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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大明资本家-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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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正喜道:“这不是徐家兄弟吗?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正好我们要去吃饭,不如大家一块!”说罢,想到这顿饭是李飞白请,自己擅自邀请别人着实不妥,又问李飞白的意见,道:“这是我家邻居,一个院子里住着,关系处得跟一家人似的!”

    李飞白点头同意。

    马正上前一步,挽住姓徐的胳膊,道:“相请不如偶遇,走,咱们一块吃饭去!”

    姓徐的却一把甩开马正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空吃饭!马哥,你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马正心头一揪,道:“我家出事了?出什么大事了!”

    姓徐的道:“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在想,国子监岂是我等平头百姓能进的地方,只怕急急忙忙赶来报信,到时进不了国子监,通知不了马哥,终究白忙活一场!天幸,竟在这里碰到马哥,能够把信送到,算是没有白忙活!”

    李飞白眼瞧马正急于知道家里出什么大事,可姓徐的就是不提重点,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姓徐的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徐徐道来!

    原来,马正来国子监读书,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一家老小一起来的。说是一家老小,其实亦就一家三口,除了马正与妻子之外,还有一个刚满十六的女儿。

    三人在国子监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居住。

    平时,马正在国子监读书,他的妻子儿女则替大户人家浆洗些衣服贴补家用。

    这一日,马正的女儿去送浆洗完的衣物,回来时碰到一伙泼皮无赖,当街遭到调戏!马正的女儿哪碰到过这种事情,脸色羞红的匆匆往家跑,以为跑到家中就安全了。

    谁知那伙泼皮无赖竟尾随到马正家中,见马正家只有两个女人,连个当家主事的男人都没有,一时色心大起,青天白日的就要干出禽兽之事。

    马正的妻子叫喊“救命”,大杂院里的男人听到,纷纷赶去救援,抡起家伙就要把这几个泼皮无赖往死里打。

    谁知还没动手呢,泼皮无赖中领头的往人群前一站,喝道:“我看谁敢动手!知道你爷爷是什么人吗?你爷爷是顺天府的人,谁若是不要命了,动你爷爷一下试试!”

    赶来救援的人不敢动手,那几个泼皮无赖却也不敢在马正家中久呆,得意洋洋的将马正的妻女绑了手脚,装进麻袋中抬走。

    李飞白听到这里,气愤填膺的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人掳走了!”

    姓徐的羞愧难当,但还是道:“他们是顺天府的,官府的人,哪个敢拦!我想着马哥在国子监读书,也算是半个官府的人。大家都是当官的,那些人或许会卖个面子,于是赶来报信。”

第四百七十五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飞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也没有办法怪罪这个姓徐的。毕竟,现在的百姓都怕当官的,你让他们跟官府的人斗,实在有些难为他们了!

    他道:“可知把人掳到什么地方了!”

    姓徐的点头,道:“我赶过来报信,还特意叫小儿跟着他们,看他们去什么地方。小儿甚是机灵,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能够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李飞白道:“那还在这里等什么?赶快带我们去!”

    姓徐的道了声好,转身回头,迈开腿就要走!

    马正断喝一声:“且慢!”等姓徐的停下脚步,冲李飞白拱拱手,道:“李老弟,这是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就不劳你帮忙了!”

    李飞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他这等嫉恶如仇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哪能不帮忙。可见马正态度决然,只好道:“你打算如何处理?报官吗?”

    马正狞笑:“报官?笑话!这是顺天府的地盘,报官也只能去顺天府报,他们是顺天府的人,官官相护,报官有什么用?”

    李飞白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马正恶狠狠的道:“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欺负人竟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当老子这个举人是假的吗,老子跟他们拼了!”说罢,上前数步,直接冲到一家卖生鲜牛羊肉的摊贩前,拿了把割肉刀就喊:“徐兄弟,前边带路,今天我要弃文从武,大开杀戒!”

    李飞白这才明白,马正不是不想他帮忙,而是不想连累他。以为他身份低下,去得罪顺天府的人简直是找死!

    他一时热血上涌,跟着也往前去。

    这时,卖肉的摊主从摊后转了出来,追着马正喊道:“拿我的刀干嘛,赶快把刀还给我!”

    李飞白一把拽住摊主,道:“那把刀多少钱?我买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一两重的小银,塞到摊主手中,又从摊上拿了把砍骨刀,道:“够买你两把刀了,剩下的也别找了,赏你了!”说罢,将砍骨刀往衣服下一塞,不远不近的跟着马正而去!

    这一切全被正好从一家酒楼出来的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瞧在眼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的河南提刑按察使,现在的刑部右侍郎冯江亭。

    他今天不当值,带着几个随从微服出来闲逛,走得累了,就近找了家酒楼吃饭。吃完饭,出了酒楼的门就看到了李飞白!

    冯江亭初时还不敢相信,李飞白来京城了?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该不会是个长得像的吧!

    定睛仔细一看,不是李飞白又是哪个,正要打招呼,忽见李飞白拿了一把砍刀塞到衣服下就匆匆而去!

    冯江亭大惊,李飞白拿砍刀干什么?该不会去找谁拼命吧!以他对李飞白的了解,这家伙还真敢干出这样的事来。京城之地,天子脚下,李飞白若要杀人,那还得了!

    他连忙带着随从跟了上去!

    李飞白深不可测的背景他是知道的,自己能从提刑按察使一跃而为刑部右侍郎,也是得益于李飞白。

    遇到李飞白都解决不了的事,要拿刀去跟人拼命,他不去帮忙谁去!

    李飞白真有解决不了的事吗?没有吧!所以,这次说不定不是去帮忙的,而是献殷勤讨李飞白好感的大好机会,以助其在仕途之上更进一步!

    如此机会,岂容错过!

    姓徐的前边带路,没走多远,就碰到一个小孩正站在街边看一个吹糖人的正看得出神。他一把拉过那小孩问道:“事情办妥了没有就在这里玩耍,若耽误你马伯的事,瞧我回去不剥了你的皮!”

    那小孩道:“妥了,妥了!你们跟我来。”探过头去,正要跟马正打招呼,却见马正手握一把刀,一脸的杀气。顿时大气不敢出,默默的前边带路。

    走了没多远,小孩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独门小院,道:“就在那里!”说罢,还欲往前走,却被他爸一把拉住。

    姓徐的脸带七分惭愧,嗫嚅了半天,终于还是道:“马哥,家中还有事,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马正本来就没打算让姓徐的陪着去!他是去求死的,心抱单刀赴会,与泼皮无赖拼个你死我活的决心,又怎肯让别人陪他一同送死!

    马正点了点头,道:“你们去吧!”顿了一下,又道:“若今天为兄走不出这座小院,还望你帮我一家三口收个全尸!”

    姓徐的连连点头,抱着儿子走了。

    马正长吸一口气,走到那座小院门前,推了一把门,见门紧闭,于是伸手擂门。擂了十几下,直砸得拳头发疼,里边才传出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砸你娘砸,急着去投胎呢!”

    须臾,门发出“吱”的一声响,从门缝中露出一张人脸来,警惕的看着马正,问道:“老东西,砸你爷爷家的大门干啥,是不是找错门了!”

    马正二话不说,拎起手中的切肉刀就往那张脸上砍去!可惜,他的手是拿笔的手,不是拿刀的手,这刀根本没有准头,一刀砍在门板上!

    门内的人吃了一惊,大骂一句:“老东西,你失心疯了吧!”

    马正这一刀卯足了劲,刀入门板极深,想对着那张脸再来一刀,却没能把砍入门板中的刀拔出来。

    他一边继续使力拔刀,一边怒骂道:“我干你这群龟孙的十八辈祖宗,赶快将我娘子与女儿放了,不然我杀了你们全家!”

    门内那人这才知道来者是谁,一拳打在马正面门上,只打得马正鼻子嘴角一起往外流血。他拽住马正的衣领,向后一甩,已把马正从门外甩到门内,又将门板上的刀向上一提,把刀拔了出来,然后伸脚将门踢得虚掩上,拎着刀,不怀好意的冷笑道:

    “老家伙,这是你送上门来找死,须怪不得你家爷爷!”

    说罢,又伸手试了试刀锋,狞笑道:“他娘的,会玩刀不会,就敢拿把刀找上门来。”

    马正被甩入门内时摔了个大马趴,这是正试着从地上爬起。那人上前就往马正的屁股上狠狠踹,又把马正踹趴在地上。

    马正挣扎着想继续爬起来,那人一脚连着一脚踹去,只踹得马正无力再爬,这才住脚,用脚尖将马正挑得翻了一个身,笑吟吟的道:“老家伙,今天爷爷教你怎样玩刀!”

    马正手撑着地面朝后退了两步!他真想扑上前去,活活将那人咬死。可心里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

    事实证明,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巨大!

    想象中,他能把这群人杀得哭爹喊娘,片甲不留。现实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马正还想往后退,脚却被那人踩住。那人用力一拧,痛得马正眼泪都流出来了。

    马正倒抽着凉气,道:“你想干什么?”

第四百七十六章 交换人质() 
那人狞笑道:“我想干什么?你都拿着刀杀上门来了,还问我想干什么?”

    马正道:“我是举人!还是国子监的监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考上进士,继而当官!你……你敢杀官!”

    那人往地上啐了口痰,道:“呸,我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呢,原来只是个监生。国子监似你这等人有多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八千人中,每年发生意外的也不是一个两个,无故失踪的更是不少!老东西,你说我杀了你找个地方一埋,国子监会不会找你!”

    马正汗就流下来了,似他这等不显山不露水的监生,无故失踪了,国子监只怕会以为他私自回家了,找都不见得找!

    事已至此,痛哭流涕继而求饶对方就会放过他?左右都是一死,何不死得慷慨!

    他破口大骂,诅咒那人不得好死,又威胁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人面露狰狞,骂道:“老家伙,死到临头还不肯消停,你爷爷就先割了你的舌头,再挖出你的心肝,一起炒了吃!”

    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往前一倾,伸出二指出手入电,夹住马正的舌头往外一拉,挥起手中的刀就往舌头上砍去!

    马正万念俱灰,闭起眼等死,眼角流出两行老泪来。他有些后悔,真不该受了魔症一般,非得考进士,要是就在家中,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该多好!

    那样,他的妻女就会被人侮辱,而他也不会客死异乡,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等了一会,却不见那人的刀把他的舌头割去。他心下诧异,睁开眼去瞧,却见那人的脸色非常难看,比死了爹娘还要难看数倍。

    让那人脸色如此难看的不是其它东西,而是一把刀,一把架在那人脖子上的一把砍刀。

    那人松开夹着马正舌头的二指,缩回手去推脖间的刀,见刀纹丝不动,不敢再推。再推,他的手势必会被刀锋所伤。

    那人咽了口唾沫,道:“朋友,咱们是不是有误会!”

    持刀的人不说话,而是身体向前,把那人手中拎的割肉刀拿去。

    他这一上前拿刀,脸从那人身侧露了出来!马正看了个清清楚楚,大喜过望,道:“李兄弟,你怎来了!”

    那人道:“这么说你跟这个老家伙是一伙的了!”

    李飞白直接一刀身拍了过去,打得那人的脑袋朝旁一晃,喝道:“你再叫一声老家伙试试,叫马爷!”

    那人从马正称呼李飞白为李兄弟上,琢磨李飞白应该是马正的邻居。马正的邻居都是些引车卖浆之流,没什么背景,绝对不敢惹官府。

    他冷笑道:“你真的要跟我们做对?我们可是顺天府的人,你仔细掂量掂量,看惹得起还是惹不起!”顿了一下,又道:“我看你还有点胆量,不如大家交个朋友,我保你以后吃香……”

    话还没有说完,李飞白已一刀身一刀身朝他脑袋上拍去,一边拍一边道:“你个下贱胚子,凭你也配跟小爷交朋友!你叫还是不叫!”

    那人吃痛,忙道:“马爷爷,马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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