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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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衙内出价了,另一个衙内出价了,更多的衙内出价了,很快价格飙升的三十万两。这时,出价的衙内明显少了,这也是附和这些衙内身份的。因为他们也就趁这么多钱,受财力限制,除了忍痛割爱又能干什么?毕竟,不是所有的衙内都如刘体龙与蒋敬诚那样奸诈,竟无耻的想出两人合起伙来拍一件东西的诡计。
第两百二十六章 自己把脸凑上丢()
价格升到三十五万八千两,是刘体龙出的。毛清已喊道:“三十五万八千两第二次!”
刘体龙与蒋敬诚彼此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崔文秀冷笑一声,暗道:“你以为东西是你们的了?白日做梦!该老子出手了!”他举起牌子,又伸手在牌子旁数起四根手指。
毛清道:“上午的大赢家,壹壹玖号出价四十万两!还有没有人加价?”
刘体龙与蒋敬诚回头怒瞪崔文秀一眼,似乎在说:“你小子敢坏我们的事!”然后二人彼此又看了一眼,十分的沮丧。毕竟,若是三十五万八千两买得火铳,他们还剩下三十多万两,尚能角逐接下来的两件东西。可一旦出价的四十万两,剩下的二十多万两肯定没办法角逐之后的两件拍品。
可谁又知道,他们先前得意的笑容之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只怕崔文秀不会上钩。如今沮丧的表情之下,心里已乐开了花,因为李飞白承诺,不管崔文秀多少钱拍下东西,他们都可分一成。四十万两可就能分四万两,一人能分两万两。
两万两多吗?不多!他们要把戏继续演下去,让崔文秀出更多的血,他们分更多的钱。看崔文秀的架势,不把他们两个打得没银子再出,绝不会罢手!
蒋敬诚冲刘体龙点了点头,然后回头警告崔文秀,让其别再出价了。
先前的怒瞪,现在的警告,却让崔文秀更加的坚定三样东西是宝贝无疑,加大他拍下火铳的决心。至于怒瞪与眼神警告,他完全嗤之以鼻。有了三样宝贝完全可以傲视天下所有衙内,这两个衙内敢对他怎么样?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敢动他一个手指头吗?不敢!
刘体龙举起牌子,毛清唱道:“四十万一千两,有人加价没有?”
崔文秀毫不犹豫的举起牌子,为了尽快结束拍卖,免得将剩下的两件物品拖到明天,有一晚上的时间,更多的衙内联起手来,他只怕无法将三件东西全部拍下。于是,他在牌子旁边毕划了个七紧接着又比划了个七的手势。
毛清唱道:“壹壹玖号出介七十七万两,还有人加价没有?”
全场一片静默之声,就这么一把火铳,竟然拍出七十七万两的价格,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可也有人知道崔文秀的用意,这哪是火铳啊,这是母铳。只要把此铳买到手,往火器局一送,以此为母本仿制,可生产出千千万万把一模一样的火铳,别说七十七万两,七百七十万两都能赚到。
赚钱尚在其次,关键可靠此升官发财。如此看来,七十七万两就不是太贵了,而是太便宜了。可惜他们身为衙内,却只顾享乐不去赚钱,让崔文秀捡了个大便宜。
刘体龙与蒋敬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比遗憾的将牌子倒扣于桌上。却在桌底,对彼此竖了个大拇哥。赚钱难吗?不难!谈笑风声间,各有将近四万两入帐。
办理交结的伙计,适时走到崔文秀面前。崔文秀熟门熟路,前往后堂办理交结手续。等他出来,手中已拎着个木盒,里边装着火铳。
第二件拍品又已开始,还在一千两一千两的往上涨着价,这才涨到七万多两。
崔文秀回到座位坐好,郑重其事将木盒交给一个随从,道:“小心拿着,敢有损毁,小心脑袋。”
十几个人正在角逐镜子,毛清才报完一个价,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就得接着报另一个价。
崔文秀看着那些每次仅加价一千两的人,这些以前让他高山仰止的衙内,如今让他瞧不上。如此小家子气的出价,哪配得上衙内的身份,既然你们把衙内的脸都丢尽了,那我就教教你们如何做个名符其实的衙内。
他把牌子举了起来,然后在牌子旁竖起三根手指,毛清报出“壹壹玖号出价三十万两”,他这才把牌子放下。
此价一出,出价的人一下全部哑火,纷纷侧目回头看来过来。
崔文秀没有去看这些人。他不用去看,也知这些人看过来的眼睛里都包含着什么意思!愤怒、嫉妒、不甘、威胁。
他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充满嘲讽:“你们得不到这个宝贝,怨我喽?你们不是一直瞧不上我捞钱的手段吗,觉得我捞钱太过下作,无所不用其极,不配跟你们在一起嘛。现在呢?羡慕我有钱了吧!想要宝贝,你就得有拍得宝贝的实力!”
忽然之间,他觉得李飞白想出用拍卖的办法来卖宝贝,简直是个天才的想法。若是定个价,肯定是哪个衙内的爹官职大,哪个衙内有优先购买权,他小小四品知府家的衙内,怎么可能染指这些宝贝。可拍卖不一样,看得不是身份地位,看得是身上是否有雄厚的资本。对嘛,价高者得,这样才公平!
毛清第二次唱道:“壹壹玖号出价三十万两,还有加价的没有!”紧接着又唱道:“捌拾玖号出价三十万零一千两!”
崔文秀近乎入定的身子微微一震,暗道一声:“怎么不是捌捌号而变成捌拾玖号,又有一个自己把脸凑上来丢的?”他转动目光去看捌拾玖后是谁,等看到举牌的是蒋敬诚之后,嘴角挂出轻蔑的笑意,暗道:“他娘的,竟玩轮流出价这一招。”
他已懒得再跟刘体龙与蒋敬诚这两个人纠缠,直接报出两个人能力范围之外的价格,将牌子竖起来,比划了个七的手势,又比划了个七的手势。上一次拍火铳,他出到七十七万,两人不再加价,可见七十七万两银子是两人的极限。
果然,蒋敬诚不再出价。毛清唱过三遍价后,崔文秀不等结算的伙计来请,人已站起身来朝后堂走去。
经过蒋敬诚背后时,从蒋敬诚身上掉下一件东西,蒋敬诚弯腰去捡,正好挡住了去路。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崔文秀肯定要献媚巴结,哪能让蒋敬诚亲自动手,他早弯腰去捡,然后赔着笑递给蒋敬诚。可现在有两件宝贝在手,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他的腰板挺得笔直,不仅不去帮忙,还负手站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老者饶有趣味的在看一个顽童在地上玩耍。
蒋敬诚抓住东西却没直起身,而是侧脸瞪着崔文秀,面露杀机道:“小子,最好一件你再敢抢,小心老子不留情面!”
第两百二十七章 上不了台面的臭虫()
崔文秀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害怕。蒋敬诚已黔驴技穷,使出威胁的招数,这证明了什么?除了能证明三样宝贝真的是宝贝外,让蒋敬诚气急败坏一定要夺得一件还能证明什么?
他面带微笑的看着蒋敬诚直起腰回过身,这才轻抬脚步缓缓朝后堂而去。蒋敬诚能拿他怎样?打他一顿吗?这里是怀庆府,是他的地盘,蒋敬诚动一下手试试。
蒋敬诚要动用关系整治他或者他的父亲吗?他和他的父亲又没什么过错,一时半会又怎么可能找到理由。就算最终找到了理由,那时他早去京城献完宝贝,当的官只怕比蒋敬诚的爹还要大上许多,他们巴结都还巴结不过来呢,又怎敢动什么歪心思?
所以,他只当蒋敬诚放了个屁!一个拿他没有办法,让他觉得可笑的屁!
崔文秀这次去交结物品花了不少的时间,主要是因为他的银票不够,只好用买卖地契等契约来抵。如此一来,就需要懂行的人来估算,他的买卖产业值多少钱,地契文书又值多少钱。
懂行的人说值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多了少了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外边的拍卖开始没有,若开始,别他还没出去呢,拍卖已经结束了,那可就亏大了。于是催促懂行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懂行的并未因他着急而刻意压价,估出的价还算是行价。不过他并未觉得这是懂行的人品不错,而是以为皆因懂行的知道他是谁,不敢那样干。
崔文秀默默估算了一下,剩下的买卖产业地契文书应该在七十八万上下,夺下第三件宝贝不成问题。这才提了装镜子的锦盒,回到大殿中。让他意外的是,他去后堂办交结,拍卖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
万众瞩目中,他十分受用,心中异常得意的想道:“这下你们总算明白了,谁才是主角,谁才是老大。”不急不慢的,他来到自己的座位前,将锦盒递给一个随众,腿成簸箕状坐下身去。
毛清朗声唱道:“现在要拍的第五件拍品是望远镜,起拍价一万两,每次加价一千两。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做老大就要有做老大的样子,要能一下镇得住人。
崔文秀不等别人举牌,率先举起自己的牌子,然后手在牌子旁比划了个七的手势又比划了个七的手势。
毛清一怔,很快便朗声唱道:“壹壹玖号出价七十七万两,还有出价的没有!”
蒋敬诚将手中牌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扣,站起身大骂一句:“老子的话不好使是不是?”说话间,又拳紧握,就要冲上前来抱以一顿老拳。
崔文秀看着已被怒火逼疯的蒋敬诚,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他不怕蒋敬诚!或许今天之前他怕蒋敬诚,可今天之后他再也不怕蒋敬诚。有了那三件宝贝,他不仅不怕蒋敬诚,放眼过去,这里坐的衙内们,包括钱子俊在内,他哪个都不放在眼里,哪个他都觉得是上不了台面的臭虫,只要他愿意,随便伸个小手指就能把他们捻死。
蒋敬诚想干什么?想对他报以老拳吗?如果蒋敬诚嫌自己命太长的话,他可以教教蒋敬诚死字是怎么写的。
有两个衙内上前拉住蒋敬诚,好说歹说把蒋敬诚劝回到桌前坐好。蒋敬诚斜眼瞥了那两个家伙一眼,异常不爽。老子坐在这里等着教他做人,你们两个多什么事!
毛清等了一会,接着往下唱:“七十七万两第一次!七十七万两第二次!”
崔文秀忽然有个想法。若自己不拍第一个拍品火铳,那样的话,蒋敬诚与刘体龙手里就只剩下三十万两出头,剩下的两样拍品,自己最多七十万两就能拿到手,如此可以省下一百五六十两银子。
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他一点也不后悔。两件宝贝固然已够他升官发财,但哪有三件宝贝的机会大。再说,多送一件宝贝出去,不是还能多条路吗?升官发财的速度更快。最最重要的是,蒋敬诚与刘体龙是他认识的人,还曾瞧不起他,多花一百多万两就能把二人的出路堵死,值!
毛清终于把“七十七万两第三次唱完”,崔文秀不苟言笑的站起身来朝后堂而去。做为衙内,他知道越大的官表情越严肃,只有严肃才能显露出不可冒犯的官威来。他得提前摆出这种官威,也好让这些衙内有个适应的过程。
来到后堂,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扔到那个懂行的面前,道:“七十七万两银子,有多无少。老爷今天高兴,多的就赏给你了。”
懂行的不愧是懂行的,点头哈腰道:“谢老爷赏!”然后再那核算起来,半晌后道:“果真有多无少,小的再次谢赏!”
崔文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接过锦盒出了后堂,迎面碰到满面春风的李飞白。
李飞白拱了拱手,道:“今天多夸有崔公子捧场,这才让我第一次举行拍卖会就如此的成功!李某在此多多感谢!今晚我请客,还请崔公子务必赏光,大家交个朋友。”
崔文秀直楞楞的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去冷笑不止:“你谢我?我谢你才对吧!只有你这种不识宝贝的蠢货存在,才有我的锦绣前程。小子,等我从京城回来,咱们再新帐旧帐一起算!”他没回礼,也没多话,冷冷道:“没空!”
天色已晚,崔文秀也没有在济源住宿一晚的意思,领着人直接回怀庆府的所在地河内县而去。
是夜,李飞白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举办了一场小规模的庆功晚宴,参于的人仅有五个。李飞白,钱子俊,蒋敬诚,刘体龙以及目送崔文秀的车队远去,回来报信的秦猛。
秦猛吃得很饱,李飞白四个喝得很好。
刘体龙与蒋敬诚将自己应得的十一万五千五百两银票收入各自怀中,借着酒劲,拍着胸脯道:“李老弟,今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吩咐就是!”
李飞白道着谢,把二人往外送。刘体龙与蒋敬诚还喋喋不休的道:“今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