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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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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与刑部有司就走了,并不清楚后面情形。

    圣人平日里均在兴庆宫,此处乃其尚是临淄王时的旧邸,登基临政后几番扩大,不但占有了原有的兴庆坊,还把北面的永嘉坊也占了一半,新修的建筑自然巍峨雄伟,里面的装饰也比大明宫来的簇新气派。

    来到勤政务本楼,独孤心慈首次来兴庆宫,自然兴趣盎然,一路跟裴大将军闲聊,察问各类建筑的名称及来由,裴旻将军倒好脾气,问三句答一句的。

    兴庆宫今日还真热闹,不少朱紫袍服来来往往。

    圣人在暖阁接见臣工,独孤心慈进来时已有多人,太师少保姚崇,侍中宋璟,吏部侍郎王丘,刑部尚书韦抗,京兆府府尹李元纮,新任户部侍郎宇文融,辅国大将军王毛仲,还有几个面熟不知爵位和值司的大臣。

    “某的天下第一县令来了?”圣人看着独孤心慈进来,冷笑道。

    “见过圣人和诸位相公臣工,新年吉祥”独孤心慈说着拜年话。

    “本是吉祥,但见到汝,某等头疼的很”姚崇捋须冷笑。

    “姚少保又犯病了?这回改头疼了?不咳嗽了?病状转移了?”独孤心慈说损人的话可未逢对手。

    “汝。。”姚崇果然气的无话可说。

    “好了,汝不安心打理万年县,大过年的到处惹事,是嫌某等过年太消停了是不?”圣人脸色不豫。

    “某就关心一下姚少保啊,对了,某刚从姚少保的梁国公府过来,正寻他给其拜年了”

    “汝倒某府上作甚?”姚崇惊疑不定。

    “大过年的骚扰公卿府上,汝这县令不安民到四处扰民,还打伤某的护卫,圣人可要秉公处理”王毛仲开始叫屈。

    “王大将军可弄清楚缘由了?”独孤心慈反驳。

    “汝打伤某的护卫还有理了?”王大将军至此还未弄清楚缘由。

    “韦尚书也在啊?刚送往刑部的案子可有审理?”独孤心慈又问刑部尚书韦抗。

    “某今日一直在此”韦抗不愿掺和。

    “去看看刑部谁在值守叫来问问?”圣人吩咐冯元一。

    “某刚才看到刑部侍郎李林甫,案子是交由他的”裴旻大将军答道。

    “那喊他过来”圣人吩咐。

    不一会,今日值守的刑部侍郎李林甫过来,他亦是来寻尚书韦抗报禀今日案件结果的。

    “李侍郎,今日辅国大将军府与万年县纠纷可是汝审理的?”圣人问道。

    “正是”正值壮年的李林甫答道“今日巳时,金吾卫裴大将军带来一干人等,说是兴宁坊纠纷,交与某审理,先已有初步结论”

    “那速速讲来”刑部尚书韦抗问道。

    “今日辰时,万年县几个吏员,不,应是一个吏员带几个未有告身的闲杂人等到辅国大将军府,交与大将军府一份告知,并让其管事在回函上签押,两厢起了争执,万年县的吏员口出狂言,大将军府上的护卫首领不忿,推搡了万年县吏员,后万年县县令入场,命人抓捕护卫首领,并打伤多人,后金吾卫将士前来制止,将双方扭送到刑部有司”李林甫口齿伶俐,几句话把事情大概说的清清楚楚,只是过错推到万年县一边了。

    “汝有何话可说?”圣人又问独孤心慈。

    “李侍郎好口才好心思”独孤心慈赞道。

    “某是问汝,汝到大将军府闹事该如何解释?”圣人怒道。

    “李侍郎已经说了经过了啊,某无话可说了”独孤心慈双手一摊“某又不想再劳烦三司会审,就这样咯”

    “看样子,还委屈汝了?”侍中宋璟一旁冷笑。

    “不委屈,某错了,某请辞,或者叫乞骸骨如何?”独孤心慈淡然道。

    “汝。。。”圣人大怒,手指万年县令气的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独孤县令是不服啊?汝有何委屈尽管说来听听”边上姚崇少保嗤笑,刑部已认定万年县理亏,今日远东侯独孤心慈怕是难得全身而退。

    “姚少保央某说,某可就说了啊”独孤心慈台阶下的快,快得差点闪到姚少保的腰。

    “汝。。”姚少保顿时又没了好心情,什么央其说话?某央求汝了?太无耻了,这个万年县县令。

    “汝说说看”宋璟相公一旁淡然说道。

    “某就说一句话,李侍郎可问清,是何告知?告知现在何处?哦,是两句话”独孤心慈问道。

    “是万年县催缴欠税的告知”李侍郎犹疑了下回答。

    “告知现在何处?”独孤心慈喝道。

    “某不知”李林甫那有闲暇去关心一份告知的去处。

    “李侍郎可真尽职啊”独孤心慈刺道。

    “一份小小的告知有何要紧,汝纵使属下打伤某的护卫,汝可想到国法?”辅国大将军王毛仲喝道。

    “是极是极,某未想到国法”独孤心慈冷笑“某当时若想起国法,定当场斩了那不法之徒”

    “汝这狂徒”王毛仲大怒。

    “什么狂徒?李侍郎啊,汝何等居心,居然对圣人和相公们隐瞒最重要的事实,回禀圣人,那份催缴欠税的告知给辅国大将军的管事给撕毁了,毁坏公令,笞三十,殴打公吏,杖八十,暴力抗税,杖八十,辅国大将军知情隐瞒,以同罪论,李侍郎,三罪合一该如何判处?对了,汝就等着弹劾吧,偏袒权贵,阴奉阳违,诬陷差使,颠倒黑白,宋璟相公,久闻汝秉公执政,姚少保,汝曾言法行自近,公平执法,需贬黜奸邪,赏罚分明,杜绝请托,汝对此事怎么看啊?”

    一番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胡说,某的管家怎会撕毁汝的告知?定是汝的吏员百般刁难,引起公愤,导致告知丢失。”

    “哎,某一再提醒王大将军查清缘由,可汝却置若罔闻,好吧,这份告知在某这儿”独孤心慈掏出一份撕扯成几份的纸张递与圣人“圣人可要好好欣赏,这儿的姓名可是某亲自书写的,用的可是楷书”

    圣人接过告知,一言不发也不查看。

    “现场可有多人围观,某就不信燕唐民众具是畏言怕事之人,辅国大将军府根本就不让万年县吏员入府,百般嘲讽,说什么某等乃犬马,大过年的,哎,某等即是犬马亦是圣人和朝廷之犬马,这句话不是把圣人和诸位相公给骂了吗?王大将军须好好整顿下属才是”独孤心慈絮絮叨叨。

    “骂人已是不对,还动手打人,众目睽睽啊,殴打已表明身份的万年县吏员”

    “不对,其中只有一个是万年县吏员”李林甫叫道。

    “这话就扯长了,李侍郎想跟某掰扯一番?”独孤心慈笑眯眯说道,笑得向来以胆大著称的李侍郎心寒。

    “没有告身即是白丁,汝以白丁充任朝廷官员,可是想私相授受?”王毛仲大将军亦不是善茬。

    “某不知道李侍郎从何得来其中只有万年县一个吏员的?汝等可弄错了,这些可均是万年县吏员了。”

    “瞧瞧,这可是新出炉的告身”独孤心慈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叠纸张。

    众人瞧向吏部侍郎王丘,王丘点头长叹,也掏出两张纸,“远东侯何至于此,竟然唆使御史弹劾某等吏部?”

    “这么快?”独孤心慈嬉笑。

    “究竟是何事?给某细细道来”圣人阴沉着脸。

    “很简单,某的万年县如今只有一个县令,一个县丞,一个主簿,一个录事,三个县尉,两桌麻将都凑不齐,某去吏部,吏部以现在休沐为由打发某等候,几位御史听闻,就路见不平,上疏议议政事咯”

    “可汝怎地让其上两份截然不同的弹劾疏?”王丘继续苦笑。

    “两种不同的?某怎知道?某就随口一说,几位刚上任的新嫩御史就毛躁了,某现忙碌的喝口水的时辰亦无,怎有心情理会旁事?”

    “什么截然不同?”宋璟相公皱眉,接过来一看,果然,一份是建议裁撤冗员,精简编制,一份是弹劾吏部玩忽职守,推诿值司。

    “那汝怎地又在大过年的骚扰诸位卿相?”姚崇喝道。

    “姚少保最好回家一趟,看看到底怎地回事?哦,也不必了,某这儿尚有几份告知未送出,汝等可要看看?对了,这份是王侍郎的,这份是韦尚书的,还有李侍郎亦有一份,啧啧,李侍郎最近发财了啊,这个欠税都有三百贯了?王侍郎四贯,韦尚书多点,二十贯,宋相公的那份也送到了府上,贵府两位世子态度可不友好哦,还有姚少保,某建议汝最好换个管事”独孤心慈每人发一份。

    圣人接过来一看,书写的很工整“兹有某某某,尚有开元元年与神龙十年户税某石,合钱某贯,地税某贯,另有汝之部曲某某某神龙神龙九年神龙十年开元元年三岁租庸调粟某某某石,布绢某某某丈,合钱某某某贯某某某文,赋税乃国之根本,望能即时缴纳。”

    还有一份回函,字义就是,万年县据法缴税,汝等应以国事为重,望即时缴纳,三日内缴纳给予奖励,逾十日者将于万年县廨前张榜公布名录,一式两份。

    众位臣工互相看看,已经精确到几文了,怕不是造假。

    “这个部曲所欠是什么事?”马上有明眼人找出不寻常之处,此人正是原御史大夫新任鸿胪卿兼户部侍郎宇文融,据闻是传说中括地使,全称勾当租庸地税使。

    “那是去岁改籍之户,改籍前尚欠租庸调,改籍后只有找主家告知了,让其督促部曲缴清所欠租税。”独孤心慈解释。

    “汝就为此等芝麻小事,大过年的骚扰诸位卿相”圣人脸无异色,话语清淡。

    独孤心慈一言不发,缓缓从各臣工手中收回告知和回函,然后缓缓放入衣袖内衬。

    “圣人与相公们敕封某为万年县令,某欣喜往之,结果发现县廨金只有九百贯,官吏不足半,缺钱缺人某无怨言,但某做事却被称为芝麻小事,某不服,某即刻回去自请致仕”

    独孤心慈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圣人,新年快乐”

    独孤心慈转身准备撤退。

    “站住”

    “回来”

    “慢着”

    几声厉喝,独孤心慈叹口气回身,叫他站住的是圣人,让其回来的是宋璟相公,喊慢着的是宇文侍郎。

    “汝之脾气倒越来越大啊,几句训示就撂挑子?”圣人怒道。

    “某办的不是芝麻小事,某办的是关乎万年县五万户民众的大事”独孤心慈据理力争。

    “好好好,汝办的是大事”圣人无法,揉揉眉,众人皆惊,皆知远东侯甚得圣宠,却不知圣人恩宠如此之重。

    王毛仲知道今日不得全身而退的会是自己了,往日圣人对己的恩宠怕转移到此子身上了,此事怕会被宋璟宋黑子给抓住不放了。

    “李侍郎审案不明,某建议停职查看,有烦韦尚书亲自审理一遍此案”果不其然,宋璟相公沉声说道。

    “哼,某感激宋相公秉公执法,但宋府所欠税额某亦是一分不会少”独孤心慈并不领情。

    “事实究竟如何,亦未必如汝所言”宋璟冷声道。

    “独孤明府,某想问一下,万年县现有多少户籍?万年县去岁改籍的户口有多少?万年县不课户有多少?”宇文融关心的乃是逃户。

    “万年县开元元年五万五千八百零三十七户,编有丁口十万八千三百六十九口。去岁改籍三千零八十二户,不课户两万二千三百一十三户”独孤心慈记忆自然好,制科探花可不是徒有虚名,几组数字有整有零。

    “哦,那请问姚县令,长安县有户几何?课户多少?去岁改籍多少户?”宇文融又问向边上一官员,独孤心慈此刻尚发现长安县新任县令姚异也在场,呵呵,小官一枚在此大员云集之处当然不起眼,独孤心慈腹诽。

    “呃,呃,某未详查”姚异嗫嚅一会实话实说。

    众人惊异,姚异可是去岁腊月中即上任了啊,独孤心慈元日被撵鸭子上架入驻万年县,今日可才是初三啊,两日即把数据精确到几文,汝亦有半月多了怎地连个大概也不知晓?姚崇少保的脸都黑了,暗骂自己的儿子是犬子。

    虎父犬子啊,众人也是暗叹。

    宇文融继续问独孤心慈去岁的赋税,独孤心慈张口就答,多少租税,上缴多少石粟,纳了多少匹绢,开始精确到个位,后来懒得烦了就说个大概,众人亦不以为意。

    “那独孤县令可有隐户或逃户的数据?”宇文融突然问道。

    “此项无数据”独孤心慈斩钉截铁,这可是涉及到国家级大事,某一五品小县令可不得胡说。

    “让汝说就说”圣人喝道,看来还是圣人了解此子,若此子真的不了解怕会犹疑一会再说,其如此干脆肯定是有所隐瞒。

    独孤心慈左看看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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