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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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称上八珍为猩唇、驼峰、猴头、熊掌、燕窝、凫脯、鹿筋、黄唇胶。中八珍有鱼翅、银耳、果子狸、鲥鱼、广肚、啥什蚂、鱼唇等。下八珍乃海参、龙须菜、大口磨、川竹笋、赤鳞鱼、干贝、蛎黄、乌鱼蛋。
但今日只这简简单单几个寻常食材做成的佳肴,精心摆置一下,诗情画意顿生。
均是饱学鸿儒,即便是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亦长久熏陶,不说出口成章亦能吟诵两首诗赋,李家大小两位娘子,萧家母子两人亦均治学经年,见到如此佳肴美图,亦兴致勃勃指指点点。
醉心道学的陈道就指着那个鲫鱼蒸蛋吟诵“撑开一片天,划出一道云。欲求阴阳理,入我太极门。”
萧家郎君萧衡就指着四盘小菜说“此乃远东侯名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好好的一句佳词被用来做菜,真是胡闹”独孤贞郡王笑意盈盈的骂道,并延引众人入座。
独孤贞王爷主位,既是家宴自无官品大小,陈道与萧嵩两位年长者左右依次坐下,接着是冯元一与李元纮,挨着的就是韩休与韦抗,王丘与张九龄最年轻,桌尾就是李家娘子带着小娘子,萧家母子。
对着主座的末位留给独孤心慈这个大厨。
等众人依次落座,陈道亦唤独孤心慈辛劳了,落座进食吧。
张九龄还边念叨“不忍食啊,不忍食”
冯元一起哄“远东侯来句诗句啊?”
于是韦抗也补刀“听闻独孤明府无诗不成席,让某等见识见识呗?”
众人皆不动著,静等去岁探花郎吟诗。
独孤心慈叫道“吃个饭整的如此繁琐,有意思么?”
“有意思”众人点头齐声说道、
“哼哼,亦为是佳客却不知是恶客”独孤心慈哼哼,无奈随意来了一首:
“客少可罗门外雀,家贫也办席面钱。
插花醉舞春风里,不学家翁更问禅。”
“呵呵,嫌客少啊?要不某把家中老幼均叫来?”冯元一拆台。
“诗意晦涩,意境不佳,重来”吏部王丘侍郎趁机报复。
“是极是极,不合新春情境,需再来”张九龄待诏也摇头。
“张待诏啊,汝乃当下文坛巨擘,小子正想向张待诏请教呢?”独孤心慈笑道。
“远东侯乃主人,某等怎能越厨代庖?”张九龄藏拙。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独孤心慈只好把一首旧作拿出来应付。
不料冯元一立刻揭露此乃其在辋川小除夕夜所作,众人立刻在此指斥其敷衍了事,无待客诚心,独孤郡王亦无法,也喝令其再做一首。
独孤心慈眼珠一转,笑道“某今日见到齐国公,兴起得一诗句,不知齐国公可有兴致听某吟来?”
簪花太岁冯元一有种不详预感,但仍硬着头皮说道“探花郎的诗句应是顶好的”
“那某就吟来聊博一笑”独孤心慈便不客气的吟诵“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迫新岁;小儿呼叫走长街,云有痴呆召人卖。”
这首诗的意思很简单很形象很让人受伤,比如簪花太岁冯元一,
除夕夜直到午夜时分人们都还没有睡意,都在祈求神灵除灾降福、大家都呆滞的等待新的一年的临近和到来。早上走到街上自然有些呆痴状,于是有小儿呼叫卖傻子啦卖傻子啦。
众人哄笑,就连李家小娘子亦噗嗤一乐,她正坐在独孤心慈右手,糯声问道“此诗可有诗名?”
“恩,就叫卖痴呆歌吧?”独孤心慈想想说道,引得众人再次哄笑,但不敢再逼迫独孤心慈了,不然再来首卖愚笨歌,岂不郁闷致死?君不见冯元一大将军已猛力进攻佳肴了,颇有化悲愤为食量的意境。
客少可罗门外雀,家贫也办杖头钱。
插花醉舞春风里,不学庞翁更问禅。
(本章完)
第179章 多少长安名利客()
独孤贞王爷也笑着举起琉璃盏“诸位能到鄙舍做客,有朋来,不亦说乎?旧岁已过,新春将至,为燕唐昌盛为圣人贺,饮胜”
众人也吩咐举杯浅酌一口,陈道却笑得“葡萄酒乃糖水,某等男儿当饮烈酒,换烧刀子”
于是独孤心慈颠颠起身,给众人斟酒,三位大小娘子笑言不饮烈酒,独孤心慈亦斟满葡萄酒水。
“这四碟小菜有四句,那这四盘菜式亦应有诗句相配啊”张九龄待诏对独孤心慈眦睚必报的性子不了解,兀自喋喋不休。
众人也好奇,吩咐起哄。
独孤心慈眼睛一眨张口就来句“某昨日读史,读到留侯篇很有感触,得有一诗,不知张待诏有无兴趣听闻?”
冯元一立刻满血复活叫道“吟来听听”
留侯者,汉之张良也,张九龄远祖。
“提剑荆轲勇绝伦,浪将七尺殉强秦。燕仇未报韩仇复,状貌原来似妇人。”独孤心慈欣然吟诵。
众人听闻均有异色,均思忖得罪此子还真是现有现报啊?好好一个千古留名的留侯被夸赞为“状貌原来似妇人”
张九龄亦哭笑不得,悻悻作罢。
“某倒看此四样菜式倒合陈叔父一诗”独孤心慈左手边的萧衡也来卖弄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众人听闻再仔细观瞧倒还真附会的上,鲫鱼蒸蛋的太极图用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形容还算贴切,黑色的发菜丝,殷红的鸡蛋黄,看的人胃口大开。
第二盘的烤斑鸠卧在树丫上盘中汤汁用胭脂凝夜紫形容不为过。
第三盘卤肉形容为黄金台亦贴切,更合宜的是有一糖人安坐其上。
第四盘摆成的就是玉龙状,提携玉龙为君死嘛。
“牵强牵强”独孤贞笑道。
“恩,还不错,萧郎君,这首诗的诗眼可是远东侯的巧思哦”陈道监察使夹点蔓菁丝咀嚼,不知道是赞诗句合宜还是说菜品可口。
每人敢再质疑诗句为旧作,各自尝一口,均点赞。
独孤心慈得意洋洋的抿口酒水“某这四道菜没那么多讲究,趁菜品尚温,诸位请慢用”
“如此美图,还真不愿意破坏”李家小娘子叹道。
“菜品上席就是吃的,李家小娘子不用介怀”独孤心慈劝慰,夹起斑鸠,拿起银刀就给切成几份,李家小娘子又想起了其先前说的心肝不如小腿肉好吃的话语,赶紧摇摇头,夹起小碟里的凉拌菠菜,味道还真不错。
倒是萧家娘子尝了几口后又品了一下摘星楼的菜品,更是大加赞赏独孤心慈的厨艺,说其较摘星楼庖厨更为清雅可口,让独孤心慈很是愉悦,频频举杯邀酒。
众人虽泰半是文臣,独孤贞领军征战多年,但骨子里仍是儒学治家孔孟之道理政,冯元一簪花太岁玄境高手虽有大将军称号,但用独孤心慈的话嘲笑就是领过三五百簪花郎打过三五百蟊贼。
文臣喝酒自然不如武夫热烈,独孤心慈与几个护卫饮酒需划拳,独孤贞他们此桌却温吞如水。
无非汝来一句遥想当年某等何等风光,饮胜一杯;亦不会有人来一句当年汝若不是抢先下手某即会迎娶某某等语。
讨论最多的就是即将开工的漕渠修缮,争论新开漕渠路线,独孤心慈自是不插嘴,尽心与三位大小娘子和萧衡频频请酒布菜。
萧嵩屡次想引导独孤心慈阐述一下万年县对漕渠修缮的支持,被独孤心慈以尚未实地考察,即使说的天花乱坠亦不切实际为由敷衍。
礼部韩休侍郎亦再三想考究一下独孤心慈的辞赋,独孤心慈自是百般推搪。
余者熟悉独孤魔狼的人自不敢招惹他,众人同科进士,均是武唐末年同榜,只是当初的状元宋之问如今生死未知。
七嘴八舌众说纷纭,颇有同忆当年艰难岁月的趋势。
一顿午餐吃了半个时辰,独孤心慈与几位娘子就逃离了餐桌,他们均给撑饱了,几人于是就回到前院大堂,萧衡郎君倒饶有兴致的留下做倾听状。
独孤心慈摆出茶具,一番斟茶流程下来,三位大小娘子均眼冒金星,再一问,又被独孤心慈的茶道给侃的晕乎,但众人还是被美食给撑得太饱,两盅茶下来就又吃不消了。
独孤心慈眼睛一转提议打麻将,两位大娘子愕然,小娘子却茫然。
“远东侯也好麻将之戏?”李家大娘子问道。
“麻将乃有益身心之游戏,某颇喜之”独孤心慈羞涩说道,两位大娘子看看二堂方向,不知道哪儿几位忆苦思甜至何时,在此闲聊不如上桌摸两把?
独孤心慈的麻将自不是凡物,这是副玉石麻将,摸在手中很是清凉,但众人中午喝了点酒水,屋内又是暖炉热烘烘,给人一副暖洋洋的感觉。
李家小娘子虽幼,却也聪明伶俐,一局下来就摸清规则,于是独孤心慈顺理成章提议加上彩头,并贴心拿出几贯银钱送与李家小娘子做本。
独孤心慈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也不太用费脑瓜,两位大娘子一看亦是麻坛老手,李家小娘子倒有点兴奋,把这位吃人的事情已忘到脑后,很是和了几局。
直到未时萧衡也被撵出来,独孤心慈顺势让其上桌,自己跑去万年县廨转悠了一圈,反正离那儿也就盏茶路程,去露个面算是点个卯。
县廨的纳税人排着队,想想也是,两万户均集中在这几天,说是人山人海不为过,辛亏前两天把院内积雪打扫干净了,现在颇为干爽,不然那个泥泞会让人心塞的。
仓曹房里十几张桌案一字排开,所有能写会话的均被赶鸭子上架,看到众人忙碌的跟他打招呼的时间亦无,很是欣慰,但怕自己袖手悠游的样子影响不佳,就很体贴的早退,又转回辽阳郡王府。
府内的麻将仍在继续,几位晕乎乎的中年干臣今日亦是集体翘班半日,此刻正在饮茶,看那样子亦不知茶味,只是胡乱解渴而已。
见独孤心慈从外面进来,独孤贞询问一下知其去上值了,很是欣慰。
天近申时,麻将桌散场,需各回各家了,明日均需上值。
独孤心慈虚情假意留众人晚宴,均推托,让其很受伤,难道是午餐不可口。
韩休侍郎与张九龄待诏仗着酒意,说独孤心慈今日菜品无新词很是无味,让其赶紧补上。
独孤心慈又怕这两位纠缠良久就势留下晚宴,就信口胡诌一词:
“孤村落日残霞,
轻烟老树寒鸦,
一点飞鸿影下。
青山绿水,
白草红叶黄花。”
两人琢磨一下,倒比提携玉龙为君死更合宜,“很是传神,但此乃秋意,如今尚是寒冬”韩休侍郎点评,他虽是去岁独孤心慈众进士的知贡举,但座师一词尚未流行。
“短短五句话写尽秋意的瑟瑟,探花郎名不虚传”张九龄更为专业的点评。
两人满足出府,独孤父子送出来,望着众人马车离去方才回府。
“辽阳郡王嗣子倒真名不虚传啊”李家大娘子在车内叹道。
“热情周到,才情四溢,真不愧乃甲榜探花郎”小娘子亦服之。
“就是言语有些浮浪”李家大娘子笑道“吃人之语亦能胡诌”
李元紘捋须看看自家妻女,沉吟一下“某前岁曾听闻有御史上奏疏,言称远东有蛮兵,以人为食,怕真有其事”
李家大小娘子顿时口瞪目呆。
同时萧嵩亦在回答自家爱子的同样话题“神龙六年,海兰泡被十五万突厥兵马围住,五万远东藩兵与狼团雇佣兵最终仅剩五千余,过些年,史书终会记载,海兰泡粮尽,以雪烹突厥死尸食之,引火之物尽,遂生食之”
萧家大娘子差点呕吐,萧衡亦是面色发白。
“独孤家父子的荣耀是在死人堆拼搏出来的,吾等不及”萧嵩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不提诸位客人的背后议论,独孤家父子亦在大堂议论诸人。
“汝等还真有兴致,一顿饮食热了三遍菜品”独孤心慈揶揄。
“好久未有如此尽心了”独孤贞郡王今日倒占据了独孤心慈的交椅。
“三五知己,红炉醅绿蚁,倒亦是乐事,日后多邀来便是了”独孤心慈随意说着,重新泡茶。
“到某等这种职司,平日路上遇着亦不能多问候两句,何况聚会饮宴之事?那些御史台的人眼睛明亮这呢?”
“那今日怎如此大胆?”
“有汝这瘟神镇府,某等如有明光铠护身”独孤贞居然有心开自己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