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蛇蝎宠后-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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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们恐怕已经发现这是一个局,然而这一切都是必须的!
*
冰冷汹涌的水流在身上划过,其力量,居然和刀锋一样锋利,每一次都好像能切开皮肉,斩开脑袋。身子不停地上下颠覆,一时被抛至上空,一时又狠狠地摔下去,大量水流涌进鼻子、嘴巴里,似乎连耳朵都没法幸免,整个人都想要被压碎!
“安宁,你算个什么东西?连给我擦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身体被扯到一侧,狠狠地撞一道僵硬的东西,痛得裂开嘴巴,冰冷的水流瞬间涌进嘴巴里!
好幸苦,呼吸不了,脑袋好痛……
“兰儿,蜘蛛在哪里!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兰儿,你知道吗,今天大师和我说了一个故事哦。大师说,如果一个女孩子如果被男孩子看见她的房间,还看见她穿里衣的样子,女孩子长大之后就要嫁给男孩子,……,所以,兰儿,你长大了只能嫁给我哦。”
脑袋剧痛间,耳边好像响起一把清脆狡黠的童音。还没来得及细细聆听,身体又被狠狠地踢到另一边,骨头几乎要断开!
“小宁!立刻和洁儿道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洁儿是你姐姐!”
“安总,求你再给三天,不,一天就好了,我一定还钱的!公司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没了它,我们一家都会死的……”
大量的水强行冲进嘴巴里,几乎把喉咙也撑破。
“天命归,帝星耀,天命所在,帝星而耀。”
……
漆黑,淹没掉所有神志。冰凌,在身体上下肆意地撕咬着,好痛!
……
“嘶!”
隐隐约约地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想睁开眼睛的时,一阵钻心的剧痛如轰雷般狠劈在身上,几乎将身体撕裂。
“醒了?”身边似乎有一个人,声音很好听,就像山林中飘荡的轻风,减缓了身体上的剧痛。
极力睁开眼帘,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些暗色的影子。稍稍争扎一阵,视线终于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目的是一个破烂的黄土瓦顶,透过那些大小不一的破口子还能看见天空,很蓝的天空。
现在是白天,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喝水吗?”
无数个问题涌上脑袋,苦思间,一个装着清水的破碗子凑到眼前,清水中倒映着自己的样子,皮肤很白,头发很黑,脸上还裹着一些白色的绷带,一双眼睛莹黑清澈,闪动着清水般的光芒。
这个人,好美,她的眼睛好漂亮,好熟悉。
“不渴?”书子墨轻蹙眉,任由女子将脑袋凑到碗子里,像孩子般打量自己的脸,不时捏捏按按。
疑惑起,书子墨出声提醒,“你身上的伤很重,加上体内毒素没有清去,昏迷了半个月,现在感觉怎么样?”
伤?毒?迷昏?
不解地眨眨眼,君兰这才抬首望向身旁的人。
他是一个男子,大概,大概有十九岁,长得很漂亮,眼睛像墨水一样浓黑深邃,眉毛秀美,眉峰处却噙着淡淡的漠然。他在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似乎结着一层冰凌,师父说,观人,先察目。人的眼睛能透露出人的喜怒哀乐……
“师父?”一把冰凌般悦耳的嗓音突然在脑海中划过,眨眼间,君兰好像看见一道雪白的身影,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明明一头黑发。
“你,是谁?”君兰眨眨眼,如同山林里单纯无害的小鹿儿。
“你又是谁?”书子墨微微眯眼,直视着这个拥有一双清澈眼眸的绝色少女。
“我,是,我是,我是谁?”君兰歪着脑袋极力思考着,却愣是想不到一个词,脑袋里空空的。
书子墨放下手中的破碗子,在君兰好奇的注视下帮她把了把脉,又动手撩起她垂在眼前的长发,抿着唇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随后放下,眼神没有太大的改变。
“你失忆了。”坦白交代一句,书子墨又道,“半个月前,有人在河边发现你,村中的大夫见你伤势太重,就将你送过来。你体内本来残留着剧毒,加上在长河中浸泡时间太长,身体上下多处被岩石划破,寒气入侵,加上余毒,伤及经脉,影响五脏,失忆了。”
“失忆?”在书子墨解释的时候,君兰也好奇地打量自己的身体,看见双手双脚上缠着的绷带时,她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好像,在看着别人的身体受了重伤,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不会觉得痛。
“什么是失忆?”检查完自己,君兰眨着眼睛问书子墨,如同虚心好学的小孩童。从没想过书子墨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书子墨这才拧了拧眉,黑眸中掠过一丝波澜,“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抿了抿唇,提醒一句,“你的名字。”
“名字?”君兰疑惑,一脸无邪,“什么是名字?”
书子墨皱紧眉,“我叫书子墨,这便是名字。”
“书子墨?”歪着脑袋思考一阵,君兰忽然扬起一抹笑,如晴空中骄阳,清澈温煦,“书子墨就是你的名字,就像你手中的东西叫”碗“,你是这个意思吗?”
书子墨看了眼手中的破碗,眸色难懂地打量君兰一阵,点了点头,站起身去'免费小说'整 理东西,已经清楚她的情况了。
君兰没有思考书子墨去干什么,看见他点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露出了红唇下雪白的皓齿,笑得和小孩子一样。坐在床上想了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东西,“景陵,景陵,好像是个人,他是谁?”
手中的动作微僵住,书子墨移眸望向床那边,绝色的少女正盘坐着,双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不时皱皱眉,不时嘀咕几句,表情生动,心思丝毫不加以掩饰,看来情况很严重。
“书子墨,你这个满口恶毒的臭书生给老子出来!”
正当君兰苦思着“名字”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把粗犷的吼声,吓得她猛地一抖,清澈漂亮的眸子里涌出大片涟漪,让人看着就觉得罪孽深重,似乎惊动了仙女的思考。
书子墨放下药材,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门外,果然看见一群村民拿着廉子、木棍等站在门外。
“书子墨,你这个臭书生,都是你的错!说什么七国大战将会爆发,现在秦军已经攻进赵国,下一个肯定是我们韩国!”
“就是!好端端的,你干嘛要说什么打战的事!肯定是你这个臭书生诅咒我们,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立刻给我滚!”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村民,书子墨俊秀的脸上还是一片淡然,尽管身上穿着的衣袍并不华丽,甚至有几处破烂,却无法遮掩他与生俱来的气势,一双黑眸似乎能看透人的心。
“书子墨,你立刻滚出杨家村,不然我,”一个汉子拿着木棍站到书子墨身前,表情狰狞地要动手赶人,但一下秒,汉子却僵在原地,牛大的眼睛里涌出痴迷、惊艳。
汉子身后的村民也是如此,脸上的凶恶被定格住,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书子墨身后。
书子墨终于动了动眉梢,随后,袖子被一只小手扯住,弱弱、清悦的嗓音响起,空灵得能驱散四周的尘埃,“书子墨,他,他们,好凶,会不会打我?”
皱眉,书子墨还有回话。
对面的汉子听到君兰的害怕,如触电般丢开自己手中的长棍,脸上不自然地泛起红晕,“我,我,这个,我怎么会打你呵呵,啊!姑娘,你醒啦!”
猛地一惊,汉子终于想起躲在书子墨身后,容貌绝色,睁着一双鹿儿般水灵清澈的黑眸的少女是谁了!不就是之前被村民们从长河中捞上来,满身是伤的女子吗!
汉子突然一吼,君兰吓得缩进书子墨背后,眼眸内莹光闪闪,好像准备哭一样。
汉子见自己吓坏了这个仙女般的人儿,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走上前,和书子墨道,“子墨,老夫知道你文采不凡,将来定是一个有前途的人,但是,你也不能出言诅咒我们村庄吗,我们是看在你娘亲的面子才允许你一个外姓人留在杨家村内,可你却多番出言诅咒我们!”
村长拧紧眉,“上次,三年前,你说大旱将至,结果我们村中数月没有下一滴雨,村民们每天都要去长河中打水才能维持农作物!上年,你又说蝗虫要来,结果,我们村中上下几乎所有人的农作物都被蝗虫啃光,这回,你又说战火将起,结果,朝廷就发下皇榜,要我们所有村子交出一百名壮丁参军!一百名,岂不要我杨家村所有壮丁都参战?”
村长激动地敲打着手中的拐杖,一张老脸上也泛现了憎恨,是针对书子墨的。
身后的村民纷纷叫吼,都说是书子墨出言诅咒他们杨家村,要不然,为什么他每次都能说中这些天灾**!却从来没听过他说什么好事。
书子墨淡眼扫过村民们的憎恨,袖子被扯得紧紧,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人怕得在颤抖。
轻轻眨了眨眼,书子墨轻悦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漠,“三年前,大旱之前,村中虫蚁野兽皆有异样,旱风四起,麦苗枯黄,这些都是大旱前的征兆。”
闻言,村民们面面相窥,但明显还是不相信书子墨的话,只听他又道。
“上年,麦苗初长成,田中早有异样,乃蝗虫卵在土地中繁殖,书中早有言明,蝗虫喜爱啃食农作物,当时正逢麦苗初成时,虫害自然发生。如今,燕国出兵,明面上直指秦国,背后却暗中偷袭陈国,陈国如今将要灭亡,韩国等四国国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日前,秦军忽然攻打赵国便是最好的证明,七国分天下的局势将要被改写,大战早已发生。”
破衣书生卓立于破旧的黄泥房前,俊秀的脸上常年披着淡淡的冰霜,一双黑眸深邃不见底。三言两语间,他道出了天下。
君兰缩了缩脑袋,眼前的百姓都没有说话,好像被书子墨的话镇住。正当君兰打算探出脑袋打量他们的时候,一个老妇人却激动地大叫道。
“你胡说!什么书中早有说明,分明就是你诅咒我们杨家村,让朝廷将大牛他们捉去打战!你还在记恨当年我们逼死你爹娘的事,你这人怎么歹毒啊,当初要不是我们好心给你饭吃,给你衣服穿,还让村长带你去隔壁村的私塾里上课,你能有今天吗!呜呜,我可怜的大牛啊!”
老妇人这么一哭,其他人都纷纷回过神来,指着书子墨破口大骂,都说是是因为他的关系,朝廷才要打战的,之前还好端端的,什么燕国出兵根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只从书子墨开声后,秦国就改变了方向,竟然要踩过赵国往他们韩国打过来,朝廷措手不及,唯有发下皇榜四处招兵。
“可,可是,”
所有村民都在铺天盖地的骂着书子墨,躲在他身后的绝色少女却胆怯地伸出脑袋,一张精致绝色的脸上布满害怕,让村民不禁收敛住声音,就怕吓到了她。
君兰见村民们都盯住自己,怕怕地扯紧书子墨的衣服,脑袋里突然闪出一句话,“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书子墨,说得没有错,书,书上是这样说的!”
可能是害怕这些村民会打自己,君兰说完之后,立刻缩回书子墨背后,颤抖的小手紧紧地扯住他的衣服。
瞳孔狠狠地皱缩,书子墨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数息后,他猛地转身捏住君兰的肩膀,脸上淡漠早已被炽热燃尽,“你,你刚才说什么?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从哪里看回来的,是散文吗?还是诗词歌谱,杂记自传?你还记得这句话是怎么解释的吗?”
“我,我,好痛!”君兰被书子墨的反应吓坏了,大大的眼睛里泛起令人抽心的红,眼泪已经酝酿在眼角。
心头一大惊,书子墨触电般缩开手,紧张地检查着君兰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用力过猛了,你身上的伤没有事吧?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我,”君兰缩起身子,如同被伤害了的小白兔,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书子墨的心思早已被君兰刚才不经意间道出的话所吸引住,也没管身后的村民在叫嚣着,急急地询问过她的伤势,最后还不放心,扯着她回到房子里,要帮她细细地检查一遍,把所有村民赶在门外。
嘭!
“唉,这,这,他们这是,干什么啊!村长,这,不能再让他留在村子里,不然会害苦我们整条村子的!”
“是啊是啊,村长!我看刚才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说书子墨的话没有错!那就是我们的错了吗,我家黄狗还得去打战,她,她们怎么可以说这些话,我的命好苦啊!”
“村长……”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那些妇女早就已经鼻涕眼泪一起流,哭得非常凄惨。
老村长被围住,最终叹息一声,在门口外对书子墨大声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