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辽东铁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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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的朱儁,看着眼前的景象焦急万分,来回的走动。方才皇甫嵩的战鼓乃是命其派出最后的底牌,东西两门各出一支汉军,驰援正面战场。少时,两支汉军从叛军侧翼同时杀到,一时间战局又变得僵持起来。
正所谓硬的怕楞的,愣得怕不要命的。人一旦一拼起命来,那可是相当的惨烈,随着两支援军的加入,战场情势又是一变。
战场之中随处可见的便是,一名羌族骑兵挥刀划过,自上而下,斜斜地向一名汉军军劈了下去,而那名官军刚斩杀了一名羌人,正是毫无防备之时,哪里来的急抵挡,眼睁睁地看着羌族骑兵的刀砍入自己的身体,下意识下,这名官军双手死死的抱住骑兵武器,任其再如何发力终不肯松手。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即便被对方杀死,也要为自己的袍泽争取时间,这样还能拉上一个垫背的,就是死也要死的有血性一点!
鲜红的血液如水柱一般流淌,这名汉军尽着自己最后的使命,再对方惊讶于此的时候,羌族骑兵的头颅冲天而起的,渐渐地这名汉军失去了知觉,但其脸庞确是带着坚毅笑容。
惨烈的厮杀进入白热化,汉军拼死抵抗,奋力拼杀,双方就想发了疯一样。皇甫嵩看的心头泣血,不过身为领军大将战场生死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就在此刻,城头之上突然传来慷慨激昂歌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悲怆的歌声中,汉军将士再次发出了怒吼。袍泽一个个的倒下了,幸存的将士依然在奋力拼杀,受伤而为死之人,靠着兵器,努力挣扎着站了起了,一步一步的向着眼中的敌人走去,既然还没死,那就要帮助更多的袍泽活下去。
汉军玩命的打法彻底镇住了羌人,一个个开始心存恐惧。
边章看着眼前的战场愣愣的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大阵后方突然传来喊杀声。边章回首望去,只见一支汉军骑兵从身后掩杀过来,顿时后军一片大乱,少时,一人一马向着中军帅旗飞奔而来。
“报。。。。身后……一支。。。。。。汉。。。。骑。。。兵杀来,后。。军。。。完。。。。了。韩。。。将军。。。。已。。。。不。。。。知。。。所踪。”边章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名斥候身中数箭倒地而亡,显然刚才是拼尽最后一口气说出了敌情。
边章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踪”?什么意思?
再次回头望去,发现汉军骑兵向着帅旗冲杀而来,那面黑色的大旗上分明写着一个大大的董字。
第九十章 冀县大捷()
混战持续着,双方将士均已杀红了眼!汉军在一首《无衣》的刺激下,彻底的抛开了生死,完全进入了暴走的状态!面对疯狂的汉军,羌人胆怯了。
恰在此时,城头鼓声大作,少时城门大开,之前进入城内的一万骑兵鱼贯而出,冲向了正面的叛军。
步卒方阵中的皇甫嵩见此,毫不犹豫的下令道:“变阵!”
随着一声令下,战鼓齐鸣,声势急促。整个汉军大阵随即分成一个个的小方阵,小则百人人,大则千百人不等,将陷入阵中的羌人叛军团团包围。小方阵中的汉军相互配合,不停得转动,中间枪戟乱舞,被围住之人抵挡不了多久,就会被乱刀砍死。
这阵型简单之极,汉军平时训练的也极为熟练,此时驾轻就熟。随着城内一万骑兵的加入,羌人叛军开始乱了。
“将士们,援军已到,破敌就在今日,随我杀!”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嵩,就在刚刚,朱儁领兵而出,并且言道,董卓兵马杀入羌人叛军后阵。
羌人精湛的骑术此时已经失去作用,乱军之中只能一刀一枪的厮杀,然而在汉军的大小方阵中,刀盾兵、枪兵、戟兵以屯聚集,纵然是羌人勇猛,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鲜血血在流淌,羌族叛军越战越心惊,逐渐成一边倒的趋势。虽然汉军的伤亡极大,此刻却凭借着整体的优势将叛军的士气死死的压制。
相反,边章手握马鞭,青筋暴起,面色阴晴不定,三番五次的被皇甫嵩算计,心中咽不下这口恶气,猛然间,一口老血喷出,身子晃了晃坠下马去。
一众亲卫七手八脚的抬起边章便逃,董卓的骑兵已经冲破了后阵,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主帅一跑,整个战局瞬间崩盘,尚有余力的羌人叛军立刻熟练的四散而逃,给汉军的追击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说起来边章的亲卫也挺敬业的,跑就跑吧,帅旗确未丢掉。如此显眼的目标哪里能逃脱汉军的目光,于是乎董卓的骑兵蜂拥而至。
半柱香的时间,剩余的无法逃脱的羌人已将全部被汉军一团团分割包围起来。绞杀中,羌人的数量持续减少,眼看还不足千余人余人,却还是凶残的拼死抵抗着。
“困兽之斗!”李傕冷哼一声,但也佩服对方的壮烈,英雄惜英雄,虽然是敌对关系,也毫不妨碍尊重之心。
“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个痛快!”随着李傕一声令下,屠杀开始了,剩余的羌人彻底的绝望了,亡命地厮杀起来,不成功,便成仁,既然左右都是死,杀一个是一个,也算是死的有所值。
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之上再无站立的羌人,边章的首级早已被董卓得到。说来也巧,董卓本来并未参战,怎奈边章的亲卫被追逐的四处乱串,无意中遇到了董卓及其亲卫队飞熊军,送上门来的肉哪有不吃之理。
这一战,对汉军来说,无疑是欣喜的,汉军竟然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挡住了羌人骑,最终在董卓的支援下彻底打散了这只叛军。无疑,这则消息给了汉军吃了一颗定心丸,也给还有凉州的百姓坚定了信心。
皇甫嵩率领大军打败羌人叛军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第一时间传开,这使得朝廷的声望在凉州无形间拔高了许多。在他们眼里,皇甫嵩就成了西凉的守护神,一时间皇甫嵩的声望大涨,这使得有心之人看到了搬倒皇甫嵩的契机。
此战是关键一战,也是最惨烈的一战,真正的对决全部在士兵身上。面对八万多骑兵,汉军步卒向世人展示了自己无所畏惧的一面。至此,汉阳危机解除,边章授首,但是韩遂却跑了,加上早先北宫伯玉与李文侯重伤,三人只要还活着,凉州的叛乱就无法结束。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太守府中,皇甫嵩缓缓走出书房,看着天边那一抹余晖,伤感的叹气道:“这凉州乱局不知还要多少大汉儿郎付出生命的代价。”
却说韩遂逃跑之后,一口气跑回了金城郡大营允吾县,北宫伯玉、李文侯听闻边章兵败被杀后二人随后紧跟而至。
允吾县衙中,北宫伯玉当中坐定,望着左右二人,强压下心中怒火。长出了几口气,缓缓问道:“文约,我等十万大军兵败,如今粮草已经不多,以尔等之见,如何是好?”
韩遂低头沉思,这一路逃跑,抢了许多粮草,如今大多都在北宫伯玉手中,好在哥有先见之明将大部粮草偷偷转移,也幸好边章当时未深究此事,以目前允吾县的粮草也只能支持大军半月之用而已。
“北宫兄,在下有一计策!”想到此,韩遂起身言道。
“是何良策?文约快快道来。”北宫伯玉眼睛一亮,他与李文侯被孙坚击伤之后,便一直在后方养伤,没想到边章却将十万大军损失殆尽。
“西凉之大,不止汉阳一郡,如今我军虽败于此,但只要从新召集人马兵分几路,攻下其他各郡,那么这汉军定然要分兵,如此一来便可各个击破?”韩遂侃侃而谈,对自己的计策十分有信心。
北宫伯玉听了此言,想了想,却是犹豫道:“可是此战损失巨大,如不找回面子,族人那边不好交代啊!”
“倘若汉军不分兵,又待如何?”李文侯接着开口问道。
“北宫兄,李兄,汉人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与敌死拼,乃是逞匹夫之勇,汉军此刻士气正旺,为何非要硬拼?那边章便是不听劝谏才有此败,否则形势何至于此!”韩遂望了眼二人,慢慢悠悠的说道,似乎他一点都不担心汉军会攻过来。
却不想这一句匹夫之勇惹恼了李文侯,北宫伯玉自小就仰慕汉族文化,其所学甚多,所以倒还能接受。但李文侯就是个粗人,一言不合就开车!
只见他含怒视韩遂,冷哼了一声言道:“本将是匹夫,你韩文约临战而逃,何意?”
“哼!如若不是我反应,冀县一战,怕是要全军覆没,李将军此刻怕早已成了汉军的阶下囚了!”韩遂冷哼一声,毫不退缩。
“我宰了你?”李文侯起身拔刀而出。
“何人敢伤我主公?”一声爆喝冲外传来,而后阎行提刀而入,站在韩遂身前,怒视着李文侯。
第九十一章 间隙()
眼见李文侯拔剑欲对韩遂不利,时刻注意着屋内情况的阎行立刻疾步走到韩遂身前,拔剑怒视。
见此情形,北宫伯玉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喝着茶水。韩遂心中冷笑道:“跟我玩心机,你们还太嫩了点。”
“彦明,不得无礼!”语毕,韩遂轻轻拍了拍阎行的肩旁,示意其不要冲动。当北宫伯玉听到“彦明”二字时,面部的肌肉不自然的抖了抖。
“李兄,稍安勿躁!”清楚来人之后北宫伯玉急忙开口阻止李文侯道。
自冀县一战之后,阎行的大名已经传开,虽然败于孙坚手下,但是阎行的武力得到了羌人的一致认可。
“想不到啊,居然是冀县大战孙坚的阎行,阎将军,失礼,失礼!”眼见讨不到好处,北宫伯玉这个人精,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起身站在二人中间言道。
北宫伯玉的变脸之快,让韩遂一时间找不到发飙的理由,于是再次示意阎行退到其身后护卫。
韩遂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但是没想北宫伯玉这厮脸皮比自己还厚。尽管心里在有气,却还不能表现出来,自他回到允吾县,已然在军中利用粮草拉拢了一定羌族小头目,其势力与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两人加起来相差甚远,此情此景也只能忍气吞声了,况且目前三人的矛盾还是可调和的。如若一个不好,逼急了对方,那是自找死路。
“哈哈,就知道文约贤弟大人大量,既然如此,我等还是商议商议如何促使汉军分兵。”
见眼前有些冷场,北宫伯玉再次开口道:“我等三人同时在三处发动攻击,若何?就不信他皇甫嵩能顶住朝廷压力坚守不出。”
三人同时三处进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韩遂总觉的北宫伯玉似有所指,却是一时想不出来。
事情已定,李文侯便借口整顿军务先行离开。韩遂刚要起身拜别,北宫伯玉却突然拦阻韩遂言道:”文约,起事以来,本将可曾亏待与你?”
韩遂心中一惊,知道北宫伯玉话里有话,却不指明,而是诚恳地说道:“兄长信任有加,贤弟感激不尽。”
“文约客气了,为兄当初知道文约大才,特请出山相助。兄为羌人,弟为汉人,却一直依为心腹,西凉贫瘠,羌人深受压迫,兄为了族人,不得已举旗造反。为兄年事已高,汉人的官也做不了,等这一仗打完,为兄就返回族地,这西凉便是贤弟的天下。只是边贤弟那里还需贤弟你去解决啊!贤弟可明白?”
“贤弟明白,兄长栽培之恩,定当铭记于心!”韩遂心里一震,这真是自己心中所想,不过嘛,这北宫伯玉太高看自己了,不过嘛取你而代之那是必然。
“好了,贤弟明白就好,为兄累了,贤弟下去休息吧!”北宫伯玉挥了挥手。
“诺。”
出了县衙,韩遂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大营,进了自己的大帐之后,韩遂才长出一口气。
“哼!此等计某,也敢出来献丑,当真是蛮夷!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自言自语道,旋即陷入了沉思。
少时,韩遂脸上露出了一丝奸诈的微笑!既然想玩,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当夜,韩遂偷偷邀请了被拉拢的一众小头目进入大营,而后又将大营以外三米之内的人打发的干干净净,留阎行在外守住,待了片刻,就见众人匆匆而出,只是众人出来是,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望着那一个背影淹没在黑色的夜空里,韩遂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奸诈的微笑。而后看了看眼,挺拔直立的阎行,心中甚是欣慰,有彦明在手,又奈我何?
其实说起来,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