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蛇蝎宠后-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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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属地一事只因一人而起!
在数月前,洛州属地中一个城镇内发生一场屠杀,数百名百姓惨死,还有数百人受伤,案发当时刚好是午后时分,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忽然冲进城中大街,手中拿着长剑,几乎是见人就杀,据说此女子武功高强,当时没有一个人能将她拦下,洛州属地的官员贪生怕死,不敢将城门关上,致使那名女子在杀人之后能轻易逃离,如今正往华阳城这边赶来。
这件事在短短的数天内传遍了华阳城内外,所有人都将洛州官员的错归根于秦王身上,认为他用人无力,才连累了百姓了。
想到这些将领含恨磨牙,洛州离华阳城这么远,陛下哪有闲事插手洛州的事,再说,那洛州官员分明就是大王爷的党羽,他们就是有意将杀人犯放走的,真是可恨!
“陛下,请陛下批准末将捉拿杀人放!”
“如何抓?”
男子沉寒的话音骤然清晰,将领心中一惊,忍不住抬首望去,当即撞进一双深邃幽寒的眼眸里,如同地狱深渊最低处,没有凌厉、没有张狂,只有平静,死寂般的平静,就像一把剑平放在眼前,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把你杀掉,完完全全的看不透!
“这,末将……”将领惊住,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是啊,怎么抓啊,他现在连杀人犯在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个女人,她行凶的时候披头散发,根本没有人看清她是什么样子,天大地大,去哪里找到这个女子。就算找到了,那女子武功高强,他未必杀得了啊。
“站住!”
正当将领纠结之时,城墙下方猛地传来一片杂乱,有人厉声大喝。听到底下的异样,将领和男子对视一样,男子似乎没有看见他的目光,侧身,垂眸俯视下方。
从景陵这个角度望下去,正好能将城门一带的情况尽收眼底。现在还是正午时分,城门最热闹的时候,一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但此刻,原本安然有序的队伍却被几个人打乱,数个守门士兵拿着长矛将他们围住。
景陵鹰眸微眯,下方的情况因而更加清晰地映入眼底。
难民闯关。
看清那几个人的衣着后,景陵当即明白是发生什么事了。
华阳城一早就被封掉,没有令牌,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数次难民闯关的情况,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陛下赎罪!末将立刻下去平定!”将领本身就是负责管制城门一带,如今出事,他当然要负责到底。但将领等了一阵却听不见回应,不禁好奇地抬首望去,却见景陵正侧首俯视着那边,俊美如刀削般的侧脸没有半点表情,微微垂下的眼睫毛半掩住他的眼眸,将领完全不透景陵现在是什么心情。
心中奇怪得很,将领询问一声,依旧得不到回复,将领担心是不是城墙下边出现什么情况了,心急地再次询问一句,景陵微微眨了下眼,将领得到允许,马上站起身走到城墙前,俯视下边的情况,顿时剑眉皱尽。
“没有令牌,一律不许进城,交出令牌!”
数个士兵将作乱的几人围住,其中一个领头士兵上前,粗声呵斥那几人。
“兵爷,对不起,我们兄弟几人正赶着进城探望患病的亲戚,兵爷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其中一个作乱的人躬身上前,献媚似的说的。
“不行!陛下有令,没有令牌者,一律不许进城!”领头士兵一点也不放水。
“秦王的命令?”冷如利刃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厚厚棉衣的少年人站在同伴身后,一身气势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景陵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人。
“大胆!你竟敢对陛下不逊!”领头士兵是听出君兰语气中杀意,当即指挥一众士兵将长矛逼近他们。
“秦,冷静点!”卫龙用力扯了君兰一下,压低声音呵斥她。
卫龙等人虽然是义军的人,但他们也无法从那些官员手中将进城的令牌弄过来,他们追上君兰之后就想尽办法要拦住,但可惜,他们全部人加起来都压制不住她,所以才会发生洛州属地一事。眼见君兰执意要进入华阳城,卫龙几人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就跟过来,如今一看,幸好他们又过来,不然这些士兵今天必死!
“哎呀,兵爷,我,我们家的老叔叔病重,我们千里迢迢赶到华阳城,就是想见叔叔最后一面,几位官爷你们就行行好吧,我们进城看一眼就马上出来,不会麻烦官爷你的!”圆滑的朱恒溜到士兵前面,借着说话的时候往他手中塞一些钱,眨了几个眼色,结果却被士兵一手推倒在地上,铜钱散落一地。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领头士兵威严地发号施令。
“冷静点!”卫龙感觉到身旁的人的气势骤然猛烈,马上扯住她的手,同时和朱恒几人打个眼色。
看来只有全力一搏了!
“住手!”
士兵们飞快地围上来,手中锋利的长矛眼看就要刺过来,一声沉怒威严忽然从城门方向传来。众士兵听见这把声音,马上将长矛放下,恭敬地单膝跪地。
“池将军!”整齐划一的声音,不得不说,秦军内部的确非常有纪律。
挑眉,卫龙一手扯住君兰,一边和朱恒几人交换一下眼神,随后才望向城门那边,只见一个穿着秦军专属的暗色铠甲的男子矫健地迈步而来,英武的脸上全是严肃,年龄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身上气势却十分浓烈,给人一种压逼感。
池浩直径走到君兰等人面前,利目扫视他们一眼,沉声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城门闹事!”
“将军,不是,这,我们没有在城门闹事啊!”朱恒见情况好转机,马上扑到池浩面前,献媚道,“将军,我们都是从何城过来,我们家的老叔叔就住在华阳城城西上,前几个月,我们收到老叔叔的书信,原来老叔叔他得了重病,我们都很担心,所以就连夜赶路来到华阳城,谁知道,这,我们上几年来华阳城都不用什么令牌,这,将军,我们真的不是要闹事的啊!”
华阳城是数个月之前才开始发行令牌制的,而朱恒他们正好在数个月前出发前往华阳城探亲,一路上都在赶路,所以没有时间打听关于华阳城的消息,他们当然不知什么令牌,今天闯关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何城人?”池浩眉梢微动,眼中涌过一道威严,“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城!”说罢,池浩转身离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为护城将军,闯关这点小事也要他来处理吗?
朱恒也觉得奇怪,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哀求着,“将军,开恩啊,我们家的老叔叔就在城中等着我们呢,将军,我……”
“闭嘴!没听见池将军的话吗!没有令牌者,一律不准进城,赶快离开,要不然全部带进天牢,听候发落!”领头士兵带着几个人将朱恒和君兰他们赶到一边。
旁边轮候的百姓见事情已经被镇压下来,低低地谈论起来,队伍很快又排好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兵爷,唉!兵爷,小人有一事想请教兵爷!”朱恒刚被推开,转眼就缠上一个士兵,将铜钱塞进他手里,问道,“兵爷,这个,我们刚刚来到华阳城,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弄令牌啊,还请兵爷能指点一下小人,小人还想着去见老叔叔最后一面呢!”
士兵感觉到朱恒的动作,不禁心声厌恶烦躁,将铜钱丢给朱恒,“令牌早已发送完毕,你们想进城也可以,去找一个用令牌的人带你们进去,要么就去城门那边汇报自己的家世,重新再拿一个令牌!”
“城门那边?”
朱恒几人好奇地顺着士兵所讲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在队伍的最前面放有一张长桌,几个士兵正坐在长桌上为百姓检查令牌,只有通过检查的人就能进去,通过不了就像君兰他们一样被赶走。
“这,兵爷,小人不明了,这,小人把小人的家世都告诉兵爷,这,小人岂不是成为了华阳人士?”说到这里,朱恒眼中一闪,透出几分贪婪。
华阳城的繁华天下皆知,如果能成为华阳人士,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会升价三倍啊!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居然这么轻易就能成为华阳人士了?
“哼,你以为我们华阳城是谁都进去的啊?”士兵见朱恒眼中有贪婪之色,不禁挺直腰杆,骄傲自己就是华阳人。“去那边填写你的家宅属地,还有爹娘、你自己的名字、兄弟姐妹的统统要写上去,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是何城人,那就去把你们的家世全部报上去,我们自然会调查你们是不是何城人,如果一经查实,我们就给一个临时进城的令牌,可以在城中逗留半个月,足够你们探亲了!”
“临时进城的令牌?”朱恒疑惑了,见士兵说完就要走开,朱恒马上拦住他,问道,“这,兵爷,小人又不懂了,这何城离华阳城相隔都有好几千里了,兵爷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不是何城人的啊,这一来一往,我们能等,但城中的老叔叔可能……”朱恒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了为难。
何城是的的确确就存在的,它离华阳城相隔数千里路,士兵要调查他们的家世,岂不是要回到何城调查?真想不到秦王如此英明,居然想出了这个办法。用临时进城为利诱,骗得百姓将家中所有如实告知,如此一来,秦王就能掌握天下百姓的资料,自然就清楚那些人是反秦义军。
果然和秦说的一样,这封城一事不过是幌子,主要还是用来打击他们义军的!
“这些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军自有办法调查清楚!你们不是赶着要进城的吗,现在就把自己的家世逐一报上,待查实之后,就能进城探亲!”士兵微微斜视着朱恒几人,眼中染上几点凌厉,“怎么?还不过去?难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何城人?”
说到这里,士兵不禁握紧手中的武器。
不是何城人,就是叛军!
“不不不,兵爷,我们兄弟几人都是何城人,但我们之前是同村,现在就不是了,他们几个啊,一早就发财了,早就不住在我们那破村子里了!”朱恒惊慌地挥手,又指着卫龙几人不满道,语气尖酸刻薄,眼中赤裸裸的妒忌让人看得更加不舒服。
“算了算了!官爷也没时间管你们的闲事,想进城,就把家世给报上去,不想进城就给大爷滚远一点,这回算你们运气好,池将军居然会帮你们。”士兵有些疑惑的池浩的做法,但也不敢过问,厌烦地将朱恒挥开,提着武器往城门那边走去。
朱恒作势叫士兵几句,见士兵不理自己,朱恒转身对众人道,“城门守卫森严,我们根本闯不进去,如果如实将家世报上,秦军肯定会查出我们是义军的身份,秦王好手段啊!”
秦王一早就知道各地都有义军,一早就命各地的官员做好记录,但凡被秦王怀疑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朱恒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何城人,如果上去填写资料,他们当场就会被发现,就如果如实填写自己的资料,他们又怎么知道当地的官员有没有怀疑过他们呢?
这如同赌博,输得机会很大,一旦输了,绝对会连累其他义军,朱恒他们赌不起!
“秦王手段果真高明直接,如此一来,难怪我军没人能进华阳城。只是,守城的将军为什么会帮我们?”面容清秀的子戈皱着眉。他刚才就站在身旁,自然听见了士兵的嘀咕,不单是士兵奇怪,他们也很奇怪啊!
子戈一早就听说华阳城守卫森严,闹事者一律都被关进天牢里,没有半点情意可讲。进了天牢的人,多半去被捉去当苦力了。
“那人,谁。”
众人疑惑间,女子冰凌轻悦的话音卷起一阵寒意。
子戈不禁一抖,飞快地看向君兰,却见她眯眼凝视着城墙之上。子戈心中好奇,顺着君兰所视的方向望去,待看清那道黑色的人影时,子戈吓得摔倒在地上,“秦,秦,秦王陛下!”
城墙极高,一眼望去,城墙仿佛指向了苍穹。那人,一身漆黑静立在城墙之上,淡薄的亮光从上空洒下,昏暗略略遮挡住他脸,寒风在面前切过,如同男子冰冷的眼神。
四下雪白,唯一人漆黑傲世!白雪不敢侵犯,寒风不敢肆意,大地折服于他脚下,苍穹匍匐在他头顶,天地万物为他所有!此等气势,除大秦帝国开国君王,秦王景陵外,还能是谁!
“秦王?”君兰眯眼,视线穿过昏暗,直视男子俊美的脸,他的双眼平静巫兮波澜,比寒冰更冰!
动手!
“秦!”卫龙迅速按住君兰的手,以免她当着秦王的面将长剑拔出。顾不上这么多,卫龙和朱恒、子戈几人对视一样,强行扯着君兰离开秦王的视线范围,身后似乎有万千利剑在追杀着他们!
秦王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了!