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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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尔库特抓住一支袭来铁箭,箭道之盛,金刚境高手居然感觉手掌生疼。
黑夜密林纵马,铁箭穿心袭敌,除了庙街的那群疯子还有谁?
阔尔库特与那黑纱骑士和铁箭主人都有交手,知是庙街的两员悍将,一个是黑狼骑军校尉赵雍,一个是越骑校尉独孤残,一领庙街骑军,一领狼团越骑营。
赵雍爱戴黑纱,据闻因其面如娇娘,其兄赵少涵为前黑水都督,三年前战死在海兰泡,赵雍本是京都禁军,却加入雇佣兵团野狼团,现已有大骑士功力。
远东的密林本是阔尔库特带领突厥兵的掩护,现在却像张着巨口的洪荒野兽,随时准备吞下如惊弓之鸟的他们。
“走,”阔尔库特顾不得战亡同袍,带着剩余百多部属仓皇逃窜。
隐约一个时辰,阔尔库特来到一处山谷,身边仅余六十来人。
气喘吁吁的众人趴在溪边大口饮水,阔尔库特长叹一声
“金狼大神在上,就不给您的子民一条活路了吗?”
“金狼大神不知干嘛去了,这儿倒有一个魔狼大神”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想起,山谷一处亮起一堆火光。
一个笑眯眯的束发少年悠闲的躺在一把可折叠交椅上,身边一个卷发大汉,比阔尔库特还像金刚。
一个矮身少年蹲着侍弄着火堆,一个衣冠整齐的幞头绸袍老者端着盘子,居然放置着竹签肉串。
阔尔库特眼尖,警觉到最危险的人物却是隐身在躺着少年后面的一个黑装剑士。
众突厥战士愤怒,拿起各自兵刃扑向这几个像在野游烧烤的队伍。
依然一阵箭雨,四周涌出不少黑衣汉子,这些埋伏者,放下弓弩,持刀横枪与突厥残兵战在一起。
阔尔库特几个大步,闪过几名同袍,直奔火堆而去。
未近火堆,就听乌嗖一声,一物袭来,阔尔库特闪过,定睛一看,正是那卷发大汉,手舞一巨型连枷。
见其模样,阔尔库特知是庙街折冲府都尉魔狼天星大术师的护卫,人称大熊的金刚猛士。
金刚对金刚,重戟对连枷,两人以力对力,毫无花俏的乒乒乓乓打在一起。
“我说,阔尔库特啊,你是从哪儿来呀?这是到哪儿去呀?”那边魔狼天星还不断胡诌,如魔音灌耳,让阔尔库特一阵烦乱。
“啧啧,还没修炼到家啊,你也是老金刚了,这么多年的修炼,怎么还拿不下一个新嫩呢?”
“瞧瞧,这步大了,如果小一点,不就戳到头了吗?”
“好一招神龙摆尾,可惜啊,戟短了点,这就成了神蛇摇尾巴了”
“咪呜咪呜呃”
阔尔库特心中血气翻涌,怒吼一声,躲过大熊的连枷锤头,伸手猛力向那可恶少年扔出重戟。
重戟带着劲风,目标少年仍然笑嘻嘻,不躲不避毫不在意的样子。
直至快到三尺距离,后面黑衣剑士突然出手,只用剑鞘就点中戟杆,前行重戟如猛龙变成草蛇,当啷落地。
出击剑士也不归位,一道剑光直击阔尔库特眉心,势如闪电。
阔尔库特大惊,知道这是玄境高手的出招,急忙翻身,不料身边还有位金刚高手,连枷带着风声就砸在肩头。
堪比人熊的阔尔库特被砸飞,他知道自己肩头已碎了,紧接着背心一凉,应是那剑士独孤神划过自己的背部。
阔尔库特跌落在溪水中,望着天空清冷的月亮,
“金狼大神,您的子民就要死了”
“不,您的子民不能死,某还要替您护佑您的子民呢”
一夜的不顺郁结心头,阔尔库特只觉要大声呼号才能顺畅。
“呜嗷”
“那个汗国棒子要变身了?”那厢束发少年魔狼天星惊奇的站起来。
“不好,真的再变身”
溪水中的阔尔库特真的身躯再变大。
“风紧,儿郎们,扯呼”魔狼天星喊道,涌出的黑衣汉子们丢下残余的几个突厥兵窜入林中。
阔尔库特翻身,四肢着陆,两目泛红,再次呜嗷长啸。
阔尔库特双手着地,后腿一蹬,真如野狼般跑将起来。
一路撞翻几个同来的突厥兵士,直扑魔狼天星。
金刚大熊搂头一连枷,可化身狼神的阔尔库特速度太快,未等锤头落下,大熊就觉胸前一痛,金刚大熊被撞飞丈外。
蹲着的阿狗一个翻身越过火堆,背部着地,手中一把铁钎就滑向奔跑的阔尔库特腹部。
可惜,阔尔库特并不是真的狼,他的手还是人手,一把抓住铁钎,带着阿狗就趟过火堆,阿狗衣服着火却正好被甩进溪水,噗嗤一阵青烟从水中冒起。
剑士独孤神一道剑光横在独孤天星面前,阔尔库特双掌被划数道剑伤,却不知疼痛,不等落地,阔尔库特横身直撞出去。
“苦也,苦也”独孤天星一阵嘟囔,手中却不闲着,画出诡异线路,平地钻出几根藤蔓,缠住阔尔库特的身躯。
已经比往日粗大一圈的阔尔库特如小山般砸烂了魔狼的交椅,挣脱藤蔓的束缚,阔尔库特发现那可恶的魔狼天星已无踪迹,几道剑光袭来,剑士独孤神的剑芒再次留下几道血路。
阔尔库特鼻子一嗅,闻着那魔狼天星的气味就冲了去。
此刻的魔狼天星正趴在他的吸血鬼管家古德拉身上,在密林的参天古松间跳跃。
“快点,快点”狩猎不成反被当猎物的魔狼天星还一边催促“不是只有狼人才变身的么?那个汗国棒子是狼人?哎,听说你们跟狼人是世仇啊?有对付他们的绝招没?”
“主人,我老了,飞不动了”可怜的已经活了千岁的古德拉苦笑不迭“狼人是我们的世仇,可我也没遇到过,只是听说过,还有主人,您还是稍微收敛下您的尊口,您的仆人正带着您逃命呢”
“你不是老了,你是这些日子过好了,吃胖了”无良的主人还用手捏了把背负他的忠心仆人“瞧瞧都有肉了,那会儿尽是骨头”
“主人,那汗国棒子没声音了,大概没追上来吧,咱们歇会吧”
于是主仆二人在棵松木枝丫上歇住。
“他个七舅姥姥,那汗国棒子怎么就变身了呢?还是狂化?不像狂化啊?”无良主人继续唠叨“变身狼人不是要长出毛发么?怎么这个没有?”
“尊敬的主人,您的仆人真的不知道”
“嗨嗨,你不是活了千年吗?吃过的米比我见过的都多,你分析分析一下,这样究竟算狂化还是变身?”
“主人,您的仆人被关在地牢千年,吃的米真的不多”
一对主仆唠唠叨叨,只见林中一阵响动,树摇地颤,眼见着那不知道是变身还是狂化的突厥金刚循迹而来。
(本章完)
第68章 狼人狼性狼心凶猛()
月光还是那么迷蒙,如晕斯幻。
树丫上的主仆紧张的看着追来的响声。
“老古啊,要不你下去,准许你吸他的血,啊,一头狼人的血啊,多么的稀有,多么的新鲜”无良主人诱惑着他的仆人。
“尊敬的主人,那是狼人啊,非狼非人,他的血液已被玷污,您的仆人是高贵的血族,怎能享用着肮脏的食物呢?”
“哎,不要傲娇嘛,反正是血吧,猪血人血狼血有什么区别?去嘛去嘛,回头给你找两个纯洁的处女,给你大保健”
“尊敬的主人,您的仆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大保健,但还是要保持可怜的尊严的,肮脏的食物是绝对不会碰触的”
“嗨嗨,怎么就这么犟呢?”
主仆闹得正欢,追猎的阔尔库特已出现视野中。
“嗷呜”发现猎物的狼人仰天长啸,发泄着心中的欣喜。
阔尔库特以头撞树,合腰粗的松木顷刻断裂,可怜的高贵血族只得背负自己的主人继续在林中跳跃。
好在追上来的独孤神继续缠斗阔尔库特,主仆二人才有喘息时间。
“好你个汗国棒子,本郎君怒了”魔狼天星叉腰站立一棵树丫上“阿神,闪开”
只见大术师魔狼天星,双手繁复的比划,一道光晕如实质般笼罩向疯狂的阔尔库特。
阔尔库特脚下的土地立刻如水泻般下陷,周遭几棵树木也东倒西歪,阔尔库特立刻双脚陷地。
“流沙术?”忠仆古德拉惊喜叫到。
“恩恩”无良主人叉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真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大术师,我的主人,您睿智如这天上的月神,您的风采让您忠心的仆人五体投地,您的身影已深深的印入您的仆人脑海,您的英勇神武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此处省略五百字。
狂化为狼人的阔尔库特越陷越深,越是挣扎陷入速度越快,不一会只剩下头颅,魔狼天星手指再一划,地面硬化。
空寂的深山老林中,迷幻的月光照耀下,一颗须发皆张双目尽赤的头颅露出地面,说不出的怪异,无尽的恐怖。
如斯场景,常人肯定会吓晕,可惜围攻者皆非普通,一个名震天下的帝国大术师,一个天下少有的玄境剑士,还有一个活了千年的不明生物。
“老古,要不你下去看看”谨慎的无良主人吩咐他的忠心仆人。
忠心的仆人小心翼翼的观察地面奇景,还没准备下不下去,那厢剑光再次暴起,独孤神的剑尖刺中头颅眼窝。
血光如匹练喷出,正乌声低吼的阔尔库特厉声再起,声音之惨,远处无数鸟儿惊飞,几只夜里觅食的野物缩成一团索索发抖。
其声惨烈的阔尔库特,忽地头颅打转,周遭瓷实的土地带着泥屑四散开去,变身的狼人一跃而起。
三人吃惊,这样都居然被他挣脱。
树上的魔狼天星大怒,马上一个冰冻术丢下。
如狼如熊的阔尔库特眼见着变成光溜的冰人,可马上就见冰屑纷飞,他居然再次脱身。
一个缠绕术,无数儿臂粗的藤蔓缠住猎物,下一刻浑身藤蔓的树人就冲到施法者的树下,忠心的仆人立刻带着主人奔赴下一落脚树。
几番追逐,居然到了密林边上,月已西斜,天边出现紫红。
眼见天要亮了。
“累死本郎君了”魔狼天星和他主人瘫坐在一蹲塔头草上,皆如野狗般伸出舌头喘气。
两人感觉这个地方熟悉,仔细再察,居然是上次和三位小娘子野游的地方,在这儿独孤天星还作了首离离原上草的诗句。
不远处剑士独孤神继续如影随形与变身的阔尔库特缠斗。
两个护卫大熊和阿狗也赶到了,十几骑黑甲骑士静立一边,一队弓手张弓搭箭。
“大伙轮着上,磨死这汗国棒子”魔狼天星回复些许气力,看着己方人员齐整,又开始趾高气扬。
于是广袤的塔头草原上,庙街众将开始折磨可怜的狂化突厥金刚。
独孤神的剑让其血流不止,大熊的硬抗让其耗费气力,独孤残的铁箭让其烦不胜烦,黑纱骑士的撞击虽然时有落空,却总让其提起一口气又松下,耗神耗力。
远方地平面的光芒愈盛,月光几近被隐去,天空出现短暂的漆黑。
又一次长槊敲击,再来一次冰冻术,坚持了半夜的阔尔库特再次倒下,此次他已不想再爬起。
“给某一个痛快吧”阔尔库特望着天空怒吼。
“你个汗国棒子,给个锤子的痛快?你咋不自杀?”无良的庙街折冲校尉叉腰喝道。
月色尽敛,月亮如昏暗的石盘挂在天空,四周漆黑。
阔尔库特再看看远处地面跃出一丝光亮,贪婪的呼吸一口远东清晨的空气,充满了塔头草的清新。
“金狼大神,您的子民要回归您的怀抱了”
一代凶神,突厥金狼战士,金刚境强者阔尔库特终于不甘的闭上仅剩的独目。
独孤神慢慢走近仰卧的尸身,端详一下回到团长大人身边。
黑纱骑士赵雍策马过来,一槊刺出,尚未冷却的鲜血从咽喉汩汩而出。
“走,回营,打秋风去”狼团团长独孤天星打个响指。
征漠河行营前军金疮营,昏迷了一天一夜卢龙大使薛坚终于醒来,睁开浮肿的眼睑,就看一个笑嘻嘻的脸庞由模糊转成清晰。
“瞧瞧,某就说本郎君是福星吧,本郎君一来,这半截入土之人都会睁眼”一个可恶的声音如魔音灌耳。
薛坚咧嘴一笑,却觉得浑身酸痛,这是那魔狼崽子的面容和声音。
“薛将军,你醒了?醒了就好”这是顶头上司前军总管渤海都督方四海的声音。
“哎哟喂,真的醒了,团长老大真是神奇”这是背着自己回营的狂狼战狂的声音。
接着一只冰冷枯干的手搭住自己的手腕。
“好了,病人刚醒,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