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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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道:“你也有官职啊!你打了胜仗朝廷也会给你发粮饷的。至于倭寇作乱,咱河南也不太平,我听说在卢氏、淅川一带有白莲教作乱,地方武装同样疲于应付,正好是你拉起一支听令于你的兵马!”
钱子俊恍然大悟!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看来李飞白所说并非无稽之谈,还真有可能拉起一支属于自己的兵马。可他马上又想到困难来,道:“这得有上边支持!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爹肯定不会同意的!”
第两百四十九章 一个萝卜一个坑()
李飞白呷了口酒,道:“上边不止你爹一个吧!”
钱子俊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跟都指挥使大人谈?我只是个六品,还是个从六品,哪有资格跟二品大员谈?”
李飞白笑道:“大哥,你除了是镇抚,还是布政使大人的儿子,以此身份别说跟你爹同级的都指挥使大人谈,就是高一级的巡抚大人谈都没问题。”
钱子俊下了决心,重重点了点头,道:“指挥使大人跟我爹关系不错,只怕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也会被我爹的意见所左右,干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情来。既然要谈,那就直接跟巡抚大人谈。”
李飞白见钱子俊口气坚决,眼神中却没什么自信,决定在浇点油加把火,道:“大哥,我记得你把岳武穆岳爷当楷模,想在有生之年干出岳爷爷的成就来!”
钱子俊神色一正,道:“那是自然!”
李飞白道:“我想问问,岳爷爷这辈子当过最大的官是什么?”
钱子俊道:“应该是少保。”
李飞白道:“岳爷爷当少保时多大年纪?”
钱子俊道:“那一年三十八岁!”说罢,叹了口气又道:“只惜过了一年,就被人构陷而死,不然当上太保也说不定!”
李飞白喃喃道:“三十八岁,如此年轻就当上了少保!”忽然,他问道:“大哥今年贵庚?”
钱子俊道:“今年二十六!”
李飞白道:“如今已过完年,应该二十七了!二十七距三十八只剩十一年,大哥再这样混下去,到三十八岁别说当个少保,只怕干个四五品的武官也是难事。以后休提以岳爷爷为楷模,似你这等光说不练的人,死后碰到岳爷爷,岳爷爷岂不是要羞愧而死!”
他摇摇头,站起了身,出了院子往天香楼的大门而去。独留钱子俊尚坐在那里,满脸阴阳不定的握紧了拳头。
鸡叫一遍,李飞白已起身,出屋门见钱子俊就坐在客厅,黑着脸一言不发。
李飞白也不去理,洗了手脸就要往衙门里赶。
钱子俊站起身拦住李飞白道:“你别走,我有事问你。”
李飞白道:“大哥,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你也知道,今天我得去迎接巡抚大人,去了衙门还得往县界赶,耽误不得!”
钱子俊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耽误不了你的事!”
李飞白无法,只得道:“大哥,你说。”
钱子俊道:“你是不是瞧不上我,觉得我跟其它衙内没什么区别,都是混吃等死的货!”
李飞白道:“大哥说笑了,我哪有这样的念头!”
钱子俊道:“你有!从昨天的话,我可以听出来,你把我看死了!”他发着狠,继续道,“从今天起,我让你瞧瞧,我是不是吃喝等死的货!纵然三十八岁当不了少保,这辈子我也能当上少保!”
李飞白正色道:“我绝对相信你能做到,但首先你得成立钱家军!”
钱子俊重重点了点头,道:“走,我陪你一起去迎接巡抚大人,伺机向他提出此事!”
河南巡抚傅元,是个想干点实事的人。可造化弄人,进士及第之后他就被分到了都察院当御史,每天干得事除了打嘴仗还是打嘴仗。悠悠数十载一晃而过,他从七品升到二品,当上了右都御史,干得还是打嘴仗的事。
好不容易有个外放的机会,他努力争取,终于来河南当上了巡抚。别人外放当巡抚,是为了发财。他当巡抚不为发财,只为干点实事,以实现年青时的报负。本以为机会来了,走马上任之后才发现,想干点实事并不容易!
河南省的巡抚位一空,本来是让左布政使钱穆通来担任巡抚的,钱穆通为此也做足了准备,甚至还走动关系,事前在都察院兼了个都御史的虚职,算是为做巡抚扫清一切障碍。
整件事情已进行到廷推,直待九卿或者外省巡抚总督在朝堂上公开举荐,皇帝一点头,钱穆通就算坐稳了巡抚之位。谁知半路杀出个他,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天优势,硬生生把钱穆通已吃到嘴里的肉给夺了下来。
傅元就这么走马上任了!钱穆通能不恨他?河南省大大小小的官员能不恨他?
五品往上的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钱穆通当上巡抚,腾出左布政使的位置,右布政使才能向前一步。右布政使向前一步,提刑按察使才能从正三品升为从二品,当上右布政使。以此类推,直到有资格的全都向前一步。
他横插一杠,钱穆通无法向前上步,其它的官员全都被按在原位不能动!天然的,他就成为这些人的敌人,仇恨的对象。你能指望敌人或者仇人照你的吩付办事吗?不能!
这种情况,傅元走马上任之前早已料到!上任之后,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的一模一样!
他是经过廷推,皇帝首肯的巡抚,拿着大印走马上任的。下属们表面上对他是恭敬有加,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来,但架不住一个个全是阳奉阴违。
他想办件实事,没人会反对,只是个个都跟他提困难。他想方设法把困难全都解决了,事情还是办不了!不是今天这个有事请假,就是明天那个生病请假,反正事情能拖就拖,不能拖就缓办,直到把事情搅黄。
傅元也知道这些人的用意,不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如此,钱穆通可以升任巡抚,其它官也都可以动上一动!但他来了就没打算回去,真要回去了还哪有脸见人,可若想把巡抚的位置坐稳,就得夺权!
怎样夺权是要讲究方法与策略的,不能以势压人。以势压人,被压的人嘴服心不服,还会跟他暗中作对!他要让那些不服他的人,不听从他命令的人,不仅嘴服心也得服。
夺权还得找时机,要一击而中!所以,当他上任之后,发现所有人都对他阳奉阴违之后,他就不再开口,除了必要的例行公事外,甚至不出巡抚衙门,就好像河南没有巡抚一样。
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之内,他一直在等夺权的时机。就目前而论,白莲教作乱是个时机,可以夺都指挥使的军权。天旱,粮食欠收也是个时机,可以夺布政使的政权。可惜,收提刑按察使的刑权时机尚没到。
虽说,收军权与政权的时机已到,他也没着急动手。因为他知道,现在虽是机会但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收军权打白莲教,卫所兵额空虚,根本打不了仗,除非招募兵马。而解决粮食欠收得修水渠,用以灌溉田地。无论招募兵马还是修水渠都需要大量的银子,他这个巡抚最缺的就是银子。
第两百五十章 一个让人精神一震的梦()
前几天他试探了一下钱穆通,问省里还有多少银子。钱穆通似乎早知他的打算,在数月前,已将该下发的不该下发的银子,全都下发的府县,偌大个河南,省里存银不足十万两,刚刚够给官吏们发两个月工食银子。
这是想干什么?这是釜底抽薪,要把他困死在河南!
省里剩下的这笔银子绝对不能动!本来,河南的官们都快恨死他这个巡抚了,再断了他们的口粮,他们还不把他给撕吃了?
再说,十万两也不够招募兵马或者修水渠。既然不够,又何必打那十万两银子的主意!
看来银子的事还得另想办法!有了银子什么都好办,没有银子别说夺权了,卷铺盖滚蛋是迟早的事情!
傅元本来是不愿来济源求雨的。他是读圣贤书的人,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也不相信雨能求来。可他目前手上虽无权,但名义上还是河南省的最高官员,百姓们盼下雨都快盼疯了,他没钱整修水利,还不能顺应民意来求求雨?真要不来求雨的话,那忌恨他的就不仅仅是官吏,还有全省的百姓!那他还怎么再在河南呆下去?
何况,这事早在大半年前就定了下来!当时,钱穆通他们就放出风去,说开春就请巡抚大人率领大小官员前来济渎庙求雨,以保明年风调雨顺。好嘛,他若不来,明年若风调雨顺还好说。要是不风调雨顺,那不全成他不来求雨之过?
所以,他来求雨是极其心不甘情不愿的,加上整天寻思去哪搞钱,如何夺权,长久以来吃睡不好,精神头也好不到哪去,就更不想去了。可是,不想去也得去,非去不可。
昨夜下榻怀庆府的巡抚行馆,为保证今天一早能赶到济渎庙求雨,三更时分就得出发。他辗转反侧,迷迷糊糊还没睡着呢,随从已来通知该出发了!
傅元上马车之前,脑袋有如浆糊一般。上车之后,暖厢一晃竟沉沉睡去。这一觉或许是他近两三个月睡得最甜的一个觉,而且还做了个梦。梦中,他深陷泥沼,快要死时,一只白花花的大鸟伸爪把他从泥沼中拉拽出来。
然后,那只大鸟在他前边飞舞,引领着他走出泥沼。脚下的路不再是泥泞不堪的小路,变成了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他的脚下越来越轻快,身上越来越轻松,整个人似乎就要飞升,想要感谢一番那只大鸟,那只大鸟却越飞越远,慢慢变成一点白。
晃晃悠悠的大车突然停了下来,傅元也从梦中醒来。他精神为之一震,琢磨着刚才的梦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次来济源求雨还来对了不成?预示着他即将夺权成功,从此以后顺风顺水,能够放手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傅元还以为已到济源,整了整衣冠准备下车。等了一会却不见随从撩开门帘,心中纳闷:“难不成尚未到达济源?那为什么车马停了下来。”他撩开窗帘向外观瞧,天黑乎乎的大概四更天时分,离他们出发不过一个时辰多一点,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到达济源。
跟了他数十年的老仆,见这边有动静,连忙下马凑到近前,道:“老爷!”
傅元问道:“怎么回事?”
老仆答道:“听前边的人说,一里开外有群人挡道,也不知是什么来路。都指挥使大人已派人前去查探,一会便知分晓。”
傅元侧脸往前看了看,只见数百兵卒已握枪拉弓的摆开架式,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都指挥使寇子惇骑了匹高头大马,立于兵卒之后督战。
对于这个寇子惇,傅元一直不喜欢。他是正二品的官,寇子惇也是个正二品的官,只因寇子惇是武将二品,比他这个文官二品低了那么一级。可寇子惇没必要对钱穆通言听计从啊!钱穆通对他阳奉阴违,你寇子惇干嘛也跟着学?你怎么说也是正二品,却以一个从二品的官马首是瞻,至于嘛!
他冷笑一声,暗道:“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最多是个拦轿告状的,难不成还会是截道的?要是真有人敢截咱们的道,那这群人真是瞎了眼,自己争着抢着往阎王殿闯。”
他扭头又往后看了一眼,一溜车马竟望不到头。道路两旁护卫的兵卒手里都掌着火把,火光照耀下,品级高的官员自恃身份,全都在车里猫着,最多跟他一样,撩开窗帘一角观瞧。品级低的官员,有许多已钻出车厢,站在车头翘首张望。
前边有了动静,一个小头目正在寇子惇面前禀告着什么。寇子惇听罢,端起的架子顿时松懈,调转马头朝这边而来!
马至傅元的大车前,寇子惇“吁”了一声,勒停了马!
有随从撩开车厢的门帘,傅元从里边钻了出来,一边下车一边问道:“寇大人,前边发生什么事?”
寇子惇下马道:“回傅大人的话,前边没发生什么大事!”
傅元笑呵呵的脸不由就阴了下来。这算什么回答?他身为巡抚,掌管着全省大小事务,当然也包括军事,算是寇子惇的上官。上官问下官话,下官却敢如此说话,分明不把他这个巡抚放在眼里!
他暗道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官是兵部封的,我就奈何不了你?”可话说回来,他还真奈何不了寇子惇,最少现在奈何不了寇子惇。
身为巡抚,战时他是有权杀五品以下的官,如寇子惇此等二品官,虽无权杀但能就地免职,然后一封弹骇上奏朝廷,让寇子惇彻彻底底丢了官。但前提是战争时期,以及这些人不听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