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江山-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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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文官都是适应了这个时代黑暗官场秩序的所谓成功者。是所谓的有本事的人。宋宇喊这群人为腐骨烂肉。称他们放弃尊严,自甘堕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臭了,活着不但没个鸟用,还会熏臭别人。吕文德就有幸受到了熏陶。为了上位,大把的楼银子,大把的往上送。官位也是水涨船高,直至做到了一方军事大员。
不过这是历史。现在的吕文德在伸手送钱没多久,就被宋宇给收编了。可以说宋宇用另一种方式制止了吕文德,并告诉他,想要有所作为,不光银子一条路,其实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一身正气,拳拳报国之志。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吕文德才将头抬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吕文德沉默这么久是在想什么,不过这时的他已经停止了颤抖,看向了身旁的王念祖,面对王念祖惊恐不已,浑身颤抖的询问,吕文德没有好意开导他,安抚她,却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讥讽他“:怎么?你怕死了?吕某就知道你在南邦生活的久了,变成了个怂货”
“:诶?姓吕的,你怎么说话的?亏得王某还把你当做兄弟,一起饮酒畅聊。”王念祖一听这句讥讽,立马不乐意了,是板起脸质问吕文德道。
吕文德见问,蔑视的笑道“:若是不怂,浑身抖个鸟?”
“:王某若是怂货,早就扔下你独自坐船逃了。此时此刻怎会和你并肩而战?”别说,吕文德这句话还真有效果,立马止住了王念祖的恐惧感,得到了王念祖一脸不服气的回答。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在绝境中,你越不能老想着要死了,要光荣了。你得想点别的。别管是赌气也好,拌嘴也好,不服输也好,反正你得找点别的东西分散你的恐惧感。吕文德深知这点。因为方才的他也被恐惧所折磨,不过很幸运,吕文德在沉默中找到了自己的依靠。那就是宋宇。就见他劝住了王念祖,直接大吼一声“:怎么了?我大宋的儿郎们?这才杀了几个越贼,你们就都哑巴了?先前的气势呢?要知道,咱大宋的皇上,可是被几十万兵马围在当中,他身为皇上都不怕,咱们这些个穷老百姓,有甚可怕?”
“:官家好样的!弟兄们!挺起长枪,冲锋啊!去和官家会和!”这句话,再次点燃了本来累的死狗似的,只知招架推进乏力的千余宋军的斗志。只见好些个指挥使已经似不要命一般,直接脱掉了沉重的铠甲,光着膀子,率领麾下兄弟,开始再次向着越军反突击。少时间竟然在重重越军之中突进了数十米,这种冲劲还在持续。愣是将重重围困的越军打的招架不得,连连退让。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吕文德这队人马,怕是打不了持久战了。如果不出意外,在力气耗尽以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吕文德现在的打法,与其说是杀敌,不如说是自杀。这就是吕文德先前说的,要死在宋宇身边,哪怕近一步也好。总之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这三路人马,秦钜死伤最小,不过马匹全都报废了。杨妙珍,已经孤身一人了。吕文德,死伤近半,剩下的也在做最后挣扎。可以说一夜的战斗,这三路人马全都遭受了重创。
这三路损失惨重,掉过头来再看宋宇。天亮后,宋宇知道没了雾气,分散开来杀贼无异于自杀行为。果断敲响了铜锣,示意全军开始向着自己集结。等到集结后,各指挥的伤亡数字自然也就被报到了宋宇这里。可以说战况很惨,各个指挥基本都伤亡过半。之所以打得这么惨,主要是因为宋军没有远距离武器杀敌,更兼大雾,能见度低,越军从雾中突袭出来,也让宋军吃尽了苦头。
看着经过一夜混战,立马减员将近一半,宋宇的心在滴血。本来宋宇对灭越的伤亡人数还是很乐观的。还在梦想着,锻炼出一批优秀的士兵,去组建自己未来大宋的强军劲旅,即使是伤残,也能锻炼成合格的保正,合格的捕头捕快,也算是让大宋的基层官员体系换一换血了。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说直接无情的甩了宋宇一个耳刮子,残忍的告诉他,他的这种想法,就是在一厢情愿的做白日梦。
“:变阵!方圆阵御敌,前排盾阵,次排长枪兵,火铳手压后,弩手次之!”看着剩下的半数多兄弟兵,宋宇果断让韩令辉开始指挥变阵了。
只见宋军各个小阵开始向着宋宇所在的主阵靠拢。主阵中不在与越军直接厮杀的宋军,则换上了盾牌长枪,主动向外抵挡过去。退到盾牌后的宋军则换上了火铳亦或是身后背的神臂弩,在各个指挥的调度下,开始装填。
宋军这种变阵,真可谓是有条不紊。盾阵向外靠拢,直接挡住了潮水般涌上来的越军,长枪紧随盾兵之后,直接让越军见识到了,什么叫上来送死。紧接着,宋军火铳开始发威,宋军神臂弩开始肆无忌惮的射击。这种战斗方式,立马将越军的攻势,抵挡在了铁盾之外。而且不得不说,有了远程武器助力,比之单纯的直接近战肉搏,更加节省体力,减少伤亡。
当然了,盾兵和长枪兵仍是时有死伤,韩令辉与众位指挥一直在大喊大叫,让后边的人上去补上盾阵与长抢手的缺位。战斗进行到这一刻,已经彻底转变为浴血死斗了。
看到宋军又摆出了这不要脸的阵法,抵挡自己大越勇士的进攻,天亮后来来到一处高坡进行指挥的陈献琛可谓咬牙切齿“:象兵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能不能移动?”
“:回将军,宋军一员女将着实可怕,愣是杀的我大越勇士不敢上前。而且这些战象已经扎堆拥挤在了一起,战象上的象骑士几乎全被杀了,若是想用,难了。”见问,旁边一小将答道。
“:几十万人马,两千头大象。苦战一夜,竟然不能将万余宋军杀光。这些宋军,莫不是铜皮铁骨所造?”这场仗打的,让陈献琛可谓郁闷不已。本来刚才大雾,陈献琛在雾气中看不清两方到底多少人马。可雾气散了以后,陈献琛才知道,和自己打了一夜的,打的自己晕头转向,混战不堪的宋军,竟然只有万余部队。当初宋军第一次和自己交战,都比这个两军比例高。
知道是这么个情况,那就不得不让陈献琛纳闷了,为什么宋军越打人越少,战斗力却越来越强,自己越军已经动用了升龙城的兵马,这些可是精锐啊,却是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渣?尤其是象军,两千象军,和宋军一千象军厮杀,却打了个五五之局,双双团灭。这还得亏了周围都是己方步军围困,若非如此,直接两千对一千,估计没获胜的希望
想到这里,陈献琛眼神愈加冷冽,只见他看向了宋宇所在,直接抬手一指“:刚才散乱的宋军开始向那里集结,现在又结成了这不要脸的阵型妄图做困兽之斗,想来定然是宋*皇帝突围不成,被困在了此处。只要破了此阵,宋*皇帝定然伏地求饶!传我将令,让双刀金刚阮改软老将军砍伐巨木,撞开宋军宋军阵型,擒住宋*皇帝。”
传令兵见说,赶忙领命,快速跑着传令去了。待这传令兵走了,身旁另一员越国将领却凑上近前,对陈献琛进言道“:陈将军,小将总觉得有一事不妥。”
“:哦?眼看宋军力竭技穷,旦夕可破,你却觉得不妥?你且说说,有何不妥之处?”陈献琛一听这人说不妥,回过头来不耐烦的说道。
可见陈献琛气归气,对战局的把握还是十分靠谱的。现在这种局势看来,宋军绝对是濒临绝境了。只要越军能攻破宋军刚刚摆好的阵型,这场战斗可谓是胜负已分。一则,宋军苦战一夜,早已力竭,此刻结阵,说白了就是为了缓缓力气。没了阵型保护,已经力竭的宋军焉能久撑?
二则,越军虽然死伤惨重,可贵在人多。就算是死十万,那人家还二十万继续投入战斗,可以说完全伤不了越军元气。反观宋军昨晚的损失,明显不小。越国投诚人马三万多人,遇敌即灭,压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战斗打了数个时辰,占人直接自乱阵脚,不听使唤了。王子因陀罗眼见己方乱了,直接弃师而逃,躲入宋军之中求生了。占人自乱阵脚,再加主将逃命,结局不用说,没多久就被越军绞杀殆尽了。
这场厮杀,好像在证明了一件事,宋宇这家伙,似乎是在故意借越军之手,消灭自己的盟友似的。当然了,也说不定宋宇心眼好,从没这么想过呢。不过友军全灭,宋军还在继续顽抗,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了。
宋军本身也是损失惨重。陈献琛虽然生气,两千象军换了一千宋军,明显亏本了。可贵在这种两千换一千是有价值的。若非己方象军这种付出,昨天晚上宋军象兵趁着大雾在己方军中给你肆无忌惮的冲来冲去,结局还真就难以预料了。
正因如此,陈献琛对于现在的局势,虽则嘴上说生气,可心里却很满足,因为这场战斗,即将打赢了。虽然代价惨重,可要是擒了宋国皇帝,那可就真是更古未有的大胜利了。
原因很简单,若是擒了宋国皇帝,他陈氏家族以后在南邦还不横着走?越国对宋国,还不是和金国对宋国那样,让他叫叔叔,他就得叫叔叔,让他叫伯伯,他就得叫伯伯。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第五十一回 为防有变 阮二做使者()
陈献琛见说,不以为意的甩了甩手“:段尚老小子,到了此时此刻还玩这招保存实力。简直无耻。”
“:诶,陈将军。此言差矣。”越将一听这个说辞,连连摆手摇头道。
“:哦?你有何想法?”陈献琛见这人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很是好奇,他究竟要说出什么样的惊人言论来。
这越将见陈献琛并没有自大到不听建言的地步,舒了口气,做贼似的看了一眼四周众人,这才小心说道“:昨晚段尚人马负责攻打宋军北门,可您看看现在这个营寨,昨夜三门皆起火,三面营寨俱毁,可独独北门完好无损。”
好吗,关键时刻,有人开始瞎琢么了。本来陈献琛就当段尚要保存实力,可现在,这些言论一说出来,段尚这个盟友在陈献琛心里的立场就不那么确定了。只见陈献琛疑虑的说道“:你是说段尚这老小子,要背叛咱们?”
“:陈将军,段尚向来与咱们不对路。时时抱着灭了我陈氏,取而代之的想法。此时此刻,他若是等我军与宋军打个两败俱伤,在趁机出手,哎呀,陈将军,俗话说家贼难防啊,况且这一路来背叛咱们的人还少吗?”越将见问,赶忙说道。
陈献琛越听,心里越是惶恐“:哎呀,此言大善,可段尚现在手握十数万人马,更兼休息一夜,可谓养精蓄锐。他若是此时反叛,如之奈何?”
“:当此危如累卵之时,陈将军应速速派人去稳住他。他是要金给金要银给银。即使要在此战后与我陈氏平分天下,咱们也得许给他。”这陈姓越将,看来是陈献琛一族的族人。对自己一族的生死荣辱看得十分重。
陈献琛听了这个建言,皱眉咬牙陷入了沉思:按照哥哥的布局,段尚的人马现在是夹在自己二十余万大军之间。前面是正在与宋军混战的己方人马,后面则是一直未参战的己方五万人马。而且段尚的两个儿子都被自己哥哥留在了大营,算是成了人质。他要想造反,照常理来说不太可能。不过现在这个形式,对段尚来说,真是一个千载难逢一举剪除掉我陈氏的好时机啊。升龙失陷,后路被断。此刻几十万大军又与宋军厮杀的难解难分。己方又是苦战一夜。如若段尚贪婪之心骤起,趁着此刻反叛,到时既能重创我陈氏主力,又能一举擒了宋国皇帝。哎呀,这还真是一条妙不可言的大计啊
想到这里,陈献琛目光中爆出恐惧之色,赶忙扫视一圈身前诸位将领问道“:谁愿替本将军去段尚处走一遭?探一探他的心意?”
一听是这个差事,面前的将领们是连连向后蹭。谁都不傻,这差事风险系数绝对在五成以上。段尚不反倒好,若是反了,第一个死的肯定是你。正因如此,陈献琛面前包括建言的陈氏将领都不自觉的慢慢后退了半步。
看到所有人都拉稀了,连连往后退,陈献琛暗想自己身边都是些个什么玩应啊?没事的时候,打嘴炮一个比一个牛,出事了,一个比一个怂。正在暗骂这群人光吃饭不干活,却见一个人没有退缩,竟然孤傲的,低着头不念语站在原地。犹如鹤立鸡群。陈献琛见这人有骨气,不过低着头看不清相貌,忙指着他说道“:你?你是?”
这人被问,忙抬起了头。不过这一抬起头,陈献琛笑了“:阮二!哎呀,国乱思忠臣啊,临了了,还是你小子讲义气啊”
原来这人是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