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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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值星将官是越骑校尉独孤残,出迎的还有参军耶律昭和几大部族长老,诸人熟识,寒暄一二迎入中军。
不一会,在营的领兵校尉们也来到中军,庙街重步团果毅都尉战狂自然在内。山北部的族长莫含,黑水部的族长阿固郎,窟说部的胡独鹿,铁利部的奇差西摩,郡利部的阿布利稽,虞娄部的户录,思慕部的乌林达,曳皆部的兀儿,鬼国的王子帝国新授振威校尉可也余志,狼团的步兵校尉独孤贱,还是小子的术师仁勇校尉全一权,骑军校尉赵雍去营外巡视了,留守的黑海倒来了,还有肥嘟嘟的独孤球球,隐身杀玄天境高手骨都侯呼衍图里的跳荡小队的队长独孤无命,济济一堂。
果毅都尉金一峰吩咐火头营造饭,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聊天唠嗑。
虽说庙街和远东十三部属黑水都督府下辖,黑水都督李献诚并不摆架子,详细说起今日行营军议内容。
说起薛坚中郎将的豪言军令状众皆赞服,至于营造加倍,众人一阵哀叹,再说起调战狂部入前军参与拔除岗堡之役,众人看着战狂羡慕不已。
好战分子薛坚在一群庙街远东的好战分子中间自是如鱼得水,连着许诺绝不亏待参战友军。
独孤天星离营之际,交代后续主事是金一峰、耶律昭和莫贺弗,三人略作商议便同意调兵之事。
“天星都尉有交代,从庙街和十三部调拨兵马,只听令行营两位大总管和李都督,如今各位皆有意,某等自当尊办”参军耶律昭对着李献诚都督和卢龙大使薛坚拱手说道,“相应手续关节稍后再办,只是此次作战内容某等需知一二”
“某说庙街人硬气,这不是旁人怕误事么?某亲来相请,至于作战事宜也就是拔除对岸岗堡”薛坚指着塔河对岸豪气说道。
“庙街参战人等可在军令状内?”冷不防金一峰问道,这可是老成持重之语。
“汝等为助军,自在军令之外”薛坚大使自有担当。
“怕个汗国棒槌,某看着这些个鸟筒子堡就来气,俺老战出马,一个晚上把他们扫个干净”
“老战要得”薛坚怪叫。
“你第二大队是重步团,你怎样去爬上那岗堡?不爬上岗堡,你怎样扫除守兵?”参军白狼耶律昭冷笑道。
唐军中兵种繁多,每军辖2个轻骑兵团,1个甲骑具装团,2个长兵团,1个陌刀兵团,1个刀盾手团,1个弩手团,1个辎重团,其中步兵中3个团的步兵,陌刀手披铠。
单兵装备:如果是府兵的话:长枪手:每人步槊1柄,长枪1柄,横刀3把,障刀1把,解甲刀1把,擎张弩1把,弩矢65支,备用弩弦3根,硬弓1把,弓矢30支,软弓1把,弓矢30支,备用弓弦5根,圆盾1副。
府兵骑兵:甲骑具装:每人马槊1柄,横刀3把,障刀1把,解甲刀1把,擎张弩1把,弩矢65支,备用弩弦3根,硬弓1把,弓矢30支,备用弓弦3根,圆盾1副。
陌刀手就是把长枪手的步槊换成陌刀,弩手是将步槊换成蹶张弩(配100支弩矢),刀盾手是将步槊换成大方盾;其余的长枪1柄,横刀3把,障刀1把,解甲刀1把,擎张弩1把,弩矢65支,备用弩弦3根,硬弓1把,弓矢30支,软弓1把,弓矢30支,备用弓弦5根,圆盾1副都是配件。
?轻骑兵:每人马槊1柄,横刀1把,软弓3把,弓矢150支,备用弓弦8根,障刀1把,解甲刀1把,圆盾1副。
庙街的重步兵相当于长兵团,装备却简而重,人手斩马刀,配横刀,不配弓矢,具重甲,熟铁圆盔,镔铁板甲,重逾半百斤,让他们冲锋陷阵自是无往不前,至于攻城爬墙,呵呵。。。。
薛坚将军愣住,李献诚都督也若有所思。
“怕个球,某等不穿甲照样把那些个突厥棒子打的落花流水”战狂战都尉大大咧咧的嚷着。
“休得胡吣”第一大队长金一峰喝道,庙街折冲府果毅都尉金一峰字兆湃,狼团前任团长独孤肃的义子,如没魔狼天星那是狼团团长第一候选,早年就人称招牌雇佣兵,独孤天星被临危授予团长,对团内老人们也尊重有加,也多次言称迟早会让位与他,独孤天星平日里也把团内军事交于金一峰,杂事则交于耶律昭。此时他喝骂战狂,战狼战长空也如孩童般嘟囔两句不敢回嘴。
帐内一片寂静,薛坚也知晓自家大意,只晓得狼团骁勇,忘了是攻城拔坚之战,让一团重步兵去甲当炮灰的事他做不出来,不禁意兴阑珊。
还是李都督与庙街众人相处良久,知晓他们的实底,不禁呵呵笑道“先准备酒菜,喝着烧刀子咱们再议”
“某可是押上了脑袋,三日内不拔除岗堡某只有独自去那边喝酒吃肉了”薛坚苦笑道。
“先填饱肚皮是大事”白狼耶律昭与莫贺弗相视一笑,他在狼团时日比现任团长独孤天星好久,一金科进士生生被同化成粗豪汉子。
“先吃饱喝足,”李都督拍拍薛大使的肩头。
于是酒席流水般搬入账内,虽是战时,但庙街狼团的众将各个均被他们的团长养刁胃口,酒食也与一般军中不同。
鲜鱼牛羊肉不同,光腊肉干肉就有多种,对各校尉副尉酒水也有定量,现今战场也是僵持阶段,苦战未至,金一峰和耶律昭也懒得严禁酒水之类的扫兴规定,烧刀子也论坛上来。
卢龙军大使怀化中郎将薛坚见远东黑水庙街众人开始喧闹,也酒兴大起,大不了战死沙场,只恨自己嘴贱,怪那燕国锋大使不依不饶,苦笑一阵,收摄心神,接受众人敬酒,碗来酒干,不亦乐乎。
喝着喝着,觉得不对味,这些庙街将士远东部族长们都是豪奢汉子,自己立下砍头军令状,他们不应该如此没心没肺,没看到那个小孩子术师队长小魔狼都在偷酒喝?
他们肯定不会对本将军不管不顾的?
肯定有事瞒着本将军!
这群远东鲁汉子都被那魔狼天星给带坏了。
越想薛将军越通透,慢慢放下些许忧愁,和众人喝成一片。
酒酣耳热,毕竟大敌当前,不好如在庙街那般喝得痛快,慢慢有值事的就告罪回营,最后只余庙街三位主事金一峰耶律昭战狂,十三部领头的莫贺弗,还有独孤球球独孤残独孤贱独孤无命几个姓独孤的,小孩子术师全一权也被赶回营中冥想去了。
黑水都督李格李献诚顿下酒碗,冷笑着看着庙街的几位,“说吧,你们有何主意?”
耶律昭呵呵一笑,自饮一碗,知金一峰方正少语,战狂粗鲁赵雍酷帅,所以庙街狼团的外交事宜均是其打理,此时也不紧不慢的说道“重步团不能上,咱庙街其他的人马可顶上啊”
战狂缩坐一旁不敢言语,若真脱甲赤膊上阵,魔狼天星回来肯定不会像上次赤身游街那般便宜他。
“当真,”薛坚大使眼睛放亮。
“某庙街和十三部这些时日也未闲着”白狼耶律昭淡淡笑道,见薛坚将军心急,知其与自家团长交情不错,也不卖关子“在战前某等均已亲查此战需经路线,塔河情状某等自然烂熟于心,经过多次推演,攻打塔河,拔除岗堡有多种方案应对,不知薛将军有兴听讲?”
“还多种方案?快讲快讲”薛坚彻底兴奋起来。
(本章完)
第62章 骄虏如狼猎人似虎()
“燕唐此次出征,虽准备稍有欠缺,但堂堂皇皇,如泰山压顶之势,漠河突厥势已衰,无力回天”
耶律昭却不慌不忙讲起大势来。
“三年前燕唐惨败,损失兵马十万,突厥汗国损失只多不少,然而帝国国力雄厚,人口也远超突厥,因此补充极易,某庙街三年来从两三千残兵发展如今模样就是例证”
“突厥主账设于西域,漠河突厥孤悬东北,安北都护府和单于都护府经年经略,铁勒诸部内附帝国,漠河外援困窘,以一两城之地对抗整个燕唐帝国无异螳臂当车。”
“漠河突厥部百战老兵大多殒没,战力锐减,更兼前月海兰泡阿尔丹呼玛三役损失惨重,可以说机动部队全被歼灭,突厥均马上战士,而如今却放弃骑军机动野战长处,阿史那叱吉设困守塔河乃不得已为之。”
“这两年来,庙街黑水与突厥屡有冲突,无论步骑均不落下风,就连松漠军也屡有斩获,不然松漠都督张铁头血书请愿圣人,以期征伐漠河”
“如今漠河突厥部兵少将寡,更重要的是精气神被打没了,连与某等野战的信心都没了”
“反观燕唐,三年前的惨败让全军上下众志成城,安东都护府励精图治,连场胜仗气势如虹”
“此乃势也,燕唐压倒突厥”
“安东都护府三年来一直以再征漠河为要务,军资充足,军力训练有素,某庙街联络远东十三部,地利熟识,更兼禁军支援,全燕唐以为后备,将勇兵广,装备远非突厥所比”
“此乃力也,燕唐军马超过突厥汗国”
“势力皆压倒漠河突厥,此战燕唐必胜”
耶律昭侃侃而谈,众将听得津津有味。
但薛坚仍是抓耳饶腮,他心中本无战败准备,只是首要是如何拔除塔河城前拦路虎啊。
好在耶律昭明了薛将军心思,转头话题转到塔河。
“塔河城的统领阿史那叱吉设自称军神学徒,其实只学到卫国公李靖的皮毛,龟缩塔河,外放岗堡,整个塔河犹如刺猬,看似无从下手其实不然”
“塔河城狭小,即使阿史那叱吉设尽迁周遭居民入城,也不过十万来众,虽说突厥全民皆兵,但拿牧鞭的牧民拿起刀枪怎能比我燕唐战士?”
“阿史那叱吉设在塔河呼玛沿岸设有明堡八处,暗堡六处,各有勾连,明堡每处驻兵三百到五百,暗堡五十到一百,每处如遇袭击,警报发出,最迟半个时辰内可得支援”
“八个明堡间相距半里到一里不等,暗堡间没其中,明堡突出地面四五丈,暗堡却是明堡后壕沟交通藏兵要点,如攻其一,临近可夹击之。但其弱点也明晰,只需强取两三处岗堡,就可形成两三里的纵宽,强渡一两团兵马即可站住脚跟。”
“此情形某已明了,虽无汝部清晰”薛坚顿下酒碗,凝神静听“某谋划两头夹击,前军沿呼玛河岸疑兵呼应”
“此策应对谨慎,薛将军思虑周全”耶律昭顺捧一把。“不过不如摆出堂皇之阵,沿塔河呼玛全线强渡,以石击卵之势,强夺之”
“前军四万,某右军可支援两万,阿史那叱吉设绝不敢全军出城决战,敌方岗堡加支援之敌绝不过两万”
“六万对两万,某挟势而来,击惊弓之鸟,有备攻无算,必成”
“嘶”薛坚和李献诚被吓着了,这一上来就摆出拼命架势?
“那伤亡可就大了”李献诚都督皱眉。
“六万对两万,敌方地利,我军势胜,阿史那叱吉设既已决定决战塔河城头,靠坚城高墙苟延残喘,为保军力必不会在城外纠缠,如策划得宜,伤亡可控制在一万以下”
“一万?”薛坚愕然“只是塔河外围争夺,就如此惨重?那若攻城岂不伤亡更重?”
“那自然,即若时间充裕,薛将军预估伤亡如何?”耶律昭问道。
“这。。一两万吧”薛坚大使也没心理准备。
“十倍围城,五而攻之,突厥不是纸糊篾扎,攻打坚城就是血肉磨盘,即若时间充裕,围攻年载,必可克之,然时不待我,征漠河宜战之时日不过五六月,漠河较之塔河城更坚,兵更广,给予燕唐攻下塔河最多月余。”
“最保守估计,攻下塔河至少牺牲四万将士”耶律昭断言。
“这也太大了吧,三年前打到漠河城下也不过伤亡两万余”李献诚都督也参与三年前之战,各种情形心中有数。
“三年前突厥也是采取诱敌深入,困守坚城,拖延时间之计,只是做得更彻底,彼时漠河与西域本帐沟通尚畅通,后路未断绝,战略回旋余地更大,而此次为孤军,困守漠河与层层阻截是应有对策”
“一战牺牲四万将士,恐怕独孤大总管也下不了决心吧?”薛坚虽沙场百战,见惯生死,但这也不免太多了吧,几乎占全军一成半军力,细算此次征漠河可占之兵,恐已十去其三。
“时日越拖久,恐伤亡愈大”
“某再思虑一二?”薛坚大使茫然。
无心再饮酒,撤席奉茶,没有话痨团长在,账内皆做闷口葫芦。
“若全力强渡,最多两日拿下,若依将军之策,恐需更多时日”耶律昭坦言。
“更多就更多时日吧,只是有无更妥当之计?”
“有,不过此策得看运气”耶律昭言道,薛李二人大喜。
“速速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