冰块,怎么一点都不化?”他顺手也拉开左稔慎,看见她手底下那块也一点没化,指使她去捡俩柴火架火烤。
“你让她下山捡柴,哪一日才能回来。”墨公子在冰下道。
“反正也化不了,就当放她出去玩了呗。”白涂觉得冷了,缩缩脖子拉紧衣服,蹲在地上使着毙了两下,冰面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白涂自知这玩意他没法子,便跺着脚在墨公子脑袋上蹦蹦哒哒的跳,“说不定还睡死在半路上被哪个不开眼的捡走了呢。”
墨公子沉默半晌:“她不好?”
“没你好,睡个要死,说不定哪天就睡死了。”白涂仗着冰化不开,墨公子出不来,得瑟的在他脑袋上厚重的冰上跳来跳去,“鬼迷心窍,怎么说你都不信,等她哪天真被你毒死了你就知道什么叫悔不该当初了。”
墨公子不再出声。白涂在上头跳着更欢实,还没踩够,左稔慎又跑回来了。白涂忙稳当下来,假装踱步:“你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会飞天遁地了?哎,柴火呢,偷懒啊。”
“你明明比我快,为什么叫我去啊。”左稔慎不忿道,见他正在自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