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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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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对灞河菜品的熟识,才让大家吃惊,只有居家度日之人才知,那些市面上流行的生鱼脍炙驼峰之类的本来只是看菜,材料和佐料稀有而已,吃着并无多大饱肚。而只有这些百年传家的老店才有秘制的卤菜才是真正的美食。

    而这家酒肆最吸引老饕的正是卤羊肉和驴肉,就连主家一般配送油炸黄豆或小鱼干的习惯这位士子居然都知道,可见其心思之深沉。

    还有此子点的全是快菜,吃着卤肉就胡饼,半饱之时,两盘青菜送到,青菜去油腻,青菜吃尽,清蒸鳜鱼正好上案几,如果这也是被算计好的那才是恐怖。

    这哪是初出茅庐的边县苦读士子,完全是个心思缜密的小狐狸。

    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士子,牙郎们是万万不愿与其打交道的。

    青衣少年和卷发壮汉喝着清酒,吃食如行军打仗,这倒不让众人意外,那黑袍士子从壮汉的囊包里拿出的一巴掌大白瓷酒壶,看似不紧不慢,他面前的吃食减少速度眼见着居然不落于另两人。

    半个时辰不到,十五斤卤肉二十个胡饼被三人一扫而光,案几上光光溜溜的几份空盘,卷发大汉打个饱嗝,满足的傻呵呵的笑着。

    “先坐会消消食”黑袍士子吩咐,又喊道“博士,有开水没?”

    “郎君,本店有熟茶,可奉送郎君品尝”博士赶忙过来。

    “熟茶?就是那些加了姜蒜糖的?”

    “正是”

    “那就算了,找个干净的茶壶弄点白开水来,要滚开过的啊,不要杯盏,某有自带”

    “好勒”博士转身找了一个新瓷壶装了壶滚开水送过来。

    “郎君,这可是新壶,烫了几遍,水也是早上架船到河中央取得水,保证干净”

    “那谢啦”士子接过水壶,拱手致谢。

    黑袍士子再次从壮汉包囊中掏出一个盒子,檀木所制,尺余长短,打开居然是套茶具,壶非瓷玉制,倒像砂土,深紫色,底部连着壶身有莲花瓣装饰,茶壶比那壮汉的拳头稍大点,四个茶杯也一样材质,杯口刚好食指拇指一握。

    黑袍士子翻过檀木盒,底部木板居然有无数小孔,士子放置茶壶其上,又拿出一木罐,用盒中竹夹取出茶叶放置壶中,倒入开水,第一壶并不喝,用来冲洗茶壶茶杯,三遍过后,四杯倒满绿莹莹的茶水方停下,一股清香顿时弥漫酒肆,居然盖住了那卷发壮汉打嗝跑出的酒气。

    黑袍士子两指捏着茶杯吣口茶,闭目回味,一副享受的模样。

    其他牙郎歇了延揽心思,吴远黛倒起了攀交之意。

    吴七郎起身来到三人桌前,拱手:“欢迎郎君抵达长安,一路劳乏了”

    “谢谢,有劳关心”黑袍士子也起身拱手回礼,礼仪周到。

    “郎君可是从远东而来?”吴七郎吴远黛问道。

    “正是”黑袍士子有了点兴趣“请坐请坐,郎君如何看出某等来自远东?”

    “郎君引车之马乃黑水马,某胡乱猜测一下”吴远黛也不客套,就势落座。

    “郎君眼力精准”黑袍士子也闲来无事,顺着话说道。

    “某家中四兄去岁参与征漠河之行,带回数匹黑水马,某有幸得赠两匹,黑水马较关中马高大,马身也更为修长,故能认出”

    “郎君四兄也参与了去岁的远东战争?不知贵姓啊?”

    “某等姓吴,郎君从远东来,可曾听闻去岁远东战争详情?”

    “郎君姓吴,吴郎君,不知郎君兄长乃何军勇将?”黑袍士子却不提远东战争直问吴家四郎。

    “家兄乃右威卫骑官军,去岁有幸为国建功,现已迁为参军”

    “恭喜恭喜,右威卫骑官军?哦,可是秦冲都尉麾下?”

    “正是,秦都尉现已迁为定远将军,郎君可与其熟识?”吴远黛来了兴趣。

    “来,饮茶”黑袍士子也不正面回答,用竹夹夹起一杯茶水放于吴七郎面前。

    “如此精致之物,某怕暴殄天物”吴七郎客气一句就学着拈起茶杯一饮而尽,滚烫茶水带着清香入喉,浑身为之一振。

    “好茶水”吴七郎赞道,黑袍士子闻听赞赏面露得色。

    “郎君可是赴京科举的?”吴七郎接着问道。

    “正是”黑袍士子续茶。

    “郎君丰神俊朗,必能入第”吴七郎恭维一下。

    “命在天定”黑袍士子谦虚。

    “郎君在长安可有亲朋故友?”吴七郎问道,接着想起“郎君既然与秦将军熟识,想来自有秦将军安排了”

    “呵呵,某只是认识秦将军而已”黑袍士子继续虚引吃茶。

    “郎君可是头次入京?”

    “嗯?算起来是第二次吧”

    “难怪郎君熟识灞河”

    “灞河是不是第二次到访某还不知呢?本郎君离开长安时尚不能记事”黑袍士子叹道,岂止是不能记事,他离开长安时根本就是个襁褓婴儿。

    “哦,看郎君对灞河酒肆的吃食熟稔,本想来是熟识灞河的”吴远黛也叹道“原来郎君本是长安人,少小离京啊”

    “正是,”黑袍士子懒得再云山雾罩“本郎君此番进京赴考,需一静读之所,吴郎君可有推荐?”

    “哦,郎君需静读之所?某家宅院倒合适,可惜就是过于偏僻”吴七郎压住喜意。

    “有多偏僻?”

    “超乎汝想象”吴七郎突然想起了四兄对去岁远东战争的评价之词,脱口而出。

    “超乎本郎君想象?”黑袍士子诧异。

    “某家宅院在青龙坊”吴远黛解释。

    “青龙坊,那不是挨着芙蓉园么?”

    “正是,离着芙蓉园曲江池均不算太远”

    “那吴郎君还不带路,某就叨唠吴郎君了”

    这么快就谈定了?吴远黛有点不敢相信。

    黑袍士子把茶壶茶杯清洗一下,用一绸布搽拭一番装入盒中,放回护卫壮汉的包囊。

    “郎君不再考虑一下?礼部可有安排宿馆的”吴七郎问道。

    “吴郎君宅院可已高朋满座?”

    “目前只有两位郎君入住,阔绰无比”

    “那不就结了,某还想早点入城,好好观看一下这燕唐京都呢?”

    “哦,那好,某前面引路”吴七郎放下心思,出门寻马。

    “还不知郎君贵姓?”一行人也不拖沓,出门各自寻自家马匹马车,吴七郎在黑袍士子上车前问道。

    “某乃远东独孤心慈”黑袍士子答道。

    “原来是独孤郎君,某行七,郎君唤某吴七即可”

    “吴七郎君,这是某的护卫大熊,阿狗,郎君直呼名号即可”

    “大熊郎君,阿狗郎君”吴七郎拱手。

    “别叫郎君,呼某大熊即可”金刚力士大熊傻笑。

    一行人出得灞河边小镇,一条笔直大道通向燕唐京都长安城。

    大道宽阔,可容六驾马车并行,两边种满桃树,叶子已全数落完,三三两两交错着枝叉。秋风中互相触碰,末稍尖锐,树干瘦骨鳞峋。只余整齐绵长,让人容易想象这儿的春天曾是一片烂漫。

    大道两边的河沟些许浅水,河沟过去的田地满是麦茬,地里也无人劳作,一望无涯,只余秋日的萧瑟。

    大道碎石夯实,很是平整。吴远黛骑马带队,两辆马车迅速跟随,不到半个时辰就望见了长安城墙。

    两条岔道,吴七郎带队走南边一条,盏茶功夫又进入直道。

    吴远黛吴七郎解释这条道是通往延兴门,是离青龙坊最近的城门。

    独孤心慈在马车内无聊,这时立在前轼上,手扶车厢远眺京都长安。

    长安城东城墙如条巨龙匍匐地面,延绵数里,吴七郎说法是南北五千五百七十五步,东西更长,有六千六百六十六步。

    独孤心慈看的兴起,开始大声呼喊“长安,长安”

    怪腔怪调,周遭零星数人急着赶路,只看两眼也懒得理会这个狂狷士子,吴远黛低头疾行,深觉与之同行是个错误。

    黑袍士子独孤心慈喊的还不兴至,索性高歌起来:

    遥望着残缺昨日的城楼

    吼一句秦腔你热泪纵横

    娘亲还守在城门外

    妹妹在风雨中等待

    她生来忧伤

    但我让她坚强

    长安长安长安啊。。。

    寒夜常梦见你鹤发童颜

    此去几千年谁将你陪伴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尽了心中的悲凉

    我生来忧伤

    但你让我坚强

    长安长安长安啊。。。

    长安长安长安啊

    唱腔古怪,却听得无比悲凉,吴七郎差点热泪盈眶。

    (本章完)

第96章 城似棋局街如畦() 
长安延兴门是东城墙最南边的城门,和正对面的延平门均只有三个城门洞。

    到了城门口,一伙金吾卫驻刀闲立两侧,火长见到打头的吴远黛,只是熟识,他们的顶头上司城门郎正是吴七郎的长兄,喊声七郎可是带贵客入驻,挥手让其入城。

    吴七郎嬉笑两句带队进城。

    城洞约有二十步,宽阔幽静,穿过城门,独孤心慈忽地让马车停下,跳下车轼,仰望城墙,城墙有他四人高,巨大青砖筑成,古朴宏伟。

    “走,上去看看”独孤心慈突然说道,抬腿就往边上城墙步梯走去。

    吴远黛吴七郎听闻吓了一跳,城墙乃军事要地,岂能说看看就看看?

    “独孤郎君,这可不成”吴七郎急忙拦住,城下有一排军舍,此刻也有几人涌出,领头居然是位校尉。

    “七郎?何事?”领头校尉喊道。

    “此乃独孤郎君,吾之友”吴七郎急忙叫道。

    独孤心慈停下脚步,露齿一笑。

    “这位郎君,城墙可不是游玩之所”校尉倒和气。

    “喔,本郎君初来京城,少见勿怪”独孤心慈更是和气。

    校尉伸手朝着他们的马车延引,意思很明确,既然不知道就不怪罪了,快走吧!

    独孤心慈却从大熊的包囊里掏出几片金箔,划拉一下,留下一片和一支首饰状物事。

    独孤心慈先瞅瞅那如意簪状的首饰,转手递给校尉。

    校尉不接,盯着他,吴七郎差点捂脸长叹,这么明目张胆的贿赂?可不知当今圣人最恨贪赃枉法,查明情状往往处予极刑。

    “校尉还是看看吧”独孤心慈依旧笑意盈盈。

    校尉狐疑的接过来,再一看,脸色突变。

    非金非银的首饰古朴典雅,只是一头的尾部刻着个梅字。

    校尉疾步回哨所,不一会冲出三个青袍汉子,捏着首饰打量独孤心慈,黑袍士子微笑颔首,怡然不惧。

    “郎君可是回京公干?”领头汉子问道,他们三人不是金吾卫,却是丽竞门的簪花郎。

    唐都长安的每个城门和坊们均由左右金吾卫护卫,又设武侯铺,由长安和万年两县派遣武侯协助,丽竞门也派员监察。

    金吾卫校尉对簪花令牌不熟识,三人乃丽竞门簪花郎,一眼自然看出此令为真,且是二级令牌,只有桃莲菊梅四大簪花使的亲随才拥有。

    独孤心慈微笑不语,领头簪花郎也不着恼,知道本门使者均负有机密要事,贸然询问自是突兀,急忙告罪“是某僭越,郎君可是想上城墙查看?”

    “多年未回京都,突有登高一望之兴,还请成全”独孤心慈拱手温言。

    “郎君请自便”簪花郎侧身虚引,让路给黑袍士子一行人。

    “叨扰,烦请照看一下某等的马车”独孤心慈递过一片金箔,与灞河酒肆付账金箔一般,足有半两。

    簪花郎犹豫一下,接过来笑言“代问梅令好”

    于是吴七郎吴远黛糊里糊涂的跟着自己的租客往城楼上走去。

    他大兄虽为城门郎,却严正守法,从不私带亲朋故友上城墙观景,吴坎吴远黛在长安生活了近二十年了,爬上城墙也只是几次大典中,圣人开放城墙让子民游玩时才有幸来过。

    城上风景自与城下大不同。

    长安城乃前朝修建,燕唐只是加以修整,在北面龙首原修建了大明宫,在兴庆坊建筑了兴庆宫,余者变化不大。

    长安城布局方正,法天象地,在龙首原和少陵原之间,方圆二十里余,关中有如此大的平原倒也罕见。

    独孤心慈眯眼看着长安城,心思不知飘向何处。

    吴远黛吴七郎苦笑,不知自己延揽的这位远东租客是福星还是恶客,此刻也只得打起精神,拿出东道架势,开始介绍这雄城长安。

    长安城依乾卦六爻而建,六条土岗从北向南,依次称为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上九。从六坡的高度看,地势从南到北渐次降低。延兴门往南的乐游原地势最高。宫城所处的位置则相对较低。不把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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