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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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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时漕渠能通四百料的船只,现今四百料船只能抵达渭河了”工部员外郎温钰叹道。

    独孤心慈虽是浐灞两河之间的最大地主,却是首次来到这广运潭,既来之则安之,独孤心慈收起花痴之心,仔细勘察这已有千年历史的广运潭。

    灞上烟柳长堤,关中风情广运。

    现今广运潭宽有百余步,长约千步,称得上是烟波浩渺,琉璃百顷。

    挖渠疏浚只是那时工部的职司,独孤心慈作为万年县县令,关心得只有岸上之事,亦懒得去潭上水面吹冷风,带这万年县的僧俗道众人沿堤而行,岸边自是仓舍酒楼林立,独孤心慈却带人越走越远,离开漕渠已有百步。

    此乃浐灞会合的三角地带,均是荒野石山,众人觅一高坡远眺,向东是广运潭碧水白帆,向西隐约可见长乐坡书院牌坊飞檐,向北那是浐灞会合处,一道山冈挡住视野,向南则是至长安城的大道,如苍龙伏地。

    “诸位觉得此处如何?”独孤心慈踩踩脚下,积雪融化后的土石湿润。

    “此处是否有些偏远?”左慈提出疑问。

    独孤心慈笑眯眯的不答话,看着他人。

    “独孤明府所言建仓舍之事,可亦需由某等购地?”有道观真人问道。

    “那是自然,此处本乃华师故居之地,但被工部给置换走了,某百般纠缠,才为万年县众位夺得五十亩之地,当然只是沿广运潭的地段,他处某等再议”独孤心慈很是遗憾,却耐心对万年县首富之子解释“至于左郎君所言偏僻,亦只是目前而言,等广运潭疏浚蓄水,此处离水面并不算太远”

    众人亦不说话,也只有左慈此等不谙俗事之人才会觉得此处偏僻。

    “不知何处是华师故居与漕渠所属之分界?”青龙寺的空悟堂主突然问道。

    “哪儿有道积水洼地,有水之处即为华师故居所有”独孤心慈指着西向又百步处言道。

    独孤心慈看看众人,忽然又笑道“诸位若有在此处修观建庙之意,某倒可出租几亩”

    出租几亩?左慈郎君不禁腹诽,如此荒地居然亦能出租?

    “那就先谢过独孤明府,青龙寺却有在此修建经堂之意”空悟堂主也笑道“某等不需太多,五亩足以”

    青龙寺的空海法师与独孤心慈算是熟识了,对其心性有过琢磨,知其视财如命,又散财有方,因此临行前对空悟大和尚有过交代,嘱其与独孤心慈交往过程中对金银钱财不要过于在意。

    “五亩够么?这样吧,某与空海法师相交已久,就与汝十亩吧,至于租金。。。”独孤心慈微微一笑“每年就一文吧”

    “多少?”不但空悟大和尚,众人也是吃惊啊,既然只一文出租,那怎地不干脆赠与算了?

    空悟法师乃半途出家,颇通人情世故,知道独孤心慈的顾忌在其为朝廷官吏,赠送土地怕遭弹劾,但亦想送与佛门一个人情,便有了这么个价格,遂合十称谢。

    几个道门修士一看,几个人用眼色交流一下,昊天观的主事真人也开口“某等亦想修一道观,不知独孤明府可否亦与某等一亩地呢?”

    “哈哈,某怎能厚此薄彼?十亩地小事尔,诸位即可去找某师兄华清秋大术师办理相关事宜,只是诸位可有心仪方位?”

    “某等看那处水洼可稍加疏浚即可成明堂,某等就以此地为建观之所如何?”

    “当然没问题”独孤心慈大方的说道“那空悟法师呢?汝可看好哪个方位?”

    “那座山冈不知独孤明府可能割爱?”空悟法师指着浐灞交汇处的乱石岗说道。

    “那座山冈啊?”独孤心慈摩挲一下下巴说道“某等本准备以此地建一静修冥想堂,既然空悟法师开口,那就与汝一般如何?”

    “看了某等于独孤明府心有灵犀啊,那就谢独孤明府了”空悟法师再次双掌合十称谢。

    一众人正言笑晏晏,温钰带着工部的人在广运潭上转悠一下亦回来了,见独孤心慈心情甚好,不觉奇道“汝怎不想佳人了?”

    独孤心慈顿时笑容凝固,温钰见势不妙,怎地偏提此茬呢?让其忘却不是更好?果然独孤心慈的花痴病又来了。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一日不见?才两三个时辰好不好?众人心中怒吼。

    “哎,某得了相思病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本章完)

第186章 短相思兮无穷极() 
空悟法师也见势有异,遂干笑道“久闻探花郎才思敏捷,如此美景怎能无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独孤心慈脱口而出。

    唔哩哇嘞咯哒咭呱,众人无语,纷纷回头,不再招惹这个痴情种了。

    温钰很是纠结,遂带众人到到广运潭边觅一清净酒肆,午时了,该进餐了。

    温钰为僧道们点了一桌素斋,又狠命的把河鲜点了慢慢一桌。

    “别人点餐均是来一道来一桌的,汝这点餐是来一墙啊”独孤心慈知道这餐肯定又是自己出银钱,很是郁闷?

    “何为一墙?”温钰疑惑。

    “给某来一墙”独孤心慈指着酒肆的墙上菜单说道,燕唐的酒肆会把会做的菜品写在竹牌或木排上,然后挂在墙壁上供人选用。

    “那倒是,不过这一墙的菜某等吃不完”温钰冷笑。

    “也不知纳兰小娘子可吃的惯这北方的菜蔬?”独孤心慈又叹道。

    “那倒不用汝操心,圣人和皇后自有安置”温钰无奈“汝就用点心把这边的事给了解了,好早日回长安去找汝之相思之人”

    “温大郎言之有理,不过这鱼虾怎地如此之小?”独孤心慈开始给菜肴挑刺“这肉卤的太老了,放几天了吧?”

    “汝当此边酒肆是汝辋川啊?赶快吃,吃完啦某等去选定联署之所”温钰淡淡说道,但筷著还是慢了下来。

    “工部在广运潭不是有舟楫署么?”独孤心慈心不在焉。

    漕渠的起点是从昆明池经昆明渠流经长安北郊河止西、沟上村,穿过灞河,经新筑镇、新丰镇、渭南、华县到华阴北进入渭河,全长三百里。大致与渭河并行。

    漕运由舟楫署辖制,但朝中亦有度支与水路转运使的职司,度支由侍中兼任,水路转运使由中书令兼任,现在的度支就是宋璟相公,水路转运使就是紫微令张说。

    总得来说就是漕船由工部舟楫署管理,但无漕粮调派权,漕粮的调派和漕工漕运入仓均是水路转运使的事,度支负责审核。

    “舟楫署的衙署在袁洛”温钰叹道“某打算把联署设在广运潭,但崔尚书并不重视此处,他与诸位相公认为渭河才是漕运主流,漕渠修缮应以西部为主,引昆明池水入京都再疏浚禁苑北漕渠即可,城东亦已龙首渠为主,灞河东的汉时漕渠现已基本废置了”

    “汉时的漕渠能年运四百万石,现今却被遗弃?”独孤心慈感到惊讶。

    “灞河东的漕渠现今淤塞太甚了,百料的船都难过了”

    独孤心慈摩挲一下下巴,有些硬茬了,又转到僧道那桌的素斋上,尝两口味道还不错,放下筷子说道“诸位,现在情状有点小变化,诸位相公对这广运潭并不是十分在意,汝等可有想法?”

    几位真人有些茫然,轻声嘀咕起来,相公们的思路不是秘密,宋璟相公就多次说起即是是漕渠修缮亦不能劳民伤财,使役当为简。

    “独孤明府的想法便是青龙寺的想法”空悟大和尚却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行,某不会使强让诸位随某耗在广运潭,但某即为万年县令,亦是漕渠疏通联署的副使,朝廷即使不重视广运潭,某亦会以万年一县之力来促成,诸位若有反悔,捐赠之财某会一一奉还,愿随某在这浐灞之间的,某亦欢迎。”

    “此事某等需与观主商议再定”昊天观的主事拱手言道。

    “某不会勉强诸位的,诸位自便”独孤心慈又回到温钰这边。

    “汝就不怕会少收捐赠之财了?”温钰笑道。

    “那点儿钱财某会看着眼里?”独孤心慈不屑“倒是汝,水部员外郎啊,被派到这边三不靠的地段?”

    “有汝这大财主大明府在,某怕什么?某亦认为广运潭乃整个漕运的重中之重,若不重现其昔日荣光,某这员外郎又有何意义?”

    “那好,汝做一下预算,役工由汝去找,如何疏浚某亦不管,某之负责给汝捉钱”独孤心慈举杯。

    温钰与之一碰,饮尽“某等兄弟俩就在此大干一场,让人看看探花郎与状元的本事”

    “做事的是汝,某就是敲敲边鼓,”独孤心慈顿顿又说“某在晴川有地住,某看不如就把这座酒楼给包下来做联署得了?”

    “包下?要不汝买下?”

    “这儿地势比较高,壅堰后亦淹不到此处,倒是个好地段,行,某就去跟这儿的东主商议一下,买下来,先给汝做衙署,说好了啊,不能白住,要付租金的”

    “管钱的是汝,汝随意”温钰笑道。

    “某倒忘了此节”独孤心慈懊恼“某说汝一郎中居然连个衙署亦无?真是丢人”

    “某在工部有衙署”温钰不受影响。

    独孤心慈见众人皆已放下筷著闲聊了,就去付账,找到博士一打听,言道此酒肆东家亦在寻找买家,大喜,让其唤来东家,当场以百贯成交。

    酒肆的东家以广运潭要疏浚,漕船旅船皆会转到浐河的望春楼和长乐坡去,疏浚亦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到时候自无宾客上门,怕会歇业经年,不如套现后再觅地重操旧业。

    独孤心慈见此楼有两层,每层三间二十余步宽,进深亦有六七步,地方阔绰,还有小院三进,两进当做衙署,一进留给温钰住宿亦有宽余,遂觉得百贯亦不亏。

    倒是左慈与众人看得牙疼,这吃个饭买下酒肆的事也就这位能做的出来,百贯,在长安城的平康坊周遭卖不下如此大小的酒肆,但到稍偏僻一点的坊里,比如青龙坊甚至青龙寺所在的新昌坊已可买下差不多的宅院了。

    当初独孤心慈在青龙坊买下两套宅院亦不过费钱两百贯,比这儿还大倍余。

    吃完饭后,万年漕渠筹委会的几人需回城,独孤心慈本想亦跟着回去,但被温钰员外郎强留。

    独孤心慈让左慈回去后给摘星楼或大唐会所带个口信,就说在广运潭弄了个酒肆,让他们派人来整理一下。

    温钰又拉着独孤心慈带着一众工部的人,顺一条浐河故道穿晴川,勘察灞河截流后的分水沟渠。

    “这儿怎地叫晴川?那这儿是否就叫汉阳?”独孤心慈吐槽。

    “当然叫汉阳,灞阳词不雅”温钰奇道,这河之阳大多叫汉阳,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温钰的专业,独孤心慈无语,勉强跟了一段路途,温钰很是认真,拿着结绳和竹竿,一路和水部的属吏记录着详细数据,故道的宽深均一丝不苟。

    “汝等劳苦功高,不若某去为汝等准备盛宴来犒劳一下?”

    独孤心慈见到华师故居后就再也走不动了,嚷着要去准备晚餐,温钰无法,亦见其确实跟着没多大用处,就嫌弃的让其去了。

    华师首徒大唐书院教授,帝国大术师华清秋在其小院屋廊暖阳下看着华师留下的笔记。

    独孤心慈近前把分给佛门和道家各一亩地的事说了一下,华清秋自是不在意,只是问道,需怎地扩建一下这个院舍,不然华师大学堂开学别说没学生,有了学生亦无处安置。

    说着说着,金无影也窜了出来,嚷嚷实验室太小需扩建,今岁他亦要大收门徒。

    独孤心慈头疼,让金无影的一个学徒去辋川又一村把仲孙无异叫来,想想让其去把仲孙家的人亦多叫几个来。

    “某先把这个晴川的大致地形摸索清楚,然后看怎地规划一下”独孤心慈头疼,这个活可不是几个时辰能弄好的,上元日前怕真的要耗在这儿了,明日就正月十二了。

    独孤心慈刚笑完温钰如何劳苦功高,现在轮到他抱着纸笔,让大熊和阿狗扛着竹竿结绳到处乱窜。

    整个晴川除了沿广运潭百来步外均是华师大学堂所有,独孤心慈跑到浐灞汇合处的山冈最高处即可俯观整个晴川,东西最宽处约有四五里,这个山岗乃是最尖角处,南北约有十来里,沿灞河和浐河的两边居然还高些,中间有洼地,亦有土岗乱石堆。

    总之平坦处不多,当然这均不是重点,要在此建院修学堂得要有路,而这少有人迹前来,不过独孤心慈仔细寻找还是发现一条小路,但亦是通向山冈断崖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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